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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长生录-第124部分

小说: 长生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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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弑触动机关,眼前忽然出现一道门,门后有一个两人来宽的甬道,心下甚是惊奇:想不到这石壁后别有洞天?这机关设置倒也玄妙,又有谁会想到去插彭祖老仙的眼睛呢?
  辰弑刚走进去不多远,那彭祖像石壁又忽地合上,他顺着甬道往里走,越往内便越惊奇,甬道每隔一段点有火把,分外通明,但见甬道两侧石壁内,皆有凿空的凹壁,凹壁内放置了各类珍奇宝物,数不胜数,一时之间,宝物各显光耀,映得石壁内也奇光异彩,看得人不觉眼花缭乱。
  “想不到这安禄山还有搜罗天下奇珍异宝的嗜好,他这些珍藏,恐怕一点都不比皇宫内的少。”辰弑暗想,忽而想到此行的目的,当下不敢耽误,继续摸索向前走,走到一个石壁前,但见,一块巨石悬在头上,将下方的甬道挤得相当狭窄,正中写着一个烫金小篆“乾”。忽感脸庞两侧皆有风动,心下一惊,脚下“吱呀”一声,已经踩中一块活动的石头。
  “不好——”辰弑暗叫一声,随之耳闻“嗖嗖”声,已有利箭如闪电一般,由四面八方冲自己飞来。
  辰弑身形一转,接连几个倒翻筋斗,才勉力躲过由下方机括中射出的数百枝飞箭,一气之下,竟然翻了十二步,好歹躲过,惊魂未定,若不是方才他反应及时,眼下恐怕已成了箭靶了。
  辰弑忽而想起先前那个黑衣斗笠人,思绪不定:他明明在自己前面,如何这地上适才丝毫不见散落的飞箭?鲁空灭打探回来的情报已算是准确了,莫非那个人所得的情报比之还甚?否则那人不可能如此驾轻就熟,不留痕迹。
  他继续前行了十几步,这回变得更加小心谨慎,不多久,却又见一块巨石从上至下,几乎挡住了所有甬道,只留下半人高的通路,也就是说,如果想屈身走过去,应该是可以的,从表面上看,也不算太难。
  辰弑走到近前,观察了一会儿,突而注意到那块巨石上方,依然在正中央的位置,写着一个大大的烫金小篆“坤”。
  他沉吟片刻,依稀记起方才的那块巨石上,也是在正中央的位置,写着一个“乾”字,抬眼再看这个“坤”字,转而寻思:“乾为天,方才飞箭由空中而出,即为天出,坤为地,莫非这块巨石下的地面另有玄机?”
  他想了想,不敢踏地躬身而过,而是将四肢撑开,支撑在墙上,紧贴巨石下而行,本来巨石下尚留有半人高的空隙,可辰弑偏偏选了这种方式,这般前行已甚是困难。他如一只洞壁蜥蜴一般,在巨石下方剖面上爬行,可人爬到一半,也不见地面有什么机关暗器出现,他感到双手有些微麻,正想松手下到地面,却忽闻地面发出“嗡嗡”一声怪响,转瞬间,百余支尖刺长矛从巨石下的地面勃然伸出……
  辰弑手微微一滑,差点跌上那长矛尖利的锋上,定了定神,又紧紧支撑身体,依旧紧贴在巨石上,背心贴着巨石,浑身冰凉,但见那些由地底伸出的长矛,距离自己贴着巨石的身体,不过一尺,瞬即大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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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70节:随候珠 情意深(五)
     更新时间:2008…11…18 12:24:47 本章字数:7148
