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矿产之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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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国的声音传了过来,“计划个屁,好好的干嘛移民去国外做下等人,我看你小子是昏了头,国外的月亮就比国内的圆吗?崇洋媚外的思想可要不得。”
周子夜回过头来,自己老爹也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摸样。“你小子瞎说什么呢?!过的好好的干嘛想着往国外跑?怎么想一出是一出,这事我不同意。”
“儿子就是说说,你怎么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发什么火,坐下来好好说话。”徐清和不依地训斥了丈夫一番,回头问道:“多多你是怎么想的?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让我们一点准备也没有。”
孙海霞解和了,“先吃饭,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小夜你回头好好跟你爸妈说。”说着招呼做饭孙亚玲开始上菜。徐清和安慰地拍了拍周子夜的手臂,过去帮忙摆放餐具。
第7章 移民的理由 上
人多力量大,几个女人很快就安排好了一切,新闻联播也刚好结束,大家就依次落座。三个家庭九个人,加上王建国的秘书赵海涛十个人满满地坐了一桌。
众人纷纷举杯祝贺王建国的生日,孙海霞也凑趣地端起来酒杯。“今天晚上我就不管你,随便喝,醉了我们娘俩伺候你。”
王建国把酒一饮而尽,长吁了一口气,回味悠长地说道:“酒是好东西啊,这是我拿命换回来的感悟,所以不管我这媳妇咋说,酒我是绝对不会戒的,最多是少喝一点。”
夏玲的爸爸夏天林问道:“老王,这中间有什么故事?”
周子夜和王伟相视一笑,默契地笑着摇了摇头,看来又要经受一番战友情的故事熏陶了。再好听的故事,听久了也会烦,何况他们两个已经听了二十年了。
王建国自动地忽略了他们两个,说道:“说来话长,这一晃都过去三十多年了”
故事其实很简单,年轻的王建国到了祖国的最北方成了周广博手下的一个边防兵。战争笼罩的年代,偏远的哨所,五个年轻的边防兵,组成了时代里典型的生活画卷。
在一个寒冷的冬季,大雪阻断了与外界联系的通道,突发疾病的王建国命垂一线。当时随时可能战争,哨所不能离人,零下三十度的天气里,周广博一个人用雪橇将王建国拖到了七十公里外的医院,一天一夜的时间里,两个人靠一瓶医用酒精撑了下来。
这个故事在王建国和周广博反反复复的讲述过程中,已经被赋予了神话的色彩,记忆也在这种催化中变得模棱两可,到了几十年后的今天,他们两个甚至连当时王建国所患的疾病都掰扯不清了,但是那浓浓的战友情却越沉越浓。
王建国感叹地讲完两个人的故事,让夏天林也感慨不已,向周广博举杯说道:“我们那个时代的人都是单纯的,真挚的,但是像周兄这样的英雄也确实值得敬佩,我敬你一杯。”
“我们一起敬。”王建国也端起了酒杯,三个男人碰杯后一饮而尽。“我常常跟海霞和王伟说,没有你们周伯伯,就没有我王建国。这句话我要说一辈子,这个大哥我也是要认一辈子。”
“知道。知道。不用你在这儿说疯话。”孙海霞笑道:“不说广博大哥救了你的命,就是我还是通过广博大哥和清和姐才跟你认识的,没有他们,我们也成不了两口子。”
周子夜故意说道:“那也就没有王伟这个臭小子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徐清和笑说:“好了,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就别说这些过去的话题了,听的让人挺沉重的。回首过去,我们都该珍惜现在的生活,迎接美好的未来。”众人轰然喝彩,又都举起了酒杯。
放下酒杯,王建国向周子夜说道:“所以我们都要惜福,小夜,你懂得吗?”
