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亲孩子复仇记-第3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活着,也譬如死了。
苏涵觉得,林然的一生,大概也只能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48
温容直接杀到林楚公司里去。
她衣饰精洁,挺着个大肚子,对着前台,还算知道忌讳身份,客客气气对小妹说:“我找林总。预约,有啊,不然你问他。”
小妹是个好八卦的,看了温容几眼,就惊喜的问:“您是飞天神盗里的翁侠女?”
对,一倒霉的古装女配,为了成就男一惊天动地的爱,甘愿身败名裂踩着风火轮去赴死。
温容抽着嘴角为小妹签名留念。这才登堂入室来到林楚的会客厅。
房间布置中规中矩,鲜见奢华。实不象是很有钱的样子。但也只有混这圈子的人才知道,林总是个低调的,有实力的商人。
说起来温容平素能接触到的比林楚有钱的男人多了去。但是这些人中间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想在吃干抹净后,再一口气把女人踹下床。
象林楚这样肯守着一张儒雅面具过着虚伪生活的人渣已不多见。有多少富豪最乐意露出生冷尖锐的獠牙给人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一路嗜血持着砍刀自丛林里搏杀过来。
温容摸摸肚子,她所求的不过是一碗安乐茶饭。
“林楚。”她喊。
林楚进来顺手掩上门,看着温容隆起的腹部,表情多了几分柔和。
温容递了一张单子过来,哑声说:“是个男孩。”
林楚才不相信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鬼话。这一点,在他把林然当成男生来教养上,就已经表现得很清楚,很明白。
他只是,有些许的舍不得,不愿意让一条含有他血脉的无辜生命白白流失了。
林楚犹疑道:“真是我的?”
他的话又快又急,没有半分情面与伪饰,“我收到一份录像,上面全是你的镜头,至于内容,你在快递的u盘里就能看到。地点我可以提醒你,金沙温泉洗浴中心vip二室。这个孩子不是我不想要,而是孩子的生父不好确定。毕竟我们只有那一次。”
林楚瞅着温容猝然发青的脸色,轻轻松松说:“我可没那一炮即中的本事。供你养胎,未必就是我在尽做父亲的责任,事到最后,或许我只是在做滥好人。温容,生下来,是我的我养。如果不是我的,这段日子我做的,只当是朋友一场,伸手相助。”
这席话说得何等轻松。虽然温容早知道林楚是渣,但是却没想到这把年纪的男人,还能无耻到这个境界。
温容冷笑。
她是戏子,没什么话是不能出口的。只当是在讲台词罢 。
温容腾的一声站起来,尖牙利嘴的反击说:“说得倒是轻松,只有那一夜。可自那以后,是谁镇日把我抱在膝上百般作态,说什么‘何处不可怜。’林总,我可是真心诚意的奔着交往结婚的终点与您在一起的。活好不好,我压根就不曾放在心上。我敬重您是个诚实的君子,有信的好人,笃定可亲的大哥,是我可以终生依赖与依靠的人,我这才甘愿放弃一切,包括我的事业,想要与你终生相守。”
温容轻笑:“至于活好不好,我可是从没有半分放在心上。”
林楚大怒,几乎就要一拳挥出。
这个女人,竟敢这样说他,她怎敢这样说!
温容近乎挑衅的回望着林楚。
“录像这种东西,谁手上没有个三五g啊。只要看谁是p的,谁又是原生态。林总,别把我逼得太狠,将来在儿子面前做一对反目为仇的父母。我听说,您现在和前女友住在一块?”
林楚失色,厉声道:“别打她的主意,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温容泪落,哀哀说:“我哪敢呢,我只是想求求那位女士,可怜可怜我肚子里这块没名没份的肉。别让孩子一出身就没了爸爸。”
温容拿出粉饼往自己脸上扑。噗的一声笑道:“林总,放心,不会有人看出苗头,怎么也得给儿子留几分日后抬头做人的薄面哪。但是如果您还是这样的态度,我要做什么,那就不好说了。”
林楚拿着一只香烟在桌子上扑来扑去的玩,冷冷说:“有这样彪悍的妈,将来肚子里的孩子也一定省心不了。”
可不。
温容一阵风似的扑出去,连看也不看孩子的爸爸一眼。
踢到铁板的林总并不认为一个三流小明星能够翻起多大的风浪。
曾有一度,苏涵也持有同样的看法。
所以,当苏涵听到铃响,打开房门,发现温容赫然立在门外,说不吃惊那是假的。
温容若无其事的说:“苏小姐,你好啊。”
现在的年轻女生真心彪悍,挺着大肚子昂首而进,不请自坐,还自来熟的对苏涵说:“我不喝可乐,茶水和一切含咖啡因的饮料。因为,”温容灿然一笑,“你明白的。”
苏涵定了定神,安然说:“对,你有了身孕。”
苏涵为温容递了一杯凉白开。
温容抿了一口,看看四周,夸道:“你这里可真是不错。”
苏涵手上织着一件林楚的毛衣,闲闲说:“这地方是我的,与旁人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想必你之前也已经查清了。我让你进来就已经是给面子,别一时兴起说些让我不高兴的话,到时我报警说你私闯民宅意图打劫。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温容其实是个眉目精致的美人,眼睛很大,睫毛很长,演技不算十分精到,但至少也是在合格线以上。
听完苏涵所说的,温容脸上露出了天真无辜与困惑之色,抹着艳色唇膏的她,一张口就是刻薄话。
“阿姨,”温容摸出手机,嘲讽说:“你难道不知道手机有录音功能吗?”