          作者的话:昨天事情太多没有更,今天6000+也算是补上吧!亲们继续阅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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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矛反复由下刺上,始终离身前不过一尺,辰弑大惊:果然这暗器便是由地而出,看来这机关倒不是无律可寻。  www。当下收敛心神,好不容易自那块“坤”字巨石下爬出,暗暗庆幸;若不是自己早有准备,只怕早变成了那矛上之肉,此番即是有惊无险,又对这密室机关获悉一筹,心下大定:“若我没猜错的话,接下来的机关应与‘坎’字有关。”果然走不了多远,便听到了哗哗水流之声,但见一个水帘洞映入眼帘,此水帘洞实乃人工而造,在此出现却显鬼斧神工,格外神秘,洞壁上,写着一个烫金大字为“坎”。
  辰弑道:“乾为天,坤为地,坎为水,看来此密室的机关排放果然是按照伏羲八八六十四卦所设。”他沉吟片刻,往那伫立在水中的巨石一望,转瞬扬了扬嘴角,便踏步一蹬,飞出那水帘洞中……
  约莫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辰弑方从“离”字巨石洞中疾奔而出,身后此时已是一片熊熊火海,而自己已从火海中安然而出,心中稍感得意:“伏羲八八六十四卦中‘离’为火,果然方才的机关便是十余条喷火石柱围绕那离字巨石。”既然已经完全窥出了此密室中所有暗器机关玄机,那也不足为惧了,他唇角一扬,掏出桃花扇微微在身前扇了扇,大步前去,正在想未知前方还有什么机关,走到一个拐角处,却传来了呼喝打斗之声,急忙缩身暂避暗处,静观其变。
  但见此刻眼前已是豁然开阔,一个偌大的厅室,被墙上四周的火把照得灯火通明,厅中央,放着一个高耸而出的方形石匣,石匣周围被宝石照得奇光烨烨,可惜,中央却空空如也。
  四个身穿袈裟的僧侣,一瘦一胖,一高一矮,顶着四颗光亮无比的脑袋,各持法杖武器,跳上窜下,将一人围拢在中央,正争斗不休。
  而那被困之人,正是先辰弑一步进入密室的黑衣斗笠人。
  只听一个胖硕和尚手持一大铜钵,跳将在前,恶道:“看来尊驾是有备而来,否则不可能在吾等四尊者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便毫发无损的进得到这里,还偷了玉玺。相信你也听闻过我天竺四大尊者在江湖上的名号,识相的话,速速将玉玺交回来。”
  辰弑闻言暗想:这天竺四大尊者莫不是江湖上享有恶名的“伽恶衣”、“伽恶食”、“伽恶言”、“伽恶煞”?
  但见胖尊者手持的大铜钵与寻常僧侣所化缘的钵大不相同,实乃纯钢所铸,形如大锅,钵口剥光锋利,胖尊者只用二指便扣住钵底,牢牢将大铜钵操控在手中,以武器使用,料想那钵底必然已有两颗内凹的小孔,只是不知是他多年功力暗运其上使然,还是本就这般打造来称手。
  辰弑暗道:“想必此人便是恶衣恶食中的伽恶食!”再看另外三人,一人衣衫褴褛形同乞丐,破袈裟烂僧袍,便连脚底布鞋也破了大洞,脚趾外露,却手持金刚禅杖,威风凛凛。辰弑暗自好笑:“这伽恶衣还真是名不虚传,只是他手上那金刚禅杖便可值百万黄金,如何还故意穿得如此残破?”
  那伽恶衣鼻孔朝天,狂妄无比,道:“你这无知小儿,偷东西,竟然偷到我四大尊者的地盘,无需他人出手,单凭我伽恶衣便可收拾你!”说着金刚禅杖忽地一挥,向那黑衣人立身处击下,伽恶食也手持大铜钵急急攻上,大铜钵对着黑衣人往下狠狠盖去,这一盖若是不中,想必二人左右夹攻,也让这黑衣盗宝人吃不了兜着走。
  但闻那黑衣人冷哼一声,低沉着嗓子道:“传国玉玺中的秘密,关系天下苍生,数万计人命,实乃我辈族人誓死捍卫之物,岂能落入你等奸邪之手?”