周子夜点了点头说道:“王叔,我懂。”
“那你说说,你想移民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拿长辈的身份压你,就当我们是朋友,谈谈心,也让我了解一下你们年轻人的想法。”
周广博说道:“他就是胡思乱想的,建国你别当真。这大学毕业都快一年了,就因为我不同意他去美国留学,天天吊儿郎当,除了勾搭小姑娘上心,别的都没看见他用功。哪天看我不停了他的银行卡,让他自个出去挣钱去,看他还天天这样晃荡。”
徐清和不依了,“你嘴上说说轻松,儿子给你这矿上革新换代不算做事吗?这一下子把他的功劳都抹去了。”
话虽然这样说,可是周子夜想想自己现在也确实不是个东西,前世的时候,把自己老爹坑进了监狱,还丢了命,家破人亡了才知道责任感,后来才拼命干出了一番事业。这辈子虽然不会再经历坑爹的事件,不过现在的自己也确实一事无成。
周子夜抓住徐清和的手,安慰地拍了拍,“妈,爸说的对,我确实需要改变了,而且我也有了初步的计划。”
徐清和笑道:“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心气不要太高,一步步来。你刚毕业,我们也不指望你出人头地什么的,踏踏实实做事就好。”
“那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周子夜笑了笑,眼光在四周扫了一圈,跟每个人的目光都碰撞了一下,这才说道:“王叔,你们不要笑我不知道天高地厚,我的想法确实有些离经叛道,但是我有信心能够做到。”
王建国点了点头,鼓励着他,“说来听听,我们总归可以给你一些建议的。”
周子夜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毕业这大半年的时间,我也一直在考虑自己能够做什么,也因为我有幸出生在这个家庭,没有生存压力,我更多地在考虑,我喜欢做什么?现在我觉得我已经考虑清楚了,我还是应该遵从我所学的专业,专注国际贸易。”
王建国问道:“那我当时介绍你进外贸局,你又不去?!”
“外贸局的工作跟我所想的工作完全不同,我这些专业在外贸局肯定也发挥不出来吧?”王建国笑着摇了摇头,显得无话可说。现在的外贸局与其说是个商业单位,不如直接说是官场了。
周子夜笑着又说:“我爸开煤矿,所以我在学校的时候就比较关注这方面的信息。而在这个过程中,我找到了一个值得我关注的职业,那就是大宗商品贸易商的交易员。”
这话当然不是真话,前世的周子夜,一直到了2004年,进入了莱宝公司做实习生,才真正了解这个被几乎所有人都隐藏起来的行业。大宗商品交易商的股东们,不希望外界了解他们,更不会透露自己的赚钱方式,只喜欢闷声发大财。而不论是商品出产国还是消费国,更不希望被外界知道他们的资源消耗情况,重重黑幕之下,这个行业被赋予了浓重的神秘色彩。
周广博问道:“什么是大宗商品交易商的交易员?”看一圈人脸上的疑惑,说明这也是大家都想问的。
“简单来说,就跟我们常说的煤贩子差不多。”
王建国问道:“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个职业,那么想必不会这么简单。”
“是的,因为煤炭作为附加值比较低的商品,虽然全世界的产量很大,可是在实际的跨国交易过程里,所占的比例很小,因为一般都是就近消费。其它的比如粮食,这更多是作为政治武器,所以交易比例也不算大。各种金属矿产,包括石油,才是主要的交易对象。这些资源不像市场上面的消耗品,可以随意买卖,从勘探,采挖,提炼到消费,更多的是在一个半封闭的圈子里买卖。具体负责这些买卖的的人,就是我想做的。”
赵海涛说道:“你这样说,我大概知道一点,那个收购福临门食用油的嘉吉公司,好像就是一个你说的这种交易商。”
在国内封闭的教育体系下,特别是在大宗商品交易商们都还没有露出狰狞的獠牙的时候,周子夜也不指望他们了解更多。前世一直到09年嘉能克公司在伦敦和香港同时进行上市前最后一次公开募股的时候,人们才知道这些隐藏的大鳄的厉害。嘉能克上市就进入全球企业前20强,第二年进入前十五强。
而在嘉能克之外,同样性质的私人合伙人企业还有几家,不少的都发展了几十年。而周子夜工作的莱宝公司,只不过是个后起之秀,九十年代才开始发展,只是在亚洲占据一席之地,全球性竞争力比不过那几家巨头,福布斯排名也只是进入全球前200。
周子夜点了点头说道:“在农产品行业,主要有四家公司垄断全球大部分市场,被称为ABCD四大公司,嘉吉就代表里面的C。如果国内的公司再不警醒,不出十年,我们的食用油市场绝对会被他们控制住。”
这话在现在,当然没有人会相信。王建国也只是楞了一下就转移了话题。“我听你这么说,你这想做金属矿产,甚至石油的生意,国内好像都不允许私人经营的吧?”
周子夜笑道:“是的,即使是国外,这生意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所以我才有了移民的想法,不是因为爱不爱国,而是国内缺少民营经济进入能源矿产资源方面的土壤。煤矿是因为小煤矿太多,不得已才放开,可是大型煤矿,特大型煤矿,你想都不要想。前年刚刚放开的私人加油站,私人油井,就因为油价上涨,就又全部收了回去,多少人倾家荡产?更别说金银铜矿方面的控制了。所以呢,为了不挖国家的墙角,我干脆还是老老实实去赚外国人的钱算了。”
王建国忍不住一笑,“你小子还没胖就喘上了啊,别说你一个人就妄想赚钱了,恐怕你现在连进入这个行业的大门都摸不到吧?就算你爸拆骨头卖肉,最多也就几千万家产,不到一千万美金,你吃喝玩乐是够花了,可是进这个行业,够干个啥?!”
