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我作貂婵-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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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咱们。”
那几个坏蛋看了一眼道人,立刻显出害怕的表情,脚底摸油,一溜烟跑没影了。
我吃惊的问:“他们几个大汉为什么害怕那个瘦小的道士?”
“知道城里为什么聚集了这么多人吗?都是来向大贤良师求治病符水的。在这个城里,大贤良师比皇帝老儿还有地位,谁敢惹他的徒弟?”
正小声说着,那道士走过来,“这位师弟看着面生,是大师新收的弟子吗?”
我刚想拉住郭佳摆脱莫名其妙的麻烦,不料郭佳却不住的点头,“正要去拜见师父,请师兄带路。”
“你要干什么?”我问,“什么时候成了张角的弟子啦?”
“嘘!”郭佳连忙制止我说下去,“我想见识一下历史上是不是真有一本撒豆成兵的《太平要术》,要是有,我就勉为其难笑纳了。”
唉!这小孩的脾气真恶劣啊!现在就学会算计人,长大了还不成了人精了。这话要是被张角听到还了得?
我稀里糊涂的跟着道士进了一座豪宅,终于见到了闻名后世的农民起义领袖张角。
老实说,我对历史上的张角没有任何好感。他利用传教的名义,趁瘟疫横行之际,用迷信的符水骗取信徒,建立自己的军队,让无数本来能通过医疗康复的病人失去正确医治的时机,最后导致死亡,这种人比贩卖假药骗钱的人更可恶!因为假药贩子只是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这位大贤良师不光误导害死人命,还把中原大地上这些无辜的信徒拖上了他争夺皇权的战车。说白了,就是一野心勃勃的邪教教主。
眼前这位大贤良师穿着一袭干净朴素的青衫,手拿拂尘,一副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如果我没有先入为主的个人想法,真有可能对他产生好感。
“大师,请您一定收录弟子吧?”郭佳作崇拜状,夸张的说,“我对您的景仰如滔滔江水连忙不绝,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张角看着我们两个,听了郭佳的解释,一点也不气恼郭佳之前冒充弟子的谎话,“只要有信奉太平道的诚意,世人都可以入我道门。”张角和气的笑着说,很大度的样子,“小兄弟年纪幼小却有如此虔诚之心,难得难得!”
“过奖!过奖!”郭佳双手抱拳打了个罗圈揖,寒暄说,一副老成的样子。
接着,我和郭佳被热情的留在张角的大宅子里。
张角对我和郭佳很照顾,每天都会抽出时间给我和郭佳讲经布道。这位大师倒真有些修行,面对我时从来神色庄重,目不斜视,不象他那群没出息的徒弟,一见我就嘴歪眼斜流口水。
这天晚上,我忽然从梦中惊醒,发现本该睡在旁边床上的郭佳不见了。“郭佳!”我叫了声,没有回答。窗户忽然被风吹开了,屋里站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因为背着月光站在阴影里,显得有点鬼魅吓人。我打了个哆嗦,“你是谁?怎么进到我房里来的?”
那身穿道袍的老者笑了笑,“该是我问你怎么来的?在你身上,时间和生命的迹象停止了。”
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我正想对老者奇怪的话问个究竟,老者忽然不见了,就象被无形的风吹化了似的。
张角穿过庭院走过来。
“刁姑娘还没歇息啊?”张角说,把一个精致的青铜香炉放在桌上。
“郭佳呢?”我问。
“我叫他去办点事情。”
我哦了一声,“这么晚了,大师找我什么事?”
张角笑说:“白天我讲经时见姑娘紧锁眉头,想必没有明白,所以现在好好给姑娘解惑。”
白天我根本没听他讲的是什么,不过是大学里听课的老毛病又犯了,把以前瞪着大眼望着黑板脑子里却在梦周公的本事拿出来用一用。
“姑娘想得道成仙吗?”张角问。
我当然不信他这一套。郭佳在和张角做一场危险的游戏,我怕自己把对太平道的逆反心理表现在外面给郭佳增加危险,所以一直装作很虔诚的样子。
“修道很辛苦。我苦思多日,才为姑娘找到一个修炼的捷径。”张角以为打动了我,伸手在桌面上画了个阴阳太极符,“修道捷径,讲究阴阳调和,我愿为姑娘承担调和之苦。”
我猛然抬头,在张角一贯神圣的眼中看到了赤裸的欲望,心慌的站起来,身上一软又坐回去,香炉里弥漫出一股甜甜的味道,让人全身发软,心脏狂跳。张角狞笑着抱起我。
好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这时,忽然有人大叫:“着火啦——”窗外的天空一片通红,张角向外看了一眼,火光的方向正是张角的住处。他跳起来冲出去,惊慌叫道:“我的《太平要术》!”
