忆风舞,情一诺-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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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看少主来,宁儿赶紧低头退出去,少主长得太美,美到几乎扎了她的眼,自从少主前些日子摘了面具,魅门里的几乎所有的下人丫环,都被少主迷住了。
听见他那么漠不关心的语调,舞儿咬着唇将头垂下去。
他在那张憔悴不堪的脸上不多停留一刻,便朝木桌前迈去,优雅从容地在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坐下,“独孤翊三年前演了出苦肉计,今天你又在我面前演苦肉计,你俩还真是绝配。”
舞儿望着那双冷淡的眸,这跟独孤翊有什么关系,什么苦肉计,她撑着虚弱的身子问道,“师父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自坐下后就不曾看过她,细长的指从桌中央插着的梅枝上拈起一朵花瓣,在指尖轻轻捻弄,“不是为独孤翊求情而来么,既然以死相逼,我给你一个机会,毕竟未来的城主夫人若死在我魅门,传出去只会说圣忆风欺负一介弱女子。”
他查过,她并不清楚独孤翊和他之间的明争暗斗,再加上前两天对独孤翊狠毒的出手,他相信,她不是为求情而来,心底甚至有个声音在大胆的告诉他,她是为见他而来!可他就是无法轻柔轻语地跟问出口,他怕他的轻柔又换来她看似无意的讽刺。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就沉寂了下来,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清晰可闻。
她的手在抖,心在颤,师父对她说这么狠的话。满溢的思念和悔恨在屋内以哀楚的姿态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袭上心头的仍旧是三年来熟悉的刺痛,心纠得紧紧的,不能呼吸,不能言语。
握住绒被的手缓缓松开,不,她现在没有时间难过,至少师父还来见她了不是么。她用乌黑迷离的眸望着他,师父说她是为独孤翊求情?求什么情?还有那个什么城主夫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许久许久,她没有说话,他也没有开口。
“少主,杜玉菲姑娘找。”门外的声音轻轻地传进屋内,划破一室沉寂。
舞儿死咬住下唇,看著圣忆风从椅子上站起,而后朝门外迈去。
她不能让师父走!
顾不得虚弱的身子,舞儿猛地掀开被,朝床下奔去,地面刺骨的冰凉从光着的脚心瞬间窜入心口,一个冷颤,身子向地上栽去,“师父,别走!”
听到咚地一声,回身便看到她狼狈地趴在地上,抬眸双眼含泪望着他,凤眸瞬间黯下来,等他意识到自已做了什么,她已经躺在他怀里。感到缠绕在颈上的手突然收紧,他垂眸,她正用乌黑的大眼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无限委屈。
天,她该死的就知道他最受不了什么!
呼吸变得急促,他不禁搂住她,猛觉自己的反映而后又蓦地松手,眼看她就要落到床上,突然,柔软的两条手臂将他的颈压下,下一瞬间,她泛青的唇贴上了他温热的唇。
冰冷的唇重重地贴在他的唇上,让他怔然,她的举动完全将他的思绪打乱!
见他没拒绝,舞儿闭上双眸,一不做二不休,将修长的腿儿也顺势环上他的腰,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把他缠得紧紧,舌向他因讶并而轻启的唇内探去。
忆风舞,情一诺_第一百九十七章
轰轰!
脑袋炸开,他睁大眼看着她的为所欲为,僵硬的大脑许久无法反映过来。
以前的她可从来不会做这么大胆的事,一想到她变得如此大胆的原因,凤眸沉沉地黯下,他蓦地闭上眼又睁开,再望向她时,已是清冽冷静。
他倏地将她从身上扯下,稳住絮乱的呼吸,动作一贯的优雅从容,“姑娘请自重,这里不是南城府,由不得你胡来。”
早已经看出他的犹豫和心软,小嘴委屈地一疼,她大胆地扑上去重新环住他的颈,将脸窝在他的颈项蹭起来,“师父”
再闭上眸,深深吸口气。他不得不面对她一次又一次的‘师父’二字,“我以为,三年前我已将话说得很清楚了。”
师父终于忍受不了正视她的话了,敛起的眸下狡黠的笑过一抹痕迹,“师父永远是师父。”
是啊,永远只能是师父。他狠狠地扯下她的手,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说吧,这么主动的投怀送抱到底想为独孤翊交换什么?解药么?”高轩叶要在一旁,恐怕要笑他了,且不说解药早就给出去,舞儿在魅门也根本不知独孤翊中毒之事。
她茫然地望着他,什么解药,独狐翊中毒了么,毒死算了啦!“师父”
“你以为凭现在的你,还能替独孤翊换取什么?”她是听不懂他的话,还是根本就认为他无法忘记她,‘师父’两个字叫的那么顺口是想怎样!
他冷冷地转身,故意逼地说出真心话,这丫头在三年里一定隐瞒了什么!包括当初离开的真相!“三年前你有本事从我手中救下他,如今你已经没有那个能耐了,绝舞。”
“师父!”舞儿跪在床上急急抓住他的衣角,今天一定要解释,她不想再跟师父误会下去了,“舞儿当年救独孤翊是因为他为舞儿挨了一剑!而且当时舞儿才知道独孤翊的身份,他皇子,师父也杀不得啊!”
