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弃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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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起经历的劫后重生般,心跳复苏了,阳光明媚了,百花鲜艳了,所有的事物都不再死气沉沉。
“殷桃。”君安轻轻推了推刚转醒的她。可是她并未给予君安任何回应。
“启禀皇上,娘娘如今已得保住性命,只是这“见血封喉”多少都会带来些副作用,况且娘娘现下正是体虚之时,还需要每日滋补些药膳。”胡太医在一旁说道。
“副作用?什么副作用?”君安抬着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着他。
“回皇上,娘娘醒来后可能会暂时性失明,又或是短期之内无法开口言语,这些都不是唯一性的。”壮着胆子,胡太医把所有的可能性都向君安禀报了一遍。
“如若有这等状况,最多会延迟多久?”
“这。”胡太医面上显露为难之色。
“罢了罢了,捡回一条命便是好的,你们都下去吧。”君安随意的挥了挥手。
“是,臣等先行告退。”众太医齐声说道,声音里透着一股喜悦。
“皇上,您先去歇息罢,如若娘娘转醒奴婢定当禀报。”浣沙看着一直坐在殷桃身边目不转睛盯着殷桃仔细打量的君安。
“无妨,你差人准备些流食,等你们主子醒来先让她用些。”这几日,殷桃是滴水未进,虽是处于晕厥之中未曾感觉不适,可毕竟身子是虚的。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浣沙倒退着出去了。
“启禀娘娘,颐和园那边有信了,安嫔娘娘已经熬过去了。”身着碧绿宫装的宫婢低头向眉眼间微微有些浮躁不安的魏子婉道。
魏子婉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
“什么?确定这消息准确?”她的声调扬了起来,没想到那贱人倒是命大,中了“见血封喉”此等毒药都能安然无恙。
“回娘娘的话,着实准确。”
“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领赏
罢。”她又坐回了椅子上。
“姐姐,现下可有什么对策?”这消息于她们而言显然是不利的,更是她们不愿听到的。
“现下还能有什么对策?自然是静观其变,先看看雅妃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即使心里再急,魏子婉的面上也早就恢复了风淡云清。
见她对自己不冷不热,李玉自觉再厚颜在此待下去也是自讨无趣,不如先行回去。想着便站起了身向魏子婉行了个礼。
“那妹妹便不再叨扰姐姐,先行告退了。”
“想必妹妹也是有事在身之人,那本宫便就不再做多挽留了。”魏子婉笑望着李玉。
一转身,李玉脸上那抹堆起来的笑便被厌恶所取代。魏子婉如此自命清高,那么便看谁笑到最后罢。她冷冷的想着。
“安嫔那个贱蹄子居然没有死?”雅妃竭力嘶吼着,满屋碎片的残骸。如今的雅妃就像一个疯子,没有丝毫理智可言。
“回娘娘的话,安嫔娘娘现下尚处在昏迷之中未曾转醒,只是听太医说身子已无大碍,即便转醒也不见得就如往常那般。”
最后一句话成功引起了雅妃的注意。
“不见得如往常那般?此话怎讲?”本就猩红的眼此时望向跪在地上的宫婢。那视线之中的冷意让婢女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见血封喉本是极烈之药,就算得以保全性命,也会留下失明等症状。”
“呵。”雅妃笑了起来,这几日的软禁已让她全身无半点人气。“老天有眼,想她殷桃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终是得到报应了。” 她凄厉的声音在这凌乱的宫中更显诡异。
殷桃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黛眉微皱,似是不安于现状的挣扎起来。
“不要乱动,你身子还虚。”她的一点细小的动作把已经疲惫至极的君安惊醒,他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
殷桃只是觉得手中传来的一阵阵温暖让她莫名的心安。仿佛能听见君安的话,殷桃安静了下来。
望着眼前苍白却秀气的脸庞,君安喃喃道:“好生歇息,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理会,此时的你是殷桃,我是君安。”
殷桃在榻上又躺了四日,这四日中她的眼睛一下也没睁开过,期间君尚托人将滋补身子的补药捎进宫,这几日他的担心并不比君安少,他毕竟视殷桃为自家妹妹,只是碍于目前这身份,也只有干着急的份,前不久托人去外地捎的上等滋补的药刚到府里他便派人送去了,顺便打听打听殷桃的近况。这宫里到底不比宫外啊,他遥望着远方的天空。
拓郡王府的彦景偶然听闻殷桃的情况更是哭天呛地的要进宫来探望,无奈,君拓只有将彦
景的话转告给君安,这才得以进宫来。
“姨娘,彦景来看你了,带了好多好吃的点心,姨娘起来用点吧。”彦景抓住殷桃的手轻轻摇晃着,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浣沙转过身去悄悄拭泪,主子快些好起来吧,这么多人都在盼望着呢。不为其他人,也要为了这些真心实意关心您的人啊。
“姨娘,彦景跟皇叔和阿玛说了,这几日就在姨娘这里陪姨娘,所以姨娘要快些好起来,好起来了就可以和彦景一起玩了,如若姨娘不愿玩耍,那姨娘就教彦景读书写字,彦景一定乖乖听姨娘的话。”
置身于榻上的殷桃,眼角滴下一滴晶莹的泪水,显然,身边发生的事她是知晓的,如此看来,转醒也指日可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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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目失明
“姨娘,天都亮了,景儿都起来了,姨娘怎么还赖在榻上呢!”
