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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仙缘如墨之海棠香-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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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她是九天上的仙子,还是玉棠国的公主,都没有关系,只要是她便可。
  
  只是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惊喜正一步步的朝着他走近,接下来会给他带来终身难以忘怀的记忆。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海棠开后,望到如今
  
  夏橖少年时任性乖张,曾为了一睹海棠的容貌于抬手间便揭了她的面纱。
  
  他以为经过近十年的磨砺之后,心已然达到了大定的境界。
  
  可是,头脑中荡漾着的几个零星画面,在驻足于棠城皇宫城楼下的那一刻便停滞了。只一个抬眼间,他的沉稳便犹如阳光下的五彩泡沫,轻轻触碰,便碎掉了。
  
  是她!他心中陡然一震。
  
  那是一种锋芒的明艳,张扬着的娇媚,不知掩饰和内敛的灿烂,亦如亘古的月光。
  
  原来,心被炙烤的滋味便是这般。
  
  巨大的木门被守城的士兵慢慢打开,发出‘咯吱’的声音。
  
  她缓步走了出来,在夏橖面前十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欢喜又伤感的将他看着。
  
  夏橖冲上前,一把抱住她,直截了当道:“你说过,我若能寻到你,你便随侍左右!”
  
  一路奔波之下他的形容已然邋遢,然而海棠眼中什么也没剩下,只有那张绝美的容颜,映在她的眸子里。
  
  夏橖的唇轻轻触上她的
  
  犹如被虫蚁噬咬一般,酥麻须臾间传遍了海棠的四肢,她没有颤抖,却觉得魂魄都要离开身体了。
  
  虽一时神识浑噩,她却也知道夏橖身后站着随从。
  
  隐隐克制住想要紧抱住他的欲望,海棠指尖银光一闪,顿时漫天花瓣飘飞,犹如下了一场花雨
  
  于那花幕间,她抱着夏橖扶摇直上。
  
  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她只觉得身子里有个东西在急速的变大,仿佛长长的藤蔓一般,想要将怀中抱着的人和自己捆在一起。
  
  垂目看着脚下越来越小的皇宫,海棠满心雀跃,忽觉得头顶上一凉一热,却是夏橖略带紧张的呼吸。抬眼之际,迎面却见到他温润的笑着,海棠无法移开视线,清清浅浅的将头埋入他怀中。
  
  “升的这么高,心下可有害怕?”海棠的声音有些不太真切,好似响在极远极远的地方。
  
  对于她随意腾起便是数丈的高度,夏橖觉着有些心惊。
  
  但他环视了下轻薄如烟的四周,温颜道:“手臂有些发麻,却又不舍得放开。”
  
  “那我们便落下去吧!”
  
  二人相拥着在空中翻转,落地时却是稳稳当当的。
  
  夏橖一抬头,只见满院的海棠绽放吐蕊,不由道:“已然是六月了,它却依然怒放着!”
  
  “我一心一意盼你前来,海棠开后,便望到如今。”
  
  夏橖只觉她一个仙子也似乎经历过甚多的大喜大悲,早已将前尘往事看透一般,不管世俗,也不管矜持,一切都不放在心上,只是随意一句话,就情深意切的道出了心底最真正的,轻易不肯示人的潋滟风情。
  
  又想着,或许,她这抹心事是说与他听的
  
  如此一来他心里没了自己,再也支撑不住,在淡淡的海棠香中,勉强的克制融化殆尽。
  
  夏橖打横将海棠抱起,快步往大殿走去。
  
  入殿前他眼风随意瞟了瞟殿名,哦,鎏棠!
  
  浅金色阳光穿过树的枝桠,殿外花过无声,殿内也静谧一片。
  
  海棠动作轻柔却有力,耳畔落下的发丝扫在夏橖脸上,惹得他忍不住用手拂过。喘息着缓慢下来时,吻便缠绵深重起来。
  
  丝被滑落,露出的肌肤感受到了丝丝凉意,她不禁颤了一颤。
  
  随即就有温热自后背传来,却是夏橖的手轻抚而下,轻轻侧过头,宽阔的冷玉榻上只他二人,仿佛即将要坠入渐深渐远的云崖间。
  
  鼻尖蹭过夏橖的脸颊,海棠瞧见他眼中神秘的色彩,似清溪潺潺、似秋月冷泻,那一刻,她只想安然睡去,睡在夏橖那一片似海的柔情里。
  
  “倦么?”夏橖问,笑容显在脸上。
  
  他连黑发都是在笑着的。
  
  风像是醉了一般,吹进殿中,吹皱了纱幔
  
  远处传来两声蛙叫,娇嫩的香味散在六月的暖气里。
  
  海棠想象着满园的花儿正是待放之时,飞快的长着,在那片潮暖的土地上,眨一下眼睛便有几片花瓣被花蕊顶了开来,微妙的战栗着,承受着那异样之物带来的撞击。
  
  她猛然想起来了,那是面对着温暖包裹的,一种急不可耐。
  
  见她双颊酡红如两抹飞霞,夏橖屏气,笑着道:“海棠之仙女也,为玉棠之客。闻君游玉棠,愿荐枕席!”
  
