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亲孩子复仇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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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宗喝得已有五六分醉,倒是什么也没看出来。依旧欢欢喜喜说:“然然大了,长高了。愈发出息了。”
林楚十分炫耀的说:“可不,成绩也好,回来参加竞赛呢。哎,看在兄弟的份上,给你打声招呼哈,我名下所有公司股份的一半都要转让给然然。日后生意场上,还要请宗兄你多多关照啊。”
老宗被唬了一大跳,“真的假的?你这英雄少壮的,现在就考虑这种事,难道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林然恨老宗出言无状,自己又不能发作,脚一跺,连招呼也不打,跳上一辆出租就走。
老宗瞠目,“哟,你这女儿,这一年多,脾气真是越发的大了哈。”
林楚此刻心头十分得意,哼一声,懒得搭理这醉汉,打着哈哈,挽着老宗就往里走。
这时,坐在出租车里的林然报了一个地址,穿街过巷,半小时赶到一个地方。
她来之前就留了心眼,半点信息都不给。
一部电梯坐上四楼,拿钥匙开锁,房间里漆黑一片。
小小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塞满了各色杂物甚至垃圾。空气不流通,全是腐臭的气息。
林然爱洁,捏着鼻子,打开灯光,皱着眉头,推窗拿扫帚,奋力扫了一刻钟,不要说方便面的盒子了,光是臭袜子都从角落里扫出六七双。
宗之伟这个恶心的家伙!
厨房的案板上居然还跳着小强。
林然一声尖叫,人退出五六米远,但卧室里更难让人入目,衣服被子堆在一处,密密麻麻连颜色都分不清楚。
林然才瞟了一眼就不肯进去,生气的把门砰的一声关上。
只肯清扫客厅,厨房,还有卫生间。
顺便也洗一下衣物,林然安慰自己说:洗衣机转一下不是很方便吗?至于篮子里的内裤,哎呀,脏死了。林然用一只黑色塑胶袋装好通通扔到门外头当垃圾处理。
开门的瞬间,宗之伟正好唱着歌进来。
“然然。”小宗惊喜的喊。
林然却满脸不高兴的盯着他身后的女生问:“你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旧金山变身哥谭市,蝙蝠小子miles圆梦的视频真是让我泪崩。
太温暖了,太治愈了。
此外,一直都有朋友很关心,到底什么时候虐s楚渣与小三哪。关于这个问题,我想说的是,“大刀阔斧”真的真的不是默默的强项。再说也不符合生活中的实际啊,大家想想看,你一孩子,还未成年,手上什么资源也没有,万物都是父母给的。你拿什么去复仇啊?让他少挣两个?让他丢脸?能蹦达的招数然然都做了,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当真说忘就忘?说实际点,你能伤到他的,就是他对你的怜子之情,但如果他身边不止你一个孩子,他还能为了扞卫绅士的荣誉,勇于承担错误,在你跟前忏悔一辈子?如果做爸爸的能是这样有担当有责任心的男人,他还会做之前那些混帐事?不可能啊。悄悄说句有些菇凉不爱听的话,说不定还有多少人觉得,林楚能做到这一步,就已经很够意思。
但默默不同意!
虐,一定要虐,只是基于上述原因,“虐”这个事情,真的要慢慢来。
我保证,结局一定符合正常的社会道德风俗,咱不做那种毁三观的事儿。
☆、32
就林然那性子,如果他今晚的表现有半点闪失,他们之间立时三刻就会玩完。宗之伟噤如寒蝉,跳得比兔子还快,嗖的一声闪到林然身侧站着,表情要多谄媚有多谄媚,声音都带抖的,“你几时上来的?怎么不提前跟我说?我好去接你啊。”
三句字里,只字不提此刻正站在他们对面,一脸难过泫然欲泣模样的小女生,林然低头,嗯,还有两句是在责备她为什么不提前打招呼。如果告知确切的时间,她今晚还能看到这一幕吗?
真是好没意思。
林然转身昂然入内,拎了包包就准备走。
身后宗之伟心知不妙,勾脚关门张开双手撑着门框低声哀求:“哎哟,祖宗,你又闹。我和她真的没什么啦。她就是上来拿点东西,拿了就走。你信我啊。”
隔着一道门,林然都能听见小女生哇的一下哭出来,然后快速跑开。
林然大怒,顺手抄起一本书就向宗之伟飞去,“没什么她会哭成这样?宗之伟,你我都是从什么样家庭出来的人,你当我是白痴吗?”
