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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单亲孩子复仇记-第33部分

小说: 单亲孩子复仇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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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要怎样做,才能让他们技巧的分开?
  钟泉沉吟,用试探的目光看着老宗。
  老宗自认是条豪爽的汉子,哪怕现在穷了,落败了。但换做从前,他未必不肯一拍胸膛说:“这事我们认了。”
  老宗做恶人,棒打鸳鸯,并劝说小宗借势闪人。让林然落一个珠泪滚滚,不得不接受现实。
  若干年后,等林然功成名就,还可以在新婚丈夫面前痛骂“薄情郎。”
  但钟泉的态度让老宗很不舒服。
  钟泉说:“我家然然下学期就要去国外留学一年。”
  老宗淡淡说:“那多好,既然连法子都有了,也就不用我再多操心。”
  老宗竟自顾自走开,跑到门口吆喝说:“小宗,时间到,该走了。”
  再不走,债主上门,只怕是不好再跑路。
  宗之伟挣扎着站起来,向前走两步,又迟疑的停下。
  林然牢牢的拽着宗之伟的衣角,倔犟的说:“如果你不告诉我去处,我是不会放手的。”
  钟泉赶紧说:“你宗叔叔已经给我了新地址与新电话,放心吧。”
  林然半信半疑的问:“真的,当真?”
  宗之伟心说,如果她肯再问一句,‘新电话拿来,我现在就打。’那我就告诉她,钟泉的话全是假的。
  可林然没有,林然长长的舒口气,眉宇间有殷殷之色,她小声叮嘱:“别忘了我,一定要打给我啊。”
  这场四个人,或许是有三个,或许是有三个半,再或许,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就是最后的离别。
  但每个人都克尽职守,演了一出名叫“送别”的好戏。
  车,冰凉肃守的派出所门口,漫天扬起的灰尘,青春年少的美貌男女,隔着车窗,泪眼相望。
  宗之伟大声喊:“林然,好好读书,去征服全世界。”
  林然拼命点头,跟着车一路追跑,跌跌撞撞,好几次都险些摔倒。
  直到她在车后变成一个小黑点,直到她完全消逝不见。
  老宗才说:“姑娘已经很够意思了,小宗,你要知足。”
  小宗坐在面包车上,去往亡命的他乡。宗之伟一滴眼泪都没有,怅然说:“等我回来,就已经不再是她了,将来也不知是谁捡了这个便宜。”
  林然就是小宗的朱砂痣,铭刻在心口,不褪不去。待流年逝水过,他总不能忘记,总要在别人那里寻找她的身影。
  老宗骂道:“瞅瞅你那没出息的劲儿,将来你若是能再发达,折回头抢就好了。管林然是为人妇还是为人母。只要林然肯,你就大大方方把她接回来,圆自己的梦。那种找个替身的蠢事你别做,林楚就是用这一招毁了自己的亲闺女。”老宗为自己对世事的洞若观火毫厘毕现十分自得,哪怕坐在一辆破车里也不忘自夸说:“算个命开个婚介所也能赚钱哪。”
  宗之伟年轻的脸上已新生出硬硬的胡子渣。
  他心里尽是沉痛,尽是难受,尽是撕心血腥。
  累觉不爱。
  从此,这世上,再也没有另外一个林然。
  
  而林然在这里一直哭。凄凄惶惶的送别,更象是一种认知的昭显:她不会再遇到如此简单与明丽的爱。
  与功利毫无关联,与欲望没有丝毫干系。
  她哭得两只眼睛红肿得似桃子,脸都浮肿起来,这才在钟泉的搀扶下,坐上回城的班车。
  郁郁寡欢,又是这般秀色。一路上都有年轻英俊的小伙子试图向林然搭讪。而她却软弱的靠紧了钟泉,小声说:“妈妈,我想搬到你那里住,我害怕。”
  钟泉巴不得,连声说:“好好好。”
  钟泉生怕林然反悔,一回城就直扑林然居住的小屋,胡乱收拾了几件衣物,带齐学习用品,一辆出租直奔回家。凡是不齐的通通买新的,钟泉甚至还想把主卧让给林然住。
  钟泉从前在家里操持家务,如今独过了几年,更是娴熟。早中晚三餐,粥茶饭点,侍候到无微不至。连班也不怎么上,见到客户就振奋与骄傲的说;“我女儿回来了。”
  了解林然情况的,也高兴的说:“恭喜恭喜。”
