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路商途-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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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啊！我这话不是还没说完么？”朱文海很是埋怨地道了一句，穆维杰差一点儿被他气死，你这老小子怎么说话大喘气，你以为自己在做报告啊！到这时候还要来个“但是”之类的转折，你就不能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周董，你先别急，听我慢慢和你解释。”朱文海嘿嘿一笑，神色有些得意道：“刚才我说了，如果按部就班等上面批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不过说起来这个事也真是巧了，为了这事我可没少花工夫，打听了一大圈恰好问到有个亲戚的朋友就在信息产业部工作，还是综合司的科长。”
“科长？”
“对！”朱文海特意解说道：“周董，这部里的科长和我们地方的科长是完全不同呀，别看他科长的级别不高，不是有句老话么，不到京里不知道官小，别说是部里的小科长了，就算是普通的办事员也不一样。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地方的人到中央去这些部里办事，就算是市长市委书记也得规规矩矩的陪着小心。听说呀，前几年有个副市长在财政部得罪了一个小办事员，后来暗地里使了坏，把当年那省的财政拨款给压下了一半，这个副市长长回到市里被上面下面给骂死，第二年就灰溜溜地退居二线了。”
“这件事我也听过，据说当年闹的蛮大的，不过这个小办事员好像也没好果子吃吧？后来是给双开了是不是？”
“双开又怎么样？”朱文海很不以为然道：“一个连级别都没的小办事员能搞得一位副厅级干部提前退居二线，就算被双开了这也不亏啊！而且，这小子是自己手尾没做好，经验不足，要是聪明些我看屁事都没有。”
“这倒也是。”穆维杰点点头，对朱文海这话表示赞同。
“朱院长的意思这个科长能在这事帮上忙？”周利文听到这插问道。
“当然能帮上忙啦！”朱文海一拍大腿，眉飞色舞道：“周董你想呀，他职位不高，可手中的权利不小呀。这种申请不都得他们递上去，而且递交的时候什么时候递，找什么机会递，在领导面前是说几句好话还是其它的，效果可大不一样啊！”
周利文想了想点点头，朱文海这话倒也没错，周利文虽然没经历过，不过他毕竟是国企出来的，像上面这种事的猫腻也知道一二。说的简单的就是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有些人地位不高权利大，如果他能出帮一把，做起来事来事半功倍。可如果存着坏心眼要耍你一下，你就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个科长可靠不可靠？”
“这个你绝对放心，我亲戚家的朋友，这能不可靠？”朱文海拍着胸口保证，不过他接下来又道：“不过周董，有个事我可得提醒你，这托人办事可是有规矩的，别的不说，这吃吃喝喝还有礼物什么的。”
“呵呵，只要事能办成，这些都不是问题。这样吧，还请朱院长帮我打听一下，最好是约个时间见上一面当面聊聊，如果方便的话我们一起去京里跑一趟？”
朱文海笑着一口答应，让周利文这两天等他的好消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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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好胃口
朱文海这家伙看似不着调，不过在这件事上还是很上心的。仅仅过了一天，他就联系好了京城那边，对方同意大家先见上一面。
订好飞往京都的机票，周利文在朱文海的陪同下直接就去了京城。
“周董，要不住我们科学院的招待所吧？”下了飞机，朱文海主动邀请道。
“不了，我已经在王府井订好了房间。”周利文笑着摇摇头，想了想道：“朱院长，要不你也别住科学院招待所了，和我一起住王府井吧？至少办事方便些。”
“这个不太合适吧？”朱文海有些迟疑道，可他的眼神早就显露出了心中所想，要知道王府井的条件哪里是科学院招待所能比的？
