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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扇公子-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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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慕兰道:“你说的也是,那就是他有意跟踪咱们的了,哼,就算他武功通天,真敢跟踪,只要进入迷仙岩,也不怕他飞上天去。”

丁剑南心中暗道:听她口气,好像迷仙岩十分厉害!

只听卓云和又道:“二师兄,丁兄他们,你说如何呢?”

丁剑南听他们话题转到了自己两人头上,自然更要凝神谛听。

薛慕兰道:“你怎么啦,丁兄、丁兄的,从昨天到现在,已经跟我提过三次了,这件事,我们总得向师尊老人家请示才行,昨天一天都在赶路,又没有人可以把信递出去。”

卓云和道:“这里不是……”

薛慕兰道:“你就是急性子,我话还没说完呢,丁兄二位,确是合乎师傅标准的人才,所以下店之后,我就要他们把禀贴用飞鸽传书送出去了,最快也要明天才有回音。”

卓云和道:“二师兄方才怎么没和我说?”

薛慕兰道:“隔墙有耳,方才他们还没睡哩,现在我不是告诉你了?”

卓云和忽然嗤的轻笑道:“我和你提起丁兄,就是为了禀贴的事情,方才你还笑我,原来你也挺关心丁兄的。”

丁剑南不觉脸上一红。

只听薛慕兰道:“你说到那里去了?”

卓云和道:“方才渡船上,不是为了丁兄,你会出手么?”

薛慕兰敢情被她说中了心事,低叱道:“你不许胡说。”

“好!”卓云和道:“我们说正经的,你说师傅指示最快要明天才能下来,他们已经到了地头,万一……”

薛慕兰道:“这个,不要紧,他们不是要去找镖局的总镖头吗?这就是他们初涉江湖之处,镖局保过他们的镖,事隔数年,人家那里还会记得?他们明天去了,不碰一鼻子灰才怪,所以明天他们还不会走,就是要走,我们不会再挽留他们一天吗?”

卓云和道:“要挽留,你去挽留他。”

薛慕兰道:“师傅指示没来以前,自然要挽留他们了。”

听到这里,她们谈话似已告一段落。

丁剑南心中暗道:幸亏瘦小老人家塞这个纸团给自己,否则自己两人要上什么镖局去找人家呢?

心中想着,悄悄下床,轻脚经手的朝方如苹床前走去。

方如苹倏地睁开眼来,低声道:“你……要做……”

丁剑南用手中竖在口中,连嘘都不敢出声,只好以“传音入密”说道:“我刚才听到她们的谈话,来和你说的。”

方如苹看他神情不像有假,以也“传音入密”问道:“她们说了些什么?”

丁剑南在她床上坐下,就把刚才听到的话,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其中只把她们师姐妹戏谑的话删去不提。

方如苹点头道:“这么看来,她们迷仙岩一定是个神秘所在,也极为厉害了,师傅要我们在江南走动,很可能和她们有关了。”

说到这里,忽然沉吟道:“她们的禀贴以飞鸽传书送出,薛慕兰落店之后,并未走出客厅去,那么这家客店莫非和她们有关……”

丁剑南道:“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们刚进房来之后,我就看到薛慕兰的人影在门口闪过。”

方如苹道:“她可能就是找人去的,哦,明天,那我们就非去永庆镖局不可,如果这客店和他们有关,说不定永庆镖局也有他们的人,我们说话就得小心,要装出一付初走江湖的模样去拜访总镖头,也要表示对他十分仰慕……”

丁剑南点头:“这我会说。”

方如苹道:“还有,我们这样去拜访人家,仍如薛慕兰所说一定会碰一鼻子灰回来,回来的时候,还要装出气愤的样子用以表示我们行走江湖,寻师访友,却想不到江湖人竟然如此庸俗。”

丁剑南笑道:“你想得真周到……”

方如苹看他笑嘻嘻的模样,已经知道他又要不老实了,这就正容道:“好了,事情都说完了,我也要睡了,快去睡吧!”

他们这番话,为了防隔壁听到,自然都以“传音入密”交谈的。

丁剑南朝她伸一伸舌头,只好回到自己床上去。

一宵过去。翌日一早两人很早起来,盥洗完毕,隔壁薛慕兰、卓云和也起来了,四人一同用过早点。

丁南剑起身道:“二位兄台,兄弟和表弟今天要去看一个朋友。”

卓云和道:“对了,我听方兄说过,二位认识这里一个镖局的总镖头。”

丁剑南脸上一红,说道:“其实我们和他也不算很熟,这里西横街的永庆傈局,从前先父上任去,是他们保的镖,和总镖头张文海见过几面,在下兄弟出外访友,既然从前认识,所以想去看看他。”

他在说话之中,把镖局和总镖头姓名都说出来了。

方如苹兴高采烈的催道:“表哥,我们要早些去,人家总镖头事忙,万一一早就要出门,我们就碰不上了。”

卓云和笑着似要说话。

薛慕兰拦着道:“方兄说的是,既然来了,自该早些去,万一碰不上,岂非白来了?”

