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监狱的男人-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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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听完倭瓜这些话,我心里就有些同情,也不是同情,怎么说了,自己身世可怜,跟小白相依为命,小白当初也是拼了命的保护我,所以听见倭瓜的话,我就是挺感触的。
我叹了口气,对着倭瓜说:“哥们,我看是个老实人,我就跟你说吧,你妹妹现在在监狱里确实不好,之前我俩有矛盾,这矛盾原因你也别打听了,你妹妹走了歪路,我知道你不信,但是确实不是好路,我骗了她一次,但你相信我,如果我答应了她,我的良心谴责我自己的,我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不会主动害人,你妹妹在监狱里两次拿着枪指着我,差点打死我,你说,究竟是我欺负你妹妹,还是你妹妹欺负我,行了,我也不跟你多说了,你心眼实在,虽然这次想来捅我,但是被人利用了,我也不跟你打什么包票,我回去会查你妹妹的事,如果有可能,我会安排你们见面。”
说完这话,我匕首一挥,把系在倭瓜脚上的床单给拉开,然后忍着疼,蹲下来把那系着他手的腰带也松开。
我松开那壮汉之后,站了起来,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有些结巴的说:“你,你放了俺?”
我耸了耸肩膀,说:“要不我继续把你绑起来?”
倭瓜屁股一扭,从地上窜了起来,我当时心里紧张啊,害怕他在冲过来打我,可是他站起来后只是看着我说:“行,这次你放俺一次,下次俺也放你一次。”
说完他就往前走,可是走了两步,停下来,转头过来问:“你刚才跟俺说,要让俺跟俺妹妹见面,不是骗俺的吧?”
第99章 再会方洋
我站起来把那匕首倒过来,冲着自己胸口笃笃的捣了几下,豪气的说:“老子是带把的爷们!”
那倭瓜一听这话,又憨憨的笑了起来,不过感觉好像是不合时宜,又把脸给拉了下来,正巧这时候,他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他脸上一红,扭头就要走。
我喊了一声:“站住!”
他扭过头来,说:“咋的?”我跳着走到自己的衣服跟前,拿出钱包,数了数,掏了一千块钱,递给他说:“这是你妹妹在监狱里发的工资,你先拿着。”
那倭瓜一听,瞪着眼珠子说:“监狱里还能赚钱?”我怕自己在在弄的这哥们真的进了监狱,改口道:“只有女人监狱才有,快点,拿着,买点东西吃,吃饱了再来捅我。”
他还不好意思拿,我直接塞到他的手里说:“这都是我克扣你妹妹的,你赶紧拿着!对了,你等会。”我又找了一张纸,在上面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说:“周六日的可以给我打电话,我给你说什么时候安排见你妹妹。还有一件事,记着,别跟你嘴里所谓的他们在一起了,你会吃亏的!”
说完,我冲着那傻大个挥了挥手,说:“走吧,有机会在来捅我!”
那傻大个啥话也没说,拿着钱还有电话号,扭头就走了。
他出门之后,我嘴里嘟囔着:“我操,真的就走了,说好的感激呢,不是说老实人最容易骗的感激人了吗?”
在一旁老老实实憋了好久的苗苗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臭毛驴,人家是个傻胖子,你还想骗人家,真坏。”
我看着这狼藉的病房说:“我坏吗,这人拿着刀子来捅我,我没报警,没揍他,还给了他一千块钱,我这叫坏啊,这还真是怪事,我才从监狱里出来,就被人盯梢上了,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苗苗也在一边学舌道:“是啊,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第二天天一亮,那神出鬼没的苗苗又不见了,医院里就剩下了我自己,我这次出来都没有带手机,没办法跟人联系,但是现在事情不妙,已经有人盯上我了,那个傻大个走了,谁知道下次会冒出个什么人来,这医院是不能呆了,反正现在手术也做了,就剩下养伤了,现在监狱里是敏感时期,再说了,我特别想看看刘红到底是落了一个什么下场,心一狠,这医院不住了,反正监狱里也有医务室,回监狱!
我让护士帮我打了个电话,打通了监狱值班的电话,然后转接给张指导,张指导听说我要回监狱,带伤上班的时候,一直夸奖我,其实她不知道我受伤多严重,估计以为就是擦了一层皮,我说自己回去有些困难,然后让她找人过来接我,张指导今天特别爽快,说没问题,让我等一会。
我挂了电话,正在迷糊的时候,听见病房外面传来脚步声,我睁开眼,就看见病房门被推开,然后张指导,我们分监区区长,刘队长都过来了,张指导手里还拿着一篮子花,当时我那个受宠若惊,赶紧从床上坐起来,有些结巴的说道:“监区长好,张指导,刘队长你们好,你么怎么来了!”
