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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玫瑰胴体-第7部分

小说: 玫瑰胴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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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你一样——堕落!哼,我才不管他。姐,我看你也堕落了,不是吗?”

  林雪茵未置可否地笑笑。她大概真的堕落了,但爱情是可鄙的吗?如果现在
没有这份爱欲的点拨,她的生活,岂不仍是一派混沌?相反,正是这种‘堕落’
带来了巨大的幸福!

  林锋教授对大女儿林雪茵表示了热烈的思念。父女俩的坦诚交谈虽然已被一
点小小的秘密所破坏,但那是微不足道的。父亲的爱是那么慈祥和沉厚,他的布
满皱纹的脸上流露出无限的关切。那是对她的期望,但她能够回报这期望以什么?

  她只是一只小巧的百灵,除了悦人的歌唱,她几乎再也没有什么特长。她只
是一个被爱的精灵,需要享受爱的不容伤害的小仙女。

  爱情使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和亲人们团聚的欢愉是那么短暂和淡然,她的心
很快被离别的痛苦所缠绕了。

  林雪茵苍白的脸色,心神不定的模样让妹妹十分好笑。

  “姐,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雪茵摇摇头,她说不出来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既虚幻又真实。他的
虚幻在于他冷漠的表情和作为一个妇科大夫的特殊职业,但他的实体是真实的,
他正在她的子宫里活跃着、流淌着,每天夜里,她都可以把手摸着那儿,侧耳谛
听他在自己体内潺潺流淌的响声,这给了她安慰。

  在妹妹的再三邀请下,她参加了他们那个群体的聚会。

  这是疯狂而喧闹的聚会。清一色的年青人个个自以为是、满腹牢骚、满口脏
话。但他们却充满活力,在灯光下面扭动的身躯互相碰触着。他们大胆地接吻、
搂抱和抚摸,这场景刺激了林雪茵,她的身体里有一股热流开始蔓延,但她毕竟
是异类的,与他们格格不入的。

  她站在打开的窗户前,呼吸着外面清冷的空气。这一刻,她的爱人在干些什
么呢?他在想念她吗?

  “你怎么不跳舞?”

  一个满头长发的小伙子摇着胯走过来问她。林雪茵笑了笑,仍旧转身看着外
面的夜色。

  “你真漂亮。”

  小伙子在她的背后说。她可以感觉到他的目光的抚摸了。不知为什么?她居
然有些兴奋,但她马上扼止了这种感觉。她是贞洁的、忠诚的,她的子宫里正蕴
育着另一个躯体的生机。

  小伙子终于转到一边去了。林雪茵甩着长发、满脸通红地舞着,那张单纯而
故作老成的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这是她所拥有的生活,但离自己太远了!

  林雪茵向父亲隐瞒了自己的爱情,但母亲却敏锐地察觉了女儿的异常。

  “小雪,有男孩子追你了吗?”

  她慌乱地摇摇头。母亲笑了:

  “妈是过来人了,怎么会骗过我?傻孩子,跟妈说说。”

  “他是个医生。”

  “你爱他?”

  “嗯。”

  “他爱你吗?”

  “当然。”

  “那你了解他了?”

  “不太了解,但我爱他。爱情是盲目的。”林雪茵有些固执地说。

  母亲叹了口气,替女儿拢起额前的头发。

  “爱情是盲目的,但生活是真实的。”

  母亲的话似乎深奥了些,但也似乎很有道理,不过,林雪茵被爱情充溢的心
里,爱情毕竟是爱情,如果没有了爱情,生活又怎么会真实呢?

  奇怪的是母亲并没有劝她放弃爱情,但从母亲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来,她并不
赞成。

  母亲已经老了,在她的年轻时代,是否也有过这种经历呢?林雪茵没有问这
个问题,她不需要向别人借鉴,她要自己来体验它,乃至把握它!

  第十五章

  林雪茵怀孕了,但是怀孕所带来幸福感很快被清醒的现实打破了,她必须打
掉这个未成形的孩子。

  经过一夜的旅行劳累,她的脸色更加苍白,妊娠反应强烈地搅动着她的胃。

  庄文浩没来接她。林雪茵失望地一个人走回学校。返校的学生还不太多,校
园里有些冷清。她需要庄文浩的安慰,她的被思念撕扯着的心现在更加疼痛了。

  她把东西扔在床上,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就走出宿舍去找庄文浩。

  就要与爱人重逢的巨大喜悦感冲击着她,她已经开始想象庄文浩的甜蜜的亲
吻和抚摸了。他在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里会有变化吗?他的洁净的手指、刚毅的
脸孔和修长的四肢多少次在梦中出现了,现在,她又要靠近他了,两颗心会欢快
地跳着,两具躯体会抱在一起,共享重聚的欣悦。

  林雪茵的脸上挂着笑容走进医院,她的脚步轻盈地跳着,全身都在兴奋和歌
唱。

  庄文浩不在!一个肥胖的女医生坐在他曾坐过的椅子上,满脸狐疑地打量着
林雪茵。

  林雪茵问她知不知道庄文浩去哪里了。女大夫说不知道。

  “那他怎么没来上班?”

