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潜了窝边草 作者:日上三竿-第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几个工作人员笑的越发的大声了,其中一个比较年轻的小姑娘凑到我耳边,神秘兮兮的问道:“你们刚刚开始吧?看你们的样子的就知道了。”
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年纪轻轻就很有八卦的潜质了。我很想回她一句,你没听说过顾客是上帝,上帝是用来膜拜而不是八卦的吗?
当然只是想想而已,把人家的地盘上弄的那么脏,我还真不敢嚣张的回嘴回去。只能点头附和道:“你的眼力神不错,可我们是兄妹!是亲兄妹!”
八卦的小姑娘鄙夷的看了我一眼,随即惋惜的摇头走了。
只是从她嘴里飘出来的几句话,让我忍不住很想抡起拳头冲动一回。
“哎,现在的小姑娘啊就是喜欢玩兄妹情,乱伦啊乱伦,实在是让人垂涎的禁忌恋啊”
凌殊擦干净外套上的赃物,只是液体留下的印记实在难看,迫不得已,在冷风阵阵下脱掉外套,美丽冻人。
我恬着脸献媚的凑了过去:“我们打车回家吧,换件衣服再出来吃饭,今天我请客。”
凌殊不客气的剜了我一眼,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拖把,认真的清洗起来,只是,迫于心灵上的不甘,还是忍不住的埋怨我一句:“你就不能消停点?从小到大麻烦不惹你,你就去招惹麻烦,总之你和麻烦就能随影随行。”
我“嘿嘿”一笑,也从另一个工作人员手里接过拖把凑上前去。
凌殊侧头又狠狠的完了我一眼,不客气的从我手里接过拖把:“你省省吧,旁边歇着去,免得越帮越忙。”
回到凌殊的公寓,再看一眼钟表,都已经下午两点。
现在吃饭,还真不知道吃的是晚饭还是晚饭了,就是出去买菜,菜市场也没卖菜的了。
凌殊拿着干净的衣物到浴室洗澡去了,哗哗的流水声,琉璃门里影影绰绰的身影,伴随着香精沐浴露挥发在空气中的味道。
美男计(2)
脑袋里不合时宜的出现了一幅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氤氲着水汽将一双臂膀随意的搭在洁白色浴缸的两侧,在水的掩盖下,露出一片蜜色的胸膛。
一张俊脸半嗑眼睛,露出慵懒的姿态。
一双沾着水珠的腿不着寸缕,很随意的翘在浴缸边上。那双腿纤匀适度,柔润如玉,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自然,那么的美,美的不可方物!
小心肝在胸膛里扑腾扑腾的乱跳着,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对凌殊的行为感到深深的不耻!
奸诈!太奸诈了!为了报复我刚刚的一吐之仇,竟然用美人计来意淫我薄弱的意志!
而且还用我早上用过的招数,太卑鄙了!
我盘腿坐于沙发上,将电视打开,声音调的大大的,足以掩盖某人洗澡流水的哗哗声,还是不能打破我脑海里刚才构成的那幅血脉喷张的画满。
我盘腿打坐,闭眼凝神,吸气,吐气,再吸气,再吐气
终于脑海里那惑人心智的水声没有了,我呼了一口气,感叹一声:邪不能胜正!哦也!
“你在干什么呢?”
头上突然传来声音,吓得我一个激灵,回头看见的正是拿着毛巾擦着凌乱湿发的凌殊。
可仅仅只是一个随意的动作,被他做来却格外的魅力。
小心肝在胸膛里又是一阵乱跳,我干咳一声,掩饰性的将脸撇到一旁不去看他,连忙转移话题:“这么快就出来啦?要不再进去洗洗?”
凌殊擦拭头发的手明显的顿了一顿,转身走向卧室:“你订了快餐了没?饭再不送来,我们就能张罗着吃晚饭了。”
我同意的点点头,随即慢半拍的才反应到,快餐?电话?我刚才有订吗?刚才满脑子都是某人血脉喷张的画面,我也不记得到底是订了还是没订。
我抬头问他:“我忘了不过,现在订餐也是赶得”
后面的话在凌殊越来越僵硬的脸色下,只能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来的卡的我难受。
流产(1)
吃过饭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我窝在沙发里,看着浪漫的泡沫剧,正看到精彩处想回头拉着凌殊陪我一起看,却发现他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即使是熟睡中,那道好看的俊眉也没有舒展开来。
侧腰伸长胳膊将西装拿来披在他的身上,想来他昨晚陪了我一夜,必定没有好好的休息吧。
裤袋里的手里又开始震动了起来,怕惊扰到凌殊,我走到阳台上拿起来接听,里面是刺耳吵杂的人声,微微皱了眉,夏莎一向喜欢清静的地方,怎么跑到那么吵的地方了?
“夏莎,你在哪呢?”
“米子,米子,你赶紧回学校来,夏莎出事了。”
电话那端的声音不是夏莎,而是姅贤。
“到底怎么回事啊?”