方如苹道:“表哥,我们走吧,薛兄、卓兄回头见。”

她装作得很像,急看要去看人家总镖头。

西横街永锣局大门前飘扬着杏黄“永”字镖旗,门旁一块长方形的白铜招牌,“永庆镖局”四个字也擦得雪亮。从街梢路旁停放的镖车,一直排列到门口,少说也有十数辆之多。不少趟子手正在进进出出的忙着。

丁剑南、方如苹走近门口,就有一名趟子手朝两人招呼着问道:“请问二位公子找谁?”

丁剑南连忙抱拳道:“在下兄弟是找贵局张总镖头来的。”

趟子手忙道:“二位公子请到厅上坐。”

他领着两人进入大天井,只见大天井上也停着七八辆镖车,车上部插着三角杏黄“永”字旗,也有十来人站在车旁,看情形镖车正待出发。

大家看到进来的是二位少年公子,自然十分注目。

那趟子把两人一直领到中间大厅,就抬手道:“二位公子请坐,在下这就去请总镖头出来。”

丁剑南道:“有劳了。”

趟子手匆匆朝右首厢房进去,两人就在椅上坐下。

大厅上陈设古雅,正中间一方横匾,写着“我武维扬”四个金字,但在四字中间,却有一个金色圆形的太极图。

方如苹低声道:“这家镖局原来是武当派的人开的。”

一名打杂的给两人送上茶来。

丁剑南说了声:“谢谢。”

这时那趟子手已从右厢退出,朝两人道:“二位公子请稍坐,总镖头就出来了。”说完,自行退出。

又过了一回,才见从右厢走出一个身穿蓝布衫,中等身材面色微黑,浓眉大眼的汉子来。

这人看去约莫三十出头,却极为干练,目光一抬,朝两人拱着手道:“有劳二位公子久候了,在下张少海,不知二位公子宠临,有何见教?”

他叫张少海,瘦小老头的字条上写的却是张文海,那么此人不是总镖头了。

丁、方二人赶紧站起,同样抱了抱拳,由丁剑南道:“在下兄弟是专程拜访张文海张总镖头来的。”

张少海抬抬手道:“二位公子请坐。”

两人落坐之后,张少海也陪着坐下,说道:“二位公子说的乃是家父,他老人家因年届花甲,是以把镖局交给了在下,二位公子有何见教,和在下说好了。”

丁剑南:“在下丁南强,他是我表弟方仲平,数年前先父上任,曾委请贵局保过一趟镖,曾和老总镖头有过数面之缘,对老总镖头极为景仰,此次路过这里,特来拜访。”

张少海连说“不敢”一面说道:“敝局保的大都是官家的镖居多,承蒙两位公子瞧得起,在下无任感激,家父因年纪大了,已回故里去了,二位公子宠临,他老人家如果在这里,不知有多高兴呢,二位公子落脚何处,如不嫌弃,中午让在下稍尽地主之谊。”

他话说得很客气,但也有官场“端茶送客”之意了。

丁剑面站起身抱抱拳道:“总镖头不可客气了,在下兄弟只是景仰老总镖头,特来拜访的总镖头如果回府,就请代在下兄弟致意就好,在下兄弟那就不打扰了。”

“谢谢二位的厚爱。”张少海连连拱手道:“二位到了安庆,在下自该稍尽地主之谊,怎好如此客气……”

丁剑南道:“在下兄弟那就告辞了。”

两人举步走出,张少海一直送到门口,还连声说着“简慢。”

路上,方如苹四顾无人,不觉笑道:“大哥,你道瘦小老人家为什么要我们来看张文海的?”

丁剑南笑道:“因为他已经不干总镖头了,就是有人查我们,也查不出来。”

方如苹笑道:“看来大哥江湖阅历也增长了许多,瘦小老人家不但正是此意,而且方才听张少海的口气,这家镖局是专保官家的镖的,和我们说的话,也完全符合了。”

丁剑南道:“看来瘦小老人家好像早已知道我们来意,也由此可见要想进入迷仙岩,对方对每个人的来历,都可能调查得十分仔细,也由此可见他们的神秘了。”

方如苹点头头道:“正是如此。”

两人转入大街,因时间还早,前面不远就有一家叫一乐也的茶馆。方如苹道:“大哥,我们到茶馆喝茶去。”

丁剑南道:“你想喝茶?”

方如苹低声道:“你这人……行走江湖,茶馆酒楼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消息最灵通了,我们没事,自然要进去坐坐了。”

丁剑南含笑道:“贤妻说是极是。”

方如苹脸上一红,嗔道:“你在大街上也这样乱叫。”

丁剑南含笑道:“愚兄叫你贤弟,又是那里不对了?”

贤妻和贤弟声音果然差不多。

方如苹撇撇嘴道:“你当我没听见?”

