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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滴滴金-第23部分

小说: 滴滴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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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就好办事了。”

    “若是那贼人几年也不动那笔银子,该如何是好?”

    朱由枢一笑,“你不还留着那个家贼兄妹么?过几日再找不到,便放风出去,说他们已经招认,寿王府悬赏万两,锦衣卫全国画影搜拿绑了县主的贼人。”

    二郎疑惑,“赏格那么高,要是分明没线索,却胡乱来报,该如何?”

    朱由枢微笑,“你真当锦衣卫是没用的摆设?告示里面再写上:一旦查实虚报情报,一律处斩。你瞧还有几个人敢乱说?”

    “那怎的前次不用这个法子?”

    “前次压根没有线索,想找也无从找起。二郎,你平素聪明,怎么忽然糊涂起来了?”

    二郎喉头一哽,“大哥,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母亲我说过,会好好保护妹子的,结果,妹妹却是在我手上丢了,我怎么跟母亲说呢?”少年俊秀面孔上滑落两行清泪,“我这个做哥哥的,很没用。”

    朱由枢一勒缰绳,停了下来,“二郎果然是很爱妹子。”叹息道:“这洛阳城不好好规整规整不行了。居然丢了县主,这不是打在我们祖父脸上吗?还是祖父寿诞!”

    “这次说来也是弟弟不好。弟弟院里的丫头,有个不成器的兄长,那次惹了事,我叫人送他去宁夏戍边,想着磨磨他性子,过几年,也就让他回来了。谁知道”

    朱由枢叹道:“二郎,这话本不该我跟你说,但你心肠,似乎也是太软了些。你这事便是做的不好,要么要他断了惹事的念头,要么,便永绝后患!”又道:“方才在那牢里,你也是太心软,那些贱民,杀了便杀了,还需要什么考虑不成?今日你饶了他的命,转天他摸到你床边,未必见得会饶了你的命!”

    二郎心下悚然,“大哥教训的是!”

    “但今日既然是你开口,我也不会拂了你的意思。左右这个采石场,他们到死才能出来了。”他说的轻描淡写,二郎听的心惊。但一想七姐儿现在不知遭了什么毒害,也顾不得发善心了。

    等到了辰溪郡王府,雷叔迎上来,拉着二郎的马缰绳,道:“二郎快进去,刚刚有人送了七小姐一封信来!”

    朱由枢与二郎都是一惊,“什么信?!”二人齐声问。

    “七姐儿亲手写的信。”三人一起忙忙往大厅上飞奔,等到了大厅,郡王已经念完了信,与寿王世子两个正在沉思中。

    二郎抢先进来,问道:“妹妹的信在哪里?”

    寿王世子便将那信递给他。二郎慌张,双手颤抖,接过信来,与朱由枢一并看了。

    朱由枢看完了信,才与父亲见礼。凝神想了一会,道:“父亲,二叔,孩儿想,妹妹这信,有好几层意思。”

    二郎欢喜,“她还活着!”

    郡王顿时瞪他一眼,“你这败家子!”二郎顿时住口,低下头。

    朱由枢接着道:“第一,妹妹安全无忧,那贼人还允她写信,又给送回来,可见,这不是一般绑匪的手段。要说,这赎金也拿到手了,早该送人回来,或是”顿了一顿,“但这就奇怪了,既然钱也拿到手了,人又不想撕票,为何还不放回来?这是其一。其二,祖父寿诞,多少宾客,不用多说,为什么专专提到宾客?妹妹想必是听到些什么,宾客里面多半有什么不好的人,应该就是妹子提到的这个‘大哥’。但,问题来了:妹妹到底有什么重要?”

    寿王世子望了郡王一眼,道:“你说的很好,我与你二叔也是这样想的。”

    “再有,妹妹那么多亲兄弟,为什么不提柏儿,不提郴儿,偏偏提了二郎?说是二郎同她一道回家,弄丢了他,这样提到,也算合情合理,但——会不会是那人,也不过同二郎一般年纪?”

    二郎握拳:“有理!”

    “孩儿不过是随便猜测,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是未可知,也许全都猜错了。”

    郡王摇头,又点点头,“你说的,正同我想的一样。你这个妹妹从小就聪慧,我一直觉着,这孩子这样曲折,莫不就是因她太聪颖的缘故?”

    朱由枢道:“七妹妹二岁会背诗,三岁会写字,若是在一般人家,定是要当成妖孽的。”

    郡王不免得意洋洋:“我家的宝贝,再聪明十倍我也当得起!”

    二郎忽的问:“送信的人呢?可抓了起来?”

    郡王正待开口,正在此时,门外雷管家又跌跌撞撞跑进来,口中一路叫道:“老爷,老爷,恭喜老爷,贺喜老爷!”

