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路商途-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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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
“丢他妈的！”一个老板终于忍不住大声咒骂道。
第251章 没法混了
香江，庞一山的律师事务所。
喝着咖啡，周利文听完庞一山对昨天刚结束的一审判决经过摇头笑了笑。
“你估计二审还要多少时间？”
“这个不好说，内地和香江有区别，二个月、三个月，甚至四五个月都有可能。不过这个案子关注性比较大，牵涉面也广，可能会特事特办吧。”
周利文想想点点头，庞一山说的也在理，可无论现在已经是年底，接下来就是元旦、春节的长假，估计最快也得过了这段时间，再加上二审判决程序，最终结果恐怕也要三月份了。这时间对周利文来说短是短了些，但也应该够用。
正要说话，放在一边的手机响了起来，周利文拿起手机一看号码，抬手向庞一山示意了下，接着就接通电话把手机放到耳边。
“周哥，我是姚亮啊！”
“哦，小亮呀，是问楼盘的事吧？文件我已经给法务了，这几天他们正在审，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这样吧，等明天我催问一下，如果好了的话给你电话。”周利文笑眯眯地对电话那头说道。
姚亮的语言非但没有轻松，反而有些急促和焦虑：“周哥，我打这电话不是为了楼盘，是有另外事找你，我怎么听说你们的网络公司，就是支付宝公司在和其它银行在接触呀？我想问问是不是真有这情况，当初你不是说保证只和我们银行合作的么？可是现在却。”
“有这种事？”周利文很是诧异道：“我说小亮，你不会消息有误吧？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不晓得这个事？”
“周哥你不知道？”
“废话！我知道还说个屁啊！再说我们之间是有协议的，撕毁协议可是要赔偿的，你难道以为我会干这种事不成？”周利文很是生气道。
姚亮在电话顿了顿，似乎松了口气：“不是周哥你的意思就行，不过周哥，这个事现在外面传的很厉害，能不能麻烦你替我问问究竟有没有这事。你别生气啊！我可不是不信你，就是担心你网络公司那边是不是有人擅做主张什么的。我这是也没办法，我们苏行在向我确认呢，这要没个确切交代我这心里也。”
“好啦好啦，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行！这事我知道了，我现在在和谈事，等会空下来就过问下，你等我电话吧。”周利文轻描淡写地说完这几句话，就把电话给挂了。
“周董你是不是？”
周利文接电话时庞一山就在身边，电话的对答他听得一清二楚，见周利文挂了电话，他试探地问了一句。
“没事，我们继续聊。”周利文笑着摆摆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继续聊起刚才的话题。等说完关于联发科的事后，周利文又询问了有关美国斯高帕的情况，这个事周利文早在几月前就让庞一山去办了，算算时间估计也差不多了。
“斯高帕现在的情况不太好，虽然去年开始有我们的订单后他们的芯片工厂财政问题得到了缓解，可整个公司因为又一次遭遇投资失败，导致投入的1。7美元资金打了水漂。”
“呵呵，斯高帕的这帮人是吃记不吃打啊！”周利文摇头笑道，之前1999年的时候，斯高帕由于决策失误导致财政问题无奈以14。7亿美元的价格卖掉了它的核心子公司。本来周利文觉得有了自己的芯片订单，斯高帕能够在财政上得到缓解，从而改变原历史中最后被人收购的结局。可谁想到，斯高帕的这帮人还真是够能折腾的，刚刚缓过一口气来就又把钱给折腾没了，看来自己不出手是不行的了。
“听说巨积正在和斯高帕谈换股的事？”
“是有这说法，不过已经被斯高帕给拒绝了。毕竟1999年时候，Harmonic公司就把斯高帕的子公司给吞了，如果这次再被巨积得手，整个斯高帕就算彻底完了。根据我这里得到的消息，迪夫已经拒绝了巨积的要求，正在到处筹集资金准备保住斯高帕。”
周利文摇摇头，迪夫的想法是不错，可他毕竟只是CEO，真正掌握斯高帕的是孙董事长，作为CEO的迪夫是无法违背董事会决策的。何况，周利文在和这位孙董事长接触中发现，这人在技术方面虽然高超，可在经营企业中手段并不怎么样，要不然这么一家赫赫有名的企业也不会因为他的几次拍脑袋的决策而走到今天。
考虑了下，周利文很快就下了决心，让庞一山准备一下，争取元旦过去一起去美国。
