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假成婚-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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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了一碗龙须面,卧了一个荷包蛋,再切了一颗小黄瓜,装在盘子里。
吃到嘴里,才发现吞咽没有想象的那么困难。
我觉得自己必须要好好的睡一觉,连续多日以来的煎熬,在这样下去就要神经衰弱了。
用空调被捂住头的时候,我才醒悟到,以前觉得冷战是感情最大的杀伤兴武器,其实不然曾经与你水**融,唇齿相依的人,突然把你排斥在他的世界之外,这种感觉才叫生不如死。
没有办法,只能借住现代伟大的发明。我从药箱里找出安眠药,吞了两片,闭上眼睛静静的数羊。
还是睡不着,我就到客厅里去看电视,钟表传来10点,11点的响声渐渐的眼皮终于开始发沉,我就蜷缩在沙发上睡去了。
梦中感觉到有人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那种熟悉的亲昵,让我忍不住向那个温暖的源泉贴近过去,嘴里迷迷糊糊的喊着,“靖轩,你回来了!”
有人吻住了我的额头,温热濡湿的感觉让我的鼻翼发酸,我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忍不住用手搂住他的脖子,却不敢睁开眼睛,怕一旦睁开,梦就醒了。
我其实没有告诉过他,我很大的时候还会缠着妈妈一起睡觉,妈妈走后,就和小狗一起做伴那么多个夜里都是孤单的,早在很多日子以前,我就留恋着他温暖的怀抱。
这么一想着,梦中的眼泪就真的流了下来,渐渐哽咽得不能自己。身体蜷缩着紧紧的抓住梦中的那个人。有人用手指一点一点的替我擦掉眼泪,那种感觉如此清晰,几乎让我有了不是做梦的错觉。
抑制不住的猛然睁开眼睛,一张放大了英俊的脸就真真实实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靖轩!”不是做梦,他正捧着我的脸替我擦干眼泪。而我也没有在客厅的沙发上,而是躺在主卧室那间华丽的大床上。
“做梦了?”他的眼睛里柔光四溢,可是声音却是清泠的。
我点点头。他把我的手臂从脖子上拉下来,放好,站起来,“你睡吧,我还要回医院,姑姑一个人不行!”
猛的坐起来,我制止住他的脚步,“那你这么晚还回来干什么?”
肩膀一怔,已经转过去的他重新面对我,深深的叹了口气说,“我回来给姑姑和自己拿些衣服,明天要去一趟外地,安排好手头上的急事,后天下午我送姑姑回香港!”
他简单的交代着,声音越来越疏离,这种感觉像是有人捏着我的脖子,让我窒息。
“许靖轩,到底发生了什么?姑姑让你离开我,如果是你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就说出来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呆在这间空荡荡的公寓里,你说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可是现在这里只有我自己,我呆不下去了”
“胡说什么?”他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严肃,甚至有些生气的看着我,“我送姑姑回香港,大概一个星期左右回来,你别胡思乱想,早点睡觉吧,我先走了!”我看见他脚步匆忙的离开,甚至有些慌乱的意味。
无法割舍的情缘(四)之靖轩
许靖轩
坐进车子里,我一路狂奔到了无人的郊外,把车窗完全摇下来,河边的夏风微凉,从车子的储物箱里摸出一盒香烟,挑开,叼住一只,摸索出火机,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让神经有了暂时的麻痹,我的心情似乎得到了片刻的宁静。
可是才不过几秒钟脑子里就有出现了茜茜那张带着泪痕的小脸。梦中阖上眼睛时心酸等待的表情睁开后对着我满眼的控诉,满眼的不舍
我从来自诩敢作敢当,一诺千金,从没怕过事情,更没有躲过什么事情。
可是面对茜茜,我不止一次的想到过逃离,不敢面对她的眼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次又一次,我放弃了自己的原则,只为了不想看到她的眼泪,一次次的妥协
我真心的想要照顾她一生一世,让她远离之前命运的不公,开心的生活下去。我不是不想给她爱情,只是连我自己根本不曾拥有的东西,注定无法给与。爱情那种东西早在多年前,就已经被我遗失在了人生的路边,无处可寻,更难以找回。
我不得不承认,遇上她是我人生最大的意外曾经也想过或许还会是我最大的惊喜
可当姑姑把我单独叫到了病房,告诉了我茜茜就是那个抢走姑父女人的亲生女儿时,我觉得整个世界都要轰塌了。
姑姑这一生所背负的痛苦,一半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年少叛逆轻狂,就不会发生后来姑父死去的悲剧。多少年来,我一直懊悔着,17岁的我为什么明知道姑姑曾经为情自杀过,还要那么冲动的把如此**的真相告诉她?为什么还要让姑姑一个人去别的城市面对。
让姑姑后半生幸福快乐,是我在姑父坟前许下的誓言。现在让我该如何面对?
