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霸-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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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那个节骨眼,就抢着先伸腿了……”
崔厚德冒火道:“娘的,我若在做梦,你这些诨话就和放屁一个鸟样!”极大吼一声,
‘混世阎王’皮卓才叫“老锺,动手了哇,还和这杂种罗嗦个卵?”
锺忻不紧不慢的问熊志甲:“怎么样?志甲兄。”
一直在谨慎观察燕铁衣形态的熊志甲,双目中凶光闪闪,脸上也浮起了狞笑,他的声音
裹有着掩不的兴奋同得意。
真是老天助我……伙计,姓燕的果然是运功调息,他可能受了内伤,也或许在刚才的逃脱
行动中妄耗真力过钜,不管怎么样,目前他已无法挣扎抗拒了,伙计,我们趁早上吧,这乃
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锺忻阴笑道:“姓燕的约莫气数也该尽了!”
崔厚德蓄势以待,仍然毫不示弱的咆哮:“先别急看替我们魁首算命,倒是莫忘了合合
你们自己的八字够巧不够?只是眼前,我便看出你们每个人头顶上俱皆顶看血芒三尺!”
熊志甲冷竣的道:“崔厚德,你真是个不知死活的莽夫!”
崔厚德怒目相向:“你他娘却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突然狂笑出声,熊志甲道:“有眼无珠的江湖小丑,武林末流,我便叫你尝试一下关外
‘十二飞枪’的赫赫神威……。”
‘威’字有如一个火辣辣的炭球在空气中爆裂,一溜银灿灿的冷芒猝闪倏射,尖锐的风
声才起,崔厚德已急旋五步,‘擦’声轻响,在他方才站立的位置上,已颤巍巍的插看一只
四尺无缨银枪!
刀锋斜偏,崔厚德正待扑向对方,两道寒电连串飞来,他挥入斩击,竟皆落空,瞬息
间,他藉苍挥刀之力,暴移七尺!
熊志甲冷酷的道:“还算小有功夫,崔厚德,你已躲过了我的头三枪?”
目切齿的崔厚德自唇缝中迸出声音:“你狂得早了些,熊志甲,试试看你下的那九只破
枪,能不能沾得上我一根汗毛?”
一边,锺忻嘿嘿笑道:“这匹夫是不见棺材不下泪,志甲兄,你就快点下狠手吧,露一
露你那名震白山黑水的‘流絮飞云枪法’,好叫他在一开眼界之后放心归位!”
熊志甲傲然道:“姓崔的要能在我这套枪法中撑过一半而不见彩,我就认为是天大的奇
迹了!”
‘呸’了一声,崔厚德大叫:“痴人狂话,不值一笑,熊志甲,你要能在我的刀下过
关,我才更以为不可思议呢!”
熊志甲猛然右臂挥舞,他肩后的一只银枪笔直穿升空中二十余丈,但见银光流灿,又滴
溜溜的反转倒插向下,几乎在这只银枪升起的同时,熊志甲的左臂暴抬,冷芒映处,另一只
银枪已到了崔厚德心口之前。
双手握刀,崔厚德身形快斜,并奋截来枪,光影掣映中,‘当’声撞向,那只银枪
‘哺’的一声偏插入地,可是,又一抹银电已毫无征兆的来到了他的背后!
直到这只射向背后的银枪快要沾衣了,崔厚德才听到破空的声音,他惊怒之下,全身往
前扑俯,银枪的菱形枪尖贴蓍他的背脊遥插丈外,然而,已经划裂了他背上的衣衫!
“姓熊的……”
崔厚德怪吼看刚待跃起,半空中的那只银枪,正好对准他的头顶直撅而下,时间、位
置、角度拿捏之准确巧妙,真个匪夷所思!
“薄刃双口刀”横起飞旋,电映光闪裹‘铿锵’脆向,落插下来的那只枪甫被刀锋弹
开,又一抹寒光直指崔厚德心窝!
