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路商途-第3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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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话说回来，谁会嫌钱多的？假如沪海银行能够在国内上市成功，按照最小的比例计算，各人手中所握的股份增值几倍甚至几十倍都不在话下。但一次接着一次上市失败，是令人异常沮丧的。不过也因为如此，沪海银行这些年一直都保持着随时上市的姿态，从这点来看，如果美国这边没有问题，它的上市速度比起网络集团来会更快些。
周利文看过迈克斯送来的整体方案，并对其中某些方面提出修改意见后，他就启程离开了美国，前往日本。
等到了日本，周利文并没有先见孙正义，因为沪海银行上市的问题他特意把老林和姚亮叫到日本会面，商谈上市的细节。
经历过之前苏行长退居二线事件后，老林担任了总行长职务，而姚亮也进了一步成为副行长，并且在之前的管辖范围外接手主管海外业务。而在去年的时候，苏行长总算彻底退了下去，老林终于拿到了梦寐以求的总行长兼董事长职务，成了沪海银行名义上的一把手。至于姚亮同时又进一步，副行长的头衔增加了一个常务名称，所以现在，他们两人算是沪海银行地一、二号人物，也是周利文在沪海银行的左膀右臂。
也许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吧，或者说阅历对人性格的改变。之前一心一意要争夺总行长职务的姚亮这几年这种心思倒也淡了。虽说老林这人沉稳有余而进取不足，可他在担任总行长这些年来，把沪海银行上上下下管理的还是很不错的，而且沪海银行前些年里的飞速发展虽然使得整个银行结构变强了许多，可同样也引起了根基不稳，人心浮动和行政松懈的一系列问题。
作为原来负责行政工作的老林担任总行长后，下了大力气对银行内部进行了整顿，并调整了一些职能冲突或者可有可无的职位、部门。这些，使得沪海银行在放缓扩张的情况下练好内功，非但没有让银行业务下滑，反而因为这些措施更有凝聚力和竞争力。
仅次一点，姚亮就自亏不如。搞业务出身的他自认为如果他在老林的位置上根本就做不到对方那样的游刃有余。何况，周利文之前和找他谈过，以姚亮现在的年龄和资历，就算把他提拔到沪海银行总行长的位置上也压不住阵，倒不如放在常务副行长职务上多历练几年，等将来老林退居二线的时候，他也就顺理成章的接替。
无论周利文所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但不能否认他这些话是有道理的。姚亮可不敢和周利文比，要知道周利文的商业帝国可是他一手一脚硬生生打出来的，虽说姚亮比周利文仅仅小了那么一岁多些，可两者之间的差距是无法形容。更何况，姚亮也看清了事实，只要紧跟着周利文，一心一意为周利文好好干，这样才有重用的机会和可能。
摆平了心态，做起事来就顺手了多。随着姚亮把问题想通，他作为常务副行长支持老林也是理所当然了。正因为有他们两个一把手和二把手的亲密合作，再加上双方性格和优势的互补，一个主内一个主外，把整个沪海银行经营得蒸蒸日上。
“姚行，周董这次叫我们来日本究竟什么事？”姚亮是在泰国出差时接到周利文让他去日本碰头电话的，而老林是从国内出发，他们航班的时间差不多，巧的很，基本前后十几分钟在东京机场降落。所以，他们约好在机场先碰头，然后一起过去见周利文。
姚亮轻轻摇头，笑着道：“你是总行长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怎么？难道你以为周董的性格会提前和我通气？”
“呵呵，这话倒也是。”老林这几年似乎胖了不少，而且在总行长的职位上呆了这么久，他的神态和气质也有所改变。不再像当初苏行长手下那么唯唯诺诺，举手投足之间有了一种气势。
不过，对于身边的这个副手，老林丝毫不敢怠慢。周利文一手把他扶到了总行长的职务上，老林非常清楚自己只不过是周利文的代言人，而姚亮更是周利文的心腹。这也是他一见面就试探地问姚亮这话的目的，因为临时接到通知的时间比较紧，老林至今都不清楚周利文突然把他们全叫到东京为了什么。
可如果老林怀疑姚亮提前知道了消息那就错怪他了，姚亮和老林一样，都是临时接到通知的，而且又马不停蹄地赶到这里。日本离沪海又不远，坐飞机也就一眨眼的时间，周利文不在国内见他们，更没安排在美国，偏偏跑来日本，这也引起了姚亮的好奇。