没有人比我知道姑姑为了那个我没有见过面的女人流过多少泪水,没有人比我更知道,姑姑在忧郁症的折磨下让一个明媚娇艳的女人失去了昔日的美貌,直到今天依然有着她本来不该拥有的衰老。
姑父死去后,她的忧郁症再次复发,严重的时候,会用刀子一下一下的割伤自己的身体,却浑然不觉得疼痛。好几次,我紧紧的抱住她不让她伤害自己,不让她再一次用极端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昨天,她知道我和茜茜并没有注册的消息后,哭着求我离开我的妻子,她对我说,她不想后半生总是对着一张噩梦中相似的脸,那样对她太残忍了,姑姑甚至要跪下来求我,她说:靖轩,只要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几乎都是可能的。既然没有和这个女人真正的结婚,就不要再折磨姑姑
面对一个从小把我抚养长大,一心希望我幸福却不得不苦苦哀求我放手的亲人,我之前那些冠冕堂皇,斩钉截铁的理由一时间都显得那么无力。任何一个字都没法说出口。
我只能对她说:姑姑,给我一点时间。
对于兰馨,我曾经明白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有些责任不是你愿意就可以承担
但是对于姑姑,对于茜茜,我生平第一次我不可控制的想要不负责任的离开远处铺天盖地的黑暗慢慢将我笼罩,我觉得此时灵魂最大的救赎就是将自己放逐到天涯,人迹罕至的荒漠之中,无论是前行还是回首都像以前一样,只有自己一个人那样才能让我找回曾经孤寂的自己
眼前总是交替浮现着茜茜的明媚或流泪的脸庞,好像是我这么久生活以来唯一的一抹暖色,我不知道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彻底的让它黯淡消失,或者能不能消失?我想试着回到以前的生活,可不知道还可不可以我无法面对她,也无法面对姑姑
车门和所有的车窗打开,我把座位放平,身体从没感受过的疲惫,轻轻的闭上眼睛,连续2天没有睡过,第一天试探着让自己关掉手机,我对自己说,我和她在一起无关爱情,面对姑姑的痛苦,用从小到大被爷爷灌输‘以直报怨’的做人准则告诉我自己,不能让姑姑伤心
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关掉手机,痛苦的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
夜里,姑姑吃了药,仍在熟睡,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在病房的门没有轻轻的响起的时候,我就有预感,好像是茜茜来了,门很快就被合上,巨大的痛苦向我袭来,我终是无法忍受坐了起来。打开房门,看见她已经走到了走廊的尽头,纤细的背影让我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再多的纠结一瞬间被她的孤独和无助击碎了,我似乎看到了曾经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多少次,她也是这样在黑暗中独自的走走停停。
如今她的痛苦,也已经成为了我的抑制不住的冲动想要追上她,把她紧紧的抱在怀中。
可是一转眼,她就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中。知道不该让姑姑伤心,可是我对茜茜愧疚了,愧疚的发疼
中午的时候,我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折磨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有意放冷口,可是听到她说没有吃饭,在晚上回到病房后,等到姑姑服药睡沉了,我终于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回到了家里。
打开大门,她蜷缩在沙发上沉睡着,双臂抱在胸前,那是最没有安全感的睡姿,她的眼角还犹有泪痕。这然我想起了那次酒会的场景。
兰馨第一次主动邀我跳舞,一直无恙,可是突然之间,灯光变换,我竟然把身边的兰馨当成了茜茜。
我以为她恶作剧似的穿了和兰馨一样的裙子带着面具捉弄我,可是没想到,当我亲手截掉面具的时候,竟然会弄错了,不是茜茜,真的是兰馨。兰馨因为我的拥抱炯红了脸,可我却是心乱如麻,分不清自己对兰馨究竟是怎样的感觉,为什么会突然如此的失态。
那一次回到家里我惩罚似的吻住熟睡中的女人,无论在酒会上我的感觉是什么,可是清晰的把茜茜抱在怀里时,我知道此时自己心里想的是谁,想要吻住,狠狠揉在怀里的女人是谁。
我像上次那样把她抱回卧室,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房间里是我为她布置成的宫殿。从来没有一种这样的想法,想要把最好的东西都买给一个女人,只要她眼睛瞄上的,都想要送到她的手边。这大概就是宠爱一个人的感觉吧?