“有什么不合适的，这事已经麻烦朱院长前前后后费了这么多心，不就住个酒店么？走走走，我说了算！”周利文笑呵呵地提起行李，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把半推半就的朱文海直接就拉到酒店。
在酒店下塌，周利文稍稍休息了下，几小时后朱文海来到他的房间，很是高兴的告诉周利文他已经和那位潘科长联系上了，今天晚上潘科长正好有空，答应一起吃个饭。
请人吃饭当然要选个好地方，周利文京都来的比较少，所知道的好饭店实在有限，他知道最有名气的只是全聚德了。可这个地方虽然名气响亮，可如同亲朋好友聚会倒没什么，今天是请人办事约在全聚德实在不合适。问了问朱文海还有什么地方推荐，他立即如数家珍一般报出一连串店名。略一考虑，周利文就决定选在京城饭店的谭家厅。
谭家厅，顾名思义吃的当时是谭家菜，周利文虽然没吃过，可倒也听说过，据说一些政界要人都喜欢光顾这地方。在谭家厅请客也算是上档次了，至少不会被对方看低。
打了电话过去订位子，幸好电话打的早，很幸运地拿到了一个包间。接下来朱文海就联系对方碰头的时间。
晚上七点左右，早早来到饭店的周利文他们并没先上楼，而是耐心等在楼下迎客。过了十来分钟，离约定的时间早就过去，焦急的朱文海电话突然响起，接通电话说了几句，等挂上后就告诉周利文潘科长马上就到了。
果然，几分钟后一辆出租停在酒店门口，朱文海带着周利文三步并成两步迎上去，拉开车门，从车里下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身着西装，手里拿着个皮包，留着个往后梳的大包头，双脚迈着八字步，一看就是长坐机关的那种官员。
“潘科长，您可总算来了。”
“呵呵，京里的路天天堵，不好意思，来晚了些。”
“没关系没关系，来来来，我为您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史考特公司的董事，亚洲区总裁周利文周董。周董，这位就是我和你提过的潘科长。”
“幸会幸会，潘科长您好。”
“你好你好，没想到周董这么年轻，本来听老朱介绍时，还以为周董和我差不多大呢，真是年轻有为啊！”潘科长笑着和周利文握手道。
“呵呵，潘科长过奖了，我哪里谈得上什么年轻有为，倒是潘科长年富力壮就在中央部委工作，将来仕途一片光明，以后还得请潘科长多多关照才是。潘科长今天能赏光赴宴，实在是小弟的荣幸，对了，我们进去聊吧。”
“对对，外面风大，进去聊。”朱文海伸手作了个请，在前面带路一起上了楼。
边走边说，很快就到了包间。潘科长似乎对谭家厅很是熟悉，估计没少来，看了周利文订的包间微微点头，一起走了进去。
菜是早就点好了的，不过出于对客人的尊重，周利文还是把菜单给潘科长过目了下，询问是否对他的口味，或许是不是需要加点什么。
“大家都不是外人，朋友聚会注重的是气氛，随意就行了嘛。”潘科长摆手笑道，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不过还是拿起菜单翻看了一下，叫过服务员加了两道大菜，至于酒周利文没点，让潘科长做主，他倒也不客气，一张嘴就先要了三瓶飞天茅台。
酒菜很快就上来了，周利文和朱文海先各敬了潘科长酒，三人说着客套话，聊些近来国内外发生的趣事。边喝边吃边聊，酒过三巡，周利文悄悄向朱文海使了个眼色，朱文海会意地点点头，借着再次敬酒的机会打听起之前谈过的那桩事。
“这事我知道。”潘科长喝了口酒，放下酒盏点头笑道：“都是自己人，我就不绕圈子了，实话实说吧。”
见到潘科长这个态度，周利文和朱文海心里都是一喜，可没想到接下来的话就如同一盆冷水浇了下来，只听得潘科长道：“这个事我给你们问了问，比较复杂呀。按理说有些话不应该告诉你们的，可看在老朱的面子上我就给你们细细讲一讲。”
根据潘科长所说，要搞定这事必须得主管的副部长亲自批，就算他把申请递交上去，批不批他也无法保证。而且根据他所知，近来部里对审批这种入网许可和执照严厉的很，虽说对外没有明文限制，可对内实际上大家都心知肚明。当然了，如果真要下点功夫也不是不能办成，只不过所花的代价恐怕他们承受不起。
“潘科长，这事还得您多多帮忙，您是真佛，得给小弟我指条明路呀。您放心，只要办成了，我们集团必有厚报！”周利文吃不准这潘科长究竟说的是真是假，想了想试探地说道。
“周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没想到，潘科长的脸一下子就变了，重重地放下酒杯很是严厉道：“什么叫厚报？你想干什么？知不知道中央正三申五令要求部委干部廉洁奉公，你难道想让我犯错误不成？”