  话音刚落,黑衣人便一手拿着一通体碧绿之物,身形一展,作势欲退,料知传国玉玺已到手,不愿恋战。金刚禅杖和大铜钵一击不中,几乎同时落地,重重砸下,竟将地面砸出了个偌大的窟窿,顿时沙尘四散。
  黑衣人趁着沙尘急退,刚退后三尺,便耳闻身后“呼呼”风响,只听“嗬嗬”之声,心下大骇,料知是背后遇袭,回身伸出食中二指疾点,便由指尖落枕穴腾出两道白色真气,打向那身后之人腹部。  www。
  只见身后一瘦脸僧侣眼见真气击来,说时快那时急,即刻收回适才打向那黑衣人的一串紫金佛珠,往腹前一格一挡,但听“叮叮”两声,那佛珠顿时火花四射,硬是将那真气挡下,可瘦脸僧侣显是吃了苦头,脚步踉跄,竟然被那两道真气逼得向后滑出丈余,忽闻身旁一手持日月铲的高个子僧侣冷嘲热讽道:“卞氏一族‘伏戎指’名震江湖,果然厉害,连恶衣恶食恶语三尊者都收拾不了你,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那瘦脸持紫金佛珠的僧侣闻言面有不悦,看了一眼那持日月铲的僧侣,神情甚是敬畏,又冲黑衣人叫道:“原来是卞氏一族的后人!仗着你的伏戎指厉害,就以为能从吾等四人手中抢走玉玺吗?方才不过是你侥幸躲过,这一次有我师兄伽恶煞一道来拿你,他那日月神铲,必定把你砍成一块块的,看你还有路走?”
  辰弑暗笑:“原来这伽恶语便是有一张逞能的臭嘴!”
  但见那伽恶煞的日月铲,一端为月牙形,一端为凸形,刀口皆锋利无比。正待那伽恶语说话当儿,他也不多言,倾身直上,趁其不备,日月铲横扫疾划,那黑衣人躲避不及,肩背正中在那月牙刀锋上,头上所戴斗笠也跌落在地,露出一张神情矍铄的脸。
  辰弑见他背后中了一招,本是那伽恶煞趁机使诈,眉头也没皱过一下,牙关紧咬,脸上竟是刚毅坚忍之态,毫无畏色,心下顿时大为佩服。但听那人冷声道:“我既然进了这安府,也就没打算一定要出去,我卞氏一族人早有历代祖训,誓死保护玉玺中的秘密,玺在人在,玺亡人亡!”说着便将那碧绿苍翠玉玺高高举起,作势欲摔。
  伽恶煞等四尊者齐声大喝,道:“卞家人,受死吧!”四人一起攻上,一时之间,大铜钵、金刚禅杖、紫金佛珠、日月神铲交相辉映,金光闪烁,齐齐向黑衣人袭去。伽恶煞眼见玉玺就要被卞家人摔碎,手中日月铲一挥,对准卞家人手腕的位置一扬,那黑衣人眼中一惊,眉头一拧,只得将玉玺脱手,向空中高高抛去。
  玉玺尚在半空之中,厅中五人皆想夺取那玉玺,更自斗狠。伽恶煞提步纵跃,身形腾空,伸出手就要夺到玉玺之时,脚踝忽而一紧,身子一重……
  竟是那黑衣卞家人誓死护卫玉玺,一指点向一旁伽恶语腰间大横穴,伽恶语躬身躲避,却已是不及,卞家人伏戎指甚是厉害,又快又准,当下他腰间一痛,便如尖刀入腹,捂着腰间哇哇大叫,卞家人趁势踏足于他半屈的后背,借力而上,一把拽住伽恶煞的后腿往下一拽,伽恶煞立足不稳,落地之后又踉跄着退了几步,顿觉脸面无光,恶向胆边生,举起日月铲大呼一声,身旁伽恶衣、伽恶食相视会意,持钵、杖抢进攻上。
  卞家人身形还在半空之中,避无可避,又心忧玉玺,刚把那坠落的玉玺拿在手里,一晃神之间,胸前竟中了那伽恶衣的金刚禅杖一记,身子重重落在地上,就地一滚,滚出丈余,只觉痛彻心扉,“哇”一声喷出一股鲜血来,血迹飞溅,竟将那随后而至的伽恶食的大铜钵喷得血迹斑斑。
  伽恶食神情一滞,恶道:“老子平日就靠这大钵讨食吃,现下被你这狗杂种弄脏了,真是晦气,晦气!”一语方毕,举起铜钵对准那黑衣人便要掷过去。
