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阿基米德-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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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要说什么,他紧紧盯着她的脸颊,看了半秒,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非常开心和欣慰地说:“Ai,你终于脸红了。”
其实他的意思是她终于恢复了血色。
但甄爱已经窘得无地自容。言溯这笨蛋,她脸红真的只是因为恢复了血色么?
甄爱歪在他身边,轻声说:“虽然外面很温暖,但我总觉得身体里还凉凉的,好难受。”
彼时,他把她拢在怀里,温热的手指正在她背上腰间来回地轻抚,像是贪恋她身体的触感。听了她的话,他脑子里闪过一种奇怪的想法,好像经历了失而复得的绝望和狂喜后,他失去了判断力,只想按照心里的情绪来做一些不合时宜又疯狂的事。他突然极其渴望抚摸她,她的身体,他说:“或许,我有办法。”
“嗯?”她疑惑地看他。
他不说话了,拉紧被子,只露出彼此的头。手掌却探到她胸前,握住一团柔软,拇指粗糙地从尖端摩挲而过。甄爱抖了一下,仿佛他手心的温度直抵心脏。脑袋一瞬间发热,几乎分不清状况。
他极轻地揉捏了一阵,终于松开,手指又游移到她的腰际,弹钢琴似地滑进了她的臀瓣。甄爱身体一紧,还来不及反抗,他修长的手指就从股沟划进去,停在到洞。口,蜻蜓点水般触碰了一下。
甄爱赶紧咬唇才没发出声音,眼神慌乱而抗拒,可又带着一点点期待。
言溯搂住她想要躲避的身子,低低地说:“别动,我就摸一下。”
她真不动了,红着脸窘迫又懵懂地看着他。
他的手心全是柔软,拇指轻缓地抚摸着前端的小珍珠,食指却朝小小的口探过去,才进去小半个指尖,便觉甄爱的身体猛地一动,小手紧紧揪住了他的胳膊,虽然咬着唇,贝齿间还是溢出了一丝极细的呜咽。
他的气息也急促不稳起来,原来只是想碰她一下就好,可指尖娇嫩柔弱的触感让他脱不开身,竟忍不住慢慢挤进去,小心地来回抚摸起来。
甄爱一紧,惊讶地盯着他,漆黑的眼珠湿漉漉的,像惊慌的小鹿。而他脸颊虽然红了,眼眸却极为安静澄澈,专注地看进她心里。
紧密的被子里热气蒸腾,她热得出汗了。
她难耐地在他指尖扭来扭去,心里痒得要死,都快忍不住轻呼出声。好几次心痒难耐,想把他的手扯出来,可他纹丝不动。
直到某一刻,体内奇异的快乐感觉登峰造极,热到了极致,身子下面溢出了湿润的液体,他才罢手。
甄爱愣了半晌,羞得立刻往被子里钻。
言溯把她揪出来,问:“啊?还冷啊,要不要再来一次。”
甄爱:
她真想一口咬死他!
她哼哧一声表达不满,刚要扭过身去,又被他拧回来紧紧抱住:“乖,不要乱动,热气都要跑掉了。”
他声音很低,像在哄小孩儿;
甄爱一下子心软,乖乖偎在他怀里,安静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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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刚才那么一闹;甄爱身体里热乎得要冒烟了;而那种被抛进云端的奇异感觉更叫她惊叹。
她周身发软,懒洋洋地动了动,低下头抵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想自从和他在一起后;安全感总是满满的。
而刚才的亲密她贴近他;嗡嗡地问:“阿溯。。。。。。”
“嗯?”
“你为什么,”她欲言又止,脸颊发烫;这种问题;该怎么问?
还在为难时,言溯低头凑近她的耳边;嗓子略显干哑,却很骄傲:“你是想夸我很厉害?”
甄爱听出他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得意情绪,有些后悔问他了,但还是硬着头皮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声。
言溯唇角绽开一抹大大的笑容,半晌,认真地解释:“哦,可能是因为我对女性的身体构造比较了解。”
甄爱猛地抬起头,诧异地盯住他。
言溯愣了愣,不明白她为什么脸色变了,斟酌半晌,奇怪地问:“生物书上不是有女性。生。殖。器官的平面图吗?正面、侧面、整体、细节。。。。。。都有。”
这能比么?
他还真是个天才。。。。。。。
甄爱一句话说不出来,她就知道不该问。
言溯见她眼睛里的情绪变得相当精彩,还自告奋勇地凑到她耳边,嗓音性感地低喃:
“刚才是实地考察。嗯,我对你的身体已经有了基本而全面的了解。”说着,手指居然又探下去摸了一把,“你和她都不要紧张。告诉她,我很喜欢她。当然,你也不要吃醋,我最喜欢你。”
渐渐,声音里带了不动声色的豪情壮志:
“你放心,鉴于我出众的学习能力和领悟能力,等到我们的肉体真正结合的时候,我一定会有更好的表现。到时一定会让你心服口服不能自已地夸我‘好厉害!’‘太棒了!’所以。。。。。。”
一番广告完毕,加上低调又简练的宣传词,“敬请期待。”
这么科学又认真地讲述如此情。色的话题,真的没问题?