这句“你我都是从什么样家庭出来的人”,可谓是林然一件大武器,百试百灵,无有不中,在他们俩的无数次争吵中,不管是当面,还是通过信件,只要林然使出这一招,宗之伟立刻无条件让步投降。
然而今天不一样,宗之伟似脑子进水,竟大声和林然争辩起来。
宗之伟气道:“什么叫做你我都是从什么样家庭出来的啊?难道就凭这句话,你就可以断定我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那还得了,这以后我还能有活路?然然,往日你一说我就顺着你,那是我心疼你的遭遇,总想着退一步海阔天空,并不是当真认为我自己错了。反正都是些小事,让着自己的姑娘那也是体现我爷们。可是今天这事不行,这黑锅我不能背。”
他话音普落,那桌上的纸巾,架上的绢花,沙发上的小玩偶,更是流水一样的向他招呼。
不疼,落地连点声音都没有。
和别的女人不一样的是,林然闹的时候,是眼泪滚滚,无声无息,绝不会翻天一样响得四邻八舍都听见。
这作派,这恼的时候尚不会忘记忆隐忍的模样,可不正是她之前所说的“象咱们这样家庭出来的人。”
宗之伟心口一疼,索性站在那里等林然的怒气发泄个够。
他不是个会吵架的人,在宗之伟看来,吵架是娘们的事,自己一爷们,是白长着一对儿拳头,和一个脑子?偏要用一张嘴鸡零狗碎的说个不停。
好没意思,况且他也记不住。从前吵架是为了什么事啊?宗之伟提着自己的头发抿思苦想,是因为自己写信的时候错别字多,还是写信太频密。但这事不能怪他啊,宗之伟喊冤,时下的年轻人谈恋爱,谁不是短信达情,电话致意。哪象他,兢兢业业的伏在桌上手写,连个电子版都不成。
去十封回两封,两封里有一半封半都是在争吵。
宗之伟沮丧。真心觉得初恋这玩意儿,真是全天下最拧巴的事儿,你碰上的是最爱的人,做出的却全都是她最不喜欢的事儿。
甚至在通常情况下,因为经验为零,为负,他连自己错在哪儿都不知道,就得开口说:“都怪我,都怪我。”
宗之伟两只眼睛湿漉漉满是无辜懵懂的望着林然。
而那边,因为他的不让不回应,林然已经从盛怒变成清泠。
林然慢条斯理剥了只棒棒糖塞进嘴里,轻言细语说:“给你一分钟,让开。”
宗之伟笑,双眼晶亮的盯着林然,亲亲热热说:“然然,你又长高了。”
“我给你寄的包裹你收到没有?里头都是你喜欢的东西。你爱看的书,你爱吃的食物,mp3里录的全是你喜欢的音乐。其实我还想给你买衣服来着,外衣裤子,我还去内衣部转了好几圈。哎哟,”
宗之伟夸张的做了个倒头的动作。
“然然,然然。我先洗个澡再向你赔罪好不好?今天下午有球赛,我这一身简直是脏死了。很臭,会薰着你。”
宗之伟如今约有一米七八,肩宽膀圆,看这势头,竟是还要长。五官俊美,眉目含情,行为举止阳刚气十足。
或许是因为参加了球赛,他额上的汗水一直都不曾干过,濡得一头黑发湿淋淋的,哪怕从进屋到现在已经过了半小时。这么大的一个男生,活象只大狗,又乖又驯顺的站在屋子中央任林然打骂。
她突然就有些许气虚,如果她误会他了怎么办?
见林然咬着下唇,不肯吭声,也不肯松口,宗之伟晓得这就是准了。他一声欢呼,扑过来飞快的在林然脸上亲下,冲进卫生间,水声一响,立刻高歌。
宗之伟五音不全,唱歌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林然生气权当是报复。
他在里头快活的哼完半首曲子,这满心的气啊,都散得无影无踪,这才大声喊;“哎,然然,你帮我把衣服洗了,你好能干哪。然然,去房间拿干净衣服给我啊。然然,然然。”
宗之伟半裸围着条浴巾就冲出来,房间内哪里还有林然半点影子。
不至于吧,他们俩可一直一直都是相敬如宾的。
虽然人人都嘲笑,他这样素着实在是很不带种。但是男人能忍,也是一种境界!
宗之伟咬牙,两三分钟就冲下楼到门口的快餐店扞卫自己的主权。
林然乖巧伶俐的坐在那里,素着脸,砰的一记敲在他头上,淡淡说:“宗之伟,没有下一次。”
这一次他是当真委屈的,宗之伟为自己辩解说:“你离这么远,我要是真想做坏事,定会瞒得滴水不漏,哪会笨到带回这里来。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咱们俩的地儿。是专属你用的。”
呸,林然低头挟菜,说得好象他们俩有什么似的。她就不该心软,半年前在信里糊里糊涂就答应这小子,做女朋友,怎么做啊?除了之前回来过一次,偷偷呆了一天半,陪着这傻小子看了这套房子。余下的,她什么也不曾为他做过,只顾着吵架。做男女朋友之前吵,做了男女朋友之后还是吵。她每天学习这么忙,睡觉关灯之后还得打着手电伏在被窝里给他讲道理说人生。
累,真累。
还不如退回到普通朋友档。
林然于是轻率的说:“宗之伟,我们分手吧。”
自从成为男女朋友,“分手”这两个字宗之伟在信纸上看见一不下上百遍。但亲耳听见这还是第一次。
宗之伟的心脏轻微的一疼,再疼,很快如游丝般细细密密的抽搐起来。
分手,凭什么啊?