  黑衣人神色一紧,料知这一掷倘若击中,必定会被那重逾千钧的大铜钵砸成肉酱,即便掷不中,丈余之内五脏六腑皆会被震伤,他咬了咬牙,提气欲飞身而走,可稍一动气,忽感胸腹疼痛不止,便又吐出一口血来,一屁股又跌坐在地,动弹不得。
  伽恶食等人见敌落我手,哈哈大笑,不想身后一痛,但闻“啪啦——”一声,腰骨竟折,伽恶食整个人就地而起,肥胖的身子便如一个肉球,抱着那大铜钵直飞而出,却是飞过了那卞家人之后,在丈余外落下,伽恶食重重落地,又被那大铜钵所砸中了腰背,“哎呀”一声,伤及肺腑,再也爬不起来,只怕要做残废了。
  一旁的伽恶衣,伽恶煞二人,眼见一时之间,伽恶语已经被卞家人打伤,而伽恶食又被突如其来的敌手打残,再无还手之力,心惊之余,更惊讶来人的内力,那伽恶食抱着他的大铜钵少说也有千余斤重,可却被这人神不知鬼不觉踢得飞出了二丈开外,此人内力之深可想而知,就算四人联手也不定是他的对手。
  伽恶衣手持金刚禅杖,眼见来人,竟是一个身形颀长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心下更惊此人修为,言语之间竟也有了三分忌惮,道:“来者何人?你……你是这卞家人一路的吗?背后偷袭我家师兄,岂是大丈夫所为?”说着和伽恶煞对视一眼,但听伽恶煞也恶道:“对!你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如何背后偷袭我同门?难道不怕我天竺四尊者一起对付你吗?”
  辰弑冷冷一笑,摇了摇折扇,道:“我可没说过我是大丈夫,大英雄,对着你们这几个和尚,我确是好怕啊……”他故意拉长了声音,见那伽恶煞、伽恶衣二人闻言竟然又有些得意,方才的恐惧也少了许多。
  但闻伽恶煞手中日月铲一挥道:“对!方才我们不过是太过专心对敌,一时没注意,才被你这小子占了便宜,你这等偷袭的小伎俩,若是明刀明抢,又岂是我天竺四尊者的对手?知道怕了就赶紧报上名来,器械……投降!”他这一话出口,也觉得有所不妥,只因这俊朗少年郎手中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的武器,单只一把绘着桃花艳艳花瓣的扇子,与他天竺四尊者的武器比起来真是相差甚远。
  辰弑道:“小生偷袭的确不算什么大丈夫所为,可与你等天竺四尊者四人夹攻一人,以多欺少相比,那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说着又看了看一边地上捂着腰间不停喊痛的伽恶语和那个趴在大铜钵上两眼翻白的伽恶食,抿嘴一笑道:“武器倒也花俏,不过给你们这群蠢货用,太也浪费了!怎么安禄山就找你们这四人来看护传国玉玺如此重要的宝贝吗?”
  伽恶衣、伽恶煞以及那跌坐在地喘息不定的黑衣人闻得此言,面色一惊,均想:莫非他也是为那玉玺而来?伽恶煞二人受不了辰弑言辞挑衅,一个挥铲,一个舞杖,强攻上来,道:“小子,莫要学我那师弟磨嘴皮子,拿了命来再说!”
  辰弑猛地将桃花扇一收,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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