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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长生录-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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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显然是在替沈慕容她们说好话,是对那守兵长说的。
  众围观的百姓闻言,乐得直拍手,有的甚至在说:“好呀,还是这平卢节度使大人心善,真是个好官儿啊——”
  “嗯嗯,好官儿,好官儿——”
  “这样的官儿,与那李宰相比起来,强多了!”
  “那李宰相可是出了名儿的,说一套,做一套!”
  “可不?我听说那同朝为相的李适之,自觉不敢与之争强,辞了相位原道已是不与之交恶,可却还是被那人……贬到了偏远之地当太守——”说这话的人,有些诚惶诚恐,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嗓子,却只有近前几个人听到。
  那小吏一听,这些人原是在贬损那李相抬高自家大人,眉开眼笑,也不出声喝止。
  众人议论纷纷,便连那些方才跪着的和尚也直起了身子,向那轿中人颌首致谢。
  唯有沈慕容冷冷地哼出一声,一丘之貉。
  赵小玉闻言,兀自暗想,咦?看来史书上记载的那“口蜜腹剑”的李林甫当真不简单呀,一定很有一套,要不那同朝为相的李适之,也不至于怕成那样,铁定是吃尽了那李林甫两面三刀的苦头。只可惜运气又差了,这一请辞相位,不但没有如他所愿避到那祸事,反而还让自己失去了唯一可以保护的身份。
  那守兵长虽然查不出什么来,却也不敢轻易放人的,毕竟是吉大人交待过的,他支吾着,有些为难:“这这……”
  “什么这这那那的,我们大人说了放便放,恁地这番多话?”那小吏如一条看门狗,吆喝着,又便是一脚踢去。
  那守门兵长吃了苦头,不敢顶撞,摸了摸吃痛的脚踝,一瘸一拐的走向其他守门兵士,心中暗骂,妈的,都他妈是爷们,恁地是这些小的底下受罪!口中却急道:“好好——放行放行,这便放行!”
  接着便是一阵吆喝,“还不快放行!放行放行!”
  赵小玉趴在地上,偷瞧得好笑,两眼媚媚的,笑得有些弯弯的,暗骂一声,活该!
  遂抬眼又向那赤兔马上的男人偷偷瞧去,只盼这戏已演完了,走得时候,别被那人发现。不想却正好碰上那人那对明媚的桃花眼,邪邪地笑着,也正向这厢看过来。
  那人盯着坐在地上的赵小玉,看那抹了黑泥的脸上,藏得是那绝丽的姿色。
  没人可以……强迫我!纵然与你欢爱,也无法得到我心。
  想起这女人的话,辰弑神情微微一凛,掏出腰间的桃花扇,兀自又是一笑。
  两次见她,她都这般闹腾,也都是坐在地上,上次好像什么是“卖身葬爷”,这次居然还扮了个丑和尚。
  自打十岁起,行走江湖如今已十余年,见过的女人倒是不少,可却没有多少女人愿意把自己打扮得那么丑的,她到底想要什么?钱么?
  他又想起,那女人一把从他手里抓过那荼满“百步夺命”的银票时,那种不要命的神情。
  为何每次见这女人,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便如看不透一般?
  看着和尚队伍被放行了,那推着棺材的小车又开始移动,众人乐得拍手称快,纷纷赞叹那轿中的平卢节度使大人为官有道,能想人之所想,是天下百姓的父母官。如此那金刚智的亡灵,总算能安息了。
  那守卫兵长唯有干瞪眼的份儿,也便跟着那些人一起拍着手,有气无力的喝着彩,真不知道,方才那般咋咋呼呼捉拿要犯,这演的是哪一出?
  反正也没有什么证据,也便让这群和尚去了,只自琢磨着,若是吉大人责怪起来,就全推给那平卢节度使大人,谁让他那小吏狗眼看人低,又打又踢的,哼!
  两行人擦肩而过的当儿,辰弑唇角一扬,看着她被身边的和尚沙弥们扶着,无病呻吟着。
  他暗自好笑,忽然瞄见那女人鼻翼间居然贴了一颗黑痣,上面还沾着一根长长的胡须,他不觉放声大笑,道:“唉,没想到,天下间还有这么丑的和尚!这般丑陋,也不怕把你那师叔祖吓得死而复生了吗?哈哈——”
  赵小玉任由沈慕容和一小沙弥搀扶着,嘴里哼哼唧唧,听得那马上男人一言,不觉心惊,抬眼一看,那人正扇着那熟悉夺目的桃花扇,对着她柔柔的一脸邪笑。
  扇子上那首诗竟如此触目惊心:“长相思,在长安……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
  玉生朗朗,风萧萧。美人在云端,兀自向下偷望,你望不到美人,君又怎知我心?
    正文 第75节:遥想昔日相思女(二十)
     更新时间:2008…8…23 18:47:02 本章字数:2556
          妈的,想不到才一年不见,这男人“妖力”更甚了!
  “妖男”啊,“妖男”,怎么那眼神看得让人浑身发毛?
  对,是“妖力”,就是那种专门魅惑女人的“妖力”,可就是叫了个不太对得上号的名,好似叫什么吃饱撑死的名儿的!整个儿一个饭桶嘛!
