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我们从没认识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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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劝我考国导证。可以带团出境。那证平常人不太了解,通过率低还有名额限制。
“。。。。。。”
“感觉他有些自卑了。明明挺有想法的人。”
婉庭空只是“哦。”“可能吧。”;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回。
夏阳却有些好奇:
“你和他认识那么久;看不出来?”
婉庭空却摇头:
“我和他不熟。”
抬头竟见了夏阳一脸古怪的探究。也觉得说法不妥。之前还和她说是熟识的朋友想找个画家才帮忙联系看看的;便又纠正:
“也不是不熟。他人还。。。。。。。”
“还蛮爽快的。。。。。。”
她停顿了片刻,觉得怎么说都不对劲,想了想又道:
“恩。。。。就是平时有点凶。”
夏阳扬着嘴角笑笑:
“见的第一眼还真有点怕。看着凶其实很好说话。而且都没什么老板架子。哪有老板总说自己没文化的。真逗。”
婉庭空“恩”了一声。便中断了这个话题。
夏阳每次送完画;总从山上带回各种花茶。放在医院的柜子里。画画的时候便泡一壶。
婉庭空闻着那茉莉实在香。偶尔也会凑上去喝两口。润润的。透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
婉庭空便问夏阳是从哪买的。夏阳从柜子里拿出好几罐塞婉庭空包里。眉眼弯弯:
“不是买的。孙显新给的。都是他山上当季采摘的新茶。他说画画的时候喝能提神。还真的蛮有用。你没见他柜子里的那些茶。我看真能办茶展了。他说都是会所的茶庄供应商送的。喝不掉,送了一堆人了。不然我真不好意思收。”
婉庭空一听。便从包里拿出来递还给她。声音听来柔和:
“你留着。给我浪费。带回去就想不起来要喝。”
夏阳还是往她包里塞。
婉庭空出了病房就把那几罐茶一股脑扔进转角的垃圾桶。
…
婉庭空周末没事的话都会去医院看看沈姨。
那天去的时候夏阳不在。护工说是去山上送画了。
沈姨的胃口稍稍好了些。但还是只能喝流质的食物。
虽然认得她。但说话口齿已经不清了。只点头或摇头。
婉庭空问沈姨渴不渴,要不要榨些苹果汁。沈姨的下巴抬了抬。
她笑了笑,便挑了几只酥软的苹果去医院走廊边的洗手间洗。出来的时候就见了夏阳和孙显新。两个人侧对着自己站在电梯一边。
从婉庭空的这个角度望过去。他的长胳膊环着夏阳的腰似乎在系什么东西。两个人的身子并未贴一起,但是靠得很近。然后他似乎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夏阳就转过身背对着孙显新。他挨着脑袋在她裙子中后的位置用散开的腰带打了个小结。接着竟笑起来:
“这结打在裙子后面好看。也不容易散。”
婉庭空便见夏阳脸红红的,像是染上了一层胭脂般的粉嫩。
孙显新听见咚咚落地的声音。这才转了头。竟见了婉庭空弯腰捡着地上的苹果。
有一只在他的脚边滚落。他便蹲下来握在手里。伸了臂向她递过去。
婉庭空站在原地足有十几秒。他的手就这么一直伸着。
夏阳也有些惊慌。从孙显新手里拿下苹果走至婉庭空身边。将她捡起的那几个捧过去。说重新去洗。让孙显新和婉庭空先去病房里头坐。
因为很久没有见面。孙显新见到她的时候也些楞。但表情很快就变得自然。脚边还有一堆东西。便问婉庭空病房在哪。
孙显新跟婉庭空进了病房。他问着护工沈姨目前的病情。婉庭空却开始闷头理着东西。孙显新轻拽住她的手臂。声音很稳:
“等下一起走。有话说。”
婉庭空抬眼极认真地打量着他。眸子望进他的眼底。刚想开口说话。夏阳却进了屋子。
夏阳告诉沈姨帮他们的老板来了。沈姨显得很高兴。不住地点头。
孙显新坐得并不久。临走的时候还在沈姨耳边低语。让她好好休息。说夏阳的画他很满意。所以不用担心医药费的事。只需要安心治疗。一定会好起来。
沈姨下巴不停地抖动。艰难地握了握孙显新放在床沿的手。
夏阳送两人到了电梯口。气氛一路都有些怪。进了电梯。他才从裤袋里掏了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了重重吸一口。婉庭空站在他的身侧。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话。
两人走至医院底下供病人散步的花园。孙显新抽完了一根烟。见她微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索性也不罗嗦。只开门见山:
“想麻烦你件事。”
男人的口气竟难得透出商量。婉庭空这才抬头好奇地望向他。
“先别告诉楚修岩夏阳回来。”
她却皱眉:
“为什么?”
