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委书记情史之情欲-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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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就是赵淮山!”父亲紧了紧手中的砍刀。“龙老五,今天我要为所有被你害死的人讨还血债!来吧!”
☆、第四十一章 怒劈龙老五
第四十一章 怒劈龙老五
父亲对那场决斗的描述很简单,他砍了龙老五八刀,砍死了龙老五;可我听说,他们斗了将近半个小时后——
父亲一刀磕飞了龙老五的大砍刀,然后一转刀锋,劈断了他持刀的右手,大喝一声:“这是为沈队长砍的!”
沈队长,本名沈义山,市郊清水乡沈家埠人,牺牲时二十二岁,青龙区队支队长。
龙老五哀嚎一声,左手下意识地抱住右臂,父亲冲上去砍出第二刀,砍去了他的左小臂。“这是为老程砍的!”
老程,程徳福,百花乡癞子沟人,牺牲时二十五岁,青龙区队年级最大的队员。
“姓赵的,有种你给我一个痛快!”顽固不化的龙老五稳住摇摇如坠的身子,疯狂地嚎叫着。
正好区委书记带着区队赶到,书记上前喝止父亲:“老赵,你给我住手!”
“不许过来!谁过来我跟谁急!”父亲胡乱地挥动大砍刀叫道。
“老赵,我们必须活捉龙老五,交给人民政府法办!”书记只好退后,站在一边劝导。
“我要亲手杀了他为战友们报仇!”父亲狂吼一声,紧握砍刀双目通红地怒视着龙老五。
穷凶极恶的龙老五被父亲的愤怒吓破了胆,只见他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我服了!我投降!”
看着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龙老五已经彻底屈服,四周的人群中响起雷鸣般的欢呼。
“妈的,没那么便宜!”父亲蛮横地骂了一句,狠狠一刀齐肩砍去了龙老五整个右臂。“这是为小蔡砍的!”
小蔡,蔡泽阳,侧船乡蔡家塘人,牺牲时十七岁,青龙区队最年轻的队员。
龙老五惨叫一声,瘫倒在地上,污血浸透了他大半边身子。
“赵区长,你这样无组织无纪律是会犯错误的!你们给我上去几个人,把赵区长拦住。”区委书记吩咐大家。
几个区队队员想上去,父亲掏出枪,给一名穿长袍的队员的裤裆来了一枪,子弹正好从中间穿过,袍子上的枪洞口不停地冒着烟。这下子,再也没人敢上了。
父亲回过身,抬手一刀砍在龙老五的一条腿上。“这时替王贤仁砍的!”
王贤仁,青龙乡王家冲人,牺牲时十九岁。
父亲一刀砍下去发现不对劲,这一刀没有劈掉龙老五的大腿,低头一看,刀锋全都卷了。他扔了砍刀,回身冲一个村民大喝一声:“把刀扔过来!”
区委书记想阻止,可是他话还未出口,几个村民扔出了自己的大砍刀。
“赵淮山,龙老五已经投降,我们应该按政策处理。你这样蛮干会犯大错误的!”
父亲捡起一把厚实的杀猪刀,飞起身子,一刀连根砍去了龙老五的右腿。“这是给小何砍的!”
小何,何重发,百花乡清风坳人,牺牲时十八岁。
“这是替刘武昌砍的!”父亲合身一刀劈去龙老五的右臂。
刘武昌,吴镇乡刘家墩人,牺牲时十九岁。
“好,好,砍死这个狗日的!”四周爆发出一片叫好声。
“你们跟着瞎起什么哄!”书记气急败坏。“老赵哇,算我求你,你得替你家里的孩子想一想啊。”
“只要我这次不死,回去我会好好待他;如果我死了,希望你们大家替我养着他。”
“赵区长您放心,如果您真有什么事,您儿子就是青龙山的儿子!”周围一片回答父亲的声音。
“谢谢啦!”父亲一个猛扑,一刀砍去龙老五的左脚。“这是给梁大有砍的!”
梁大有,合龙镇梁湖人,牺牲时十八岁。
父亲蹦起老高,杀猪刀竖立,刀尖盯入龙老五的右大腿,然后刀身一搅,硬生生搅去龙老五的大腿。
“这是为大个子砍的!”
大个子,本名郎晓臣,青龙乡郎山头人,牺牲时二十岁。
这八个人都是小土岭上牺牲的革命英烈。
此时,龙老五已经没了气息,只剩被砍去四肢的躯干躺在血泊里不住地抽搐,两只眼睛睁得圆圆的,满目惊恐,也不知是死是活。父亲低下身子,一把揪住龙老五的头发,拖到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就着那块石头一刀砍下他那颗罪恶的头颅。“这是为了所有被你残害过的人!”
满身是血的父亲将龙老五的头颅拎在手里,头也不回地朝小土岭走去,大家纷纷跟在后头。到了那儿,父亲把龙老五的头颅摆在战友的坟前,自己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说:“战友们,我给你们报仇了!”
