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亲孩子复仇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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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自小就相识,说难听点,林然连他屁股上有几颗痣都知道。
星眉朗目,高大威猛。
这圈里圈外,有多少小姑娘偷觑着宗之伟,视以含情脉脉的目光。
林然漫不经心微笑说:“你走吧,你才是在这里招蜂引蝶。”
宗之伟就一走,就是一两天不见人影。
林然暗嘲,还说接她吃饭呢,见天的连个电话报备都没有。
当然,骚扰她的也还是有那么三两只。
比如苏娟,在电话里可了劲的反复说:“等你爸回来,可别说是我把你赶走的。”
林然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全当是苍蝇在耳边嗡嗡。她问自己:是几时学得这样心硬,连天理人伦都没有了。长者话,如浮云。得亏是活在新时代,换做从前,她还不得在太阳底下跪死,只为了给苏娟陪罪。
林然闲闲说:“我就是陪我妈两天,我妈她不太舒服。嗯,没事,爸那里我自己去解释。”
解释个屁啊。林楚在外头不知道有多快活,自从离开就没有片言只语进来。
转回头,林然倒是肯耐下性子敷衍钟泉,“妈,没事,我奶奶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我爸的份上,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啊。我在家里呆着好得很。你不用操心。”
林然是很好,一个人独来独往,独寝独坐。
给她上口语课的胖姐姐很羡慕林然的居住环境,闲谈中数次说起现在房子真不好找。
林然想不如把宗之伟的东西彻底扫地出门,和胖姐姐搭伴合住。一则可以相互照应,二则可以死了小宗那颗色心。
她这时候才想起,是不是要和小宗说说。
但宗之伟手机关机,林然又不屑于到他的学校找他。
电脑上的qq,宗之伟的头像永远是灰暗的。
不是忙碌,也不是隐身。哪怕她强忍着羞恼,连发了三个笑脸,也不见宗之伟跳出来,大笑说:“我是吓你的。”
这个人突然就不见了,在人丛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是自小一齐长大的情份。
有多少共同的朋友,圈子。如果林然诚心要找,也是信手掂来。可若是真正如此,她这女朋友的身份,可就再也瞒不住人。
瞒?林然吃惊,她几时有这样的想法?
他们光明正大的交往,她从来也没想过要瞒住别人。
可为什么,跑到宗家的别墅去寻人,她就那么的不自在呢?
不知道曾经去过多少次了。哪一次不是坦坦然然,自自在在。
林然有些恍惚 ,拿着笔在本子上使劲的划。
如果让她知道这是小宗使的计。
林然切齿,她一定要他好看。
她就这么心神不宁的渡过一个下午。放学时分,有一把清脆的嗓子在门口喊:“林然。”
那不是小宗,但或许是他找人过来给她递信。
林然欢欣的转过身子。一个女孩,身量与林然一般大小,高挑俏丽爽落,眉眼含英,快步向她走来。
周名玉也没有别的什么话,面对林然,平静的说:“别缠着之伟,别霸着之伟不放。”
呀呸,林然大怒,他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她受这样的侮辱。
她连眼睛也不抬,淡淡说:“好啊,送你。”
周名玉不吵不闹,“好,落子无悔。”
林然稳稳的走过,尽顾着自己的身姿是否磊落,双脚是否踏稳。
这世上,别说男人这两字,但凡是个雄性哺乳动物就没有不吃腥!
哪怕曾经受过被亲者抛弃冷落的痛苦。但轮到自己,照样吃干不抹嘴。
之伟,之伟。
叫得多亲热,连她都不曾这样喊过。
林然只觉得心头一口热血滚来熨去的让她整个大脑都陷入昏沉。
她背着书包冲进肯记,一口气吃下两个套餐。连打嗝都带着可乐味儿。
林然为自己打气:多大点事啊,比得过当初林楚事发吗?那么难都忍过来了,这算什么。
但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林然自嘲,莫非是因为我爱小宗爱得深沉?