“所以我现在想的是去做个交易员啊,赚够了钱,才能去想下一步的计划。钱我也不要多的,过几个月矿上抽一千万出来问题不大,我去办个香港的投资移民,剩下的事就靠我自己了。”
徐清和忍不住说道:“多多,你这说起来就都是关乎国家民生的,听着就玄乎,我看不如算了吧,老老实实跟你爸爸干,总比你说的靠谱。”
第8章 移民的理由 下
周子夜不能解释自己是重生的,所说的这些事听起来虽然玄乎,却是他的本职,现在重新做起,可谓驾轻就熟。他也没想一次性就说服家人,给徐清和夹了一块腌咸鱼,笑说:“妈,你是不了解这个行业才这样说,各行都有各行的利弊。爸开这个矿难道就省心吗?除了政府各职能部门的应付,还有下面员工的安全,生活,哪样不要操心的?再说了,爸现在身体也好,少说还能再干十几年的,不如让我自己去闯荡一番。外面总没有矿井危险吧?!”
这一点周子夜可没有说实话,前世的他世界各地到处跑,可是亲身经历过多次大大小小的意外,还有两次生死攸关的险境。被偷被抢就不提了,在中东非洲有些地方可是乱的很,吃了不少小亏。但是最危险的两次,却跟这些地方无关。
一次是在家门口的缅甸,因为为开发缅甸的一座铜矿,竞争对手重金请了反政府武装将他们一群人抓了起来,两个白人同事当即就被处死。托了中国人身份的福,那些前国民党远征军后裔组成的反政府武装当时没有处死几个中国人。后来在中国和香港特区斡旋之下,掏了一笔不菲的赞助当地民生的赞助费,算是留下了一条小命。不过因祸得福,由此跟这些人拉上了关系,这个铜矿赚了不少钱。
另外一次则是在南美的秘鲁,这一次纯粹是无辜之灾。他去考察的铜矿在秘鲁南部,离马丘比丘不远,就趁机想去看看。回来的时候却遇到了政府军和游击队的交火。一边追,一边逃,子弹漫天飞。他们开的车上多了两个弹孔,司机也被击伤了手臂。幸运的是,虽然在交火,但不管是政府军还是游击队,对投资商的态度都很客气,双方没有将他们作为泄愤的对象。开始对车放了两枪,见车停了下来,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后来的交火居然特意避开了他们。这也让周子夜体验了一次超近距离的战争。
一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个个酒足饭饱,王建国又意料之中地醉了。王伟将他搀扶进了卧室,众人也都到了告辞的时候。周广博和徐清和都喝了酒,就由因为受伤没有喝酒的周子夜开车。
王伟送大家出了门外,还虚情假意地挽留,“干爹,干妈,要不晚上就留下睡,反正有房间睡觉。”
“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睡觉认床,在这儿睡她才睡不着。”周子夜望了一下他身边的夏玲笑道:“与其挽留我们,不如求一求夏玲,你的态度要是端正一点,说不定夏玲心软就留了下来。”
夏玲望了望另一部车旁边故意装作没听见他们说话的父母,羞恼地拍了周子夜一下,“瞎说什么,我跟伟子才刚交往呢!”
周子夜笑说:“反正我就指望你们给我生个干儿子了。不过,作为伟子最好的兄弟,我也借刚才王叔的两个字送给你们。惜福。希望以后的日子里,你们能够互相体谅,互相忍让,用心经营好你们的婚姻。”
徐清和坐在车里,静静地望着一本正经的儿子,夜空之下,他的表情平静,目光深邃,隽远,充满了迷人的魅力。突然之间,徐清和感觉到儿子是真正长大了。
周子夜开车缓缓驶向市郊,一边跟爸妈闲聊,一边仔细辨别着路径,毕竟是十多年没有走过的路,记忆和现实也是一路碰撞,不过还好没有走错。他的家不在市区,也不在老家的村子里,而是在市郊山脚下一片幽静的树林中。
周广博在开煤矿之前,曾经办过一个驾校,当时在市郊这里划了二十多亩地,充当训练场。最里面差不多有两亩多的范围被专门隔开,形成了一个幽静的院落,这里也是周子夜曾经住了将近十年的家。
这里虽然偏僻了一点,除了这个驾校,四周也没有住户,但是背山依水,风景秀丽。这一千多平米的院子里,只是参天大树就有五六棵,几乎笼罩了整个院子。搬进来以后,徐清和又栽种了不少花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