熊志甲的出枪,是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怪,更一次一次毒,待到这一枪飞至的当
儿,业已迅速得几连人们的视线也不及追摄了!
危急下,崔厚德吸胸凹腹,陀螺也似半转,而银彩夹着血芒映现,崔厚德的左胁已经翻
卷开一条三寸长的血口子!
一个踉跄,崔厚德奋力站定,乃身斜竖,马步扎稳,倘忍者伤处火辣的痛苦,汗水涔涔
裹,双眼宛如染血般瞪看熊志甲不动!
柳残阳《枭霸》
第三十六章 仇如环 十二飞枪
现在,熊志甲背上尚有五只眨看森森冷眼的银枪。
业已出手的七只银枪,便歪斜不一的零落插入沙地之内,好像刚刚射落的银矢矢,同样
也在反映看净亮的光芒。
缓缓向前走近,一步一步的,充满了那样的自信与胁迫力,熊志甲的模样似是一头猛
兽,一头凶恶的猛兽,正逼向从事挣扎中的猎物!
崔厚德斜竖的‘薄刃双口刀’突然横举,又猛的重指,接着,再度斜竖……他不停的变换
着封门刀势,却也显示出他内心的焦惶与不安来!
一双大手左右摊开,熊志甲极其轻蔑的道:“慢慢来,崔朋友,不用紧张,眼明手快,
定心凝神,才是武家制胜的要诀,像你这样慌乱,已经是输了一半啦……”
黄豆大小的汗珠子,顺着崔厚德的额门、眉梢往下淌落,他脸孔的肌肉扯紧,唇角在不
住抽搐,握着刀柄的手堂也黏滑湿腻,一颗心,活似擂鼓般狂跳个不停,他觉得胸膈间若烧
起一把火,口乾舌燥,血液都似在沸腾了!”
本来不把熊志甲放在眼中,而现在,崔厚德方才明白自己的错误……这该死的轻敌心,混
帐的优越感,他居然未能顾虑到对方可能制胜的条件,他只以为自己才有操持全局的把握,
才是赢家!
燕铁衣的武功、胆识、机智和毅力,造成了他的江湖上喧吓的声威,也树立了他难以匹
敌的气势,‘青龙社’便不随著名扬天下,睥睨四方,因此久随燕铁衣的崔厚德,也自然养
成了那种高高在上的习性及唯我为雄的傲气,但是,他忽略了一点……他只是崔厚德自己,而
非燕铁衣,燕铁衣能够镇压的局面,平易渡过的险境,在他而言,就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熊志甲停住脚步,阴沉的笑看:“我向你说过,崔朋友,你接不下我这套枪法,事实的
证明,好像我是说对了!”
艰涩的咽了口唾沫,崔厚德倔强的道:“早着哩,姓熊的,现在的形势距离结果,还有
老大一段距离!”
熊志甲摇头道:“老锺说对了,你果是那样的人……不见棺材不下泪!”
‘格登’一咬牙,崔厚德厉声道:“等老子躺下挺了,你再卖俏不迟,眼前老子仍然有
口气在,姓熊的,便也难保你身上那处部位不开个血窟窿!”
熊志甲冷森的道:“崔朋友,我劝你还是自行了断为妙,若是非要等我来送你上道,恐
怕你就会觉得痛苦不堪了……在这方面而言,我知道许多令人想死都死不得的法子!”
崔厚德强硬的道:“少来这一套,姓熊的,老子成天糊弄别人,莫不成还会受你的糊
弄?”
熊志甲重重的道:“那么,你是一定要我来代劳了?”
崔厚德粗暴又狂悍的道:“老子早已豁上这条命,好歹也不过就是‘死’字一个,熊志
甲,我会拉个垫背的人,黄泉道上结伴行,你就先应卯吧,老子看着你最顺心!”
熊志甲焦雷般叱喝:“狂妄流痞,碎嘴无赖,凭你也配出此狂言?”