  “休假!”

  林雪茵恍惚地退出来。刚才还满腔热情,这一刻却仿佛落进了冰窟里。她麻
木地下着楼梯,走出医院。

  她不想回到冷清的学校宿舍里去,她觉得十分委屈,有一种被欺骗了的感觉。

  站在医院门口,空气中的灰尘和浓重的废油气味使她恶心起来。她扶住一棵
树,把呕吐的感觉压了下去。

  她失神地在人行道上茫然向前走着。各种可怕的想法占据了她的心,她觉着
自己失去他了,他一直都是那么不真实,就像他脸上那种不动声色的表情。现在
除她子宫里那个微弱的生命之外,他几乎没有一点儿印象了,甚至连子宫里的反
应也可能是假的,是想象出来的。

  这些想法使她悲伤起来,在寒冷的街头上,她抽搐着娇小的身子,悲凄地流
着眼泪,就像一只被所有人遗忘了的小天鹅。

  “嗨!”

  有人在向她打招呼。林雪茵揩掉泪水,抬起头来,竟是陈文杰。

  陈文杰一如原来的打扮,只是变庄重了些,他笑眯眯地看着林雪茵。

  “哭了?”

  “没有。”

  林雪茵否认着。她一下子觉着很亲切,对这个男人第一次生出了好感。

  “怎么会在这儿?一个人呀?”陈文杰总是那么殷勤,他掏出一包纸巾递给
林雪茵。

  “你知道庄文浩去哪儿了吗?”

  “他?没上班么?我也几天没见他了,哦,我知道了,来找人找不到就委屈
起来了,是不是?还真有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味道呢。”

  陈文杰看着面前这个惹人爱怜的小人儿,忍不住要抚摸一下那张脸蛋。他真
后悔怎么会带她让庄文浩看病,庄文浩一直说自己坚如磐石,麻木不仁,但最终
还是动心了。他应该想到的,没有一个男人能抗拒这个尤物的魅力!

  “羊子在家吗?”

  “羊子?我不知道,我早被她甩开了。”陈文杰有些凄楚但并不在乎地说。

  两个人顿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林雪茵的胃又开始难受了,她轻蹙着眉毛,
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你不舒服?”陈文杰关切地问。

  “没有。我刚回来,有些累。”

  “你回学校吗?我送你。”

  “我不想回去,我想在外面呆一会儿。你忙你的事儿吧。”

  “我忙什么呀?要是你不介意,我陪陪你。”

  林雪茵看看陈文杰,他的眼光是真诚的。于是,她点了点头。

  陈文杰给她买了吃的东西,然后两个人坐上车去公园里转了一圈。陈文杰一
直在喋喋不休地说话,但林雪茵只是勉强地笑着,她的心正在云游八极,灵魂与
肉体被分开了。

  她多么想见到他啊!她有一腔的思念要向他倾诉,也有一腔的柔情要与他共
享。漫长的三十几个日夜啊,她和所爱的人被分隔开,现在,她回来了,准备结
束这思念的煎熬,但他却消失了。他似乎真的消失了!永远消失了!

  “你说什么?”

  “我看你太累了,要是你不想回学校,就先到我那儿去休息一下吧。”

  “好吧。”

  陈文杰果然有套不错的房子。林雪茵四下参观了一下,问能不能洗澡。陈文
杰说可以,是热水淋浴,只是没有女孩子穿的干净衣服。林雪茵说没关系,把你
的拿给我穿也一样。陈文杰当然乐意效劳,为了表明自己并无杂念,陈文杰说我
出去买些东西回来,我给你把门锁好了。

  林雪茵感激地看着他,觉着陈文杰并不像一直所认为的那样是个一无是处的
浪荡家伙了。陈文杰使出浑身解数,摆了一桌挺丰盛的菜。他十分得意地看着林
雪茵:

  “这就当为你接风了,怎么样?”

  林雪茵的鼻子忽然一酸,这句话应该由庄文浩来说的。她克制了一下情绪,
努力装出高兴的样子。

  陈文杰显得很是兴奋,他热情地为林雪茵挟菜,看着她吃。林雪茵浴后的脸
色更加好看,脸上的皮肤泛着粉红,一双大眼睛单纯地不时看他一睛,娇小的身
子罩在他宽大的衣服里,益发衬出一股柔媚。

  “喝酒吗?”

  “不喝。你自己喝吧。”

  陈文杰自斟自饮,他的确太高兴了,这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能和这个可爱
的小人儿单独相处,即使不能一亲芳泽,但仅仅是这么近这么真实地和她在一起,
便足以心满意足了。

  “你跟庄文浩是不是很熟?”