“楚修岩要知道。还不坏事。”
婉庭空回得很快:
“坏什么事?”
孙显新却没回答了。只道:
“不告诉他。不是对你也好。”
婉庭空想起之前在木屋里。他还质问自己为什么不去告诉楚修岩。现在却又是另一套说辞了。她再不济也知道他忽然间的转变是为了谁。便低语道:
“夏阳知道你之前的女朋友是苏静。苏静和她以前一个学校都认识的。”
他却笑:
“认识又怎么了?一个学校的就不能追了?”
她抿抿唇,静了片刻,手心紧紧地攒着:
“你打算追她了?”
孙显新只微微点头。认真道:
“感觉挺合得来。想试试。”
她又想起方才电梯旁的那一幕。他看夏阳的时候,眉梢都会带着温润的笑意。下意识又抿紧了唇。眸子像是笼着一层烟雾,声音却极清澈:
“你这么做。。。。。有没有想过楚修岩的感受?”
孙显新再没了方才对她疏离的客气。眼底的厌烦一览无余,只冷然道:
“楚修岩不是早几年就和她掰了?她现在单身。我也单身。发展看看要顾忌他什么感受?”
她的眉头紧皱,声音也开始急:
“你们。。。。。。你们不可能的!夏阳知道你之前和苏静好过,还打算娶她。而且纸包不住火。楚修岩总有一天会知道!”
孙显新皱眉,面上一下冷了几分,阴厉的眸子向她扫过去:
“苏静的事,你告诉她的?”
“。。。。。。”
孙显新见婉庭空并未反驳。脸色也不太好看。眯着眼睛向她望去,声音沉得不像是自己的:
“你告诉她干什么?!我和苏静再怎么样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
“先前觉得你破事多倒还算单纯。没想也这么会嚼舌根。抹黑我有意思?!自己什么都得不到,也想拖死我一辈子是不是?!”
“我没有!”
她反驳地很大声。唇微张着。急得睁大了眼睛。
“没有?!没有为什么要乱嚼我和苏静的舌根?明知道我和她怎么回事。”
他见跟前的女人不说话。突然勾了嘴角冷笑起来:
“你该不会连我入了你几次都抖落了?”
“。。。。。。”
“我和夏阳说咱俩不熟,只见过几次。你要真没存什么恶毒的心思,就请你安安静静过自己日子。你和我的破事不光彩。以后少提。特别是夏阳。”
他以为她至少该反驳几句。可她只是听。什么也不说。便也慢慢缓了口气:
“你忘掉过去。我找自己喜欢的女人重新开始。对你对我都好。”
婉庭空紧紧盯着他。探究又疑惑。眸子拼命地眨着想散掉眼角弥漫上来的雾气。
孙显新一直等着她开口说话。可婉庭空只这么看着他。男人抬手看了看表。语气愈发的冷硬:
“该说的我都说了。请你别再动什么桶刀子的歪脑筋。这回没人再帮你收拾烂摊子。”
他说完转身就走。婉庭空却从后头唤了他一下。孙显新站在原地。
过了几秒才听得她低不可闻的声音:
“你之前还说要娶我。骗人的?”
孙显新背对着婉庭空,所以她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也只是听到他一贯没有温度的声音:
“我之前是说想娶你。也没开玩笑。你没答应不是么?你说想平静生活就当没认识过。不都是你讲的。难道真要我一辈子求着你,你才高兴满意?”
“是我讲的!都是我讲的!我还讲你有了喜欢的女孩子就去追。可为什么是夏阳?为什么是夏阳呢?!”
“。。。。。。”
安静了几秒,她又叫他了:
“孙显新。。。。。”
男人转过身等着她慢慢说话。竟出奇的耐心。
婉庭空捏紧了拳头。唇微张着,声音轻得只有他凑近了才听得到:
“我不喜欢。。。。。。”
一句话磕磕绊绊了半天。她咬着牙。只看着他
可他的表情很淡然。极安静地等。可等了半天,婉庭空还是转了身。迈步就往院落外走。
孙显新急地一把拽住他。眼底暗得一片,声音都是哑的:
“你麻痹的把话说清楚。不喜欢什么了!?”
她摇头,上齿咬着下唇。
憋着泪的时候真的是比哭还难过,却努力稳着声音:
“没什么了。就不喜欢楚修岩和夏阳在一起。。。。。。也不会让楚修岩知道夏阳回来。。。。。”
“。。。。。。”
“不会坏你好事的。。。。”
“。。。。。。”
…
孙显新接到楚修岩的电话是两天后的清晨。天还没亮。
他眼睛还没睁开。意识也还未完全清醒。
楚修岩在电话那端的声音很大。近乎于咆哮:
“你又对婉庭空做了什么!为什么突然就走了!”