最新款的iphone。温容炫耀说:“他买的。”
“你说如果林楚听见你刚刚的这段对话,他会怎么想?”
苏涵无动于衷,手指翻得飞快。“我管他怎么想,房子是我的,钱花的是自己的,我并不属于任何人。我想说什么,想做什么,没必要向人报备。有人很看不顺眼,抬脚走了就好。有你这样一位如花美眷等在外头,想必有人会跑得快些。”
温容试探着说:“听说当年阿姨也曾有过孩子?”
苏涵想也不想,一抬手就把整杯凉水劈头倒在温容身上。
温容胸前湿了一大片。
苏涵笑道;“还没生呢,这奶就出来了。”
温容坐得稳稳的,满面春风的说:“说起来阿姨也是高知,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和个没知没识的家庭妇女一样。”
苏涵整个人都在隐隐发抖,慢慢说道:“高知,高知值几个钱哪?自己给自己找套子做死呢。要自尊,爱面子,讲究小资情调,追求有素质有品味的生活。生平行善无数,只做错了一桩,那就是死心踏地的跟着一个结了婚的人。高知,哈。”苏涵笑得凄厉。“还不如家庭妇女,混得是有房有铺,有名有利。”
苏涵坐下来,慈爱的说:“所以啊,小姑娘,你要以我为鉴。既然有了肚子里这块肉,就仟万不要端着架着忍着让着,让男人主动来为你考虑,主动去为你拼。该闹就闹,该演跳楼就不要往河边走。夜深水凉,容易滑胎。这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最大的倚仗。别学着象我似的,闹得个鸡飞蛋打,声名利全没了,连孩子也没能保住。”
温容听完这段话,没半分的不好意思。风骚的起身,高调的说:“姐姐既然指了我一条明路,那我也不好意思不走啊。托姐姐你吉言,我一定能梦想成真。”
苏涵坐在沙发上,头也不回,听门重重的一响。
这条路分明是她自己选的,她曾以为自己撑得住,必不会介怀。却不曾想,身子一软倒沙发上,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一只手机从裤袋滑落。
温容说得对,如今的手机都有录音功能。
作者有话要说: ally;亚加德,sunnyhsu;nestle;ss;这个世界真实得可怕,重新来一次,d;sf080511;在,厅,七弦,lily;素描。华丽丽----谢谢所有留言与点击的亲。
我会找时间见缝插针,努力攒字更新。
☆、49
苏涵完完整整的把录音听了一遍。等林楚回家可什么都没说,高高兴兴扬着上过妆容的脸端上热饭热菜,客厅的电视开着,正在放郭德纲的相声。林楚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热茶,脚上趿着拖鞋,笑得是前仰后合。看着苏涵前后的忙活,林楚连身也不欠,只是用幸福满满的笑容和温柔的目光凝视着她。
这同样的事,由不同的人做出来效果就完全不一样。
林楚拿着碗筷,卖力的吃喝。半小时后,摸着肚皮,满足的叹息说:“涵涵,这样的事做一次就好。让保姆回来吧。挣钱养家是男人的事。”
就在餐桌前,满桌的杯盘狼籍。林楚很没有创意的从裤袋里摸出一只小盒子。一只钻戒不大不小,铄铄发光。
林楚说:“做我妻子。”
从此休戚与共,患难相从。
眼泪从苏涵脸上大滴大滴滚落。她捂住脸,低声说:“你不是自由身。”
那个孩子。
林楚手臂一僵,问道:“你见过?”