张指导笑着跟我说:“小陈啊,你这可算是我们B监区的英雄,也算是我们监狱的英雄,这次要不是因为你,咱们监狱可算是丢人了,你还救了几个囚犯,要是咱们这次排演囚犯受了伤,那就难办了啊。”
说了一顿场面话,到最后张指导说:“小陈啊,你这受的伤没问题吧,要不你就在这多呆几天,监狱最近也没什么事。”
我赶紧摇头,说:“这也没啥事,就是昨天蹭了一点皮,不能耽误工作,再说就快出去带着女囚出去演出了,我不能这节骨眼上掉链子。”
我实际上想说,我在这是怕被人给整死啊,赶紧把我弄回去。
后来她们三个还是把我从医院里给弄了回去,回去之后,我忍着疼跟她们走,好在张指导看我不像是样子,就直接让我回了宿舍,我回到宿舍的床上,第一次感觉这小小的屋子是那么安全温馨,倒头就睡,一直到了晚上。
晚上还是李帆过来给我送的饭,她一进来就跟我说:“陈凯啊,你这都成了监狱里风云人物了,上上下下都谈论你啊。”
我讪笑着说:“有啥好说的,对了,我问你件事,那刘红最后到底是怎么样了?”
李帆说:“上面还没做出决定,不过现在也没在监狱了,被暂时开回家了,这刘红,我来的时候,就一直没给过我好脸色,现在想想,真解气啊!”说到这里,李帆故意看了看我,我假装不懂什么意思,也复合说:“恩,是挺解气的,对了,还有件事,你知道咱们监区的方洋现在怎么样了?”
李帆说:“方洋啊,还能怎么样,上次她抢枪还袭警,这都是重罪,估计会加刑,但是现在还在禁闭室没出来呢。”
现在我居然有些些负罪感,要不是我坑她会给她送货,估计俩人就不会起冲突,她也不会恨我,更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想想这方洋跟倭瓜这对苦逼兄妹,这世道,哎。
李帆没有在这多呆,但是跟我提那外出报酬的事情了,说估计最近就会给我送过来。
我在自己的屋子里呆了足足有一周,这可真的是把我憋坏了,下周六就是外出巡演的机会了,我要是再不好,估计就不能让我出去了,我感觉自己的腿稍微好点了,起码能点地了,我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往禁闭室走,我已经憋了一周了,要好好问问这方洋,跟她哥哥的关系。
到了那之后,还是梁晶值班,她见我过来,问我怎么来了,之前她去看过我,知道我伤的不轻,我说:“我过来看看我们监区的那个方洋,那个,这次我已经跟上面说过了。”
我这次是真的说过来,有了上次的经历,尤其我现在还处在风口浪尖,很多人眼红我,巴不得我出点什么事情,梁晶笑,把我带进方洋的那个禁闭室。
一进这地方,我心里就发憷,那气氛压抑,再说我上次在这见到了那丁雪的惨死,这是我一辈子的噩梦啊。
我进去之后,方洋正躺在床上,见到我进来,这狗日的又像是疯狗一样扑了过来,要是搁着以前,我肯定会暴力的让她老实下来,但是现在见了那傻大个,我就有些可怜他俩,我伸手抓住那暴怒的方洋,说了一句话:“我见到你哥哥了。”
方洋一听这话,脸上那狂怒的表情一变,先是一惊,然后就狂笑了起来,像是听见最好听的笑话一样,松开抓着我的手,过了一会,她才抬起头,那眼睛怨毒的透过头发,看着我说:“见我过哥哥,你要是见过我哥哥,你还能在这跟我说话,早就是死人了!”
我说:“你别这么看我,我真的见过你哥哥,我还把你哥哥给抓了起来。”
方洋又笑了半天说:“你还抓我哥哥,我哥哥打你十个都不成问题。”
我非常不喜欢听这话,所以张嘴说了句:“你哥哥也就是个保安,就算是长得壮点,怎么打我十个,还不是被我一花盆给干倒了!”
方洋哼了一声说:“我哥哥是当兵的,狗屁当保安的,你撒谎都不会,看了我的资料来的吧。”
我一听方洋这么说,感觉有些奇怪,问了句:“你哥哥没当过保安?”方洋看见我这样,没回我,反问了一句:“你真的见过我哥哥?”
我心里不舒服起来,脑子里回忆着那傻大个憨憨厚厚的样子,那口头禅挂着俺俺的人,貌似不是那么傻啊
我没从方洋那里呆多久,然后就出来了,这方洋知道我见她哥哥之后什么都不肯说了,我最后走的时候跟她说了句:“当时答应你哥哥了,要让你们见一面,你好好准备吧,还有,我想你不想他知道你吸毒的事吧,外面的人,把他当成傻子一样使,你忍心吗!”