“走?走去哪?”
“她半夜在机场给我发的信息。你他妈还有脸问我去哪儿!畜生!”
41第40章
婉庭空已经在美国待了快四个月了。
她办的是旅游签。移民局给了一年的护照有效期,半年的逗留期。
婉庭空走得很匆忙。学校那边暂时请了半年的病假。
所以她准备待满半年再做别的打算。
本来也没有那么急。所以提前了两个月向领事馆申请。面签也是临行的前一周才顺利痛过。她原想学校暑假的时候和奶奶一起去洛杉矶的。
那日从医院回来。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好。一直想着孙显新那些话。
他说对夏阳上了心。想试着交往看看。还说别把夏阳的事告诉楚修岩。
她开始想楚修岩要是知道了夏阳的处境会是什么反应;
开始想夏阳面对楚修岩;还会不会选择孙显新。
拿手机翻楚修岩电话的时候;婉庭空的心跳得极快。
她一直告诉自己冷静冷静。本就是纸包不住火的事。孙显新有什么资格威胁她。
可想起那张阴冷暴戾的脸。婉庭空又开始害怕。
他警告过自己别再玩把戏的。如果坏了他的好事。
婉庭空不敢想象他会以什么手段对付自己。
天快亮的时候,她开始在网上搜各种航空公司最快从当地直飞洛杉矶的机票。
有些下午就飞的实在赶不及。隔天夜里东航直飞的一班倒是有戏。
婉庭空的心一跳。只想了几秒;就订了去程的机票。天还没亮拖了箱子就开始整理行李。
这次她和奶奶报备得很清楚。在这里实在待不下去。只想快些去外面散心透气。
而且到了那边,她一个人能照顾自己。
老太太对她突如其来的说要离开大感意外。
去美国的事当初就是老太太提的。
她说不急着考虑定居。先办个旅游签证;过去玩玩散散心。
这一年发生了那么多事。她第一次开始审视自己对这个孙女是不是真的够呵护。
一直以来都想着把最好的东西给她。让她和别的健全家庭的孩子一样安安稳稳地长大。
可却从没有真正走入过她的内心。
老太太没有刨根究底的追问。只要她说清自己去了哪。本身想换个坏境。也未尝不是件坏事。
留给婉庭空的时间只有一个白天。婉庭空本打算先去学校请半年的病假。奶奶说这事她来去说。让婉庭空快些准备行李。
婉庭空上午买了些必备品;东西带得尽量轻便;下午又去书店买了一堆美洲游的攻略。
由于是夜里十点的飞机。所以奶奶傍晚时分就和司机将她送至机场。奶奶走的时候,婉庭空竟还红着眼眶又舍不得了。毕竟决定的仓促。她从小到大也没真的出过多远的门。搂着老太太怎么也不肯她走,让奶奶快些抽时间过来。
婉庭空是快登机前;才给楚修岩发的短信。
她说夏阳在第二军医院肿瘤科病房里。沈姨生了病。所以她带着沈姨回来了。后头还俯着病房号。之后便关了机。
反正只要奶奶知道她去了哪里就行。之后每天和奶奶联络也用的另一个新买的手机号。
三个多月里她没有和国内的任何一个人联系。生活的重心就是旅行。每天只觉充实又惬意。
婉庭空只去了美东的华盛顿,接着便开始了在美西的旅程。她给奶奶发的每张照片都笑得很是开心。偶尔还会附带着一堆话。
她说华盛顿的国会广场到了傍晚,竟然几乎没有人了。国内凌晨赶到天,安门去看升旗,就已经人山人海了。
她在夏威夷一呆就是半个多月。原以为夏威夷只是跟台湾一样的大岛,后来才知是岛群;人人见面aloha,天天雨后有彩虹,还在欧胡岛的酒店认识了一个来自台湾同样自助的姑娘。两人结伴同行。从夏威夷的大岛回了旧金山,又从旧金山自驾往拉斯维加斯,呆了两天又前往洛杉矶。
他们开得很慢。一天每人也只行驶四五个小时。
从拉斯维加斯开往洛杉矶,途径圣地亚哥,沿路的风景都很好,会见到很多人在海边的路上跑步,遛狗,年轻人开着车驮着冲浪板赶来,在斜阳下一次又一次冲向浪尖,婉庭空第一次离南加州的太平洋这么近,阳光,海水,以及海边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