他转身迫不及待地开口,控制不住情绪,完全失去往日的沉稳,几乎是用吼的对她道,“是你哭着让我放你走,这个我没有看错!”
这是他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他始终无法将她哭诉着要离开的画面从他脑海中擦掉,不管她当初为何而离开,要离开是铁铮铮的事实!还有那些句句将他的疼爱呵护当作禁锢的话!
瞧见他终于愿意提及当年的事,舞儿赶紧开口,“舞儿哭是因为舍不得离开师父!舞儿觉得在师父身边只会当师父的包袱,无法像姐姐给独孤翊分担忧愁那样,分担师父的忧愁!”
“舞儿不想总是被师父保护的那个!人家也想保护师父啊!”她越说越激动,斗大的眼泪刷刷落下来,好不委屈,“因为师父总是为舞儿着想,却从来不为自己想,一个人要承担那么多那么多痛苦,舞儿看着很心疼啊!人家本来只是想暂时和师父分开一段时间,让师父想想到底应该如何对待舞儿舞儿也好好想想如何能让师父多为自己想一点呜呜,可是独孤翊威胁我!我根本不知道独孤翊叫那么多人来抓师父!他抓着我不让我过去,我说我不能那么走,师父会误会!鸣呜他就威胁我,说我要到你身边,他就昭告天下三公子圣音是邪教之主的事情”
他震惊地看着她拉着他的衣角不断地解释,脑袋嗡嗡作响。
说了太久,有点喘不上气,她停了停,瘪着嘴又道,“我听说师父爹娘十年前死于魅门的内乱,人家就想师父一定是为了查处凶手才以圣音的身份在江湖行走,如果如果独孤翊公布师父身份,会给师父带来麻烦哇呜呜独孤翊还说我要是离开,他就派人围剽魅门,他说师父再厉害也强不过整个龙国的兵力呜呜人家真的好委屈”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她连带撒娇地解释,一动不动,甚至来不及消化她所有的解释,只知道她当年并不是真心想要永远离开他,她不想离开他的”
这是真的么,他现在听到的一切,他可以再次相信么?
舞儿看他不动,又得寸进尺地钻进他的怀里,圈起他的颈,窝在暖暖的胸口嘤嘤啜泣,“师父舞儿这三年来好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想,想的心都碎了师父不要这么冷淡的对舞儿,舞儿会难过,心会好疼”
眼泪逐渐浸湿他胸前的衣料,湿热的感觉传至胸口,他这才低垂下头,看着胸前的她,僵硬地举起手臂抚上她不住颤抖的后背,感受他的主动,她更嚣张的收紧手臂,将他紧紧抱住。
她将小手覆上他的大手,声音越来越小,“师父,记得么,你说会永远抓住舞儿的手,可是你却将这双手松开了三年”
“都怪独孤翊那个混蛋”声音已经越来越小。
“师父别送舞儿回去”轻轻的鼾声在他胸前传出,小嘴还在不停地絮絮叨叨,“舞儿不喜欢南城府独孤翊变得好可怕”
“也不喜欢姐姐她和舞儿抢师父”
直到她在他怀中睡去,他才逐渐地从震惊中醒过来,垂眸望著她安静地睡脸,脸颊上还有彻底消失的泪痕,一条手臂依然紧紧地挂在他的颈上,另一个小手覆在他的大掌上,死死的握着。
这两日他猜到她当初离开或许有原因,所以决定拼一次问出原因。却没料到竟是这个原因,他根本就不在乎世人是否知道圣音,而这丫头却为此整整离开了他三年!他若不是赌气在武林大会上揭开面具,她就要躲他一辈子么?!
天啊,他们竟然为此分离的三年!他收紧手臂,将她牢牢地攥进怀里,他差一点就要永远失去她
忆风舞,情一诺_第一百九十八章
三年来,整个魅门头一回满溢着轻松欢愉的氛围,似乎连园里的花花草草都活跃了起来。
“你们可看够了?”轻沉的嗓音悠悠地扬起,尾音带着淡淡弧度,直直地勾进心坎里,漾起一波池水。
众人呆呆地望着台上那个笑得能将整个北城的雪融化了的男人,感到不可思议,他们少主平日里的笑并不少,但他们却从来没见过这样地笑,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
看来,魅门要办喜事喽!
众人回神,接二连三道,“够,够,够了。”
温煦的脸上扬起浅浅地笑,“那我们进入正题。今早我拿到柳曦向我下的战贴,诸位怎么看?”
台下沉默片刻,一个苍老的声音沉沉响起,不骄不躁“少主,大意不得,柳曦既然敢在十年后主动向你下战贴,他就有十足的把握,我们要谨慎行事。”
“嗯。”微侧首,圣忆风对高轩叶道,“查出谁在暗中帮他了么?”