“周董你不会是想收购斯高帕吧？”庞一山被周利文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他虽然清楚周利文这一年多在手机市场获利丰厚，可是要收购斯高帕凭周利文目前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
从资产比较，斯高帕虽然是困在浅滩的游龙，可依旧是硅谷举足轻重的IT企业。根据之前Harmonic公司收购斯高帕核心子公司的案例来看，如果想一口把斯高帕吞下去没有近十亿美元根本就不可能。而周利文目前满大满算能拿出来的钱最多也就不到二亿美元，这样巨大的资金缺口，周利文怎么解决？
“先谈谈再说，何况你别忘了，我们和思科那边还有合作，几天前我接到思科方面的邮件，说是手机系统已经初步完善，所以我得过去看看。”
周利文这么解释，庞一山的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不过他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地看看周利文，对于这位老板兼朋友，庞一山从认识他开始就有些瞧不透的感觉，因为周利文和大多数企业家完全不同，他总能琢磨出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而且又在别人意料之外行出一些让人惊讶的招术。
周利文这话是不是他的真实想法，庞一山也不敢肯定，不过他回想到之前周利文的每次举动，这个年轻的老板并非莽撞的人，就算他现在把目光盯向了斯高帕，也应该有他全盘的计划吧。
在庞一山这一直呆到下午，晚上两人又去了半岛品尝了下香江最好的牛排，从半岛出来后周利文又兴致勃勃地去了兰桂坊，直到半夜在尽兴而归。
第二天舒舒服服地睡了个懒觉，直到中午才醒来。等他洗澡换衣服，再吃了顿早中午结合餐后，精气神爽地走出位于半山的别墅，站在高处眺望着眼前迷人的海景。
“先生，您的电话一直在响。”周利文在附近转了一圈，等回到别墅，请来的菲佣向周利文提醒道。
周利文笑着对她说了声谢谢，接着走回房间，拿起电话看了看。
离开仅仅2个小时，这电话上就有五六个未接电话，全都是沪海打来的。周利文看着号码冷冷一笑，悠闲地先点上支烟，随后从酒柜中取了支红酒醒了醒，然后品着红酒坐在露天大阳台上继续看着风景。
其中电话又连续响了两回，周利文依旧没接，等他一杯红酒品完后，周利文这才悠闲地拿起电话拨了回去。
“喂！谁呀？”
“我的周哥，可算找着您了。”姚亮在电话那头都快哭了，昨天通话后他是等了一下午都没接到周利文的回复，今天上午又等了几小时，临近中午的时候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就打电话给周利文询问结果。可谁想到，不管他们怎么打，周利文那边就是不接电话，这急得他是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刚才苏行长又打电话给他问事情情况，当得知他还未联系到周利文的时候，一向和颜悦色的苏行长第一次用极重的语气敲打了他几句，这让姚亮心里就和打了鼓一般冤枉。姚亮不是傻瓜，他知道周利文99％的可能是用这种方式来警告他们沪海银行，其原因就是之前苏行长闹出来的那次试探。这叫什么事啊！他姚亮也就是个打工的，两边都得罪不起，夹在中间简直比窦娥还冤！
“哦，是小亮呀。”周利文在电话里哈哈笑道：“不好意思，前面有个会议，电话不在身边。找我有事？”
姚亮被这句话差一点儿噎死，这感情周利文是把昨天的那事给忘了啊，连忙提醒地询问一句关于支付宝公司和其它银行谈合作的那事究竟怎么回事。
姚亮这一说，周利文似乎刚刚想起，笑呵呵道：“哦，这个事呀，我已经了解过情况了。”
“究竟怎么说？”姚亮急忙追问道。
“没什么，根据下面人汇报，说是有好几家银行主动向我们提出合作，不过你也清楚，我们目前和你们银行已经有了合作协议，可对方这些银行说采取其它合作的方式，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协议。你也知道啦，企业和银行可不能比，尤其其中有一家国有银行，我们可是得罪不起呀，必要的姿态和面子还是得给的，所以也就是接触接触，谈谈而已。不过你放心，和沪海银行的合作是我们从开始就确定下来的，绝对不会影响到我们双方的关系。”
听着周利文侃侃而谈，姚亮脑袋里嗡嗡一片，周利文让他放心？他怎么敢放心？鬼知道他们谈着谈着会不会把沪海银行一脚给踢开？想到这，姚亮的冷汗都下来了，没了这个项目，他还怎么在沪海银行继续混？
第252章 周利文的条件
周利文在电话里的口气越是轻描淡写，姚亮这心里越是七上八下。此时此刻，他有些后悔跟着苏行长太近了些，毕竟从周利文第一次找他帮忙做房贷起，这几年里丝毫没有亏待过他，拿了的好处就别说了，而且搭上周利文这条船后他姚亮不仅在老单位平步青云，随后又借着搞支付宝项目一跃成了沪海银行的准高层人员。可以说，没有周利文，也就是没姚亮的今天。