正文 拾陆,罗绮自相亲(1)

    万历四十五年,九月二十七日,寿王寿诞,寿王次子辰溪郡王嫡长女生子,寿王大喜,赐名沈池溪。

    朱由柏一待外甥落地,见那小儿红红小屁股上挨了一掌,随即哇哇大哭起来,声音洪亮,显见是个健康强壮的孩子,心头大喜。

    李王妃笑道:“快抱来我看看。”婆子便将新生儿擦洗一番,包在襁褓里,送到李王妃手上。

    朱由柏问道:“大姐儿可好?”

    医婆答道:“少奶奶好得很,刚睡了。”

    医官也进去请了脉,说无妨,开了滋养的方子。芳汀便去厨房监督着厨娘烹调。因大姐儿出阁带去的四个大丫鬟全都被沈家打发走了,李王妃又给了大姐儿四个大丫鬟并几房下人,其中便有从世子房里出来的几个丫头。

    朱由柏见母亲劳乏,便道:“母亲,您忙了半天了,请先歇息着。孩儿先回家禀报父亲。”

    “正是。你快些去吧,这上下也晚了,一会儿我也就该回去了。你也别过来了,沈女婿自会送我。”

    一旁沈女婿连忙应是。

    沈女婿今晚得意万分,妻子一举得男,他顿时觉着自己腰杆也直了,总算不用再担心父母呱噪媳妇这里不好那里不是。

    朱由柏带了侍从小厮打马飞奔,路上遇着寿王府的府卫,领队喝道:“是谁?半夜还敢纵马飞驰?”

    小厮应道:“是辰溪郡王府的世子爷回府,不知这位哥哥是哪位?”

    那队府卫勒住马,拱手道:“原来是世子爷,小人奉了王爷的旨意,巡夜值班,世子爷莫怪。”

    朱由柏道:“各位辛苦了。”看一眼小厮,小厮跑过去,塞了两个大元宝在那领队手上,“各位哥哥辛苦,世子爷请大家吃酒。”

    领队手腕一翻,就笑纳了,“多谢世子爷赏。”

    朱由柏笑道:“咱们府上大县主生了长子,各位先吃个落地酒,隔日小儿洗三,祖父大人还要有赏赐下来的。”

    那队府卫都一起拱手,“恭喜郡王爷,恭喜世子爷。”那领队笑道:“这小少爷岂不是跟我们王爷同一天生辰,好个福气孩子。小人定同兄弟们送一份大礼给这位小少爷。”

    “不敢不敢。”

    说罢,两队人马各奔东西。

    待朱由柏走远了,一个府卫道:“头儿,咱们要不要先回王府给王爷道喜?”

    “人家郡王府不知道派人去么?要你殷勤?”领队斜他一眼,“照我说,咱们应该去大县主府上道喜才是,县主仪宾得了长子,定不会少给了。”

    众人都是一笑,顿时策马往大姐儿府上来了。

    朱由柏这一回家,雷叔一听大姐儿生了儿子,母子平安,自然大喜,慌慌张张的就报了进来。辰溪郡王并寿王世子等还在想到底什么喜事,却见朱由柏踏了进来,郡王喜道:“几时生的?是男是女?”

    “孩儿见过伯父,父亲大人。”朱由柏先规规矩矩行礼,“大妹妹得了男孩,十分健康,母亲欢喜,特命孩儿先回来向父亲禀报。”

    郡王笑得合不拢嘴,少时又一声叹息,沉下脸来,“柏儿,你妹子你妹子还没找回来。”

    “孩儿已经知道妹子尚未回家。”朱由柏沉声道:“孩儿见府卫仍在巡夜,想来七妹妹是没找到。若现在还没找见,妹妹当是已经不在城里了。”

    寿王世子点头,“明早府卫便会撤了,四门依旧按时开关。”将七姐儿的信拿给他看。

    且不说郡王府这边是什么状况,且说那一队府卫去了大姐儿府上,领队求见了县主仪宾,进了大厅,方知郡王妃也在,忙跪下给郡王妃请安。

    “小人给王妃娘娘请安,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李王妃心里高兴,出手阔绰,命小丫头拿了五个大元宝赏他。

    那领队见王妃出手大方,想着还要显显能耐,便道:“小人等与同僚已经将洛阳城封的固若金汤,想那贼人插翅难飞,不出三日,小人定将小县主娘娘一根汗毛也不少的,送还给王妃娘娘千岁!”

    李王妃一听,大吃一惊,但她镇定,面上纹丝不动,道:“你们很好,做事稳重,洛阳城安全无忧,方是百姓福运。”又命小丫头赏了两个元宝。

    待那府卫领队出了客厅,只见李王妃往后一倒,面如金纸,已是昏厥过去。

    此时的七姐儿,正在洛阳城外,坐在一辆宽大马车里,往西而去,去往不知名不知目的的某地。

    那少年同她坐在一起,口中哼着俚曲,一脸高兴。七姐儿仔细一听,唱的是:“隔河看见野花开,寄声情哥郎替我采朵来。姐道我郎呀,你采子花来,小阿奴奴原捉花谢子你,决弗教郎白采来。”音调轻曼,语气娇嗔,显见是小女儿一片思郎心切,也不知他是打哪里学来的。

    七姐儿虽是听懂了,但也不言语。马车晃动,她又昏昏欲睡。

    少年道:“这么渴睡?”拿了丝绵被子来给她盖上,“你好好睡。”说罢,也和衣倒在她身边。

    七姐儿道:“你上后面马车睡去。”

    后面马车上是买来的几个女人,仓促间,这样小镇子也买不到什么好看女人,也就普通样貌,看得过去罢了。

    少年怎么肯,“你才几岁,还怕这个?你们家规矩就大成这样了?”