“独孤翊。”
闻言,圣忆风微讶,独孤翊帮柳曦,绝姒和舞儿应该不知吧,不然以舞儿的性子会闹翻的。
高轩叶又道,“独孤翊自从日教瓦解、柳曦逃出日教之后,就开始和柳曦有联系。照推测,应该已有一年之余。”
呵,独孤翊为了除去他可真是不遗余力啊。修长的指头轻轻抚着另一根手指,“独孤翊已经拿到兵符,而柳曦又下了战贴,地点定在北城东南部的断情涯,是想趁我赴战之际,围剽魅门吧。”
“师父真的要帮独孤翊么”他喃喃低语,实在不解柳魍为何如此固执。
正在敛眉沉思之际,一道声音蓦地从远处传进大厅,清淡的眸忽地闪过一抹光。
“哈哈——我的好徒儿,好久不见啊,来,让师父好好瞧瞧!”粗哑的声音陪着极其不搭调的嬉笑声划过大厅,话还没落,只见一个身材不高留着白色胡须的老头早已经蹦到石台的红木椅上,布满皱纹的手拉起搭在木椅边缘的如墨发丝左扯扯右扯扯。
“师父。”无奈地叹息阻止了继续蹂躏他头发的手,“您终于肯从宫里回来了。”
柳魍无起地松开手里的头发,蹦到台下的椅上坐下,白眉下的眼晴转了转,“嘿嘿,皇宫里美酒佳肴享用不尽哪,老头子我还想多待一段日子呢!”
想必师父在宫里的这段日子,皇上被折腾地够惨哪。含着淡淡笑意的眸凝视著柳魍乐滋滋的脸,“那是什么风把您老吹回来了?”
“哎呀,还不是听到我好徒儿的呼唤才跑回来啦!”
好冷,话语方落,整间大厅寒冷来袭。
泠沉香抚抚胳膊,感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故意学着柳魍的口气道,“哎呀,那柳老前辈知不知道少主很久前就开始‘呼唤’你了啊?”
高轩叶在一旁瞪了泠沉香一眼,泠沉香扬高如玉下颚,表示蔑视。
柳魍瞅瞅高轩叶,故意道,“呦!沉香丫头,看来轩叶小子没管教好你啊!”
高轩叶敛眉,沉稳含笑的声音缓缓响起,“前辈教训的是,实在是属下的罪过。”
平日再大咧咧的泠沉香,如今在众人面前被提及和高轩叶的关系,也不禁脸红起来,红唇一嘟,“前辈,你”
“哈哈!”柳魍捋捋胡须,美滋滋地看向中间不语的人,“看来魅门要办喜事拉!还不止一桩,听说你把我那好徒媳找回来啦!”
闻言,细长的眉轻轻扬起,唇畔的笑更深了,“的确。”
“好啦!言归正传。”柳魍从腰间拿出一壶酒,骨碌碌灌下一口,挥挥手道,“我决定不帮皇上啦!”
“师父为何改变想法?”他可不认为师父是为了他这个徒儿考虑,才下此决定。呵,看来他没法找借口将独孤翊碎尸万段了。
“唉,别提了,皇上想立独孤翊,我当然要去视察啦,结果去南城府一打探,独孤翊根本就是个嗜血的魔鬼!”
心里隐约想起昨夜舞儿似乎说她怕独孤翊,“此话怎讲?”
“这段时间里,南城府每天都会死人,都是独孤翊亲手所为,消息虽然封锁的好,但是,你师父我是谁啊,啊哈哈,当然难不倒我,”雪白的眉毛一挑,颇有圣忆风挑眉时的风范,而后眉又搭下,冲到台上,轻轻地将圣忆风的头往旁边一推,“说来,这也和你有一半的关系!”
独孤翊杀人跟他何干,狭眸询问地望向身旁的柳魍。
“唉,说来那独孤翊也是个痴情种,他杨言你那宝贝丫头要是一天不回南城府,他就一天杀一个,直到你那宝贝丫头回去。还听说前段时间,舞园的一个丫环有一次不小心把你那宝贝丫头的东西弄碎了,独孤翊一气之下将那个丫环杀了。”
舞园,那是独孤翊为舞儿建造的,他听过。上次独孤翊也闯魅门,交手和对话时,他也知独孤翊变了,却不知道变得竟这么凶残,难怪舞儿怕他。
“你说说,你说说,这样凶残的人怎么能让他登上皇位,所以,老头我不干了!休假!”
“皇上可知?”只要师父不帮,事情就好办了。独孤翊啊独孤翊,可是自己将自己推上了绝路。
“不知道!我怕伤了他的心,还没告诉他,毕竟独孤翊是他最中意的一个。唉!”真是个苦恼的答覆,这要怎么说才好哇?!
柳魍咕噜咕噜又湛下一口酒,满足的拍拍肚子,“对了,我刚来之前你们在聊什么啊?”
“柳曦向我下了战贴。”圣忆风望向椅上的柳魍,他想知道师父心中是怎么想的,毕竟是亲兄弟。
柳魍笑眯眯地眼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