“难道是支付宝的事？”姚亮这么想，由于支付宝和沪海银行的合作，再加上姚亮一直负责支付宝和沪海银行之间结算的工作，所以之前网络集团那边上市的消息他也听说过。可周利文最后不是否决了把支付宝放到网络集团全面上市的方案么？或者说周利文现在改变主意了？也或许打算把支付宝单独上市需要他们做配合？
想了想，姚亮都觉得不太可能。以他对周利文的了解，周利文所决定的事很少会有改变，那么除去之外，周利文把他们找来东京见面又有什么事？难道是打算要对沪海银行内部进行调整？
“老林，这些日子我在国外，国内没发生什么事吧？”想到这，姚亮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有啊！一切都好好的。”老林有些不解地回答道。
“真没事？比如说谁违规放贷，或者又有哪个分行或者分理处挪用资金什么的？”
“绝对没有！”老林很是肯定道：“我们银行又不是四大行，内部监督机构严格你不是不清楚，如果有这类的事我这个总行长肯定是第一个知道的，而且也会按照行长程序通报给董事会，包括各副行长。”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听到这，姚亮暗松了口气，至少周利文喊他们来不是兴师问罪的。那么除了这些事外，周利文为什么做出这样安排呢？这又让姚亮百思不得其解。
一时间，两人默默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惑。不过，这里并不是讨论问题的地方，而且周利文还等着见自己，不管究竟是什么情况，等见了周利文就一切清楚了。
周利文的Orz公司虽然在日本没有设立分公司，而是把地区代理权给了孙正义，而且孙正义这些年把Orz手机在日本的市场做的很不错，就算是周利文自己做恐怕也没他干的更好。
毕竟，日本表面上是一个资本主义国家，可实际日本排外性是非常强的。外国公司在日本市场碰得头破血流的情况并不少见，这也是周利文之所以把代理权交给孙正义的主要原因。
虽然没有分公司，可必要的办事处还是设置了。所以派到机场接姚亮和老林的车就是办事处的，上了车后，他们一行离开机场就往市区而去，东京是日本最繁华的都市，和香江、沪海相比各有千秋，周利文现在就在东京最豪华的办公大楼，也就是办事处的机构所在等着他们。
周利文的这间办公室足有1200平方之大，在整个建筑的最高层。要知道这样大的办公室如果是在美国或者其它地方仅仅只能说是豪华而已，而在东京这种寸土寸金的地区，简直就是奢华。
何况，由日本著名设计师所设计并布置的办公室不仅仅只是办公室，更像是一个休闲的日式和居。小桥、流水、绿竹、山石皆有，迈步走进办公室的大门，让人仿佛回到了日本奈良时代的华族庄院，让人心旷神怡。
姚亮和老林都是头一回来到这里，当他们的脚踏上用鹅卵石铺就的小道，顺着幽静的竹林往前走的时候，都情不自禁露出了诧异的表情。要知道，以他们的身份，已经算是内地人上人的层次了，可在这个地方，他们感觉到以前所去过的所谓皇家会所、伯爵公馆什么的几乎都是狗*屎，除了金光闪闪的暴发户气质外，一点内涵都没有，哪里像这里，耳边还能听到轻轻的流水声，还有若有若无的鸟鸣。无论从布局还是格调，比起江南的园林更有一种不相上下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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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当年话
往前走了不远，眼前突然一亮，只见一个小水潭就在不远处，边上有幢木制的小和居，周利文屈膝跪坐在和居前，而一位穿着和服的女子正在为他展现着茶道。
茶道，顾名思义就是茶的道韵，从历史来看是唐朝时候从中原传入日本的，后来又在宋代达到了顶峰。而随着中国历史的演变，原汁原味的茶道反而在日本流传了下来，中国人现在虽然喜欢喝茶的人不少，谈论起茶来也有许多人头头是道，可对于茶道而言，真正了解并能展现的几乎已是凤毛麟角。
目前，有些城市搞的茶文化，并请一些所谓的茶艺师为大家表演。这些说起来已经不属于真正的茶道，而只能称得上为茶艺。别小看这一字之差，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日本人虽然有着性格的缺陷和历史的罪恶，可对于传统文化的保持还是值得看重的。