闻言,心里微微慌乱了起来。虽然夏莎平时看起来嘻嘻哈哈的,可是做事向来仅仅有条,即使有些棘手的事情,她都能解决了。
难道夏莎得罪了有权有势的人?
“你等等,我马上就到。”
“我送你吧。”
身后传来声音,我回头,看见凌殊揉着太阳穴倚在门栏上,脸上尽是疲惫。
心下不忍,可是想到夏莎不知道会出了什么事,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到了校门口,急急忙忙的接着安全带,可是安全带跟你作对似的就是解不开,气得我张嘴就要把它咬断。
“等等!”
凌殊已经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弯腰侧身过来,修长的手指在阳光的照耀下指尖微微散着透明。
他微微勾起唇角,将安全带打开:“怎么还跟小时候似的,一着急就张嘴咬东西,你的性格还真配合了的属相。”
我小时候就有一毛病,就是一着急,看见什么咬什么。碰巧的是,我就是属狗的。为此,他们没少笑话我。
脸上微微发窘,越发觉得我和他之间有些我不知道的东西在变化着。
“我和你一起去吧,就你这脾气,我怕遇到什么事,人家吃亏。”
凌殊打开车门,已经率先下了车。
他话语里的调笑,算是细心的缓解我心里的紧张我担忧吧。
流产(2)
在凌殊的陪同下,匆匆赶回女生宿舍。
电话里,姅贤还没把他们在哪的地址告诉我,就匆匆的把电话挂了。想来,女生宿舍是夏莎居住的地方,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她们肯定得回来的。
女生宿舍今生禁止男生出入,凌殊不方便进去只能在宿舍楼下等我。
刚到房间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哭泣声。手下一个用力,被打开的门“咣当”一声撞在墙壁上,还扑簌扑簌的掉下一些灰尘。
房子里的人一惊,两双通红的兔子眼瞬间映入眼帘。
还好,还好,姅贤和沈洛没事。
我侧头看向夏莎的床上,被子里蜷缩着一道细弱的身影微微的抽泣着,被揉成一团团面巾纸一个个的从床里面往外飞。
我焦急万分,对着两只红眼兔子吼:“你们给我说清楚,这到底发生了事情了。”
难以想象,女强人夏莎竟然躲在被窝里哭鼻子。就是上次半夜,夏莎顶着一身淤青回来,她也只是笑着摆摆手,说没事。
今天怎么就哭成这样了?
姅贤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愤怒的一拍床板:“我要是知道是哪个禽兽,我一定废了他!”
我怒了,怎么说话都说个不清不楚的。
“你们两给我说清楚!”
夏莎掀开被子,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一双兔子眼恶狠狠的盯着我,看的我心里直发毛。半晌她才冷冷的开口:“靠!我今天被人吃豆腐了!”
听完她这一句话,我悬着的那颗心是彻底放下了。多么有气势的话,还真不敢想象谁那么有本事吃了她的豆腐。
白眼一翻,走到桌边给自己掉了杯饮料:“说说,被吃到什么程度了?”
她下床坐到我旁边,从我手里夺过饮料开始牛饮:“奶奶的!我今天被骗色也就算了,他竟然还敢骗财!我今天也脑袋短路了,竟然被他骗了。”
“骗财!天啊,这人太牛了,竟然能从你手里骗到钱!对了,他的联系方式是什么?赶紧说出来让我去见识见识!”
夏莎对我龇牙咧嘴:“你怎知道我有他的联系方式?”
流产了(3)
我贼贼的一笑:“依你的品性,恐怕连人家祖宗十八代都查出来了吧。”
啧啧,她会被人骗钱?我跟她借钱都跟借坐金山似的,恐怕,骗钱的这个人和她有什么关系吧。
夏莎吸了吸鼻子,委屈的看着我:“还不是因为你!人家早上要去你家看你,结果路上碰到了那个人,他NND,我上辈子肯定跟他有仇。”
黄姅贤拿着面巾纸使劲的擦着眼角止不住的眼泪,嘴角却笑得很是张狂:“米子,你没看到,当时那个情景甭说多丢人了。要是我说啊,钱给他也就算了,关键是夏莎竟然被他调戏了。而且,夏莎的身手愣是没打得过人家。本来我想上前帮忙的,结果被那男人的几个保镖架住了,能看不能动,真丢人啊。”
黑线!想起他们人多势众,不禁有些担心:“那你们没伤着吧?”
沈洛扭捏的笑了笑:“人家没对我们做什么,但是他和夏莎之间好像”
“嗯哼!这件事就这样吧,不许提了啊!”