第二日大清早,彦景说什么都不睡了,执意要起来去找殷桃。浣沙也只能由着他,说不定他在一旁跟娘娘说说话,对娘娘的情况有所帮助呢。
殷桃的手轻轻的动了一下。浣沙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她半天没敢再出声目不转睛的看着殷桃。没过一会,殷桃的眼睛也微微的眨了一下。
“主子?”她悄声的唤着。似是怕吓到殷桃一般。
“皇上驾到。”通传声在门外响起,那抹明黄的身影带着新一日的阳光走了进来,给这颐和轩带来一丝温暖。
每日他都会起早来这颐和轩瞧上一眼再去上朝,这似乎成了必不可少的习惯,如若没亲眼看到她醒转,他上朝都难安。
这几日他不是没有听到过大臣们私下的议论,近几日朝堂之上的他实在是过于严肃和紧张,那一双本就冷冽的眼更是没有一丝温度,外面艳阳高照的天儿竟硬生生的降了几度。他身上所散发的焦躁之气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你们主子怎么样了?有没有些好转?”他一双眼睛从进来之时起便一直胶在殷桃身上。
“回皇上的话,方才娘娘好似有转醒的征兆。”浣沙行了一礼说道。
听浣沙如此说,君安心里的期望更大了些,终于要醒过来了。他微微松了一口气,似是卸下了累积多时的重担。在她昏迷的这几日里,他每日都寝食难安,虽然他不说,但是大家定是都瞧出来了的。
他们之间的纠葛实在太过于复杂,让他放下仇恨那断然是不可能的,纵然是他心知肚明母后的离世与她没有直接关系,但那毕竟也是因她而起,退一万步来看待此事,除非她与殷蓉没有半丝血缘,不然这样的仇恨要他放下实在太难,而对她不闻不问、自生自灭,更是难上加难。
什么时候,他竟然陷进了这样的一个无限轮回的怪圈里?
应当让她远走的,不相见便可不想恋,理智这样告诉他。可现如今的他又怎能放得开手。那便只能这样下去,就算他无法再恨他,那他也绝对不会再爱她。这样的感情实在太过于痛苦。这是他们都承受不起的。
“皇叔,姨娘怎么还不醒来?”一直在一遍看着君安和殷桃的彦景忍不住出声问君安。
“景儿乖,你姨娘兴许是累了,歇息一段日子便会好起来了,皇叔先送你出宫,如若你姨娘醒了,皇叔再接你进宫来可好?”他温柔的抚着彦景的头。
就算殷桃现下醒过来,那状态也是不宜陪伴彦景玩耍的的,而自己还有政事需要处理,更是抽不出多余的功夫,况且殷桃还需要静养,无论从哪
方面看,彦景此时都应先回府。
彦景懵懂的看着君安,面前的皇叔与前一些日子相比好似有些不一样了,可如若让他他又说不出来。反正皇叔是一定不会骗他的,在他的心里,皇叔就是个大英雄,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比阿玛还威武的男儿。
虽然不想走,可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君安。
“启禀皇上,近日西南边关又有战事传来,泊藩连连越境,寻衅滋事,蹂。躏我百姓,强夺我粮财,气焰实在是太过嚣张,如若不杀杀他们的锐气,只会让他们越来越得寸进尺。” 兵部尚书薛卿义愤填膺的说道。
听了薛卿的话,各级官员你望望我,我瞅瞅你,脸上都是愤愤难平,原本鸦雀无声的朝堂登时引起一阵阵细小的骚动。唯有魏泰安一脸的不痛不痒,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君安双手握紧,泊藩一直以来都野心勃勃,始终对这块领土虎视眈眈,以往倒是收敛,可近日却日渐跋扈起来。身为一国之主的君安,心中更是气愤。
这毕竟不是三国鼎立的时期了,现如今人人都想称霸称王,这也是在情理之中,他一心想要国泰民安,可这并不代表其他人也是跟他所想一般,难免会有难以驯服之人前来挑衅,战事发生是在所难免,可是却比想象中要提早了。
所有的事都似一个线团,越扯越紧,越扯越紧,最后终是乱成一片。
这是自他登基以来,第一次感到些手忙脚乱。
“加强防守,施加压力,妥善安排好军队驻地附近的百姓。如若他泊藩依旧不知收敛,那便绝不再姑息。”君安的心远不如脸上那般淡漠,近日里是万不能打草惊蛇的,如若贸然行动只会带来更大的隐患,先摸清敌方的底细,得知对方所想之事,再一举拿下自然是万全之策,损兵折将是他万不想见到的。
“安嫔近日怎么样了?还是如往常那般?”这日下朝之后,君尚并未急着离开。
“是啊,还是老样子,今日听浣沙说清早的时候倒是有转醒的征兆,只是终是未曾醒过来罢。”君安低头抚着手上的扳指,每当他心里有事时便会不自觉的把玩这莹白的玉石。这点君尚是再清楚不过。
“平心而论,安嫔其实是个命苦之人,四弟一定要与她以如此极端的方式相处吗?为何不放开过去那些已经不复存在的,抓住现下真实的存在于你身边的?这不是更好吗?聪明如你怎的想不通如此简单的道理?”君尚微微有些激动。
君安和殷桃的感情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如若真的如表现出来的那般仇视也是好的,可偏偏事实与之相反,这般相互折磨到底是为何?
