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弃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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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他如此做的意图,也猜不透他所想。
今日,她刚在门口站定,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之时,门已经被人大力打开,一股力道带着她向里倒去。
“怎么?自己的房间都不敢进了吗?”感
受到怀里人的颤抖,君安玩味的笑道。
“还请皇上自重。”殷桃冷冷的说道,既然已经打定主意不再被过去所牵绊,那么她就要以新的姿态去面对人生的道路,其中也包括面前的这个人。
察觉到了她态度的变化,君安并没有过多的吃惊,仿佛这本就在他意料之中,的确,如若不有所反抗,那就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殷桃了。好戏终于要拉开帷幕了。
“我近日要微服私访,形单影只太寂寞,想带上个玩物,依我看,你就是不错的选择。”修长的手指抚上殷桃惨白的脸庞,继而捏住她的下巴。“不要妄想摆脱现在这一切,这便是我想要的,也是你没有能力抵抗的。”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殷桃回味着他话中的字眼,连仇人都不配做了吗?现在自己成了供他享乐的万物了吗?到底有什么词语可以形容她此时的心痛?面上若无其事了就真的风平浪静了吗?有没有听过内心的声音?那是怎样的心情?
晚风稍有些刺骨,君安慢慢朝皇宫的方向走去。
现在他对殷桃是什么感情他已经不想去思考,只是本能的抓住她留在原地,不让她离开。他知道他爱上她了,所以,这辈子她都别想独善其身。他痛苦就绝不容许她比他快乐。
☆、缠绵悱恻
船,浮在幽幽碧波之上,掩在霭霭薄雾之中,分外的神秘。
岸上的行人纷纷驻足观望,不仅是观望这有如一座缩小的屋舍的船,更多的是打量着置身于船头的白衣男子,乌黑的长发束在脑后,五官轮廓更显俊朗,淡淡的双眸慵懒却又坚定的望着一个方向,状似漫不经心却带着强烈的执著。
到底要怎样的女子才能与他相匹配,又是何等女子方能溶化他眼中的点点寒光。
许久,男子有着好看弧度的薄唇微微上扬,淡的几乎被雾气掩盖,他暗自松了一口气,再不做多等待,转身进了船里,毫不留恋,徒留满地神伤。
前方,在锦衣卫的护送下,殷桃满脸的阴郁,不难看出正在极力隐忍的怒气。
岸上的姑娘们看见素衣女子由远及近走向那艘承载着她们爱恋的船屋,眼中溢满羞愧之色,没有华丽的服饰,更没有精致的妆容,那张素净的脸庞上有的只是淡漠,如同方才的男子那般,可却依然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如此绝色女子,直教她们自愧不如。
随行的大臣见到殷桃,当下面部都有些僵硬,一时间拿不准主意该如何开口,如若称她为娘娘,可以她现在的身份,那是不合礼数的,但皇上置各宫娘娘的苦苦哀求于不顾,偏偏带上她,这足以表明她身份的特殊,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当下都陷入两难之中!
“小姐,公子等您许久了,请上船吧!”苏静海弯腰恭敬道。
一声公子,一句小姐,足以化解所有的尴尬。
众人悻悻跟在身后,有的还拿出手帕来擦拭脸上的汗水。
船不堪重负,随着众人的动作轻轻摇晃起来,伴随着河水的阵阵荡漾,殷桃的思绪飘回到今日早上。
“主子,门外有人求见。”喜儿急急的跑进来,好似身后有凶神恶煞般。
“门外是何人?可有问清了?”微风吹的屋外树叶沙沙作响,殷桃直觉那细微的响动都如此刺耳。
“为首的那人说,只肖主子见了这个就知晓了。”说着把手中的玉佩递了上去。
那是一块上等的和田玉所雕刻而成的,无杂质,放在手中相当温润,令人觉得莫名的安心,阳光竟透过它在她的手上折射出一道微微的光晕。
龙凤呈祥的纹饰栩栩如生,可见手法之纯熟与高超,正中的“安”字,无声却张扬的表明了主人的身份。
殷桃握紧手中的玉,“喜儿,把客人请进来罢。”
这,便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君安悠哉的坐在窗边,欣赏着沿途的瑰丽,对一切都漠不关心,但嘴角的一抹轻笑,却始终都没有消失过,他今天的心情格外好。
阳
光洒了一地,很温暖却那么遥不可及,就如同现下的两个人,明明天涯咫尺,却依然咫尺天涯。
殷桃站在他身后,不言不语,似是怕打扰他的一番好兴致般。
