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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爱是世上最无望的祈盼-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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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说话只有蚊子飞过那么大的声音,除了田乐乐,在场每个人都被震撼了。凌然惊愕的瞪大眼睛,终于高傲的俯视着狼狈不堪的他,却是因为她。

       “你满意了吧,还不赶快送医院。现在你总该明白谁才是最愿意为了田乐乐放弃一切的人了吧,不是你,永远不是你。”

       所有人都关心田乐乐的死活,大小是条人命,只有凌然,漠不关心,只在乎他一文不值的自尊。践踏了别人的,才能证明自己的。

       一场闹剧结束了,田乐乐以为自己再也不会醒了,或者睁开眼就到了另一个世界。可是,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她就已经听见陆旭和钱惟在聊天了。人最痛苦,不是活着痛苦,而是想死却死不了。

       她扁嘴说,“我居然被饿醒了。”

       既然她不想提伤心事,别人也没必要指责她,说到底她的做法只伤害了自己,没有牵累任何人,只是辜负了别人对她的关心。她醒了,头脑清醒,还能开玩笑,陆旭就很欣慰,“想吃什么,我这就去给你买。”

       “什么都想吃。”她笑着说。

       陆旭去置办午饭了,钱惟没陪着他去,找个借口留下来。田乐乐再傻也看的出来,他特意留在病房监视,怕她再想不开寻短见。她低头看着左手上包裹的纱布,苦笑着。死一次就够了,心死了,肉体才能好好活下去。

       “你看陆旭对你多好。这么多年了,是块石头也该融化了,你就不肯考虑和他在一起吗?”钱惟又当上了说客。

       田乐乐长舒一口气,笑他想法简单,“我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爱,榨干了他全部油水,还忍心再看着他活得那么辛苦吗?”

       他不禁心生疑惑,“你跟他在一起,他肯定会开心死了,怎么可能会辛苦?”

       她依旧笑,单薄的身体就像一团烟,随时有可能被风打散,“爱永远无法掩饰,如果我天天让他守着一个爱别人的我,你说他会不会被折磨死?”

       “其实你心里明白,那个男人根本不爱你,有天他找到了心爱的女人,你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了,你到底有没有为自己打算过?”

       “就算我有天病入膏肓,晕倒在马路上了,不是还有你把我捡到医院来吗?”

       田乐乐的话像针一样刺得他的心阵阵抽痛,说不出是怎样的滋味,这种感觉最难受。她说,“呵呵,爱情,从此以后谁他妈都别跟我提爱情。我用生命爱的人又怎样,关键时刻还不是夹着尾巴逃了。”

       钱惟刚想安慰她,严蕊破门而入,打断了这次谈话。她在这家医院当实习护士,已经两个月了,也难怪她会是除了在场者以外第一个知道消息的人。

       她二话没说,上来就扇了田乐乐一巴掌,力道很大,“你不是想死吗?好啊,我帮你。我一巴掌送你去见阎王,让他告诉你为了一个男人死值不值得。”

       她别过头去,也不激动也不难过,以前活跃在身体里的各种感情荡然无存,她成了一具尸体,只是还能感觉到左侧的脸火辣辣的疼。

       “跟我走。”严蕊根本不把她当病人看待,一个人都不懂得自爱,还凭什么要求别人的尊重。

       一路穿梭到了住院部,电梯停在七楼。走过一扇扇门,里面每一张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或坦然,或沮丧,或认命,或绝望。

       “看见了吗?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是癌症患者,也许今天还在身边讨论明天中午吃什么的人,第二天就不再需要那顿饭了。你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吗?他们心里的压力不比你大?住在这里的人,其实就等于被判了死刑。每天吃饭、睡觉、吃药、治疗,偶尔去楼道里看看电视还只能站着,他们每天无意义的重复却还拼命的为了家人活着,你有什么脸寻死觅活?”严蕊一口气说了很多。她还以为在医院待久了,看过了太过生离死别,心也早该麻木不仁了。原来还没有。

       那天,她等到天黑,陆旭都没回来,房明雪倒是来了,“饿坏了吧,我过来接钱惟,顺便给你带点吃的。”

       “出什么事了?陆旭呢?”她简单的翻了翻便确定这袋子东西并非出自她之手,如果不是陆旭买完让他带过来,肯定也是特意打电话拜托她买好送过来。

       “瞧你紧张的,他能出什么事啊。”她有点心虚。

       “那他去哪儿了?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她担心陆旭去找凌然打架,无论他们哪一个受伤,都不是她希望看到的结果。

       “哎呦,他真没事,你先吃点饭吧。”房明雪把饭递过去,趁机转移她的注意力,“你最爱吃的咖喱鸡块。”

