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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枭霸-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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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的关系是首从主雇,其实,他们亲同手足,谊如兄弟,毫没有上下尊卑之分。
  燕铁衣对于礼教、渊源极为重视,他一向尊马修宏的寡母为大婶。
  这是三年前的事了。
  马修宏害病咯血的症候,是这年余来才开始,并且渐趋严重的,燕铁衣更在两个多月之
前方始得悉,等他知道,马修宏的病情已经不易挽回。
  在最先,马修宏只以为是工作过度,偶而的不适,咯过几次血,他也没在意,甚至没向
他母亲提起,到后来,病情严重了,他又不敢提,怕他母亲担心,但最大的错失,乃在他的
因循怠误,没有积极求医、投药,待到情况恶化被他母亲发觉时,一切也都迟了。
  为了马修宏的病,燕铁衣已花了许多钱,找过好些有名的郎中,可是这些郎中们的答案
几乎都是一致的——没什么希望啦;直到燕铁衣又寻着了那位大夫,方才有了这一线之机—
—“鹤涎灵芝”。
  马修宏的痨病,种根于他以前做布贩子的那段辰光里,沐风栉雨的辛劳,马不停蹄的奔
波,过分的乏累加上饮食的失调,他身底子本来也薄,病因便就形成了;来到“青龙社”以
后的日子,虽然舒适得多,但马修宏心要为燕铁衣尽本分,责任感也就太重,他努力做好职
司之内的工作,甚至做得过度的完美了,其辛苦与身心的负担亦乃必然,早年种下的病根,
便一发不可收拾……
  燕铁衣要以他最大的力量来挽救马修宏的生命,固然是挚友的情谊,同时,亦是为了马
修宏寡母的将来做挣扎——如果马修宏一病不起,他那可怜的老母只怕也难以独生。
  三间砖屋,两丛翠竹,那一圈砌做空心花格的矮墙,或是向月对酌,抵足被谈,或是把
酒相奕,窗影言欢,老人亲手烹调的美点,白发如云的慈祥叮咛,这一切的一切,燕铁衣都
要保留下来,他不能任由病魔毁去这些,而他深切明白,只要马修宏死去,这些使他感受过
温馨的所有事物,便将仅存回忆了。
  老大夫给他拿回药引的最后限期是一个月,迄今,他已浪费了十一天,而十一天之后的
结果,却是一场空幻更加满脸的灰土!
  缓缓站立起来,燕铁衣摇摇头:“不,这尚不是最后的‘结果’隔着最后还有一段距
离。”目光幽渺的飘向远处的“十全山庄”,在这里的位置远眺”十全山庄”,真是雕栏玉
砌,仙家宫阙,那种瑰丽豪奢的景像,几不似人间所有了。
  燕铁衣喃喃自语:“贾半国,我可是仁尽义至,先礼后兵了,你不受抬举,见死不救,
便恕不得我要强行对付你,我一旦再来,就是两个回回打一架——这一回不同上一回了。”
  溪水,仍在静静的流。
  燕铁衣仰首观看天色,快近黄昏了。
  他不打算耽搁,他已决定今晚上就下手——强夺“鹤涎灵芝”。
  当然,下手的时机稍嫌局促了些,但他不愿再犹豫,反正早晚也得这么干上一次,而最
重要的是——马修宏等不及了。
  一摔头,他大步行向他那匹新近才选中的坐骑之前。
  ***
  深夜月淡星稀。
  “十全山庄”灯火明灭,有的地方光影隐约,有的地方漆黑一片。
  燕铁衣在一天之中两次进入“十全山庄”,但这座庄院的辽阔广大,仍然令他难辨位
置,和第一遭来此的陌生感并无二致。
  现在,他是潜越进来的。
  关于如何夺取那株“鹤涎灵芝”,他已有了腹案,但他没有把握一定能够成功,他却必
须要试试,一次再一次的试!
  他藏身在一棵松树上,松树的位置,正可俯瞰山庄大门之内的那幢精舍,那幢有着款待
来客作用的精舍——白天,他曾在里面盘桓些时。
  他在等一个人——孟明。
  当然,他并不奢望能从孟明口里逼问出那株异草的存放所在,他只想孟明告诉他一件
事,一件将令贾致祥跳脚的事,这件事乃他夺取“鹤涎灵芝”的重要关键!
  他等待着,耐心的等待着,他认为一个具有“门卫”身分的人,应该不会远离岗位,即
便不当班,也有在附近徜徉的习惯,何况,“十全山庄”的司职人物,出入并不方便——有
了他白天和贾致祥冲突的事发生,恐怕就更不会随意出入了。
  耐心的攀附在松树的枝桠间,燕铁衣的双眼不停向四周搜视和观查……
  嘿——他没有错,有两个人从精舍的后面转了过来,其中之一,正是那位”铁戟”孟明!