  钟泉小心翼翼在饭桌上把这事当成是一个笑话来讲,满脸生欢的说:“然然,谢谢你给了妈妈机会。”
  林然在这里三天了,林楚没打过一个电话。
  钟泉只当是不认识这个男人。吃水果的时候,淡淡说:“我已安排律师与林楚对接,要求他履行协议转让股权。”
  林然住在这里,吃得好睡得好,整个人却瘦得双眼越发的大。
  “妈妈,那一晚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那一晚在车上,林然与那两个男人发生了什么,钟泉根本就不敢问。
  钟泉把自己当成是驼鸟,深深的埋在沙堆,一厢情愿的相信,是自己女儿的英勇,打退了两个歹人。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十点半回来,十一点钟才开写。
  虽然已过了子时,字数也有点少。但也算是没有完全违背承诺吧。
  

☆、47

  离婚的时间越长,经济越独立,精神环境越轻松,钟泉就越能体会到离婚的好处,并为此深深感恩。
  钟泉是感激苏涵的,她曾经不无快乐的想,如果没有苏涵逼迫上门,今生今世她哪能享受到这样愉悦的生活。
  有房有铺,有朋友有员工,有男人追求,不止老蔡这一个。事实上,条件好的,能识得贤妻良母好处,渴望温馨放松的家庭生活的中年男人,在钟泉身边至少也有两三个。他们以自己的方式,或隐晦或明示的向钟泉表白,最体贴的那一个还温情满满说:“等孩子上了大学,你再考虑考虑我。”
  对方还说:“离了婚还能全心全意为孩子打算的女人,已经不多了。有多少人觉得,只要经济条件好就是对子女好,其实孩子要的,始终是安全感,是自己在父母跟前那独一无二的位置。”
  说这话的男人姓况,四十五六,手上有间小公司,却早早的就放弃了建功立业的打算,只愿意舒舒服服的过上小日子。
  况老板人材不算顶出众,论个头恰恰与钟肩齐肩。面相还显老,站在钟泉跟前,时常搓着手,能下气力干活,却是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
  也就是经历过从前的女人才能深刻体会到这种寡淡的男人的好处。
  况老板则把道理说得更透,“年轻的时候,也能折腾。外面三朋四友,也沾手过桃花,对不起媳妇。总觉得和媳妇过日子,没个新鲜劲儿,找不到大男人的感觉。伤了媳妇的心,现在想回去,媳妇也不愿意了。”
  钟泉问:“那你的孩子呢?”
  你不想孩子?不愿意为了孩子而努力?
  老况沉默一阵才说:“孩子有了继父,我夹在中间,就是多余。”
  钟泉想再婚的念头,就是从老况这句话里来的。她一早就排除了老蔡的可能。做艺术的,生性浪漫多情,哪能象老况这种经历过风雨变得成熟知冷疼热的男人可靠。
  钟泉不无阴暗的想,如果然然能接受老况,老况能真正融入她们母女的生活。林楚成为多余,她才能算是真正从那段阴影里走出来。
  全新的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生活。
  但是这样的设想,却被林然今晚的这番话而彻底打碎。
  林然在餐桌上对钟泉说:“妈妈,他们没能剥光我的衣服,但他们亲到我了,我没了初吻,记忆里全是口臭。他们捏遍了我全身的每一处,将来即使是我老公也不能象他们这样仔细认真。我一个女孩儿,若是不用上j□j,哪有机会一击而中,全身而退。妈妈,笔录时,警察只用了‘猥亵’两字就把这段经历轻轻的一笔带过。”说到这里,林然的眼神亮得灼人,她问钟泉,“你知道什么叫做‘猥亵’吗?‘猥亵’就是可能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我再也不能好好的去接受爱。”
  “妈妈,如果不是林楚逼我学过跆拳道,可能这世上就已经没有林然。我哪是那种能忍气吞声受人j□j的性子?”
  林然快速的吃饭,把嘴巴塞得鼓鼓的,象是要靠食物去消除内心的恐惧。
  林然安慰钟泉说:“妈妈,这两天我看了不少心理学的书,书上说,这种情况,我必须要说出来,并且面对,才能真正解脱。我会好的,我能渡过难关,和从前一样,坚强的站起来。没有人会知道内情,我还是我。”
  钟泉把手捏成拳头塞住嘴巴,用力掩住自己的泪水。
  林然无奈的说:“妈妈,你别哭啊,我现在不都没事了吗?”