       “你不说我就不吃。”她把一次性的叉子掘折,扔进垃圾桶里。

       “钱惟,你先出去抽根烟吧。”很明显,房明雪故意支开了钱惟,想跟她说些私密的话。

       他听话的出去了,房明雪坐在床边,“陆旭买完东西是去接我了,他怕你一个人待着又会胡思乱想,让我过来陪陪你。听完你的遭遇,我还很同情你,可是到了医院,你用不吃不喝要挟我,我才发现你有多任性。我不是陆旭,也不吃你这套,只有他会宠着你、惯着你,但我真替他感到不值得。

       这下可好了,他爸要他去浙江分公司熟悉业务,还安排他和另一个集团老总的女儿认识。说好听点叫政治婚姻,你懂吧?你觉得他爸可能不知道你们那点破事吗?他还给你留着面子,给儿子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老天爷收走了一个爱她的人,她不思悔改,于是老天爷又要送走了另一个爱她的人。

       “我”她一时语塞。

       “别你啊我的。如果他去,过两天就该走了。如果他不去,他爸会放过你吗?既然他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你,那我就替他说,田乐乐,你会嫁给他吗?哪怕只有亲情。”

       “会。”房明雪喜欢直来直去,她也没必要拐弯抹角,“我不管他有没有钱,就算有天穷到去要饭,半碗饭他也会让我先吃饱。”

       “但是不能。因为你心里做不到,对不对?”

       田乐乐鄙视自己,动动嘴皮子谁都行,说会对你好,说会陪着你,说爱你,说会永不分离,但这些又有几个人真正做到了。她口中的‘嫁给他’也不过思维里一个伟大的构想,不然她怎么会总挂在嘴边说,却从未见过成效。

       “同样的问题,你会嫁给钱惟吗?”

       “感情迟早要变淡,所以我要回忆。我不会放弃钱惟,无论今后遇见一个多爱的人,那些人前十年里是属于另外一些女人,跟我毫无关系,可能哪天倦了就去找别人了,可钱惟不会,他只属于我一个人。我们俩小时候,他不跟同龄的男孩子一样整天去河边疯跑,他就光着脚去河里插鱼,每次都是偷偷把‘劳动成果’挂在我家门外就走了。父母给的钱也不乱花,攒多一点了就给我买雪糕吃。还有故事书,他常常去借别人看过的故事书,吵着闹着要念给我听。其实,那些故事我早就看过了,不过还是会问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便开始沾沾自喜,读的更开心了。”

       “不是一直在批判你吗?怎么说起我来了。”房明雪兴高采烈的说了半天,看到田乐乐意犹未尽的样子,发现话题偏了,又给扭回来,“这女人吧,要不就穿的漂亮,要不就活的漂亮。我要是混成你这样,肯定没脸活着了。”

       “我是小人物,活不出大人生。”她沮丧。

       房明雪气急,使劲用手指点她的脑袋,“你看看你,自卑,懦弱,消极。”

       探视时间过了,护士进来给她打针,顺便催促家属尽早离开。

       房明雪和钱惟走了,护士打完针也走了,灯关了,楼道里的声音也渐渐小了,隔壁床的病人开始打呼噜,又剩下她孤苦伶仃了。手机还有电,拨给凌然,正在通话中。又拨,同样的女声答复她,如此重复七八次,他那边一遍遍的提示有电话呼入,估计有再多话也憋回去了。

       “五、四、三、二”她还没数到一,电话就响了,是凌然。

       “怎么了?”他问。

       “我要睡了。”她说完把电话挂了。

       他又打过来,受不了她的莫名其妙,“你丫便秘了吧?给我打那么多电话,我给你打回来你还给挂了。”

       “我只是突然想到你,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说。

       “一切都好。”他回答。

       她唯一的祈盼就是有一天他过的不好,哪怕不回到她身边,只是回首她的好,也足够了。

       屏幕上的秒数还在走动,她舍不得,那就让他亲手切断最后的联系,最狠心的事留给最无情的人。

       医院就像一个牢笼,她像困在其中的囚鸟,折断翅膀掉了一地羽毛,怎么也飞不高。

       这间病房里住的是体弱多病的人,不是身强体壮的疯子。这样的窗户再成了阻碍,她就不是田乐乐了。

第四十三章
    成功出逃。第一件事,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第二件事,摸摸身上还有多少钱。钱包里没有现金,只剩下一大堆购物和吃饭结账的发票。

       已近深夜,她低头端详自己这身打扮与站街女相差甚远,顿时安心很多。许久没有车经过,她冷的原地跺脚,身边突然惊现一辆摩的,车里的老头还露出满嘴大黄牙问她,“姑娘,走么?”