  在来至精舍门口时,孟明向他的同伴低声说了几句话,那一位笑谑的拍拍孟明肩头,径
自推门进入屋里。
  孟明轻哼着小调,走到树侧,阴暗处拉开裤子就蟋蟋嗦嗦小解起来。
  燕铁衣在树上好整以暇的等待着,他一点也不急,且待孟明解决了问题他再动手——这
也算是一面之识后所留下的交情吧。
  伸了个懒腰,孟明还仰起头来看了看天色,然后,他又哼起小调,便待往外走去。
  没有丝毫风吹草动的迹像,甚至就似从虚无中凝形——燕铁衣已经那么突兀的站在孟明
面前,含笑点头。
  在强烈又惊窒的震撼下,孟明先是大大的一步,随即神色倏变,张开嘴就待叫喊!
  燕铁衣的手指便触上了孟明的“哑穴”——当孟明嘴巴刚刚张开的一剎那;动作快,好
象他的手指早已触戳在那个部位上了。
  喉咙里瘖哑的咿唔着,孟明踉跄后退,差点一屁股坐倒地下。
  燕铁衣像影子一样依附着他,孟明倒退了几步,燕铁衣亦同线扯连着般飘至近前。
  急切又惶悚的抚着自己的咽喉,孟明恐怖的瞪着燕铁衣,无处退,进不敢进,求援告警
更不可能,这须臾间,他已完全失措了。
  燕铁衣以指比唇,低低嘘了一声,笑吟吟的道:“别嚷,孟兄,千万别嚷,就算你帮我
个忙行不?”
  嚷?“哑穴”受刺,孟明又如何去“嚷”?况且他不是白痴,当然知道燕铁衣出手之狠
疾绝对超越于他任何求救的举动之前,人家方才那等轻易便点中了他的“哑穴”,又何尝不
能偏偏方位改点他的“死穴”?而人体的面积并不大,”哑穴”和“死穴”的距离更不远,
只要对方有意思要他性命,这一刻,恐怕他业已挺了尸啦!
  忙不迭的直点头,孟明满头大汗,狼狈不堪。
  “呃”了一声,燕铁衣笑道:“这才算够朋友,也是识时务,孟兄,只要你不捣我的
蛋,同和我保持合作,下次再见,相信我们彼此之间仍极愉快,否则,你就永远没有再和我
见面的机会了,你懂么?”
  又是点点头,孟明脸色已泛了青。
  燕铁衣慢慢吞吞的道:“今晚上我又来宝地,可没按着好心思——所谓先礼后兵,白
天,我已尽了礼数,现在就要动粗的了,所以,你最好不要惹我向你动粗,你要知道我并不
在乎杀人,我已杀过很多人了。”
  孟明急忙点头——他当然明白燕铁衣不是茹素吃斋长大的。
  燕铁衣温柔的道:“很好;孟兄,我有一个问题要请教,只有一个问题,你老实答复
了,我便决不难为你,呣?”
  孟明赶紧又点头。
  于是,燕铁衣轻轻拍开孟明受刺的“哑穴”,在孟明的呛咳声中,他笑笑道:“可以不
用咳了,孟兄,如果因为你的咳嗽声引来了人,我恐怕会被迫出手收拾你。”
  虽然是笑着在说话,但燕铁衣的语气中却透露着一股冷锐的寒锋与狠绝的肃煞,使得孟
明强行抚住了自己的嘴巴,并且不可抑止的打了几个冷颤!
  满意的颔首,燕铁衣道:“这才对,孟兄,让我们回到方才的谈话征结上来——我有一
个问题想向你请教。”
  孟明苦着脸,吶吶的道:“大当家……你一定是要问我那两株‘鹤涎灵芝’的收藏处,
我可以向你发誓,我是真不知道。”
  燕铁衣安详的道:“我当然晓得你不会知道——以你在‘十全山庄’的地位来说,还不
够参与这种机密的分量。”
  孟明如逢大赦,十分感激的道:“大当家能够体念垂谅,孟明感恩不尽。”
  燕铁衣道:“不必挂怀;我想问的也并不是这一桩事。”
  孟明志忑的道:“那大当家是要查询什么事呢?”
  燕铁衣笑容可掬的道:“在我发问之后,你是否照实相告?”
  咬咬牙,孟明硬着头皮道:“我总尽量使大当家满意也就是了。”
  燕铁衣闲闲的道:“贵庄主有多少子嗣呀?”
  孟明有点莫名其妙的回答:“太爷共有十二位子女,其中七位是公子,五位是小姐,七
位公子中,有六位都已娶亲生子,而且各立门户,不住在庄子里了;五位小姐也嫁了三位,
只有二位还待字闺中……”
  燕铁衣道:“留在庄子里的那位少爷与两位小姐有多大岁数啦?”
  孟明舐舐嘴唇,道:“七少爷今年十八,四小姐十七,五小姐十五……”
  点点头,燕铁衣道:“没有更小的了?”
  孟明不解的道:“更小的?五小姐就是年纪最小的了……”
  略一沉吟,燕铁衣又道:“最近这些年,你们主子没有再生儿养女?”