四周一片混乱。郭佳冲进来,“快走!”一盆冷水淋到我头上,拉起我从大火中逃出去。
下部 五 太平要术(2)
(更新时间:2007…2…16 0:07:00 本章字数:2265)
“哈哈——,瞧张角那样儿,连老鼠须都烧着了。”逃出城外后,郭佳倒在草地上乐得直打滚。“哼,谁让他老躲在角落里色迷迷的偷看我女朋友。活该!”
“谁是你女朋友?!”我生气的一把掌打过去,“还不都怪你,非去当什么大贤良师的徒弟,要不然怎么会惹出这些事来。”
“这能怪我吗?谁让你长得漂亮?”郭佳很得意,好象我理所当然是他的女朋友,而且还没的选择。
“臭美吧你!”我不理睬他眼里热切的目光,“你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谁会喜欢你这种动不动就满嘴大道理,爱摆架子,装模作样的小屁孩。”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喜欢——”,脑海里自然的浮起一个一身素白的身影,“他要有一双冰玉般清冷的眼睛,望着他的眼睛,就好象得到了整个世界。他有着经历岁月和命运沉淀过的成熟智慧,出言必一言九鼎,谈笑间指点江山。哪象你,唠唠叨叨,做事一点都不可靠。”
郭佳低头沉默着。
“历史上的张角真有一本南华老仙给的《太平要术》,你看!我声东击西偷出来啦。”他一扬手,一本古书出现在手中。
“我问你,今晚的火是不是你放的?”我回头朝古城的方向望去,担忧的说:“希望不要伤到什么人才好。”
“烂好心!”,郭佳撇撇嘴,“不烧他一场,我们能顺利逃出来吗?我能轻易从张角眼皮底下得到这本《太平要术》吗?”他把手里的书扬了扬。“至于人嘛,伤就伤了,我们就象看一场灾难片,你会因为电影里死了人就起诉导演吗?”
“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哪怕我们现在处在一个虚拟的时空,所有的一切都是虚拟出来的,但我们身边的人是实实在在生活着呀!冷酷的小孩!”
“那又如何?”郭佳说,“你既然这么好心,为什么还会喜欢那种参与争霸天下的人?那种类型的冷酷人,没有哪个手上不沾血,不过是血多血少的区别。”
“你能这么不带感情的说出这些话,因为你根本没有试过真正融入这个时代,你只把自己当作一个观众,在看一场纪录片。”
“我为什么一定要融入这个时代?我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哪怕我天天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也没有一个人会理解和接受二十一世纪人的思维方式。只要你天天快乐,哪怕我把这个虚拟时空毁灭了也不可惜!”
他突然大声告白,让我不由对他汹涌而来的激烈感情震惊的呆住了。
“总之,”郭佳笑了笑,有点害羞的样子,缓和了尴尬的气氛,“三国纯粹是男人们争雄的时代,女人别说占半边天,顶多算天上飘着的一小片指甲盖大的云彩。以后你靠着我就对了,我绝对不会让你吃苦的。”
“我说这场火怎么起得这么古怪,原来,果然是你这个精灵古怪的小孩偷了我的书。”张角忽然悄无声息的出现,整张脸阴森可怕。
“快跑!”我大叫一声。
“哪里逃!”张角飞扑而上,一掌击在郭佳后心,郭佳惨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来,打着滚倒在地上。
“郭佳!”我心疼的抱住他,见他浑身打着冷颤,眉毛瞬间结出霜花。
“快走!别管我。”郭佳说。
可是我怎么能把他一个人留下。“你不是要拿回《太平要术》吗?还给你,但你不能再伤害我们。”
“别给他。否则他更会杀了我们。”郭佳口吃不清的颤抖着说,“张角,你敢再动手,我就撕书了。”
“随便你撕,我早就把书里的内容都背下来了。但我不能让这本书落入别人手里,天下间有我一个大贤良师已经足够,我不允许再出现第二个。”张角阴笑着说。
“书还给你。我也跟你走,你不是喜欢我吗?”我拿着《太平要术》向张角走过去,温柔的说,“但请大师不要再伤害小孩子。”我忽然举起锐利的发钗,刺进张角的胸口。张角促不及防,被我刺中,反手给了我一掌,自己也倒下去。
我被张角一掌打得飞出好远,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哈!我竟然一点事也没有!难道我什么时候练成了金钟罩铁布衫?这好象是处男练的功夫吧?“快走!”我背起郭佳仓惶逃命去也。
“郭佳,你觉得怎么样?”我感觉他贴在我后背的身体越来越冷。
“好疼啊!”郭佳带着哭腔说,“我不想丢脸的哭,可是真的好疼啊!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我不想死,我才十三岁,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我不想死啊!”