  不过也活该他老娘给他取这个名儿,谁叫他第一次与她相见,便想要用强?
  在这男尊女卑的古代,又封建,又保守,虽说这唐代李氏先祖是鲜卑族的后裔,对男女之情较别朝要开放得多,可那也开放不到哪里去。
  毕竟是在古代,一旦女子受了欺辱和轻薄,只得自个儿掉眼泪的份,即便是一个很有抱负志向的女子,也会自甘成为男人的附属品——“贱妾”。要不怎么单就古代盛产怨妇诗、春怨诗,而在现代,那些个言辞饱满,情感激昂的情书,却已经是不多见之物。
  唉,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为了能跟心爱的人在梦中辽西相会,便连这黄莺般的啼叫,也怨恨深深,这都是谁惹得祸?还不是男人!
  谁说都是《月亮惹得祸》,全是男人惹得祸!赵小玉有些嗤之以鼻,切——船不走,还怪路儿弯弯绕?
  这男人恐怕也自大狂妄的认为,但凡和自己肌肤相亲的女子,一定要将他深深记在心里,即便只是拉了拉手,也要以身相许。
  哼哼……在我赵小玉眼里,这是多么好笑的事。
  小玉儿,我一定让你此生难忘……
  赵小玉兀自打了一个寒战,暗自嘀咕:“我才不要自甘做他的贱妾。”
  他越是这样,她越要看轻他!
  对!看轻他,看轻他!看清了之后,一个超级大帅自大,貌似潘安,面若宋玉般的色男子,便成了个吃饱撑死,装半斤饭的饭桶了。哈哈……看我赵小玉多么聪明!
  可这是不是又有点阿Q?赵小玉兀自心想,有些憋气,小脸抹了黑泥,却也涨得通红,长长的睫毛,如两排小扇子一般忽闪忽闪,终于叹了一口气,唉,看来他必定是认出她了,要不也不会这般戏谑?
  她狠狠地瞪了那“赤兔饭桶”一眼,顶住他透过来戏谑的目光,也不过是想警告他不要轻动,可心底却没什么把握,凭什么人家就该替你赵小玉保守秘密,不曝露你?就凭看中你如花美貌?
  见这女子居然敢瞪视过来,辰弑竟也微微一愣,没料到,她竟如此胆大,经历了上次那般调戏,一姑娘家,却还胆敢与他对视,不是应该低眉顺目的吗?怎么还敢拿那乌黑的眼珠子瞪他?
  这在过去的印象中,还真没有过。
  以前那些有过一席之欢的女子,即便他只是摸了人家的脚踝,那些女子也会自动贴上来,柔顺得让人满足,可眼下,这女人,她……她怎么……怎么如此胆大?
  还倒真有些“恬不知耻”!嘿嘿,不过,这点,却令他欢喜!
  看她那副打扮,他嘴角微微一扬,几乎没能忍住笑,若不是义父和节度使大人在此,恐怕他早就劫了她,与之又是一番雨水甘露!只是不知何时才能真正与她“天地相合”?
  这点,他竟然有些忍不住心下盼望,这在以前也是没有过的,其他女人,他总是很有手段,等着她们择日而亲,想那吐蕃公主蓝香楹的柔顺,还有师妹南宫云的妖娆……却何以独独对这女人……他也讶异自己对这女人的想法。
  赵小玉却见那吃饱撑死的家伙,伸出一只手指指自己的鼻翼一侧,做了个摸长胡须的动作。
  她才猛然想起,原来自己的鼻翼处,还贴了黑泥做一颗粘了长须的黑痣。
  哎呀,妈呀!
  她心下甚慌,诚惶诚恐,干脆把头一歪,半搭在沈慕容的肩上,索性装晕算了。
  怎么他就竟捡她不好的地方看?但也无奈,两次相见,她的脸都污漆漆的,上次还好点,这次还有颗媒婆大黑痣,可谓要多丑,有多丑!
  没办法,谁叫她赵小玉初来乍到,生活艰难呢?
  听那“噔噔——”马蹄声响,在这春明门口回音甚响。那片刻的擦身,却如履薄冰一般难熬!好在那人没有揭穿她。
  却闻那第二顶花轿中的人儿出声,声音婉转,如空谷莺啼,美妙动听,扑哧一笑,“公子说得敢情好,这和尚一律都是秃子了,还分得出是何美丑?”
  那紫薇花轿中,果真还坐了个美娇娘啊,那女子一出声,便连一直乘骑在旁边马上的红衣老头,本一直凛然正色的脸,也似乎露出笑意。
  老者顺着辰弑的眼光看去,扫了一圈,最后停在那耷拉着脑袋被众僧拖行的小沙弥身上,虽看不清容貌,却从那瘦弱的身形看出是个女子。遂又看了一眼身旁的辰弑,眉头一挑,也不由得微微露出会心的笑意,便如早就习惯了他那花花肠子一般,笑道:“没想到,老朽的儿子,在这小和尚堆里也能找到乐子的,果真妙得很!”