不知道是猪油蒙了心还是脑袋里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听信了姓苏的鬼话，鬼使神差地替他当了一杆枪。周利文能在短短几年里白手起家，成为拥有亿万资产的富豪，怎么会轻易就被姓苏的小伎俩给瞒倒呢？何况，他姚亮上位完全靠的是周利文，要没了周利文，他又何德何能坐在现在的位置？更别说他现在所住的那幢小洋房了，这不都是周利文带给他的么？
抹了把脸上的冷汗，姚亮觉得如果面前有瓶后悔药的话，他肯定毫不迟疑地喝下去。只要维护住周利文，凭着支付宝的合作关系，就算在沪海银行呆不下去，难道还不能去其他银行捞个好职位？只可惜，现在醒悟过来似乎有些稍迟了，周利文虽暂时还没和他撕破脸，但语气中带着那种明显的客气，让姚亮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周哥，我知道您对我们银行有不满，说句实话这行里的头头本来就是信用社出来的，文化层次不高，眼光浅了些也是难免的。可您要相信我，我是一直站在您这边的啊，当初行里提关于支付宝的事时我可是替您说了话的。”
“我知道，呵呵呵呵。”周利文打着哈哈。
听着这回答，姚亮心里一沉，他清楚假如自己不拿出点真货色，恐怕以后再难和周利文合作了。而且周利文也用这种方式提醒了沪海银行，这天下银行多的事，没了沪海银行他一样能做生意。可如果没了周利文，他姚亮就彻底完了。
“周哥，要不我们见上一面，有些话这电话里不太少说。”
“不必了吧，我现在人在香江呢。刚才不是告诉你了么，和沪海银行的合作还是会继续的，你就放心吧。”
“我能放心才怪了呢。”姚亮心中道，嘴上却带着哀求地口吻建议：“没关系，沪海到香江的飞机很快的，我现在就去订票，几个小时就能过来了，周哥，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就给兄弟这次机会成不？”
周利文在电话那头想了想，正当姚亮忐忑不安地以为周利文要挂电话的时候，声音终于响起。
“好吧，你到了后直接来半山别墅，地址是。”
“好好，我记下，谢谢周哥，谢谢周哥！”
姚亮还真是急了，挂上电话后立即跑到苏行长那边汇报，得知汇报结果后，苏行长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神情中对自己之前耍的小聪明似乎有些后悔。
见苏行长迟迟没有决断，姚亮无奈只好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听了他的建议后，苏行长考虑了下，叹声点了点头，示意同意让他放手去做。
离开行长办公室，姚亮马不停蹄地就赶往机场，到了机场买了张最近飞往香江的航班。当天下午四点半，姚亮的飞机降落在香江，一路小跑出了机场登上出租车，就往半山别墅赶去。
等他赶到半山别墅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周利文这时正坐在客厅看着刚到晚报，见到姚亮居然这么快就到了，惊讶之余含笑冲他点点头。
“周哥。”
“陪我去那边走走。”周利文起身向外面的小花园走去，姚亮连忙跟上，和随从一般落在他的身后。
半山别墅的花园并不大，比起周利文在沪海的豪宅可以说小了许多。不过依山靠海，景色倒也另一种味道，周利文笃了几步，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你其实不必这么急赶过来的。”
“周哥，我觉得我还是来这一趟的好。”
这两句对话似乎有些没头没脑，可说话的双方都明白各自的意思。周利文微微点头，示意姚亮可以说事了。
面对面，姚亮很清楚，如果今天不能取得周利文的原谅，他们之间的合作基本就可以画句号了。所以，在来之前姚亮就盘算了怎么和周利文谈，一开口他就向周利文道歉，代表沪海银行对周利文表示最大的诚意和歉意，同意还说出了他因为苏行长的授意而故意试探周利文的缘由，表示在这件事上做了对不起周利文的举动。
周利文听到这，轻叹了一声。在姚亮来前他也做了准备，毕竟大家是朋友，而且之前合作也不错，再加上周利文的确需要一个在银行方面的人，对于他来讲姚亮本就是他选择的角色。虽说，在这件事上姚亮让他失望，甚至起了抛弃他的念头，可仔细想想如果姚亮能够认识到错误，并且和自己说清楚的话，倒也不是不能放他一码的。毕竟，如果换了一个人，周利文也不能保证别人能完全站在自己这边，何况对于姚亮的性格、为人、爱好、缺点等等，周利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