崔厚德破口大骂:“去你娘的那条腿,你又是什么高人异士?你又有那一样可以爬上人
头?关着门起道号,这个邪叫老子来信!做梦!”
双目中煞气毕露,熊志甲一挥手:“圈杀!”
于是,‘大荒双魅’‘阴阳拘命’锺忻,‘混世阎王’皮卓才二人腾空而起,快不可言
的同时飞扑向盘坐地下运功调息中的燕铁衣!
崔厚德顿时气涌如涛,吼叫着横身待拦:“乘人之危的狗杂种啊……。”
熊志甲身形暴进,随看他的动作,也不知在什么时候,他的双手上已经各握一只银枪,
枪尖微抖,星芒千百闪颤,双枪如虹,却笔直戳刺而出!
崔厚德左右挪移十七次,‘薄刃双口刀’挥舞劈掠,悍然硬接!
熊志甲猝然跃起五尺,凌空一个筋斗倒翻,双枪却蛇信也似急速吞吐,刹那间倒刺九十
七枪!
刀锋带着寒光连成了点与线的形像,在连串的金铁交击声裹,崔厚德强截敌人这凌厉的
攻势,然而却已被逼退三步!
贴地飞滚,熊志甲的双枪由全身四面八尢往外射穿,只见他混身上下俱是蓬散并扬的冷
芒银电,有若一团炸碎的光球!
崔厚德竭力运展着手中刀,做着能力极限的斩截切;原来使起来得心应手的这把家伙,
他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却如此滞黏沉重,好像偏在这辰光掏起来一样。
一溜溜的刀光交织飞舞,翻滚流掣,而闪闪点点,或成曳虹,或为芒彩,或做星矢的枪
彤,便密集又强烈的纵横旋射,在火花的溅现,清脆却硬朗的兵器碰撞声裹,崔厚德业已左
支右绌,连连退后,身上更有数处皮肉划裂见血!那边……
舒妲的形势更是恶劣危急之至,她以那一对‘牛角短刀’像疯狂了一般拚命护卫着燕铁
衣,她完全是一派不要命的同归于尽打法,处处奋不顾身,刻刻誓与敌亡,她这种玉石俱焚
的博击,一时倒令‘大荒双魅’受了牵扯。
‘大荒双魅’中的任何一个,论武功论经验,甚至论狠毒,都要比舒妲强上多多,若是
单对单的拚斗,他们两人中随便挑一人,也足可对付舒妲这样本事的角儿三两个,然则,现
在的舒妲,只是在拚命,不顾自己生命的在拚命,如此厮杀,和一般的拚斗就多少有点不同
了,‘大荒双魅’不愿在本身的安全受胁下杀敌,招式运用上便颇为忌惮,有许多地方不能
放手硬干,进展自然稍有阻碍,但这样的情况,并不会延续太久,‘大荒双魅’仅是略受牵
扯,却并非无计可施,他们依旧能够解决舒妲……只是时间上要比预料中的慢些……实际的形
态,‘大荒双魅’明白,舒妲也明白。
‘大荒双魅’都只用空手进击,闪腾如风裹,舒妲已气喘嘘嘘,披头散发,衣裙多处撕
裂,现露于衣裙裂口外的肌肤不再白皙晶莹……若非血痕交错,便是乌青瘀肿了!
眼看着舒妲已无法再支撑下去,眼看着她的危难就要临头,而崔厚德非但是不能过来援
救,非但是自身不保,他那边的形势更不比舒妲好上多少!
身形看似跃起,锺忻却突然诡异的窜落,舒妲的右手‘牛角短刀’斜挥落空,锺忻已快
逾闪电般飞起一脚将舒妲踢滚在燕铁衣身边!
叱喝半声,皮卓才随形而上,两只船也似的大脚往下暴踩,模样恨不能一下子便将舒妲
踏透踏扁,踏成一堆肉糜!