“不不不，潘科长您误会了，我绝对没这意思。”周利文连连摇头，在一旁的朱文海也急忙打着圆场，好不容易说了些话才把这事给圆了过去，潘科长这才神色缓和了下来。
“老朱呀！周董是生意人，不懂这些也就算了，可你是搞行政的啊，这中央的要求你是清楚的，什么事能做，什么事绝对不能碰！这是条红线！说句不中听的，要不是看在大家不是外人的份上，换个人今天要这么说，我非翻脸不可！”潘科长正气凛然地训斥着朱文海，朱文海连连点头称事，简直如同面对老师批评的小学生一般。
说起来也可笑，朱文海的级别是副厅，潘科长和朱文海相比行政级别相差悬殊，可偏偏面对对方的训斥朱文海半句都不敢反驳，还得陪着笑脸顺着对方说好话。周利文看在眼里心头感慨，这京都真是藏龙卧虎，地方到了中央可谓是厅局满地走，处长不如狗，一个小小的科长就有如此大的官架子，那些传言还真不是儿戏。
不过周利文可比朱文海眼光毒，他发现潘科长的话虽然一套又一套，可话里话外并没把话给说死，似乎还有一种暗示的意味。接着，周利文特意用其它话题试探了一下，更是确信自己所判断的这点。
喝到一半，趁着朱文海主动离席去卫生间的机会，周利文悄悄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从桌子下面放到了潘科长的提包里。这样的动作，潘科长当然不会瞧不见，可他只用余光一扫，紧接着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自顾自地拿起桌上的烟点起。
“潘科长，还是前面那句话，您是真佛，还请指条明路，出手帮小弟一把。”
“你呀你。”似乎碍不过情面，潘科长伸手冲周利文点点，很是无奈道：“这样吧，这个事我尽力而为，不过有句话得先说明，要让领导批准得看机会，这机会不是天天有的，一来要碰运气，二来嘛。”
“我懂我懂，潘科长，一切都拜托了！”周利文机灵地马上答应，这时候潘科长才满意地点点头。
离请潘科长吃饭的日子一晃就是三天过去，这三天里周利文一直在等待消息。第三天下午，周利文主动打电话给潘科长，询问事情的进展，潘科长在电话里告诉周利文这事他正在办，不过难度不小，暂时还没找到机会，如果周利文方便晚上约个地方见个面。
当晚又是一顿酒，不过这一回没在谭家厅，改到了潮皇食府。这次见面依旧是三个人，也许是上次周利文的礼物起了作用，潘科长这回的话就说得比较透了。根据他所说，审批难度比较大，递交时机还不合适，还得周利文多下点力气。周利文当即表示同意，酒宴结束前就把准备好的另一份礼物悄悄给了潘科长。
转眼是一周，潘科长那边的进展依旧不怎么样。可几回碰面下来，潘科长也丢弃了最初的矜持，直接就向周利文索取更多的财物。反正理由还是那么一套，几次三番，周利文甚至起了疑心，怀疑潘科长是不是个骗子，不过他托人去查了查底，甚至亲自开车跟踪潘科长，当确定潘科长的身份的确没有问题后，心中总算放了心，可又有些恼火。
这一天，潘科长主动就找到周利文，说是事情有了些进展，也许过些天就有机会了。等得已经快没耐心的周利文听到这消息当然高兴，当夜大家又在谭家厅碰头吃饭，谈完正事后潘科长这次主动提议要去天上人间看看眼界，对于这个要求周利文怎么能拒绝？非但笑着当即答应，还得故意作出一副很乐意陪同的样子。
（上一章稍有些夸大，感谢读者的提醒，为保持合理性稍稍做了点修改。不过省级干部在中央部委低声下气，被小处长训斥的屁都不敢放的事可是真例，顺便继续求各种票！感谢大家支持！）
第205章 天上
潘科长的歌喉属于“浴室歌手”一类，唱歌不怎么样，可当麦霸的劲头倒是十足。周利文一行到了地方，点了个中包进去后，潘科长就指名道姓的要让四大点歌皇后来陪。不过有些可惜，这四位红人今天都被人预约了，潘科长最后亲自下楼在“红粉军团”中另行挑选了四个漂亮女孩。
到这地方，无非就是玩耍，当然客人要付得出代价的话也可以和小姐谈另外的条件。兴高采烈地抓着话筒就和姑娘们一顿鬼哭狼嚎，周利文还得装出很是欣赏的样子在一旁开心地鼓掌。
“周老弟你也来唱几首？”左拥右抱玩的高兴，几首唱完潘科长或许是累了，把话筒冲周利文一递。
周利文笑着摆手：“不了，我那来的音乐细胞，一身的脓包还差不多。潘哥还是您玩，我和老朱在边上给您助兴。”
“唱歌嘛，就是大家图个乐子。”潘科长摸着小姐的丰臀细腰哈哈笑道：“来这里光我一个人乐有什么意思，周老弟，来唱一首！”
“呵呵，我真的不会。”
“怎么着？周老弟是瞧不起我老潘？”潘科长脸色沉了沉，把话筒往周利文面前一摆。
“这好吧。”周利文无奈只能拿起话筒，这时候一个小姐乖巧地挨着周利文说了个合唱的歌名，这首歌对于男声要求不高，周利文想了想点头答应，很快音乐就在屋里响起。
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