回到家,她拿了一颗安眠药稔熟的服下,好好的睡上一觉。
次日清晨 ,居然在离校一条街远的小道上碰见了温容。
温容捧着肚子满脸是笑的迎上来说:“林小姐,好久不见。”
林然拧眉,左右看看,觉得那圆如锅盖的一坨实在是很有几分碍眼。
温容也不寒喧,直接了当问:“我联系不上林总,心里着急,所以,”
啊?林然假惺惺的装出大惊失色的样子,暗赞自己演技进步。
“怎么,是宝宝有什么问题吗?”林然问。
温容捏着纸巾哭起来。
林然同情的拍着温容的肩膀,艰难的说:“你也知道的,昔日我爸爸有一位很好的女朋友,如今正住在国外。别说你了,我都联系不上他。”
温容万没料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一时呆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双妙目,尽是吃惊。
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爸爸去哪儿”都没看。
好桑心。
我周六周日特别忙,尽量抽时间更哈。
上一章或许让很多同学心里不舒服。但是人性是复杂的,也是自私的。在楚楚看来,他所做的一切皆是发自真心,特别是忏悔。
☆、42
温容还想问个究竟,但林然头一低,满脸难过的说:“抱歉,我真的帮不了你。”就从温容身边走过。
一个同学向林然打招呼,“然然。”
她利落的“哎”的一声,飞快的跑过去。兴致勃勃的和同学一边闲聊,一边进教室。
早上第一堂课就是评讲昨天的试卷,林然的分数又是前三甲。要好的同学纷纷在课间向林然表示祝贺。
在这里没有彭馨,但是象彭馨一样家境富足年少单纯的温暖系女生多的是。林然的新女朋友名叫孙和琳。
孙和琳坐在林然后头,用铅笔轻轻捅捅林然的后背,轻声说:“看,门口。”
一个男生,高大,阳光,帅气。正倚着门廊与人说笑。但他的眼神,却时有时无的向着林然的方向扫射。
眼里全是深情,温存与灼人的热力。
董嘉成。出身书香门弟,父母皆是教授,独子,留学目的地:美国。
对林然可谓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孙和琳真心实意对林然说:“你不想考虑考虑?将来出去,相互也好有个照应。都是这样牛逼的成绩,很有可能会在同一所学校喔。”
林然虽然与孙和琳才做了一周的闺蜜,但对小孙那点小心思早已摸得准准的。
孙和琳喜欢的,正是董嘉成。
林然很想问,为什么?为什么要把自己喜欢的男生推给别人,而自己却不做争取。
当真是因为只要他喜欢,所以自己就甘之如饴?
林然低下头,假装没有看见。
董嘉成却大大方方走过来,敲敲林然的桌面说:“老师找你。”
老师姓白,直接问:高三有对外交流的机会,林然有无兴趣?
美国,时间一年。
她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一叠声应道:“要去,要去,我要去。”
董嘉成站在一侧,脸上全是喜悦。
走出办公室,小董悄悄说:“林然,我们以后又要在一起做同学了。”
她瞅瞅他一米七八的个子,宽宽的肩,不自觉的红了脸,低着头应了一声喔,然后就快步走开。
孙和琳知道这个消息,比林然还要高兴。连声说:“这得庆祝啊。”
学校门口就有麦当劳,他们一行五六个,越往麦记走,加入的人越多。最后占了靠墙的一整排桌子。点餐的时候,林然笑说:“每种套餐都各来两份。”可乐,暑条,炸鸡,三明治。林然左边的位置一直空着,直到董嘉成抬着两个全家桶上来。
男生都似饿狼,嚎的数声喊:“董哥,够意思。”
大家拼命鼓掌,董嘉成笑咪咪的盯牢林然不放。
这一幕似曾相识,在林家未出事之前,林然也是如此这般的与辜振良一起在众人面前,享受暧昧。
宗之伟站在麦记的落地大玻璃后,双手握拳,脸色铁青,眼也不眨的把林然的羞涩与隐秘的喜悦尽数收藏。
周名玉站在宗之伟边上,冷笑说:“这就是你的亲亲女朋友,你家遭难,财产受损,连公司都未必保得住。三几天不见,她可有电话,可有短信,可有找同学四处打探。哪怕我上门找她挑衅,她是生气呢,还是发怒?”
这年头,人人都有手机,人人都有机会成为神探。
林然那轻蔑的一句:“好啊,送你。”让宗之伟心都绞痛了。
宗之伟黑了脸,毫不犹豫走进麦记,林然眼尖,远远就看了。丢下手中的三明治,林然笑道:“一个邻居,上去打个招呼。”
她来到宗之伟跟前低声说:“出去说。”
凭什么啊?
宗之伟冷笑着扬眉:“我就这么见不得人?需要你亲自上前把我堵出去?你刚刚是怎么跟人介绍我的?同学?朋友?还是熟人?”