       三轮车加个罩子也敢开出来,也不怕风大点给吹掀了,她不积口德的说,“您这车能上四环吗?”

       “快死的人了,嘴还那么欠。”那老头瞪她一眼,发动车子,嘟嘟嘟的开走了。

       四周空空荡荡,她就算有幸找到ATM机也不见得能提出多少钱。此刻,公交卡有钱比银行卡有钱靠谱,但愿路过一辆能刷公交卡的出租车。

       公交卡里的余额最多三十块,扣除两块钱燃油费,她知道走不远。怪不得有钱有势的人不怕身边的人背弃自己,他们都是吃定了对方没钱就走不远,过不了几天就屁颠屁颠的滚回去了。

       去不熟悉的地方不好估算价钱,万一钱不够,走了半截路被轰下车,处境肯定更窘迫。唯一能去的也只有那家酒吧,记得那天打车到医院花了十五块钱,打出点富裕,卡里的钱横竖都够了。

       今天光顾的人比上次多,大概时间不同,再晚些可能人会更多。寻欢买醉的人都在伺机寻找可下手的目标。大概凌然上次坐过的角落不太容易被人发现,所以现在还空着,她便走过去。

       “你一个人?”这种地方还有人认识她?田乐乐回过头,是那个女服务员,和凌然手牵手的女服务员,公式化的笑容,脸都僵了。

       多么烂俗的剧情,上至无论家喻户晓的实体小说,下至无人问津的网络小说,总有情敌相见的场面。正房约小三见面,是希望击败对方,稳固自己的地位。小三约正房见面,是□裸的挑衅,不成功便成仁。她们俩谁都没主动出击,居然碰上了。看来共侍一夫,两军交战是不可避免的结果。

       “原来你也一个人?”她其实想说,你不也是一个人,咱俩彼此彼此,谁都别笑话谁。

       “我刚下班,可以坐你对面聊聊天么?”左潇潇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已经迈步向她对面的位子走过去。她不会放过天上掉下来的机会,如果这场战争只能有一个赢家,她势在必得。

       “如果酒钱也是你结,那就更好了。”

       “好,没问题。”

       田乐乐没搞不懂左潇潇是何居心。胜利者对失败者炫耀?还是□裸的打击?还是干脆请教前辈他喜欢吃什么,喜欢玩什么,交流交流经验?

       左潇潇点了一瓶她叫不上名字的洋酒,口感不错,听说后劲儿特别大。

       “田乐乐,是吧?”左潇潇举着杯子,“为了共同分享一个男人,咱俩是不是应该先干一杯。”

       “省了吧,你要真想跟分享你男人的女人干杯,恐怕这一瓶子酒喝完了,还剩下几百个排队呢。”田乐乐没与她碰杯,自己干了,“有话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我知道你跟他好过,但是你们已经分手了,你不要总缠着他了。我们相处的很好,将来也会结婚,我真的不希望你从中阻挠。”左潇潇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

       “我只说一遍,所以你最好听清楚了,我花二十块钱打车过来,不是给你机会指责我是小三儿,也没打算跟你分出胜负。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我,会或者不会。他也许会和很多名字都记不住的女人一夜情,他忽略你了,你们的感情变淡了。那个时候,你会不会离开她?”

       “不会。我甚至可以为了他去死。”左潇潇坚定的回答,“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我不怕死,我只怕失去你。”

       “注定会在此处枯萎的玫瑰,索性让它在别处绽放吧。”一厢情愿的爱情只有两个选择,让他在自己面前痛苦,或者让他到别人身边幸福。

       “这句话也是某个热播剧里的台词吗?怎么你也说。”

       “凌然也说过?”

       “不是,我们这里的萨克斯手经常说。”左潇潇指指台上,“他还说,现在房子有了,车也有了,可是坐在副驾驶里的人却不是当初和自己拼搏的那一个。所以,她吹出来的声音总是特别伤感。”

       那句话,田乐乐原创于和他分手当天。他当时只说了一句话,“你让我天天面对着你,那我还不如直接去死。”

       “那你面对她能踏实的过完下半辈子么?”

       “起码跟你不能。”

       然后,她就边叹气边说完了那句话,顺便补了一句,“这顿算是咱俩的散伙饭,你请我。服务员,再加两份水煮肉,打包带走!”

       当时,她还一边吃肉一边怒骂,老娘志不在此,不就是失恋么,赶明儿我就奔事业去。过了几天,她就真的有‘痔’了。

       “你想什么呢?”左潇潇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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