做完这些,父亲扔了自己的枪和杀猪刀,将手背在身后,转了过来对区委书记说:“带我回去吧。”
回到城里,县委给了父亲一个撤除党内外一切职务、留党察看一年的处分,还关了他一个月的禁闭。这一次,父亲再也不闹了,老老实实待在里面写了一个月的检讨,出来后,他马上找吴县长要工作。
吴县长苦着一张脸说:“赵阎王,你别给我添乱了,你除了杀人还能干什么?”
“老吴,你就别笑话我了,我不是已经检讨了吗?我向你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工作,绝不再违反纪律!”父亲此时倒是一本正经,身子挺得笔直。
“呵呵,”吴县长看他那样,便笑道:“那你说说,你能干什么?”
“我在乡下呆了四五年,放了一年多羊,别的没学会,农业生产那些个事倒是熟悉了不少,现农工部不是刚刚成立缺人手吗?要不,你让我去那儿。”
“你得给我老老实实呆在那儿别瞎整,再瞎整我送你去蹲监狱。”吴县长故意吓唬父亲说。
“是!我一定努力工作,老实改造。”父亲“啪”地给吴县长来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父亲到了农工部,把他那股子倔劲全部用在工作上,干起活来兢兢业业,认真刻苦,几乎拼了老命。这样,他戴罪立功干了一年,处分被取消了,还被提升为农工部的副部长,后来又做了部长——这倒是谁都没料到。
听老张讲完故事,大家转过头去看着父亲,父亲挠了挠脑袋,难为情地笑着说:“有啥好看的?都是年轻时的事了,现在我人老了、不中用了,连走路也要一枫他扶着我呢。呵呵!”
此时天已经黑尽,炉坑内烧得正旺的火苗忽闪忽闪,将我们每一个人的脸映得一片通红,
当天晚上就睡在饲养场,四个老家伙结伴睡一屋,一间大房子两张床,这样我和父亲也不敢胡来,只是商量了一下,第二天去小土岭祭扫父亲的战友。
第二天一大早,老张家大孙子给城里送羊,老付搭他的顺风车回去了。我和父亲去小土岭祭扫烈士,张成贵扛上一把锄头要跟我们一起去,父亲拦住他说:“小张啊,山路不好走,你还是在家歇着吧。”
老张坚持要去,他家老二抢过锄头,笑着说:“没事,我爹他可是经常去的,我扶着他我们一起去就是。”
小土岭离饲养场也就两里多地,我们一行四人,互相搀扶着沿着山脊行了一程,然后向下拐一个弯便到了。一座不高也不大的土坡,正好对着打樟树坳上来的谷口,靠南边的向阳坡上一字排开八座土坟,坟前坟后不见几根杂草,收拾得挺干净。
“咦,这儿常常有人来上坟吗?”父亲见了奇道。
以前每逢清明,青岭公社各个学校的学生入团、入队都会来坟前宣誓,顺便收拾一下。可近年以来,乡里好像再也没学校上这儿来了,这都是谁收拾的呢?
老张父子也没有做声,大家默默地来到坟前,只见坟前插着几朵塑料小花,颜色依然没有退去,边上似乎还有纸钱的灰烬,显然不久前有人来过。
“这好像是中秋节来上的坟,也不知道是他们家属还是乡里的干部?”我说。
老张有点愤愤不平道:“乡干部们就知道捞钱,他们那顾得上这些,哼!”
“那是家属了。我记得他们家离这儿最近的是蔡家塘的小蔡,难道是他们家属大老远的来上坟?”父亲说。
“这是我爹送的。”老张家老二这时忍不住,说:“这坟也都是他老人家收拾的,他这些年一直在照顾他的这些战友。”
我和父亲一听,回头看着老张的残腿眼睛立刻红了,父亲上去紧紧地拉住他的双手,感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嘿嘿,反正我拿着政府的津贴,整天闲着无事,所以便找了件事情做做。”老张讪笑到。
“你说得倒轻巧!”父亲激动地说:“就你这条腿,不容易哟!”