“从现在开始,你的身份,就是奴婢。”弧度愈发上扬,话语亦愈发无情。
想过此行定少不了受一番侮辱,没想到居然来的如此之快。尽管做好准备,可还是无法承受这句话带来的打击。
努力克制住身子的颤抖,她不想让他看到他的话所带给她的影响。
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沈各异势,会合何时谐。这辈子她们怕是都不会其乐融融了。不想再继续这样的难堪,殷桃转身欲去船头,如若再不去呼吸些新鲜的空气,只怕她会窒息。
“怎么?是不是我没说清楚?”略微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大,却字字在耳边回荡。
殷桃抬起的脚又落回原地,他真是懂得如何让他自己好过,可是,现在的她已经不想如他所愿,哪怕他是她挖空心思去爱的人。
她记得他说过,现下这一切是自己不得不接受的,既然拒绝不了,那么他便陪着她好了。两个人的痛苦才会来的更彻底。
“公子,奴婢先行告退。”殷桃慢慢的转回身,脸上扬起一抹透骨的冷笑。
“奴婢,是要跟在主子身边的。我去到哪,你就要跟到哪,记好了。”她的想法,他从来都一清二楚。君安微微扬眉,欣赏她如此可嘉的勇气。
“贤儿,眼下你也到了成亲的年龄,是时候物色个合适的人选了。”王母拉着博贤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为娘不愿意左右你的想法,可是,到了什么年龄便要考虑什么事,这件事你定要放在心上,莫要再马虎了。”
博贤轻轻拍了拍娘亲的手,什么也没说。
“这孩子!”知道自家儿子一向如此,王母倒也不多说了,末了嘱咐道:“路途遥远,路上要多多小心,到了地方给爹娘报个平安。”
泪珠子在王母的眼眶里打转,眼看就要掉下来了,谁家的儿子谁不想?
“知道了,娘,莫要挂念。”博贤朝她挥了挥手,便转身离开了。
身后的老人家依依不舍的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变态不愿离去。
因着心里的思念,路上博贤没有再过多耽搁时间,波光粼粼的河水、蜿蜒起伏的山脉再也不能入他的眼。
到达清城时已是隔日戌时,下了马车,顾不上舟车劳顿便往殷桃府里走去,不知怎的,一路上,他总是心难安,也许确认她无事他便可放心了。
“王公子?”正在忙活的喜儿一扭头便看到了风尘仆仆的博贤。
“你家主子已经歇下
了?”不安感愈发强烈起来。
“主子她让我转告公子,让公子勿要挂念,她去些时日便回来。”
除了用膳,其余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船上度过的,虽然沿途景色相当入眼,可对殷桃来说到是没了那份观赏的兴致,不只是因为君安的作为,毕竟他对她的态度,她已是习惯了的,现下更多的困扰是对这种水上生活的不适应,她上船的第二日便有了明显的晕船征兆。
她站在船头,极力压下涌起的阵阵呕吐感。
“姑娘,你没事吧?”苏静海看着面前被眩晕折磨的几欲昏厥的殷桃。
“多谢公公,殷桃并无大碍。”纤手紧紧握住扶手,豆大的汗珠自额上滑落,她不愿被人看到她脆弱的样子。即使身子不舒服,她依然是她。
君安自小便知道她的脾气倨傲的打紧,却不想会傲到如此地步,甚至受到这样的折磨也要咬紧牙关硬撑。他倒要看看那个女人到底还能撑多久。
俊秀的脸庞满是愤怒,折磨她的权利,只有他有。其余的人,包括她自己都妄想伤她半丝半毫。
当君安终于不受控制的迈步朝船外走去的时候,入眼的便正是摇摇欲坠的殷桃。
眼见她就要栽进湖里,君安心一惊,本能的冲上前去欲拉住她。结果却还是慢了一步,殷桃就在他的眼前坠入湖中,激起一片水花,溅了一身,也凉了一心。
只是一瞬间,苏静海甚至来不及去看清眼前的变故,紧接着湖中便又有另一片水花溅起。
听到船头的响动,船内的大臣们纷纷跑了出来,看清形式之后,也不管谙不谙水性,通通一股脑扎了进去。
等君安怀里抱着已经不省人事的殷桃重又站在船上时,众大臣还在水中如无头苍蝇般胡乱摸索。
顾不上许多,他抱着殷桃,往他休息的房间走去。
尚处在深水中的大臣们,已经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船上的。浑浑噩噩的各自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便往君安的房间走去,到了门口却你推我我推你迟迟不敢出声。
屋内正在给殷桃诊脉的是胡太医,他是众大臣中第一个游回到船上的人,现下也是心惊胆战,生怕一个不对劲性命便不保了。
“她怎么样?”君安的担心和紧张都掩藏在冰冷的目光里。即使浑身湿淋淋的,却依然难掩翩翩气度。
“回皇上的话,幸好皇上搭救及时,姑娘并无大碍,只需休息个一是片刻便可转醒。”胡太医紧忙跪在地上回话。
“吾皇英明!”门外的大臣们也抓着这个时机一同跪倒。