君安淡漠的脸上终
于闪过一抹神伤。只有短暂的一瞬,可是君尚却看出来眼前俊雅男子的挣扎。
他何曾不想,又有谁知道他的彷徨?
“君安,三哥不是在逼你什么,我知道那是一道逾越不了的伤口,不是短时间之内可以抚平的,我只是不愿见你们这般相互逼迫而已。三哥的心思你可明白?”君尚叹了一口气。
殷桃的动作愈见明显了起来,她不安的摇着头,皱紧眉头似是想摆脱什么不愿要的困境。
“殷桃。”君安摇了摇她的肩膀,想安抚她的不安。
殷桃的眼睛猛地睁开,坐起身来。直直的望着前方,往日里透着灵气的眼睛此时有些黯淡无光。
“主子!”在也顾不得皇上还在身边,浣沙冲到了殷桃身边,喜极而泣。
自殷桃睁开眼睛之时起,君安便再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木讷的收回自己的双手,静静的望向她。
“浣沙?”殷桃的声音有些嘶哑。有一段时间内仿佛不知道自己所处何处。
“娘娘,浣沙这就去给您倒杯水。”浣沙急忙跑去外厅给殷桃倒水。
浣沙走后,殷桃只觉得身边还有一个人,虽然那人没有开口说话,可她能感到他的存在。
“谁在那?”她吃力的问,因着刚苏醒,身子还虚弱的不像话,说句话都要喘上半天,实在没有多余的体力长篇大论。
听到殷桃的问话,君安依旧没有出声,见此,浣沙几乎要脱口而出这几日皇上是怎样收着她的。
察觉到浣沙的意图,君安抬眼望向她。那抹视线似一只无形的手扼住浣沙的喉咙,让她一个字都无法吐出。
“现在什么时辰了。”饮了点水,殷桃的声音不似先前那般暗哑。
“回娘娘,未时了。”
听到浣沙的话,殷桃的动作突然就僵住了,苍白脸庞上有些许的不安和惶恐。
“回皇上,娘娘醒来后可能会暂时性失明,又或是短期之内无法开口言语,这些都不是唯一性的。” 这句话突然浮现在君安的脑海,殷桃的苏醒让他忘却了太医前几日的叮咛,如若不是她方才的反应,他几乎以为她恢复如常。
“我想再歇一会,你先下去罢。”殷桃的语气慌乱起来,好像在极力的遮掩着什么。
憔悴脸庞上的那丝逞强将君安的心揪的紧紧的,他知道她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重新躺下之后的殷桃一脸茫然,她正处于一片黑暗之中,不同于黑夜的光的微弱,现下的她连微弱的光芒都寻找不到,她失明了。这个认知让她无法平静。不自觉的把被子拉紧,翻了个身,面朝墙壁,这样,起码她可以告诉自己,只是光线暗罢了。
“这
几日要格外仔细,万不能疏忽了。还有,不要跟她说我来过。”
临走时,君安依然如上次那般选择让大家守口如瓶。没有再做多停留,他朝门外走去。
浣沙泪眼朦胧,如今主子正处在失明之中,如若告诉她皇上这几日对她的守护,于主子而言一定是种安慰,可为何每次都是如此,明明是相爱的啊,为何要苦苦隐瞒。
殷桃木然的躺在榻上,却了无睡意,这几日她睡的已经够多了,模糊中一直有人在一旁跟她说着什么,她努力的去听却依然听不清楚,在这段时日里,他可曾来看望过她?心里可曾装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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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情深
作者有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