苏涵的脸半掩在灯光下,她惨然一笑说:“林楚,我是基督徒。”
堕胎是一种罪过。
林楚的嘴张了张,那句“生下来,你来养”的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而他之前分明是想得一清二楚的。依苏涵的品性,教养,对宗教的虔诚与对他本人的感情,林楚至少有八成把握,苏涵一定会同意这样的提议。
在林楚看来,这是最最两全齐美的作法了。
一个全新的婴儿,既可弥补苏涵当年的失子之痛,亦可给他以新的希望:不再重蹈覆辙,不再重复在林然身上犯下的错。
一个男孩,一个有着与他一模一样面容,一模一样脾性,胖嘟嘟肥白可爱的男孩。林然只觉得一时间心痒难忍,他鼻翼微张,双手兴奋的握成拳。他还年轻,林楚想,他今年还不到五十。身体健康,财力丰裕。他完全有能力也有可能将这个新生的孩子带大到成年,并尽情享受再为人父的喜悦。
在这个孩子面前,他不用卑躬屈膝,不用以待罪之身处理人与事,他大可昂起头敞开胸怀尽情展露人性中真与善——-而最末这一点对林楚来说,尤为有吸引力。
林楚掩饰的站起来说:“我来收碗筷。”
从前他何尝做过这种琐事。
叮叮当当的做了还不到十分钟,碗就报销了三个。
苏涵叹气。
温柔的说,“小心伤了手,还是我来吧。”
林楚觉得苏涵没有从前善解人意了。他们之间沟通的环节不再顺畅,而是有了隔膜。过去那个心有灵犀,不点也通的苏涵仿佛已经消失。苏涵佝偻着背,在灯光下避开正题不谈,只是絮絮的说着一些闲话。
可他哪有心思说这些琐事。林楚盯着电视,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在之前的那个家,他可从来不曾这样讨好过钟泉。
他能摔脸子,关门,沉默到整整一晚或是数晚不和钟泉说上一个字。但在此刻,就在这里,林楚得满脸堆笑,面上不能露出一丝半毫的不豫。
在这样欢愉安宁的气氛里,他们渡过了这一夜。林楚想说的,始终没能说出口,而苏涵假装不知,稳稳的坐着,既不自怜,也不逼迫。
苏涵只是诧异的问:“然然你就当真不管了?孩子现在是什么样子,你总要过去看看吧。”
林楚眉间略沉一沉,本能的觉得苏涵不会是那种想要拿“林然”这两字就来要挟自己的女人。
但女人,特别是象苏涵这种心气高傲的知识女性,怎么可能同意抚养别人的孩子。
林楚第一次对苏涵失去了整体的把握与方向。他揣测的想,难道苏涵真的想用林然这张牌逼温容打胎?
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他真的不想见林然,不想与林然争论或是听林然的自我辩护。
可是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好父亲。
只是从前是真心,现在却有点象角色。
这是谁造成的呢?
林楚坐在车里,无动于衷的想,莫非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林楚通过钟泉约然然吃中饭。
老地方,同样的菜式,不同的味道。
钟泉的欢喜通过电波明白无误的传递过来。
这是一个无需动脑,无需花费精神就能应付的女人,顺从温良,说起来也并不是全然没有好处。
林楚心略微的一软,柔声说:“再不然你选个地方吧,我记得你喜欢吃湖南菜。”
钟泉不假思索的否认道:“不用,你的胃可禁不住麻辣。”
林楚不记得他与钟泉曾有过这样的对话。
但是承转起合之流利,却远远超过了他的想像。
毕竟是十多年的的夫妻。
如果那些流掉的孩子哪怕有一个还在,他与钟泉都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有人曾说,男人出轨,都是因为闲的。
林楚玩味的拿着笔,在纸上东画画西画画。
他有些摇摆不定,打电话给苏娟。
才低低的喊声“妈。”
苏娟就气道:“林楚,近五十的人,别再优柔寡断,为自己想想好不好。”
这才是亲妈呢。
林楚笑,回应说:“妈,我晓得该怎么做了。”
苏娟曾经在林楚小时候教过他,这鸡呢,要一只脚一只脚的斩,哪可能是四脚同劈?
林楚径直去了湘菜馆订了包房。
三个人近十五个菜,开了红酒,为林然点了果汁。
林然胖胖的,背着大书包。什么也不说,坐下就吃。
林楚微笑着,看然然吃饱喝足,听钟泉拼命热场。一言不发。
来之前,林然下过禁令,绝不允许钟泉提起因为夜追宗之伟,险险发生意外的事。
但钟泉想,林楚是谁啊。就凭他们父女的情份,林楚绝无可能不知道。
钟泉来之前,已经做好充分的心理建设。要如何调解他们父女之间的争执。
可这饭吃的,真正叫欢乐祥和一家亲。
一人埋头吃,一人搞气氛,一人专候吃完后埋单闪人。
钟泉陪笑:“然然,给爸爸加碗汤啊。”
林楚当机立断说:“然然,你就要有弟弟了。那位阿姨你见过。你高兴吗?过得一年半载,就要有人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