就在舒妲悲愤绝望,惊恐无告的那一刹那,她侧伏于地,眸瞳中映凝着那双套穿巨大牛
皮软靴的脚底迅速踏落,她甚至已准备承受对方双足着体时的剧烈痛苦了,却在蓦然间……怪
吼如雷,风劲力迥,光影错乱中,皮卓才魁梧的身子竟斜翻倒滚,摔出了十几步之外!
正待扑上来跟着下手的锺忻,倏而缩头拳身,‘呼’的一个折转旋了回去,一张黄脸上
顿时泛了灰青!
舒妲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正在被这突兀的变化弄得怔忡疑虑的当儿,一旁,燕铁衣
已经声音低沉的出了声:“没伤着你吧?舒妲。”
一骨碌爬起身来,呈现在舒妲眼裹的,是燕铁衣那张虽仍微带苍白倦色,但却浮漾着平
静笑容的面庞;于是,这须臾间,舒妲的心中涌满了喜悦,涌满了欣慰,涌满了如释重负后
的轻快,她发觉自己居然已经很久没像这瞬息间的兴奋同欢榆了,而且,她从来也没有觉得
像现在这样充满了安全感,如此扎实,如此牢靠,又如此温暖!
颤着声,笑裹含着泪,舒妲激动的道:“你好了?魁首,你已经好了?”
微微点头,燕铁衣道:“只要把流循体内穴脉经络间的那股真气收归丹田,不使它有反
逆倒涌的危 3ǔωω。cōm险,其他的便不用顾虑了;你们二位已帮我完成了这件事,虽然我的体力仍未尽
复,亦不足影向根本。舒妲含着泪道:“魁首,多亏你方才救了我,我不知该如何向你表达
我的谢忱才好!”
笑笑,燕铁衣道:“傻丫头,原是我该谢你才对,若非为了护卫我,你也不一定会遭受
刚才那样的危 3ǔωω。cōm险。”
因为燕铁衣的突兀行动,使“大荒双魅”一个立刻受挫,一个赶忙退却的情况变化下,
使得紧逼崔厚德的熊志甲不得不立时收手退出战圈,严阵以待,保持其最大的戒备!
混身血迹,气喘如牛的崔厚德,在压力顿消之下,不由累得一屁股坐向地面,一面抹着
汗水,一面提着嗓门嘶哑的叫:“魁首……天可怜见……你老幸亏及时恢复体能……运功竣
事……只要再晚一会,我和舒妲便叫这干王八蛋摆平啦……”
缓缓站起身来,燕铁衣先冲着熊志中端详,又将目光逐一移过‘大荒双魅’及另两个场
中人物脸上,他泛起一抹纯真无邪的微笑,和悦的道:“列位的运气还不算太好,我运息的
过程要比列位所预料的时间稍快上一点。”
顿了顿,他又道:“是而,列位想乘虚而入,落井下石的这个心愿,恐怕就多少要遭受
挫折了。”
熊志甲脸色铁青,冷目如铃,他恶毒的道:“燕铁衣,即使你及时运功完竣,于你们最
后的悲惨结果并无二致,加上一个你,同样不能扭转你们业已注定的败局!”
燕铁衣淡淡的道:“业已注定的败局?熊志甲,是谁给我们注定的?你么?还是你身边
的这些位朋友?”
重重一哼,熊志甲道:“口舌争强,不是好汉风格,手底下见真章,才是解决的唯一法
则!”
燕铁衣安详的道:“说到‘──’对了,方才我在调息之间,言词举止上虽然不能有所
反应,但心里却明白,我已听到你,以及你那几位帮手的说话;只有一个问题要请教,熊志
中,你派人投柬相邀,目的就是要聚众伏尸于我等?”
熊志甲大声道:“一点不锗。”
燕铁衣道:“如此麻烦周折,何不乾脆半途拦截省事?”
熊志中凛烈的道:“此处僻静荒寂,适宜下手,而且我们早已替你布下了一个火场炼
狱,待你投入,我故令我那手下恶词傲颜相向,激使你们前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