丁剑南道:“听见就好了。”

跨进茶馆,一名茶博士立即迎了上来,陪着笑道:“二位公子爷,请登楼雅座。”

入门迎面就是一道楼梯。两人举步上楼,打通的三间房子,极为宽敞,放着二十几张八仙桌,都是雕花椅子,喝茶的客人,倒也有六七成座头。

雅座自然比楼下的普通座高雅得多了,不似楼下乱哄哄的嘈杂。

茶馆也比酒楼清静,酒楼有人闹酒,茶馆不会有人闹茶。

两人找了一张空桌坐下。茶博士过来问道:“二位公子要喝什么茶?”

丁剑南道:“清茶。”

茶博士退去之后,丁剑南、方如苹两人同时抡目四顾,这一瞧,两人心头不由得同时一怔!

丁剑南看到离自己不远临窗一张桌上,对面坐着的两人,正是那天在酒楼上看到的青衫少年,他,应该是柳飞燕,现在已可证实是她了,因为她对面坐着的一个紫脸浓眉中年人,正是化名盖大鹏的崆峒飞云霍从云。

霍从云的目光何等锐利,丁剑南、方如苹两人虽然易了容,但两个风度翩翩的少年,身上又各自佩了古剑,自然会多看上一眼,这时目光正好朝丁剑南投来。

丁剑南因自己有师叔交代的任务,自然不好和霍从云打招呼,但目光是友善的。

这时柳飞燕也正好转过脸来,她只朝丁剑南瞥了一眼,就迅速的转过脸去。不知好和霍从云说了句什么话,霍从云就脸露不屑,别过头去。

丁剑南看得暗暗奇怪,霍老哥兄妹目前并不认为自己,何以对自己会有这般脸色,莫非认错了人。

就在此时,只听耳边响起方如苹以“传音入密”的声音说道:“大哥,莫要转过头去,坐在咱们右首第三桌上,有五个人其中一人,正是从前江南分坛的左领队孙必显他好像是这五人的领队,奇怪,他们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正好茶博士送上一壶茶水,丁剑南一手取过茶壶,装作替她倒茶,一面也以“传音入密”说道:“那靠窗口一张桌上,坐着一个紫脸中年人,另一个是我们在东流酒楼上遇见的青衫少年,这两人我都认识,一个是崆峒飞云霍从云,另一个可能是他师妹柳飞燕乔装的。”

方如苹听说那青衫少年是个女的,自然特别注意,问道:“你怎么认识他们的?”

丁剑南道:“此事说来话长,等晚上再告诉你。”

“晚上”二字,听得方如苹脸上不禁微微一红。

就在此进,又上来了一个人,看来江湖道上也真是狭窄,又会在这里遇上了他,此人正是渡船上追着瘦小老头去的无形毒手阎老九。

他目光一抡,看到窗口的崆峒飞云和青衫少年,也看到了另一张桌上的孙必显等五人,不觉怪笑一声道:“哈哈,你们居然都在这里!”

楼上本来极为宁静,除了几张桌上有人在下棋,落子下子之外,大家说话的声音不算很大,他这声怪笑,却引得在座人目光不期而然都向他投去。

孙必显脸上变了颜色,慌忙站起身,抱抱拳道:“属下不知阎老供奉驾到,快快请坐。”说着朝几人使了个眼色。

于是和他同一桌上的人全都站了起来,抱着拳道:“阎老供奉请坐。”

和孙必显同一桌的,正是任东平、年其武、闻柏年,陆承逊四人。

大家神色恭敬的起立,这对阎老九来说,脸上有了极大光彩,因为这祥就显示了他崇高的身份。

阎老九口中嘿了一声,捋着长髯点点头道:“老夫如果记忆不错,你是江南分坛的孙领队;对不?”

孙必显恭敬的应了声“是”陪着笑道:“你老还记得属下,这是属下的光荣。”

其实他早已不是江南分坛的领队了。

阎老九这句“江南分坛的孙领队”钻到其他茶客的耳中,就有人注视了孙必显等人一眼,但这时茶客们都在看着阎老九,自然不会有人注意。

阎老九其实只接了孙必显本该送给仲孙萱的一张聘书,根本没和五云门搭上线,但他却居然以老供奉自居,嘿嘿笑道:“很好,大家请坐。”

他没有坐下,目光又转向了霍从云和柳飞燕两人身上,缓缓走了过去,说道:“你们两个,老夫好像在那里见过?”

霍从云站起身,抱拳含笑道:“在下盖大鹏是卖解的,行走江湖,你老也许见过。”一指柳飞燕又道:“他是在下小师弟叶青云,小师弟,快见过这位老爷子。”

柳飞燕也抱抱拳说道:“在下见过老爷子。”

阎老九看他们只是江湖卖解之流,觉得自己以五云门堂堂老供奉,和这两人说话,岂不辱没了身份?口中嘿了一声道:“老夫那是看错人了。”

回身走到孙必显五人坐的桌上,在上首位子大马金刀的坐下,说道:“孙领队,你们几个那就跟着老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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