“邻居。”她说。
宗之伟气到口不择言,怒道:“看上别人就明说啊,掩来盖去好没意思。”
林然原本只是三分的气恼,被宗之伟这一句激成了十分。“别人,哪个别人?是美人吗?想要美人就明说啊。不用跑到我跟前来对我下战书。”
宗之伟口中虽是不悦,但从见到林然的那一刻起,脚下配合,早和林然出了麦记,站到屋外。
里面的人是再不能看见他们之间的任何,不管是有心的亲昵,还是无心的争执。林然大可在事情结束后,大大方方体体面面对朋友们说:“哎,一个邻居,说点杂事。”
宗之伟神色复杂难辨,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但林然眼尖,随意的一瞟就看见周名玉。
林然震惊得向后倒退了三五步,最后紧紧贴着墙壁,一言不发。
宗之伟明白林然的意思,她是想说:错都在他。
他大不甘心,仟言万语只化做一句:“你真像你爸爸。”
林然冷冷说:“你也一样,大众情人不要演得太像喔。”
老宗一夜之间家资化做乌有,现在正处求人,只希望能渡过寒冬。
老宗说:“不要用患难去考验爱情,年轻女孩,谁不喜欢花团锦簇的人生。让别人放弃对人生的希望,所有的奋斗目标,只为陪你在泥潭里翻来滚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出头的时候,这本来就不公平。男人,要养得起女人,也要输得起爱人。”
宗之伟问老宗:“真的就糟糕到这种地步。”
老宗摸摸他的头,笑道:还好,你妈不用跟着受罪。”
宗之伟喘着粗气,心里想,就让她觉得自己是个薄情的人也没什么不好。
“名玉。”宗之伟喊。
周名玉乖乖的过来,当着林然的面,踮起脚飞快的在宗之伟脸上亲了一下。灿然一笑,拖着宗之伟扬长而去。
周名玉可不是什么自我牺牲的性格。小周狠掐了宗之伟一把,厉声附耳说:“别想着利用我,我这个女朋友可是要实打实的做。”
宗之伟调笑:“我还是处男。”
通过一辆停在街边的小车的后视镜,宗之伟看到林然呆呆的,木无所知的站着,一动不动。
宗之伟突然就想呕吐,他冲过两条街,对着墙角,几乎把胆汁都要吐出来。
周名玉过了二十分钟才气喘吁吁找到他。
一边为他拍肩,一边到街边小店为他买水。
宗之伟满脸都是眼泪,迷迷糊糊的问:“你说她会不会心里怀疑,然后跑到我家里来查个究竟?她会不会内疚?会不会向我道歉?会不会留下陪我?”
宗之伟用力摇晃着周名玉,低吼道;“我真的不想她离开,我喜欢她那么久,我原本想要喜欢她一辈子。”
哪有这么容易就是一生。
宗之伟躲到路边酒店的卫生间痛哭了半小时,这才红着眼圈回到宗家。
周名玉不声不响全程陪同。见到老宗脆生生喊:“叔叔。”
老宗倒也干脆,爽快的说:“公司没了,家也没了。父子都到外地,从头开始谋生还债。为什么倒得这样快?哎,就是想挣快钱。”
资金链一断,兵败如山倒。
此刻消息大约已经传遍商圈,周家身家不薄,周名玉时时刻刻留心宗之伟的事情,更是提早一步知道。
正是因为宗之伟落难,所以周名玉才觉得自己可以大大方方的出现在小宗面情,坦坦荡荡说:“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
搬家公司的车就在门口,大件小件的往外拉。那是债主扣留的财物,至于宗之伟与老宗父子的行李,只有小小两只提箱。
老宗摸了摸儿子的头低低说:“明早出发。”
宗之伟摸出一包烟,一口气吸完半包,这才哑着嗓子对周名玉讲:“如果还想见我,就让我静一静。”
宗之伟在宗家旧宅门口整整枯坐了一夜。
他很傻的想,这是林然唯一能找到他的地方。
从黑夜到白天需要多久?
宗之伟告诉你,也就一个呵欠。
他走的时候,无声无息,象一朵浪花尖上的泡沫。
城市繁华如旧。有人离开,有人回来。
林楚满脸病容直接住到苏涵的旧居。
独栋小别墅,一个阿姨守着,定时有清洁公司上门打理得干干净净。
苏涵拿着一只器物,神色温柔的说:“我就是舍不得卖这里。”
再难也保留着这栋房子,此地的一物一具,无不存有林楚的影子。
林楚拿过苏涵手中的东西,握紧了她的手,低沉的说:“这是我西安买给你的。”
那一年林然九岁,缠着父母去看兵马俑。就在回民街,林楚随手买了一堆东西让女儿带回家做手信。
去之前两个月,钟泉才流掉了他们的第二个孩子。
林楚又是烦躁,又是郁闷。
从手信里拿了这只虎头布偶给钟泉,全当是暧昧的调剂品。
钟泉珍而重之的放在桌上收藏,林楚不是不知道。
只是不经过劫难与分离。
他不能知道这种感情的珍贵。
苏涵依偎在林楚的怀里,第一次对林楚要求说:“住到我这里来,楚楚,我没有安全感。”
林楚答非所问:“那个孩子我不要了,我会尽快处理的。”
林楚说到做到,第二天就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