沈洛说的好好的,夏莎上来打断我的话,越是引发了我的好奇心,回头对姅贤挑了一下眉,姅贤对我眨眨眼,那八卦的小眼神我准没看错。
我假意的对夏莎说:“凌殊还在下面等我,既然没事我就让他先回去了。”
夏莎点点头,姅贤搭腔:“哎~果然有人呵护就不一样了啊,你等等我,我和凌殊有事要说。”
夏莎撇嘴:“真当我白痴呢?人家米乐送男朋友你过去凑什么热闹?当电灯泡?不过现在天气晴朗,估计用不上。你们要是想八卦我,免了!俺是不会给你们这个机会的!”
原来被发现嘞。
我讪讪的吐了吐舌头,不理睬一脸幽怨的姅贤,直奔楼下。
凌殊的车还在,就是没看见人。我四处张望了番,发现凌殊正和一个人在树下说着什么。
我悄悄的走了过去,发现来人竟然是白杨!他显然也看见了我,对我张狂的一笑,招手让我过去。
流产(4)
一夜醉酒,他的脸色有些蜡黄,眼神明亮,精神还算不错,我也就稍稍放宽了心。凌殊回头看见我也是淡淡一笑,他走过来牵起我的手,在白杨的眼前晃了晃。
白杨的眼神闪了闪,随即笑开了脸:“我说你小时候怎么对小米大献殷勤呢,原来是放长线钓大鱼啊!佩服佩服!”
我尴尬的笑了笑,对于白杨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一向洒脱不羁,虽然没见着什么事能让放不下,但是对于闻茜
“白杨,身体怎么样了?吃饭了吗?”
“呵呵,我还真没发现小米也有关心人的时候,看样子是真的长成大姑娘了。唉!辛苦存的钱,就要变成你的红包了”
“白杨不是你想嘶”
手腕处传来一阵痛,凌殊握着我的手收的很紧,紧的骨关节都发出惨白。
心头泛起一丝丝的抽痛,原来他都明白
对于手上的痛我没有作声,凌殊也是但笑不语。
气氛顿时冷了下来,秋天的风轻轻的刮着,带动着发丝飘动,却吹不散各自心底的那丝疼痛。
“米子~米子~”身后传来急急忙忙的声音,回头看去姅贤磕磕绊绊的跑了过来。他看到白杨,只是敷衍的叫了声老师,随即拉着我走到了一边。
“让凌殊开车,我们送夏莎去医院,快点,晚了是要出人命的!别让白杨知道了。”
打发掉白杨,我和凌殊就跑。他有些不明所以,却终究没有说什么。
夏莎下楼的时候,原本娇媚的脸惨无人色,豆大的汗滴在秋风飒飒的天气里直往外冒。她紧紧咬着下唇却不出声,隐忍的表情看的人好一阵担忧。
夏莎进了急救室,急救室门栏上那颗等闪着红色的灯光,久久不熄。
医生出来的时候,径自走到凌殊面前,劈头盖脸就是一阵教训:“你的女朋友小产,孩子是保不住了。”
众人一脸震惊,孩子?小产?这是怎么回事?
姅贤不可置信的扯了扯嘴角,拉着医生的胳膊紧紧不放:“真的流产了?”
什么意思?姅贤是不是知道什么?
姅贤恨夏莎
脑海里突然浮现夏莎有一晚临近半夜翻墙回宿舍,头发凌乱,身上青紫,或许
姅贤僵硬在原地久久不动,然后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落。自己的眼睛也是酸的厉害,走过去紧紧的揽着她,三人俱是失声痛哭。
只是,这孩子来的太过不明不白,怎么也不能让夏莎吃了这亏!
夏莎躺在病床上,白色的床单衬得她脸色愈加的惨白。她紧抿的唇角带着一抹哀伤,一种无法释然的哀伤,任凭你如何努力。
姅贤低叹了一声,走到夏莎身前,握紧她的手:“夏莎,都过去了。”
夏莎一直闭着的眼睛动了动,过了片刻她才缓缓的掀开眼帘,扯了一抹僵硬的笑还反过来安慰我们:“本来就不是多大的事,放心吧。养个几天,我照样活蹦乱跳。”
我和姅贤配合着干笑两声,沈洛推开门提着一袋子的水果走了进来,她将水果放到夏莎的床头,眼里闪烁晶莹的泪光却没有说什么。
“你们站在这跟门神似的,我都没办法安心休息。”
夏莎晃了晃姅贤的手:“让我静一静好吗?”
“嗯。”
姅贤还杵在原地没有动静,我代替姅贤应了声,夏莎感激的对我投以一笑。
沈洛虽说是和我们是舍友,因为没有长期的聚在一起,感情也并没有想象中的亲。她接了个电话,对我们抱歉的说道:“子航在家等我,我想我该回去了。”
我点点头,等她离去后,拉着姅贤到长椅处坐下。
我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语气带了丝冰冷:“我想知道夏莎的孩子是谁的?”
姅贤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她回眸看我,眼里竟然是种深恶痛绝的怨恨,她字字清冷:“浩东的。”
听到这个名字身子僵硬了起来,我不敢置信,再回头看她,她却低下头把玩着衣角处的毛毛球,垂下的眼帘看不出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