方洋在后面沉默没说话。
第100章 给自己个奋斗的理由
从禁闭室出来,我一瘸一拐的往张指导那走,想去问问那关于外面演出的事情怎么样了,有什么准备没有,因为上次彩排很成功,那些女囚现在并不是天天去训练,只是隔一天训练一次。
到了张指导那,她见我过来,有些惊讶,说:“小陈你能下地了, 不在床上好好躺着,要是动了伤口怎么办,我们之前是不知道你受伤多重,要是知道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肯定不会让你回来的。”
我笑着说:张指导挂念了,我没事的,张指导,我过来问咱们B监区那名额的事,还是刘红选的那五个人吗?”
张指导抬了抬眼镜,说:“怎么了,小陈想着帮忙选几个人啊?”
我笑着说不是,就是好奇问问。
张指导放下手里活,跟我说:“刘红现在不负责那项目了,我给其他管教了,现在基本上也定下来了,对了,你今天过来我想起来了,政治处主任昨天跟我打电话问你的情况来着,好像是要找你。”
我说啊?
张指导说你等会,我帮你打个电话,说着她拨通了电话,电话一通,张指导声音可温柔了,说:“喂,方主任吗,您好,我是小张,对,B监区指导员啊,昨天您打电话问陈凯的事来着,他现在能下地了,我让他过去找您?恩恩,好嘞,再见方主任。”
挂了电话后,张指导说:“小陈你先去方主任那吧,对了,对了,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不要说了,刘红那事,也就过去了,是吧。”
我点点头,没吱声。
到了政治处主任这,她还是那一身ol装,但是已经换了春天的衣服,这tj就没个春天,现在天气已经开始转热了,她身材不错,但就是太老了,她见我过来,笑着满脸的皱纹说:“哎,小陈你来了,快点坐,腿怎么样了,没事吧,这些天忙,一直想过去看你来着,也没抽出时间。”
对于这种场面话,我左耳朵听,右耳多出了,无关痛痒的表扬了我几句,那政治处主任直接扔给一个重磅炸弹:“小陈啊, 入党了吗?”
我感觉有些激动,大学入党时候比较坑,我学习成绩还不错,还是学生会副主席,但到后来居然还不是党员,我们那院的党员基本上都是用钱砸出来的,所以入党这事是我的心病。
我有些着急的说:“没,我还没,主任。”
政治处主任听了之后,笑眯眯的说:“哎呀,你们学校这工作做的不好,小陈这么优秀的苗子都不发展成党员,真是可惜了,这样吧,你回去写份入党申请书,我帮你申请个名额,看看能不能过,你看怎么样?”
我点头如啄米,这么好的事,我当然乐意。
我瘸着腿回到自己办公室,上午时间就写了一封申请书,吃饭之前,交给了政治处主任,然后她让我等通知。
下午时候,张指导跟我说女囚在会议室排练,问我过不过去,我说过去,挂了电话,我就去了那会议室。
门口还是那荷枪实弹的狱警,会议室里面传来女囚排练的声音,偶尔有笑声传出,场地没换,人没换,但惟独人的心情换了。
过去之后,狱警见到脸上堆着笑,认识不认识的都给我打着招呼,说实话,虚荣心谁没有,之前过来时候,那些狱警看我是新管教,而且职位不高,都拽儿八千的跟我装逼,现在我也风光了一把,所以那些狱警都过来熟络一下,社会就这样,你有价值,才会被老师,同学,老板,同事看好,所以自怨自艾不是办法,想办法让自己变好。
我也不端着,笑面佛一样的跟那些人打完招呼,然后进到会议室里面。
刚一进来,那还有些嘈杂的会议室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女囚还有那些负责人都盯着我看,我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还没说话,离我最近的那些女囚张开嘴了一声:“陈管教来了。”
然后零零星星的,又是几个小声“陈管教”,最后像是连锁反应一样,这屋子里面的女囚此起彼伏的冲我喊了起来:“陈管教,陈管教好!”“陈管教您的伤好了吗?”
最质朴的问候往往能最打动心,没有太过华丽的辞藻,就是一声声热切而真挚的问候,像是冬日暖阳,晒到我心中,那些女囚围着我,用她们自己的方式来表达着心中的尊敬。
韩卓今天也过来了,她跟哑巴两人站在女囚外面,两人像是树一样扎根在那,静静的看着我,哑巴如秋叶一样,眸子不是那死寂一片,而是如深潭秋水,拳头攥的紧紧的,但是看似冷静的外表下,有一颗激动火热的心,韩卓在那边呆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