  “额,你倒是不害臊,以怀王自居了!”
  
  “凡人之生命,无关乎活了多久,而是在于,期间有多少令人窒息的时刻!”
  
  海棠一怔。
  
  他心底对能否与自己长久相伴竟是这般恐慌忧虑么?
  
  他竟是这般眷恋着自己么?
  
  如若是,那么是否是上一世的神识,嵌在了他如今的脑中?
  
  思及此,她眉心紧皱,双手揽住夏橖的脖颈,眼中尽是融融之意。
  
  夏橖也紧紧将她拥在怀里,脸颊紧紧贴着他的颈窝。
  
  因抱的太紧,海棠有些痛楚,犹似二人以后再亦见不着一般。
  
  越是这样,便越是想着不负春光。
  
  冷玉榻常年寒凉,不知是冷玉的凉意缓降了内心的炙热,还是炽烈焐热了身下一方榻,夏橖呼吸沉重,低唔着翻转,想寻觅他处的清凉
  
  于是,殿外洁白的海棠花瓣纷纷扬扬,铺撒在青砖路上,像似耐不住殿内的热烈气息,因而逃逸的远远的,不忍打扰。
  
  
  
  夏橖微闭着双目,像似睡着了,颇为宁和。
  
  海棠擦去额角汗滴,轻轻坐起,刚要开始整理衣衫,就闻得夏橖在问:“你要去哪?”
  
  “你的随从可都还在宫外呢!”
  
  “倒也是,只顾着自己了。”
  
  夏橖一个骨碌起身,牵着她的手笑道:“既然他们已经等了甚久,那不妨再等上一等!”
  
  他飞快的套好衣衫,在殿里寻了毛笔后,问道:“可有胭脂?”
  
  “嗯!”
  
  细细的笔尖沾上殷红胭脂,在海棠手腕上寥寥几笔便勾勒了一朵花来。
  
  “你额心已有花钿,便置一朵于手腕上,我瞧着也甚美!”
  
  他道完,扔了毛笔就往殿外走去。
  
  袅袅棠香殿里,白米盘膝而坐,一人在对弈。
  
  见夏橖随着侍女前来道明缘由后,他也不寒暄,直道:“晋国西北所受的瘴气非同寻常,那是最阴晦的蒙沙戾瘴之气,蒙沙之气氤氲芬芳,咫尺之内人皆不能相见,尤为厉害,普通的饮酒避瘴,熏药香皆是无用的。”
  
  “夏橖不远万里前来,只期盼国主大人能传授解瘴之法,救我晋国士兵与水火之中!”
  
  白米冷哼了声,将棋子放回棋娄中,讥笑道:“丞相既然心系社稷,却为何不先寻我商讨解瘴之法,却与海棠共赴巫山去了?可见晋国士兵的安危还不足以让丞相大人心忧!”
  
  夏橖被噎的无语,面上很不好看。
  
  他给白米又行了个礼,坦言道:“夏橖自多年前偶遇仙子之后,便思慕追寻至今。国主所言非虚,此番是夏橖儿女情长了!”
  
  ‘儿女情长’四个字落在白米耳中,奈乎怎地都不顺耳,却只能干巴巴的听着。
  
  “仙子既居于玉棠国,想来国主大人定非常人。夏橖自晋国带来了贵礼,不足道哉,略表诚意,乞望国主能鼎力相助!”
  
  白米哑笑道,“玉棠国虽地处南疆一隅,然而白米却并非贪恋俗物之人。多年前,白米乃弗勖大人的外傅,对珍奇之物也见之甚多的。”
  
  夏橖一惊之下忍不住看向他,心里暗暗赞了声,面前负手而立的白米清华如谪仙,真是异常的风流气质。
  
  带着几分不确定,他问道:“冒昧问一声,海棠仙子可是国主之妹?”
  
  “非也!”
  
  “那便是心仪之人?”夏橖笑着肯定道。
  
  看着他面上那颠倒众生的一笑,白米心中骤紧,这是多么熟悉的一幕啊!
  
  想当初二人策马前往白云观的路上,自己也是这般问八夏的。
  
  奈何?不管是在何时,于何地,问话的人是谁,答案却皆只有一种。
  
  奈何?不管是八夏,还是夏橖,都像梗在自己喉咙深处的一口浓痰,咽不下又吐不出。
  
  而现下,他二人也如那梗在喉中的痰一样,再也揪不开了。
  
  
  
  
  
正文  第六十八章   既相逢,却匆匆
  
  “丞相大人!”白米不由得恼怒的唤出声来。
  
  他不得不承认每每看见这张脸,心底就觉得生硬,硬如磐石。
  
  夏橖也望着他,眼眸中皆是沉静,一种直觉扫过脑中,事态不妙。
  
  “国主大人请讲!”
  