关键是他真没有半点害羞或是开玩笑的意思,人家很认真呢,首先做了实地调查和初步试验,然后进行心灵安抚,其次介绍自己的功能进行推销,最后得出预想目标。
他已经开始计划怎么吃掉她了么。。。。。。
什么心服口服不能自已,夸他‘好厉害!’‘太棒了!’
还敬请期待。。。。。。
甄爱张了张口,心情复杂地低下头,她对他,真的已经心服口服了。
她默默闭上眼睛,睡死算了。
她静静窝在他怀里,迷蒙地睡着,身体渐渐回暖。过了不知多久,她无意识地抬起光溜溜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亲昵地摸他的发。
他的头发是湿的,摸上去一点儿不扎手,很柔软,就像和她在一起任何时候的他。
她忽的惊醒,陡然想起不久前,她还扎了他一下。
她一下子就难过起来,靠近他:“阿溯。”
“嗯?”
“其实,Chace死了,你也很难过,是不是?”
身边的男人蓦地僵了一下,声音变得有些清冷:“嗯。他的死,是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他搂她更紧,下颌抵在她的肩,“对不起,Ai,我根本没想到他会自杀。他是那么乐观自信的一个人。。。。。。”
他越说越语无伦次,又开始讲他最熟悉的学科:“你知道吗?科学研究表明,智商越高的人越不会选择自杀,所以他怎么可。。。。。。”
“我知道。”她不忍心在听他慌乱的语言,轻声打断他,眼中起了泪雾,“就连我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更可况是你。”
他不说话,却已明白了她的心意。只能本能地抱她更紧,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去。
甄爱想起,妈妈就是死在她手里,可她真不是故意的,而伯特一直强调相反的论点,让这件事成了她心底好不了的伤;
而言溯呢,虽然哥哥死在他手里,但这其实不是他的错。他已经满心的包袱,还是哥哥强加给他的,她再不忍心往上面添砖加瓦。
她想起大学爆炸案的那个晚上,他们两个坐在黑夜里交谈,她给他讲述妈妈的事,他给她讲述Alex的事,那时他的伤痛还历历在目。
她微笑:“你和他是好朋友?以后给我讲他上学时候的事好不好?我,好想知道他在外面是什么样子,是不是过得好。”
他说不出多的话来,深深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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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甄爱基本恢复了体温,只是手脚和腿上留了少量冻伤的水泡和疤痕,甄爱说没事,过会儿找女仆要冻伤药擦擦就好。
而言溯担心浴室外的人再待下去又要闹分散,所以帮甄爱穿了衣服,开门出去。
外面的人有的在打瞌睡,有的细声细语在聊天。见他俩出来,幼师立刻走过来问甄爱:“你没事吧?”
甄爱摇摇头。
女仆忙递上准备好的冻伤药膏,其他人也寥寥地说了几句问候的话。
言溯看了一眼他怀疑的凶手,那人正和身边的人聊天,没任何异样。
虽然他基本确定了凶手是谁,但却不能直接揭发。这串案子还有好几个疑点,现场也还有组织派来的杀手。
据言溯的推测,组织原本想自己杀人顺带玩个游戏,没想这群人有内部的恩怨纠葛,自己内斗起来,结果组织的杀手来到岛上后,安之若素地看游戏。
杀医生用的手术刀,杀拳击手用的重锤,除此之外,言溯不知道凶手身上是否还携带了别的武器。如果他贸然指出,凶手很可能会挟持在场的人;即使真把他制服,那也是更大的危险。
剩余的人以为凶手被抓到,就会放松警惕;而这时,组织的杀手见凶手被抓了,就会亲自动手继续杀人。
现在这种大家相互怀疑的气氛,反而是最好的。
但目前更让他担心的还是另外一个问题:“主持人呢?”
律师答:“刚才我们去起居室抱毛毯,他说要回房间,叫我们别等他。不过”律师看看手表,“好像快一个小时了。”
经他一提醒,大家都察觉出了异样。
甄爱奇怪:“他消失这么久,你们刚才都没人去找他?”
演员早换了暖和的衣服,不那么暴露了。她看着甄爱,不知是嫉妒还是什么,浓妆的脸色不好,看着像鬼,语气更不好:“所有人都在这里,就他一个人在外边,能出什么事?”
模特也搭腔,她素颜不化妆,黑眼圈很重,或许人体质不好怕冷,捂得严严实实:“就是,万一谁去找他,发现他被凶手杀了,去找他的人脱得了干系吗?”
甄爱一愣,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凶手该不会利用了大家这种不敢管闲事的心理吧?