在这个时候,他终于承认自己是个小孩子,露出孩子的软弱和依赖。
“你怎么可能死呢?没听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吗?象你这种讨人厌的小孩,老天还等着你继续生龙活虎的祸害人间呢。不就是被人打了一下吗?你看我不是一点事都没有?不是什么大病,咱们找个好医生,一会儿就治好了。”我使劲挤出个笑容。
郭佳呜呜哭了一阵,“你可别给我喝张角那些没用的符水啊。”
“这还用你提醒吗?难道我是路边愚昧的‘村妇甲’?好歹我也是个二十一世纪来的穿越女呀,多给点信任吧。”我这么说着,心里却越来越担心,感觉他说话已经越来越没力气,身体更加寒冷。“郭佳,你可不要睡着啦,跟我说说话。”真有点怕他一觉睡过去再不醒来。
他在我背上应了一声,意识已经渐渐模糊。我背着他很快就觉得体力不支,象背上背了一座山一样,抬头看了看漫长的前路。身后的小城肯定不能回去了,那是张角的老巢,回去绝对是死路一条,不知道距离下一座城市还有多远,古代城市稀少,城与城之间的距离很远。但不管有多远,我都得走下去,找到医生。
“郭佳,跟我讲讲歌德巴赫猜想吧?你演算到哪里了?”我流着泪引他跟我说话。
“歌德巴赫猜想就是就是”
下部 五 太平要术(3)
(更新时间:2007…2…16 0:09:00 本章字数:2333)
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我以为自己再也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眼前终于出现了一座陌生的城市,我精神一振,飞快的冲进城里,“有没有大夫?请问哪里能找到大夫?”
一个路人给我指了个方向,我不顾一切的飞奔。
“姑娘,你怎么背个死人给我医?”那个大夫说。
“怎么可能?你再仔细看看。”
“确实已经死了。不信你摸摸看,人全身都凉透了。”那大夫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我揪着大夫的袖子死活不肯让他走,“大夫,只要你恳医治,诊金好说。”我说着,抽出头上的金钗。这只金钗从我出现在这个时代就插在我头发上,似乎是个非常重要的人送给我的,那个人是谁呢?有一张英俊热情的脸?我一直很珍惜这支金钗,但,没有什么比眼前的人更值得珍惜,我一定要救活郭佳。
大夫无可奈何说:“我不是不愿意治,但人都已经死了,我又没有活死人的本事。”大夫见我伤心欲碎有点不忍心,又说:“要不这样,我给你指点一位神医,你出城向西,上庐山,山中有一片杏林,林子里住着一位绝世神医,名叫董奉。如果连董神医也治不活的人,天下再没人能有办法了。”
董奉,和张仲景、华佗并称‘建安三神医’。传说有个大官杜燮得了暴病,死去已有三天,恰好董奉得知此事,就前去看望。董奉把三粒药丸放在死者口中,又灌了些水在他嘴里,然后让人把死者的头捧起来摇动着让药丸溶化,不一会儿,杜燮的手脚有动的迹象,脸上开始有了颜色,半日就能坐起来,四天后就能说话了。董奉住在山里天天给人治病却不收取分文,只要求经他治好的患者栽五棵杏树。许多年后,他治愈了成千上万的病人,种下的杏树达到了十万多株,郁然成林。每到杏子熟时,董奉把卖杏换来的粮食全部用来赈救贫困的人。‘杏林’也作为典故成为后世对医药界的颂称。
我开始攀登庐山,去寻找这位医德高尚的古代名医。
其实,以前我和爸爸登过庐山,但二十一世纪的庐山山道修得很整齐,还有观光缆车,登上山顶没觉得很费力,今天我怎么觉得庐山象愚公家门口的那座王屋山啊——高万仞。
漫长的登山路上,我想了许多事。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但是没关系,只要我认真的活着;我也不知道来到这个世界后在我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似乎很悲伤,但是也不要紧,因为我知道在我脑海深处闪现的身影,是我真心爱着的人,我正在寻找他。
“这位小哥被一种极寒的掌力所伤,虽然我可以医治,但延误太久,怕是从此落下病根了。”董奉说。
“没关系。请您赶快医治吧。”我说。真的没关系,只要人活着就比什么都好。
“总算醒来啦!感觉怎么样?”我望着郭佳苍白的小脸。
“你哭了?”郭佳轻声说,没了以前的呱噪,伸出小手擦去我脸上的泪珠。“我不好,一直都说要罩着你、不会让你吃苦的,现在却象个小孩子一样被你照顾。”
我在他孩子的脸上看到了一种经历过生死后的领悟和成长。
“谁说你是小孩子?不是该算心理年龄的吗?虽然你还是孩童的身体,但是心理已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是吗?”郭佳笑了,“那我将来会成为你理想中谈笑指点江山、成熟冷静的英雄人物吗?”
“只要天天快快乐乐的,不成为英雄又怎么样?没关系。”
“那么,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