见周利文聚精会神地在欣赏着茶道，姚亮和老林忍不住就停下了脚步，静静站在不远处避免打搅。看着和服女子十指灵巧中带着庄重和虔诚，似乎在她面前的不仅仅只是简单的茶具和茶叶，而是一种精神和文化，让人不由得感受到茶道给人带来的那种精神上的冲击。
大约过了十分钟，当最后一道程序完成，和服女子用传统的方式双手托起茶盏，周利文同样郑重其事地抬手接过，然后先齐眉示意，这才放在口中品抿。
“好茶！好茶道！”周利文微笑着赞扬道。
和服女子虽然听不懂中文，可也知道周利文话中的意思，浅浅一笑以表示谢意。
这时候，周利文才看见不远处的姚亮和老林，微微向他们点头示意。
“周董！”
“来了，坐，一起尝尝。”周利文抬手笑道。
姚亮和老林在周利文边上的空位学着他的样子屈膝跪坐，等他们入坐后，和服女子给他们各自沏了盏茶。学着周利文刚才的样子，两人有些别扭地喝了口茶，然后同时赞好。
周利文说了一句日语，接着向对面的和服女子微微鞠躬，对方浅笑着回答了一句，然后也微微一鞠躬，随后起身迈着小碎步离开了。等她走后，周利文看看姚亮他们，笑着道：“行了，也别装模作样了，瞧你们跪坐的别扭劲，随便点吧。”
“呵呵，还是周董体贴我们啊！姚行年轻没什么，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这样坐才几分钟我这腿就麻了。”老林顿时就笑了起来，他连忙改变姿势盘坐了起来，同时自嘲了一句。而姚亮也笑呵呵地说自己也不习惯这种坐法，太吃力了，还是盘坐舒服什么的。
“我说周董，这个茶道看起来有点味道，喝在嘴里也不过如此嘛。”以前，姚亮称呼周利文是叫周哥的，可这些年来随着双方身份距离的差别，就慢慢从周哥变成了周董，何况今天老林又在，他还是以这种称呼开口。
“你这小子，茶道关键在于道而不在于茶，你以为是在办公室随便泡杯茶解渴呀？你知道不，刚才那位女士可是全日本最有名的茶道师，普通人根本就难得见上一面，更不用说请她演示茶道了。”
“这么牛B？”姚亮瞪大了眼睛，有些不信。
周利文笑着说了说请她的资格，一般只有达官高人，或者说富豪巨子才有可能请到对方，而且还要看对方是否愿意。而且就算同意，她的每次费用也是非常高昂的。说到这，姚亮忍不住问了问请她许多多少费用，而边上的老林也露出了好奇的表情，周利文轻描淡写说了个数字，顿时把他们全吓了一跳，要知道这个费用的确可观，如果放在国内的话，包个二奶都绰绰有余了。
见他们两人脸色古怪，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周利文心中笑骂了一句，也就不再提这个事了。接着问了问他们行程是否顺利，然后又询问了下沪海银行近来的情况。
由于不知周利文这次究竟喊他们过来是什么用意，老林在回答之时还是很小心的，生怕有什么话说错。至于姚亮，在一旁补充着，同时在周利文询问到业务情况时也做了详细的汇报。
“你们也许奇怪我为什么让你们来吧？”周利文笑眯眯地问。
老林和姚亮交换了下眼神，姚亮点头道：“是呀周董，日本离沪海也不远，既然你来了日本怎么不直接回沪海谈呢？难道是。”
“别胡思乱想。”周利文摆摆手道：“我这次来日本是和软银有些业务要谈，找你们过来见面也是顺道，再说了，你也说两地不远，你们过来也方便，所以就把地方安排在了这里。再则，今天要和你们谈的事也比较机密，我也不想让太多人提前知道。”
听这话，老林和姚亮终于放了心，看来周利文找他们见面并非是要兴师问罪什么的。不过，周利文所说的机密究竟又什么事呢？这个他们一时间也想不明白。
“老林，还记得当年老苏退下去的时候我和你谈话的那时候吧？”周利文突然把话题扯开，说起了当年事。老林当然记得那时候周利文向自己伸出橄榄枝的一幕，而且正是因为这机会才使得他成为了沪海银行名义的主人。不过，周利文怎么突然间提到这事了？都过去好些年了，而且边上还有姚亮在，他究竟是什么用意？
“当然记得，当初如果不是周董的提携也没我老林的今天，对于周董厚爱我老林一直铭记于心。”
“呵呵，这些话就不用说了，今天和你们见面我可不是想听这些马屁话的。”周利文不等老林把话说完就笑着摆摆手，见老林一脸的疑惑，他笑问道：“我记得当初和你聊过Orz上市的事。”
“记得，我记得！”老林连忙点头：“那时候周董的公司正在准备上市，我当年还感慨来着。”
“呵呵，那你还记得你感慨了什么？”周利文继续笑问。
“怎么会不记得呢，我当初就感慨能在美国上市实在是大好机会，如果我们沪海银行也能。”说到这，老林突然一顿，他似乎回过味来，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狂喜和不可思议的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