  钟泉有一句话压在心口想问却不敢问:林然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所以才跟她回来的吧。林然在想办法自救,而环顾四周,除了钟泉,然然再也找不到一个安全的树洞。
  也就是直到这一刻,钟泉才真正明白自己从前那种“找一个男人来代替林楚位置”的想法有多荒谬。
  林楚,不是一个好丈夫,或许,也不是一个好父亲。但是林楚与然然在智识上的亲密,是永远也不能被取代与模仿的。
  钟泉不后悔与林楚离婚。但如今令她悔恨难过的是林然卷进了她与林楚离婚的是非里,以致于再也不能安然坐在一处,做精神上的指引与沟通。
  钟泉流泪。
  作为一个从小生长在离异家庭,一个缺乏母爱的女人,钟泉最能深刻体会到的一件事,就是无人帮扶,自己独自在暗夜里找不到温暖,寻不到方向的痛楚。仅靠吃喝二字就能渡过长夜的人生不是每个人都有福气拥有。敏感如林然,骄傲如林然,命中注定会承受更多的煎熬与痛楚。
  钟泉难过得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她给林楚打电话,林楚不在,接手机的是苏涵。
  钟泉语调平和,措词谨慎,音速流利的问:“苏小姐,早安,请问然然爸爸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苏涵似无所觉,愉快如春风,不急不慢说:“楚楚正在洗澡。”
  “喔,”钟泉笑道:“真不好意思打扰了,可不可以请你转告他,方便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钟泉解释:“你别误会,是然然的事。我和林楚现在联系也只能是与然然有关的事。”
  苏涵诧异,看来这一两年里长进的不止她苏涵一个人哪。听听,钟泉这腔调,这不卑不亢的分寸的拿捏。还有这姿态,低得几乎要从尘埃里盛放出花朵。
  如果钟泉早几年有这本事,林楚也未必就轮得到她苏涵。
  苏涵轻笑,低低的说了声:“好。”
  待林楚出来,苏涵半是含酸半是认真的说:“钟泉找你,说是为了然然的事。”
  林楚现在什么也不避讳,一手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烦恼的说:“律师不是已经联系过我了吗?”
  股权转让给林然的事,苏涵老早就晓得。当时还觉得林楚汉子,是真的绅士。现在看来,那就是傻啊,苏涵冷笑:折辱我的,一个也别想轻松脱身。
  苏涵为林楚整装,体贴的说:“我在去上上网,等你吃早餐。”然后带上门离去。
  书房里有两台电脑,一台苹果,一台小黑。林楚的习惯是早上起床一边健身一边听音乐。
  前几天苏涵特意为林楚买了一只mp3,里头下载的全是他喜欢的音乐。林楚笑道:“要这么麻烦干嘛,想听耳机,我用手机就好啊。”
  年纪大了,林楚倒是很懂得保养。林楚调笑说:“耳朵聋了,怎么能听得到你的甜言蜜语。”
  林楚现在用的是迷你小音响听歌。选曲很方便,在跑步机上用遥控板一点即可控制。
  林楚的电脑设有密码,想要破译其实也不是很复杂。难的是,苏涵想要在离开时两只手干干净净没染上一丝半点的腥气。
  苏涵想要在离开后,林楚仍旧会一辈子记着她的好,一辈子对她愧疚羞惭。若是从前,苏涵断不会使出这种手段。可是,她用手掩住双眼,眼前一团红雾。那个无缘的孩子,她今生唯一的骨血。却因为她这个母亲的过错,无缘人世。
  苏涵窝在沙发椅上,微笑着转头。
  Mac里正热热闹闹放着韩剧。
  苏涵抱怨说:“怎么这样晚,又想逃避吃中药吧?”
  他俩都有看中医,两只紫砂罐各煎一副。每天早上热热浓浓的喝上一碗,林楚方能脱身。
  一说起药,林楚的脸立刻拧成苦瓜。
  不喝怎么行啊,两个年近半佰的人闹成一团。
  林楚拧不过,到底还是喝了。
  他拍拍苏涵的脸,象精力旺盛的少年,附耳说上一句:“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这才拎包提电脑拿车钥匙出门上班去。
  门光当一响,苏涵立刻冲向卫生间,扑到马桶前把昨夜的剩饭都吐了出来。
  望着镜中脸色苍白的自己,苏涵扇了自己一记耳光,骂道:“你这个不长记性的。”
  有人曾叹息说:“你心里毕竟还是有他,所以连报复的法子都想得如此曲折。”
  苏涵否认,“不是我心里有他,而是我想把这份真相隐忍到六十,作为大礼送给林楚。六十的男人还生猛着呢,登登珠峰学学外语,找找小三这种事,都只能是副业。一想到林楚将来过得好,我这心里就跟油煎似的,怎么都过不去心头的这道坎。”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知道你过得不好,那我就放心了。
  所以呢,温容的孩子一定得生下来。
  不但得生下来,还得承继林楚的全部财产,好长长远远的给林然添堵。
  一想到林然日后痛失父爱,在社会上飘零,仅靠打工维持生计,苏涵就开心得不得了。
  对,钟泉那里是有几个小钱。
  但是,象林然这样的孩子,哪是把钱放在眼里心上的?
  林然拧着呢,念兹于兹,耿耿于怀的,是林楚的父爱。
  看着林楚全心全意疼爱另外一个孩子,或许比财产权的失去更能令林然心痛难当吧?
  可林然失去的还不仅是这个,随着林然心中的男性偶像的轰然倒塌。林然这一生或许都不会有合适的姻缘。
  孤独以终老。
  哪怕精神强大,物质丰裕又能如何。
  一想到林然的结局,苏涵满心都是愉快。
  她双手合十,虔诚祈祷说:“宝宝,你姐姐会永远陪着你喔。”
  活着,也譬如死了。
  苏涵觉得,林然的一生,大概也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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