作家站起来,说:“既然学生小姐没事了,我们赶紧回去看看主持人先生吧。”
一行人于是都起身要往回走。
临行前,甄爱对言溯小声嘀咕:“万一半路又停电呢。”说着,特意拿了盏烛台抱在怀里。
“真乖!”他走在最后面,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又轻声问,“我看你是想取暖吧。”
听到“取暖”,甄爱莫名地脸红了,轻轻瞪了他一眼。
可就在这时,言溯看见门口的地板上悬着一根细细的东西,银光闪闪,而走在最前面的女仆的脚已经绊了上去。
那条线连着电源!
言溯瞬间变了脸色,立刻扭头看甄爱:“把蜡烛扔掉!”
几乎是同一时间,房间骤然坠入一片黑暗,甄爱手中的烛台“啪”地砸到地上,带着一丝火光,闪一下,消失殆尽了。
言溯刚要松口气,蓦然惊觉甄爱衣服的胸口处,竟然涂了荧光材料。刚才看不出,此刻却在黑暗中发出荧荧的绿光。
一片漆黑中,只有这一点光,像靶子上的中心红点。
甄爱察觉了,还来不及反应,身边的言溯却突然转身,把她飞速地扯到了身后。甄爱听见有什么东西乘风破浪般“嗖”地飞过来,没了踪迹,也没伤到她。
言溯紧紧箍着她的手腕,把她揽进怀里,低声在她耳边:“嘘,别做声。我没事。”
黑暗中甄爱一动不动地靠在他胸口,她听着耳边他深深的呼吸声,心中惊讶,究竟是谁三番五次地想要杀她?
管家和女仆反应极快地点燃了烛台,周围重新恢复光明。地上落着一把弩弓和几只箭,正是城堡里的仿制装饰品。众人看了,全面面相觑,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诧异样子。
言溯冷着脸,满面罩霜,阴沉沉地盯着面前这群集体装傻的人,刚要说什么,甄爱却扯住了他的手。他低头,就见她深深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他的心蓦然一软,还有些痛。
他才知道,她其实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
现在把凶手揪出来,组织的人便会杀了这个凶手,并开始亲自动手杀剩下的人(包括凶手);而甄爱她认为现在时机不对;
可他慌了,要是还不揪出来,甄爱就会继续处在危险里。
明知道是谁却不能有所行动的感觉,太憋闷了!
更让他觉得讽刺的是,甄爱很可能根本不知道凶手是谁,却本能地想着大局,想着其他人的安全;而那个凶手呢,仅凭猜测,以为甄爱看出了他的真面目,为求自保,就一而再再而三地下杀手。
言溯心疼地把甄爱揽进怀里,下颌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好,听你的。”
这次,所有人都拿了三架的烛台,一路不多话地往回走。
言溯拉上甄爱走在最后,他摁着她的手腕,让她落后自己半个身位,仿佛时刻准备着,前边如果出了什么事,他立刻会挡在她身前。
甄爱拗不过他的力气,只能顺着他。
不知为什么,从刚才到现在,他异常的安静,不像前几次有人死亡时他会隐忍着怒气,也不像听大家聊天时不动声色地思量判断。此刻的他静得像潭深水,波澜不起。唯独掌心的力量大得惊人,像要把她的手腕掐断似的。
这种静让甄爱觉得陌生,她不知道他怎么了。
他一路不再说话,也没和她有任何交流。
走到主堡大厅时,惊悚的一幕再度出现。
大厅巨大的吊灯上,悬挂着一个人,僵硬的身子随着灯影摇来摇去。众人心中一惊,细细一看,却是主持人的蜡像。
可根据之前的规律,主持人或许已经遭遇不测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样貌逼真的蜡像吊在大厅中央实在是渗人。律师和作家一起把它拿了下来,又叫上大家一起去找主持人。。。。。。
只是这下,大家心里都有了阴霾,就像此刻城堡外边暴风骤雨的天气。
言溯依旧一言不发,经过时却特意侧过头去,认真看了一眼律师的蜡像。那张白色的脸上,少了一只眼睛。头部也有些变形。就像有人拿某种坚硬细长的东西从蜡像的眼睛里刺进去,又拔走了假的凶器。
因为少了凶器,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律师的蜡像,也出问题了。
这会暗示着什么?
言溯垂下眸,其实他现在自身难保,还有甄爱这份牵挂,其他的人,他已经无暇顾及。
才接近13个卧室的走廊,扑面而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清冷而狭窄的走廊上,让人心惊胆战。
谁都以为主持人是被吊死的,可他其实坐在地上,背靠着走廊边的装饰案几,脖子上绕了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关在案几的抽屉里。
他因此而被固定,两腿蹬直,两手垂着,浑身是血,一动不动,像个破布娃娃。
真的很像。他还歪着头,睁着恐惧的眼睛,眼珠子渗着血像要从眼眶中迸裂出来。头骨被砸的七歪八扭,全是血洞。
死相相当之惨烈。
女仆小姐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