“都下去吧。”君安不耐的挥了挥手。
大臣们一动不
动的跪在原地谁都不敢起身。
今日幸好无事,这要是出一点差错,那他们就等着陪葬吧!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们自是心知肚明,现在心中的一阵阵后怕几乎将他们击垮。
“下去。”君安的耐心消失殆尽,他甚至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恐中缓过神来。
见到他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众人不敢再耽搁,慌忙起身退下去了。
他们走后,君安这才感觉到身上的寒意。方才他只顾着给殷桃换衣裳,完全把自己忽略了。
整整一夜,他都守在殷桃身旁,一瞬不瞬的盯着面色苍白的她。眼里不再是与她对视时的无情。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各位喜欢。会继续努力的。收一下吧。
☆、徒增悲凉
初生的太阳散发着暖暖的微光,和煦的微风掀起窗纱,如爱人的手轻轻从脸上拂过。
殷桃从头痛欲裂中悠悠转醒,有一瞬间的失忆,她不知道自己现下的处境,也不知君安为了照看她一整夜没有合眼。
试图动了动僵硬的身体,便有酸痛感传来。
君安在一旁看着她脸上的茫然无措,也许只有这片刻,她才会显露出她的彷徨。等她稍作休息之后便又是那个敢于与世间万物抗衡的殷桃了。
殷桃挣扎着坐起身来,稍一扭头便看见了双手环胸,一脸淡漠的君安。
说不吃惊那自然是骗人的,难道他竟照看了自己一夜吗?殷桃在心底里小心翼翼的问自己。因为她知道就算她问出口,回答她的便也只有折辱而已。
“果真是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废物。”见她面色如常,君安如画般的眉眼间,那抹温柔早已荡然无存,他轻挑眉头不以为然的看着尚在虚弱中的她。
她笑了,笑自己心里一次又一次涌出的那抹期待,笑这芸芸众生中那丝斩不断的痴缠。
“今日你就在这休息,我不需要无用的东西。”他的话像一把利器,一下接一下的划在她的心房,她咬紧牙关,终是没有说什么。背对着他又躺了下去。
“主子,这早膳已经热过了。”看见君安从房内出来,苏静海行了个礼。
君安点了点头。
从昨晚上起,皇上的脸色就一直不正常,大家都提心吊胆,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主子,奴才斗胆问一句,殷桃姑娘可是醒了?要不要老奴把膳食给姑娘送进去?”
君安望向桌上的菜色,清一色素食小菜。他的目光里滑过些赞许,苏静海不愧是宫里的老人了,察言观色很有一套。而他并不是吝啬赞美的人。
“多挑些清淡的给她送去。”
苏静海微微顿了一下,皇上这句听似不经意的话里所掩盖的真情只有有心之人才得听出来几分啊。
君安出宫后的第五日。
这天,阳光高照,风淡云清,春风拂柳,仿佛在召唤人们出来透透气。百鸟高歌,一声声似是在赞美那一群群身在后宫的绝色俏佳人。
后宫里向来都不缺美人,美貌,是用来奠基自己地位的基础,尽管她们一心所讨好的那个人并不在意她们,甚至眼里、心里没有她们。可是她们却还是有办法折腾出一切花样来哗众取宠。
雅妃趾高气昂的站在御花园里,看着立在身前的婉贵妃和玉贵人。
“呦,今儿是哪阵风把咱们婉贵妃娘娘和玉妹妹吹出来了。秀红、芳草,你们两家的主子可都娇贵着呢,你们可千万要照看周全了,莫要出了什么差错,
这要是不小心摔着扭着了,你们可得当心你们的脑袋。”冷嘲热讽的一番话说的婉贵妃频频冷笑。她就是这样一个愚蠢的人,蠢的简直无可救药。
被雅妃点名的两个宫婢苍白着一张小脸不敢答话。
“玉妹妹,我们往那边去,这最近总是有些小畜生跑出来挡道,真是白白浪费了这观赏的好兴致。哪天非好好教训教训给它点颜色看看。”魏子婉看都没看雅妃一眼,极其傲慢。跟她斗,她还需要再修炼些时日。
“是啊姐姐,这小畜生挡道也就算了,毕竟是个畜生,咱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就当主子没调。教好,狗仗人势。可你有意让它,偏它就不知好歹,冲着你乱吠,这个真真的让人心生厌烦呢,有道是狗眼看人低,难道就是从这来的?”说到最后,玉贵人以手遮住朱唇,轻轻笑了起来。当真是一笑百媚生。
“妹妹说的极是,往常也只是听说,没想到今儿真遇上了,都怪姐姐没思考周全,还望妹妹赏脸到姐姐那用餐午膳,让姐姐以茶代酒请罪。”
“姐姐言重了。”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配合的天衣无缝。任她雅妃再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