且不说这么美的妞,这么多年的渴望,自从那半个月,有人俏臀大波几近半裸的来到他的床头,他却岿然不动,宗之伟就知道,他是真心爱林然。
不是可怜,不是惋惜,不是同命相怜这几种情绪中的任何一种,或是混合。他是真的喜欢,不,是爱这个名叫林然的女孩子。
喜欢他的美丽,果敢,机智,善良,天真。
在她没有答应做他女朋友之前,瞅瞅林然都在回信里给他写些什么啊。历史文学地理人生,通篇大道理,象他这样运动神经绝对发达,把功课优异当做是一项晋身之阶,喜欢与哥们儿宴饮作乐,对如何把关系混得铁磁有着天然敏感优势的人来说,林然的信就是最好的催眠药。
宗之伟总喜欢在入睡后拆开,一边看一边感叹,她的字是多么的娟秀,她的信纸是多么的白多么的香,信件的篇幅真长啊,几乎和她的身高一样————宗之伟气喘,脑子一热,立刻到达某个high点,然后满足的,沉沉睡去。
宗之伟深信,爱是做出来的。
他两眼放光的紧紧看着林然,好象她之前说的不是“分手。”而是娇滴滴一声“之伟,我都依你。”
鼻血三五滴,落在宗之伟的饭碗前。
林然失望极了,低声说:“你变了。”
不再是从前记忆里,那个在她最痛苦的时候,讨论问题条分缕析丝丝入扣在情在理,能够出主意,定大局,聪明睿智的少年郎。
现在的宗之伟,个长了心思变了,变得她不知所谓,无话可说。
虽然她没有恋爱经验,但有一句话也是知道的:长痛不如短痛。
殷鉴不远,回头看看钟泉的下场就知道了。
不合适的族类在一起,付出惨痛代价的,始终是女人。
林然挥手买单,起身要走。
宗之伟忍了这般那般的许久许久,现在是真的发怒。
他一把握住林然的手,使力强压住她气道;“分手,我不同意就不行。坐着,我还没吃完呢。你男人都没走,你慌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33
男人?
林然觉得这两个字真是粗俗极了,如果是别人,断不会说出这种话。但大庭广众间,快餐店里人头如涌,真闹出声,出丑的可是自己。林然只得强压怒火,任由宗之伟使蛮劲把自己的手揉搓到发红。
除了疼,心烦,讨厌,林然倒没啥别的什么感觉。但宗之伟不行了,他呼吸急促,双颊通红,鼻子发出吭哧吭哧的声响,好似一只喷火的龙。
病了还是没钱付帐啊?
林然疑惑,一双妙目看来看去,嘴里问:“要不要买点药吃吃?”
边上等位的,也不知是谁,噗的一声就笑出来。宗之伟奋力挣脱林然的手,气道:“还不快去买单。”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又不是没钱,偏偏镇日想着到她这里来吃霸王餐。从前做朋友的时候如此,成了情侣后依然如此。
林然真的恼了,拎着包包就往外走。
钱她是付了,但是等宗之伟调匀气息跑出来,哪里还有林然的影子。这丫头又没只手机放在身上。宗之伟百寻不着,老宗的电话倒是一个接一个的催。宗之伟如今哪肯搭理老宗,老宗在手机里气道:“小兔崽子,男人结扎了也是可以再放开的。”
这话都难听到这份上,宗之伟不回家也不行啊。难得今天老宗没有在客厅与辣妹上演真人秀。老宗穿着西装斯斯文文端着一杯红酒坐在几十万的沙发上装高端。见到儿子,老宗劈头就问:“你和林然进行到哪一步?”
上床,怀孕,生子?
老宗宽慰儿子说:“怕什么,我是你爹,你亲爹。就算家里没个男人,真搞出事来,咱们家又不是养不起。多花点钱请几个保姆就好。”
小宗不吭声,脸红红的。一副老资很想打人的样子。
老宗震惊的站起来,红酒失手倒了半杯在地毯上,“你们是纯洁的爱?”
宗之伟悲愤至极,连屁股都不拍,转身就走。
老宗结结巴巴在后头喊:“我今天见着林楚了,林楚说他要把手上所持公司股份的一半尽数分给林然。”
这倒是大新闻。
宗之伟出身商家,不是那种无知的黄口小儿,听见这种事还会扮天真装纯洁咧开嘴说:“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