  孟明怔忡的道:“这倒没有,大当家,我们太爷业已六十多靠近七十岁啦………”
  笑笑,燕铁衣道:“那么,他不再有侍妾陪寝么?”
  孟明不安的道:“每晚都有,但却不一定会发生那等事儿……太爷日常对于养生保元之
道极为注重,等闲不肯稍做伐丧,他最讲究的就是如何珍摄滋润于身心。”
  燕铁衣道:“你们主子贪色不贪?”
  孟明摸不着头脑的道:“这……以前好象比较喜欢,近些年来似乎淡多了,大概人的年
纪有关系,何况,他又怕亏损了身子。”
  顿了顿,这位有“铁戟”之称的“门卫”又壮着胆子道:“大当家,你方才不是说只有
一个问题要我回答么?现在,你问了这许多我还搞不清你到底想知道的是什么?”
  燕铁衣轻松的道:“别急,孟兄,我问的这几项,并非主题,只是对进入主题之前的状
况了解而已,还请你耐住性子,多多包涵,马上我就要请教你那桩原本要请教的事了。”
  孟明期期艾艾的道:“大当家……只怕我位卑职轻,提供不了多少消息。”
  燕铁衣和气的道:“没关系,你所告诉我的一切内容,其价值由我来评估,但是,正确
性就要你来负责啦,我的意思你懂么?”
  一身冷汗之下,孟明艰涩的道:“我懂……我当然懂……”
  燕铁衣颔首道:“对,这才叫‘上路’;我说孟兄,你们主子最疼爱的是那位妾侍呀?”
  孟明脱口道:“还有谁比七姨太更得太爷欢心的?”
  “哦”了一声,燕铁衣道:“好吧,我们就决定是七姨太。”
  呆了呆,孟明这才突然会过意来,他惊骇的道:“你——你想绑架?”
  燕铁衣不快的道:“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怎么叫‘绑架’?只是‘交换’罢了,你们主
子家财亿万,但我却不要他一分钱,仅是用某样他喜欢的东西和他‘交换’一样他用不着的
对象而已,论起来,他并不吃亏!”
  孟明瘖哑的道:“但,但是……你是用七姨太对我们太爷形成威胁。”
  叹了口气,燕铁衣道:“这是他自找的,他原不须受这种威胁。”
  孟明沙哑的道:“七姨太本来就是我们太爷的宠妾,大当家,你又怎能拿着我们太爷的
妾侍来交换我们太爷的东西?”
  燕铁衣耸肩道:“因为我实在找不出自己所有的什么而是你们主子所没有又急须的,所
以,只好借你们主子的‘珍藏’易换了,势非得已,我自己也觉很抱歉!”
  孟明十分懊悔自己的失言,他愤愤的道:“大当家,任你名倾四海,威扬天下,却仍脱
不了江湖黑道上那种恶劣作风及卑鄙手段!”
  燕铁衣平静的一笑道:“要完成一桩心愿,达到某项目的,可以使用的方法及手段很多
很多,这些方法与手段的内容并不值得计较,值得计较的是——待要完成的心愿和目的,其
内涵是否乃为正当的,仁义的,无愧于心的?”
  双眉一扬,他继续说道:“譬喻暴力,暴力本质当然残酷又血腥,并非一桩正当手段,
不过,若用暴力来阻止另一种破坏毁灭更大的暴力,则暴力又何尝不是一种权宜的仁慈手
段?我用这个‘交换’的法子来获得我行仁的目的,虽也说不上是上策,我却不认为有更好
的方式了,孟兄,你看还有么?”
  孟明嗫嚅的道:“大当家——你怎能拿我们太爷的异草灵药来行你的仁?”
  燕铁衣笑道:“问得好,孟兄,我要救我的朋友,但我缺乏救友的条件,若我有我绝不
吝惜,而你们主子却具备得有救人的能力,这种能力又是他不需要的,是他有余裕的,所以
我来求他,但他居然加以峻拒,孟兄,姑不论我的颜面问题,就算人类的同情心吧,你们主
子竟也不带丝毫;如果天下人每一个都只顾自己不管别人,这天下那里还有人情道义可言?
岂非全叫自私自利的邪氛布满了?”
  压低嗓门,他又接着道:“而我向你们主子提出这项要求,也是有代价的——以找的声
誉、地位、名望、以至少一万两以上的银子,再加上无限的卑辞厚颜!”
  孟明再答不上话来了,面红耳赤,不知如何驳论是好。
  燕铁衣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句话就是专指你们主子而言了,我已做到我能做的,
他拒而不纳,我便只好用我自己的法子来强求啦。”
  孟明干巴巴的咽了口唾液,道:“你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原来竟是想绑架七姨太。”
  燕铁衣和悦的道:“我这个圈子不是白绕的,我已经在你的回话中做了妥善的选择;第
一,贾致祥的子嗣多寡,可以断定他的妻妾多少;第二,由他妻妾的数目,便知道他对女色
的欲念程度如何,从而推测在他的子女与妻妾间,那一样对他的比重较大;第三,他有七个
儿子,六个都已娶亲在外,这时时效上说,已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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