  赵小玉不敢抬头,任由他们拖着,兀自嘀咕,妙?妙个屁?看来还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定是你这老不死的花花肠子,传给了你家儿子,等你死了,你儿子又出来祸害千年,妈的,罪过啊,罪过!看来是老色鬼培养了一个小色鬼做接班人!
  众人诧异那轿中的美娇娘是何许人,声音如此动听莞尔?任谁都没有注意到,那为首一顶轿中,传来幽幽一声长叹,却是在经过沈慕容身边时发出的。
  沈慕容双眼如火,虽然搀了小侄,却和那轿中人对怒目而视,那两道交织的目光,虽然隔了薄纱的轿帘子,可却依然如电光石火一般。
  赵小玉一听那美娇娘的声音,忽然浑身一怔,来了精神,心情大好。
  看来这沈慕容的财运也传给了她,正琢磨着没钱了呢,眼下这轿中的美娇娘,不正是最好的一个欠债人吗?那可是一大笔银子啊?乖乖!
  她抬眼偷瞧,隔着红纱帘,那轿中人身影容貌,影影绰绰,但却依稀可辨。
  啊,是她——名妓,李娃!
  对于欠她钱的人,赵小玉一贯是过目不忘的,这也算天赋吧!老天真是待我小玉不薄啊,正需要钱的时候,“钱大人”就来了。
  神灵馆,粉泪下,人无踪,可知柔情断妾肠?
    正文 第76节:遥想昔日相思女(二十一)
     更新时间:2008…8…23 18:47:03 本章字数:2580
          她又想起了神灵馆中那个如泣如诉的爱情故事,煽情且骗人眼泪,便连她赵小玉也差点潸然泪下。
  殊不料,那苍白哭泣的青楼女子却是个骗子,果真不愧是青楼名妓,那演技和骗术,便连骗尽天下无敌手的赵小玉也着了她道道。
  李娃,李娃……你可知一年前,你讲了一个泣戾动人的故事,骗了我的心,也得了我的金?
  看如今她花轿都要弄得如此排场,定然是一年之久的名妓花魁,做得甚是风生水起。
  那千两飞钱票票,本是用于她的赎身之费,还有那怀表,是唯一在这唐代能看到的故乡之物,这两件物事,岂有不追回的道理?
  她灵光一闪,记起李娃身边曾经有张献媚的丑脸,如是说:“……这李娃姑娘可是咱们长安烟雨楼头牌姑娘,道长若是瞧得上眼,不妨也常来长安看看,包道长满意!”
  好,烟雨楼!你等我!
  原本跟这老和尚和沈慕容去洛阳,也是出于无奈于衣食无靠,那老和尚要回南天竺老家,语言又不通,也不知这Einglish在唐代兴盛到天竺没有,再说老是和这群和尚呆在一起,人也要发霉。
  那沈慕容要上洛阳观风台轩辕峰找那个喜欢与人对弈的故人,虽说叫她姑姑,却又不关她什么事,反正她也不稀罕这个便宜多出来的古代老子。
  现下找到了这么大一个“钱袋子”,如何还要跟着这帮老小和尚胡闹?那赤兔饭桶再也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待得出得城去,定要找个机会溜走才行!
  入夜,月光熹微。
  距离长安皇城以东五里的一破庙中,棺木轻叩。
  在夜风习习,月色寒凉的夜晚,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众位小和尚今日哭了一天,也甚是疲累了,都已熟睡。那棺木连敲了几下,都没有人回应。
  小和尚圆光揉揉眼睛,忽感尿急,缓缓爬起来,正准备去庙外小解,突听那棺木扣得声声作响,吓得兀自一个寒战,侧耳再细听。
  “嘣嘣嘣——”又是三声,在这寂静的夜中,却显得愈发突兀,不容人忽视。
  细听那声音竟是从棺木内发出的,难道是尸变?
  圆光吓得长大了嘴,眼睛睁得斗大,战战兢兢,一步一步向门外退去,忽然,脚跟不慎绊到了高高的门槛,一个踉跄,身子向后一翻,跌了个人仰马翻,连尿都吓回去了,转身低头向外跑去,一边没头没脑地跑,一边失声大叫,惊慌不已:“有鬼啊——有鬼!救命啊——”
  迎头撞上一个白衣人,惊得大叫一声,紧紧闭上了眼睛,不敢睁开,大叫:“妈呀——鬼呀鬼!”
  赵小玉此时已经换上了平日公子哥的衣衫,一袭白长衫,本来应该显得整个人清俊飘逸,潇洒倜傥的,可不知为何却有些鬼鬼祟祟。
  本来想趁这帮笨和尚和姑姑熟睡的时候偷溜的,不想刚溜出庙门不远,便被一人撞上,她也兀自有些惊慌失措,大叫一声,四下张望,重复道:“哪里有鬼?哪里有鬼?”
  转身一看,居然是那圆光小和尚,她才舒了一口气,轻轻一跺脚,怨道:“是我了,圆光!哪里有什么鬼?”
  圆光闭紧了眼睛,使劲摇摇头,不敢睁开,认定那人是鬼,要不有谁会在夜里,这荒山野岭的破庙外,穿着白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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