“我爹呀,”老二有点埋怨地说:“没事就拄把锄头到这坟头转悠,我埋怨他不该来,他还跟我红眼呢。”
“你小子懂个屁?要不是这八位烈士,那天不知道还要牺牲多少人哪!你老爹说不定也死在了这里,哪儿还会有你小子?更不会有你们今天的好日子啰。”
“我明白,我明白!”张家老二转过头冲我们苦笑:“你们看,又来了。”
“说什么呢,你这个忘了老本的!”老张真的有点上火了,朝儿子冲去。
☆、第四十二章 文家砀匪窟
第四十二章 文家砀匪窟
我和父亲连忙拦住好一番劝导,他儿子也知趣地向父亲道歉,老张方才消了火气。接着,我们一起给烈士们献上祭扫的物品,磕了几个头,张家老二又用锄头拢了一些新土到坟上,大家这才离开小土岭。
回到饲养场,我和父亲辞别了老张父子,继续向青龙山进发。
公路沿着青龙山南麓逶迤而上,下面是乌龙河谷地,中间夹杂着山间盆地,乌龙河与省道就像是两条丝带在山谷间飘荡;抬头是高大的青龙山主山脊,从稍低一点的山谷,偶尔可见高耸入云的青龙山主峰——青龙头。
过了一道垭口,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前方山体下部环绕着一条宽大的水渠,渠水在阳光的辉映下泛着五彩的波光,水渠仿佛是一条彩绸在青葱的群山间飞舞——这就是著名的“青龙渠”。
青龙渠始建于七十年代中期,九十年代我主持县委工作之后对之进行了重修,重修后的青龙渠是用山石、加上水泥抹缝建成,渠道比原来更宽更深;在一些地势险要的地方还筑起了钢筋水泥的渡槽,再也不受山洪的影响。
青龙渠有一个非常奇特的特点,水渠经过的整个流域,除了北陇的白龙水库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大中型水库为之注水。青龙山上浓密的大森林就是它天然的储水库,青龙山内的每一道沟壑山谷,清泉潺潺流下,青龙渠南北两条绕山主渠将之收集起来,气势磅礴地向东流去。渠水流出山外,沿着南北两道低山的山麓一直向西流到H市,然后转而向南,沿着丘陵低山的顶部,流进长江北岸的沿江平原,最后汇入长江。
青龙山是我们的母亲,合龙江、青龙渠里流淌的就是这个伟大母亲的乳汁!
这时,轿车行过一个山口,老父亲指着边上的一条小石沟兴奋地说:“一枫,当年我们就是在那个石头沟下击毙了文家兄弟。那两个家伙真是亡命之徒,被我们压制在沟底,还在拼命顽抗,没办法我只好下令将他们击毙。”
我立刻把车停下,下车与父亲一起站在沟边的一块石坎上,父亲用手指点着,向我述说当年击毙文家兄弟的经过。
青龙区区政府虽然设在山下,可父亲是负责剿匪的副区长,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山上活动,青龙山上留下他和他的战友们的足迹和战斗故事,歼灭文家兄弟匪帮就是其一。
青龙头东边山背后有个叫文家砀的小山村,也就五六十户人家,这个小小的山村是我们这一带小有名气的土匪窝。
文家砀方圆几十里没有人烟,山高林密极其偏僻也极为隐秘,村子里田地奇缺而且土地贫瘠,老百姓日子非常的困难。文家砀人日子过不下去,渐渐开始当土匪打家劫舍,有意思的是,他们居然是半职业化:农忙的时候是农民、猎户,一旦到了农闲时节,便纷纷相约下山抢劫。他们全村人由族长领着在祠堂里对着祖宗牌位喝血酒发毒誓,严禁任何人出卖家族秘密,如果谁出卖了家族便杀了他全家。因为他们有组织,一旦被抓住绝不会吐露半个字;他们出去抢劫一般都走得比较远,远远地跑到合江下游或是隔壁地区的山外,并且从不留活口。所以,自明清相交一直到清代中叶,近百年时间H府一带匪徒横行,官府甚至连匪徒来自何处、相貌如何都不知道,更遑论将之剿灭。
据说,文家砀全盛时期有几百户人家,家家户户过得还算富有,可是,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财富从何而来。所以,我们这儿以前有一个传说,说文家砀是当年李闯王兵败后埋藏金银的地方。
雍正年间,有一个落难的富家小姐被人拐卖到文家砀。这位小姐在文家砀做了人家十多年的媳妇,因为天生不育没有生孩子,所以心一直没有收住,后来历尽千辛万苦终于从山里逃了出来,这才向世人揭开了文家砀的秘密。
官府迅速派兵剿灭了文家砀,文家砀从此衰落。可是,生活不下去的文家砀人还是以抢劫为生,这似乎已经成了家族传统,当然,此时已经引起官府注意,文家砀靠抢劫却是再也难复往年的景象了。
正因为此,文家砀这个不到两百人的小山村几乎家家户户世代为匪,这种情况在我们这儿绝无仅有。文家兄弟便出生在这个土匪窝,他们是叔伯兄弟。
生长在这个嗜血的家族里,文家兄弟自然地学会了凶残与狠毒。兄弟俩不到十岁的时候,与邻居的孩子发生矛盾,小小年纪的他们居然将人家孩子杀了分尸,送到人家门口一块块挂在屋檐下。从此,文家兄弟在村里出了名,村里孩子谁都不敢惹他,连不少大人都有一点怕他们,狠毒的文家兄弟也成了族人眼里有出息的孩子,因为做土匪打劫要的就是这股狠劲——这也就是在这样的匪窟里才会如此。
这对兄弟十多岁便跟在大人后面出山打家劫舍,后来又纠合一帮同龄人自己出去干活,再后来成了家族的头领,带着族人外出劫掠。他们壮年的时候正逢军阀混战,地方政府无力顾及土匪,文家兄弟便带着家族人等四处作案,竟让他们把整个家族又变成了有组织的匪帮。
49年我们这儿解放,文家兄弟均已年近五旬,依然带着整个家族到处行凶,无恶不作。
有一次,远在合龙江下游沈家埠的一户人家黑夜里被人抢劫,全家人当场被屠杀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