我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多在这里停留,可是当我就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
我必须冷静的告诉她,我不是来看她,我是替姑姑和自己取衣服然后仓皇而逃《弄假成婚》
我以为茜茜会打电话给我,虽然我并不准备接通,可是仍是一次一次的瞄着手机的屏幕,出乎我的意料,它响了很多次,却没有一次是那串我早就烂熟于心的号码。
“靖轩,你辞掉工作回香港帮帮你爸爸吧,那么多年你一个人在新港,何必呢?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姑姑的情绪稳定下来,不再激动就没有什么大碍,我不置可否,看着机舱外湛蓝的天空,心思还几千里之外。
“靖轩,当初和你通电话的时候,你告诉姑姑,只是找个人结婚而已,现在你是不是爱上那个女人了?”
我的心中有些难受,爱这个字对我太过陌生,我想要保护她,想要宠着她,想要给她好的生活这是一个丈夫对妻子的责任,我想无关于爱情
“她的妈妈就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年轻时也和她一样飘亮,一身清高媚骨,谁也看不出她会是一个如此现实的女人。苏茜茜是她的女儿,骨子里都流着一样的血。如果她知道了我们家的真实家境,她绝对不会放开你的。
以前我希望你能幸福,无论你娶什么样的女人,只要你喜欢,只要你不再是一个人,姑姑都同意,甚是还想帮她彻底守住你的心。可是现在我看到了她的父亲继母一家人,还有那样的生母,这样的女孩子,碰不得。
我知道你是一个负责人的男人,给她一笔她从来想象不到的钱,她会同意的。更何况,她也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女人,你更不会不知道,你也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姑姑是一个保守的人,我更是,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谈过这种关于男女直白的对话,我不想任何人这样评论茜茜,哪怕是姑姑,我也无法接受。
更何况,我也是一个有过去的人,当初不就是因为她的不幸的过去才一次又一次的接近她,认识她吗?
一个24岁的女孩子,有过交往4年的男友,或许在高中的时候也恋爱过,这些我无法忽视,可也无法责备。
有时也会想到这个问题,可是是因为懊悔与她相遇太晚,还是遗憾没能得到一个完整的她,我自己也无法说清楚
我从少年时见过的女人很多,漂亮的女人更多,茜茜的样貌是很好,可也绝不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她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让我对女人不再抗拒,甚至之前她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总是会有一种异常的安心。这是我从22岁以后唯一一个女人能给我的感觉
“姑姑,茜茜不是你说的那种女孩子,还要飞好几个小时,你睡一会吧!”不能刺激姑姑,可是也实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可是姑姑并不愿意,仍旧喋喋不休的不肯放过我,“我听说那次的富豪相亲会你一个女孩子也没有见,你把自己封闭的太紧了,所以才只会对她另眼相待!”
我苦笑着闭上眼睛,其实我是想努力的让自己回到从前一个人的生活,可是姑姑的话一次又一次的让我陷入对茜茜的思念当中。
茜茜可能永远不会知道,那次富豪相亲会就是姑姑请人替我安排的,让人没有告诉我,我去了之后才知道,很气愤,可是误打误撞,又一次遇到了茜茜,才有了以后的相处
我望向遥远的天际,大陆几十年奉行无神论,没有任何的宗教信仰,我不愿相信,可是又不得不去想:这个世界上有因有果,冥冥之中注定早有安排《弄假成婚》
在香港爷爷,姑姑,和父亲一家住的都不是很近,我成年之前一直和姑姑居住,偶尔去爷爷那儿,很少回自己的家。
父母忙于事业,在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是空中飞人,过了期盼的年纪,就再也找不到当初被遗失的亲情了。后来他们总是吵架,那个家让我再无一丝留恋。
可是今天,我必须回去。
姑姑身体刚好,不能自己一个人住,就算有佣人我也不能放心,爷爷那里不能去,我直接把她送到父亲那儿,因为此时的我实在不能和姑姑在一起,我需要安静,无法照顾她,只能让她替我操心。
仿佛在7年前的时候,我都没有这么慌乱过。那时我做错了,我下定决心用一生弥补,遭到拒绝,我用时间惩罚自己可是现在,我感到无能无力,仿佛怎么做都是错
家还是老样子,上一次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何姐说只有父亲一个人在家,我把姑姑送进去,让她先睡下,有人来喊我,说父亲在书房里等我。
书房是家里的禁地,小的时候因为不听话闯进来,会被他狠狠的责罚,不仅是我,连母亲也不可以。现在站在这个摆满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