    七姐儿不语,只是拿手推他,少年没奈何,“好,我睡下面,成了吧?”又拖了床丝棉被子,到座位下面睡着了。

    半响,七姐儿轻轻的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罗克敌。你闺名叫什么,小妹子?”

    又过了一会,七姐儿才道:“你就叫我小妹子,很好了。”

    少年有些儿恼,“你太可气了。枉我这样待你。我叫你小丑丫,岂不是更好些?”

    “你爱怎么着都行啊。”

    “嗨,你想惹我生气,我偏偏不恼你。”少年捉住她双脚,给她脱了鞋子。七姐儿挣扎几下,没挣掉,见少年又脱她袜子,着急了,“罗克敌!你在干什么?你不知道圣人说的‘男女授受不亲’是什么意思吗?”

    “我又不是念书人,自然不知道甚么狗屁圣人说的什么屁话!”少年拿手掌在她脚心不轻不重打了两下,七姐儿恼羞,哭道:“你欺负我!”

    “快说,叫什么名字?”他只知道她姓朱,行七,不知道她闺名。

    “你欺负我人小没力气,我偏不说!”

    “你这样小脚,怎么没跟别的女孩子那样,好生裹一下呀?”

    “呸!裹足有什么好的?你喜欢小脚吗?后面女人都是小脚,你去吧!”七姐儿又挣扎,少年也顺势一松手,笑嘻嘻道:“小妹子,你闺名若不跟我说,也成。以后我就叫你朱儿便是。”

    七姐儿心下一颤,缩回双足,裹紧了被子。

    漫长的一天,终于过去了。

正文 拾陆,罗绮自相亲(2)

    走了二十多天,却是到了一座山里。那山里也有村庄,山脚一个小镇子,半山腰一座阔大山庄,掩在树林中,瞧上去颇有些山居野趣。

    到了山下,马车便不好上山,罗克敌换了两顶小轿,并几辆牛车,沿着山路往那半山的大宅院去。

    七姐儿稀奇,“你就住这里?”

    “是啊。你不喜欢?”少年有些沮丧。

    七姐儿摇摇头,“不是。只是奇怪,这里怎么一点也不像山贼窝呢?”

    少年一笑,送她上了轿子。一行人马又浩浩荡荡上了山。人家一瞧,这是哪家少爷小姐来这边山里玩呢,哪里像是土匪强盗作为?

    待到了山庄,仆人随从等一阵忙乱,罗克敌却带了七姐儿进了庄子,领她去了一个小院。“以后你就住这儿。”

    “那你住哪儿?”七姐儿气结:这个样子,看起来竟是要常住的。

    “我就住这边上院子。”罗克敌指给她看,“那边一个角门,很方便的。晚上各自关了院门,咱们就可以从这个角门出入。”

    七姐儿点点头,也不想多跟他说话,嚷着乏了。少时,几个小丫头进来,伺候她梳洗。又一个二十来岁却做未婚打扮的女子进来,对罗克敌笑道:“二弟,这哪里来的小姐儿?”

    “阿凤姐姐,这个妹妹好看不?”

    “倒是好看。你这又闯的什么祸?仔细你哥哥回来收拾你。”

    “我在洛阳城跟着大哥办事,却见着她了。我一眼瞧见,就喜欢得不得了,她哭起来都那样好看,我心里可疼了。”

    七姐儿一想,原来是她被三堂哥推倒在地,他是见着的。也不知他大哥到底是什么人,寿王府也混得进去,还留足三天,显见是重要人客。想了一会儿,没头绪,也不理他,随着丫头进卧房歇息了。

    只听那阿凤笑道:“这小姐儿,好大的派头!可是哪家的千金?人家丢了女儿,怎肯善罢干休?我劝你还是赶紧给人家送回去。咱们可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罗克敌哼哼唧唧,过了好一会,才道:“好姐姐,怎么也留她几个月,我好多瞧瞧她。再说了,我都让她给她家里写信报平安了。”

    阿凤一听,顿时紧张:“你她写的什么,你可瞧见了?你可跟她说,咱们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少年得意,“我哪有那么笨?自然是一个字一个字瞧着她写的,她没说什么别的。”

    “那倒罢了。你哥哥这一阵子都不回来了,你谨慎着点,也别带她去别的地方乱逛,小心她跑了,或是她家里人找来,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七姐儿睡了一觉起来,已经傍晚。这山上景致倒好,站在院门往山下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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