  “怎么了?”

  “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我老是觉着他那么冷漠,让人觉着城府很深。”

  “连你都不了解他,我更说不上来了。我也是多年没和他交往了,说不太清
楚。不过他似乎”

  “似乎什么?”

  “哦,没什么没什么。”

  陈文杰掩饰着,他在隐瞒什么事情。林雪茵的心沉了下去,那种被欺骗的感
觉重新涌了上来,抓住她,五脏六腑都在翻腾了。

  第十六章

  “你知道羊子为什么甩了我吗?”陈文杰略带醉意地问林雪茵。

  她有些困了,但她不想睡觉。她开始可怜这个男人了,她一直以为他只是和
羊子玩玩而已,但现在才发现,他是爱羊子的。

  “你别喝了。”

  “我知道为什么,”陈文杰表情怪怪地说,“她和你们一个老师搞上了,他
* ,臭——女人!”

  陈文杰本想骂句更难听的话,但在林雪茵面前忍住了。

  “其实她也爱你的,你误会羊子了。”

  “误会?她爱着我,然后和另一个男人上床睡觉,这叫爱我?”

  “不会的。”

  “不会的,我也这么希望,可事实上她唉,你不懂的。”

  陈文杰又喝下去一杯酒,脸上的表情起了变化,眼圈发红了,然后一滴泪水
从眼眶里无声地滑了出来。

  林雪茵吓了一跳,她不敢相信陈文杰这样的男人也会哭。她想说些什么,但
自己的心里突然也有了酸溜溜的感觉。

  陈文杰的身体在发抖,大滴大滴的泪水落下来,他的苍白的手指神经质地在
桌子上敲打着。

  林雪茵涌起了一股母性的柔情,她伸出手去,拍拍陈文杰的手:

  “不要难过了,说不定你还有机会呢。”

  陈文杰受了爱抚,尤其是来自林雪茵的爱抚,哭得更历害了,像个受了委屈
的孩子。

  林雪茵心里凄凄的,但她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别人,其实自己何尝不难过。但
男人的眼泪却那么令人震撼,或许正是因为他们很少表现脆弱的一面,一旦显露
出来,反而比女人相对廉价的泪水更易引起别人的同情。

  林雪茵把陈文杰拉起来,扶着他坐进沙发里。他的手被她握着,这也是第一
次除庄文浩以外和另一个男人如此亲近。但她的心是平静的,她在这时更像个慈
祥的母亲,而不是一个坐在男人身边的小女人。

  陈文杰在语无伦次地说着话,林雪茵强打精神应付着他。倦意不断地袭上来,
她抗拒着,但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庄文浩来了,站在她的床边看着她。他的脸那么亲切,和分别前一样,没有
丝毫变化。他吻她的眼睛、耳朵、唇,他的唇那么温柔,一如思念中念及的那双
唇。她告诉他自己怀了他的孩子,他很高兴,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腹部,并弯下身
子在她的肚脐上吻着。她说我要生下他(她),庄文浩答应了。然后两人给未来
的孩子取名字。

  庄文浩说我好想你。林雪茵说我在梦里天天都在想你。庄文浩的手仍旧那么
温柔、熟练和富有激情。他解开了她的衣服,把自己的脸埋在她的两腿之间,温
柔地蹭着。

  她用力抱紧了这个躯体,她需要他马上进入自己,温暖她清冷的肉体。她大
叫着:快快快!她的身体急剧地扭动着,猛地醒了。

  这是另一个男人,他不是庄文浩。他的气味和动作都那么陌生,是他,是陈
文杰!

  她的意识陡地清醒过来,在极度的惊惧中,她的反应比内心的反抗要脆弱,
她几乎没有避开他的进入,虽然那是强制性的进入,但她的身体却是展开的。她
的心里大叫着,灵魂像一个父亲呵责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斥责着肉体的无耻,但它
进入不了意识,它是那么遥远而无力,这一切如预谋一样地发生了。

  在这一刻里,她的心已经死了。她的身体如同干枯在河床里的一条小鱼,毫
无生机,另一具躯体的挤压,一个男性的冲击,仿佛不是在自己的体内,而是一
种想象,它刺痛着她的灵魂,却伤及不了她的肉体。

  但是身体的感觉还是泛起了涟漪,一簇簇细碎的浪花在她平静的海上汇聚着,
合成一个浪头,从远处、从她所努力抵制的地方翻卷着涌了上来。

  她的心大叫着来反抗这不可扼止的高潮,罪恶的高潮。她是多么卑鄙无耻的
一个,多么下贱和放荡,她居然会容许其他男人的占有,并且会产生同样的高潮。

  它冲上来了,淹没了她的肉体和灵魂,就像戏剧终场大幕拉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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