  白米淡淡的皱眉,“倘若,解救西北瘴气的代价是,丞相大人有生之年不得再踏入玉棠国半步,如此,你可愿意?”
  
  他的语气里有意念的退让,夏橖感觉出来了。
  
  此时,天竟下起雨来,牛毛细雨间,白米的视野一派迷蒙。
  
  仙凡殊途,倘若海棠执意与夏橖共度,那她便要遭受灵力的反噬,而夏橖的阳寿亦会被折去大半。
  
  何不让海棠于此短短几十年里,伴在自己身侧?
  
  海棠日复一日的守望着已然成为了凡人的八夏。
  
  而他一直在守望着海棠,看多了海棠的痴狂,他心中的希意也就越发紧缩,变成了失望,到最后,竟是到了这样一个程度?
  
  “国主何必如此为难,要知纵使追寻到最后只是得到了虚空,夏橖亦不愿放手任由她离去!”
  
  白米苦笑道:“你既然知晓结局会是虚妄,何必还要执着?”
  
  “只为,短短数十年里,有能让夏橖屏住呼吸去回想的记忆”
  
  “她意下如何?”
  
  “仙子曾允诺,如若我寻到她,她便随侍左右!”
  
  “甚好,”白米叹了声,“那么丞相大人便请回吧,十几万的性命终是敌不过你的一己之念。”
  
  “难道不是国主大人的一己之念么?!”夏橖怒了。
  
  微风把雨丝吹成了斜条,湿润染遍了青砖铺就的整片地面。
  
  白米立在殿门口,抬掌,一颗米白色圆珠显在掌心里,闪着银白的光晕。他心下道,够了,真的够了,我要的只是这几十年的光阴而已
  
  “这是幻若之珠,专以各种瘴气为食,你若是真的决定了,那我便让它瞬间成为粉末?”
  
  夏橖的心从来没有这般纠结过,明明知道这是白米的要挟,却不能眼睁睁看着那颗珠子成为粉末,散在雨中。
  
  那般,便是害了数万生灵
  
  “且慢!”心下无限苍凉,却还是喊出了声,“夏橖有生之年,绝不再踏入玉棠国半步!”
  
  一抹笑意浮上白米的嘴角,他猛一收手便踏入了蒙蒙细雨中,不见了身影。
  
  事情便这么定了下来。
  
  六月将尽,洛城的天气越来越热。
  
  乞渠遣使臣送上了聘礼,意思是让皇上在甘棠身上狼毒荆的毒被解尽之后便承兑诺言。
  
  夏橖仍旧无甚消息,皇上只能命礼部着手安排甘棠远嫁胡夏的各项事宜。
  
  聘礼是一颗流光溢彩的神珠,安静的躺在使臣托着的玉盘之中。
  
  甘棠微微一笑,明白事情已无转机。
  
  “公主殿下,”那使臣提点道,“按胡夏风俗,收到信物后,公主殿下当回礼于我王!”
  
  回礼?
  
  “没错,无关乎贵重,是公主殿下心爱之物便可!”
  
  心爱之物?甘棠有点懵,长这么大,她一直淡泊,从无何心爱之物。
  
  如说到心爱之人,便只甘梨,还有那个尾随着她讨水喝的男子吧。
  
  除却当日沐浴时的那一吻之外,二人皆是清白的很。
  
  加上交往时日也不久,本也谈不上情根深重,却为何觉得分别的日子是如此的难熬?
  
  是他先招惹了自己,而后又向皇上提议用自己去和亲的!
  
  失望汹涌而来,她解下一只翠玉耳环,至于使臣的玉盘中,随后涩涩一笑。
  
  另一只,却留于他吧!
  
  时间紧迫,礼部的效率也就出奇的高。
  
  夏橖离开玉棠国的同时,和亲的嫁队也出了洛城。
  
  护送甘棠的是皇上的贴身侍卫关泽,这名侍卫原先是旦伊麾下的将领,因出类拔萃,被调到了大内担着护驾之责。
  
  明眸的公主却要去和亲,在这位曾经的将领眼里,便成了天大的耻辱,唯有等待着旦伊军队缓过劲来驱逐了胡夏的侵扰,方能算雪洗干净。
  
  他掏出一只雪白的信鸽,亲切的摸了摸鸽子的羽毛,双手一抬将它放飞了。
  
  一路直到晋国边境,送嫁的队伍都安然无恙。
  
  因着次日便要过月门关,过了月门关便是胡夏的地界,关泽隐有急切。
  
  “关护卫?”甘棠撩开车帘子开口唤他。
  
  “公主有何吩咐?”
  
  “我瞧着你今日情绪略显急躁,不似你平日里沉稳,可是情况有异样?”
  
  关泽肃容道,“公主放宽心,无甚异样,却是在下多了个心,这出了边界就是胡夏的疆土,胡夏王盼着你安然到达,可并非人人心里都是善念呐!”
  
  甘棠琢磨着关泽的话,心里亦生了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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