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不从夫-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出了府衙,叶倾给顾萌买了两个包子叫他回青云观打扫卫生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玫瑰浴
紫容进宫的这十几日来,叶倾每日闲来无事都会跑去茶楼听书,从此过上了一边嗑瓜子一边听书的美好日子。没回听完之后还会和一群女人讨论剧情,真的是不亦乐乎。
只是,近来她发现她自己越来越容易瞌睡,就算是晚上早早的睡了,第二天也会一直打哈欠。她在与那些书迷闲扯之余,将自己的情况说了出来。那些女书迷一直认为这是叶倾未老先衰的症状,一定要好好的保养。刚开始她还不相信,可是在今早她却无意中发现了自己的一根白头发。
于是,中午在听完小故的说书之后她又开始和那些女书迷探讨怎么样可以防止这种未老先衰的状况。得到的反馈就是要用大量的玫瑰花洗澡才行。
她将信将疑的花费了很多银子买了一大堆的玫瑰花,准备晚上好好的洗一次。
夜已入三更天,叶倾听到了隔壁的隔壁的顾萌的呼噜声之后,开始着手这个防止未老先衰的实验。于是她打好了水,然后开始撒花。本来她之前买的玫瑰花瓣是可以用三天的,可是她为了保证效果,毅然决然的换了一个超大的水桶之后将玫瑰花都洒了下去。
玫瑰花瓣掉了满地,整个屋内填满了玫瑰花的香味。叶倾又试了试水温之后,脱掉了全部衣裳,很是欢喜的进了水桶。很满足的一边闻着玫瑰花香,一边不急不慢的将花瓣贴在了脸上。双脚不停的拍打着玫瑰花瓣,这个水桶大的就跟水塘一般,足够她拿来游泳的。本来她也是打算游一游的。可是现在的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哈欠之后很满足的闭上了双眼。
一刻。。。两刻。。。忽然间,她睡了过去。
于是,她双手垂了下来,连同着身子滑了下来。。。
扑通。。。扑通。。。
她突然感觉自己像是处于另一个世界中,像一个梦,又不像是梦。那个场景就是顺延着以前的那个黑夜,她手执一把薄如蝉翼的剑一直在不停的杀人,一直杀,一直杀,鲜血汇聚成河,那一条血河犹如崩堤的潮水般向她涌来。。。
她在挣扎,一直在挣扎着。好像很痛苦,可是却无能为力。。。她的身子在那血水之中不停的下沉。。。好像就要这样被淹死一般。。。
嗷。。。
嗷。。。
小狐狸看着叶倾在水桶里不停的挣扎着,瞧出了情况不妙。
小白一边嗷嗷叫着,一边扑腾着狐狸爪,似乎想要将叶倾捞起来一般。
忽然,风吹开了窗户。
一个穿着紫色长袍,姣好的两颊边还有两个淡淡的梨花酒窝的男子从窗口跳了进来,这人就是秦阳。只见他面色一沉,眉头一皱。似乎想像不出来一个人能够在一个水桶之内挣扎的这么起劲。
秦阳双手一捞,将叶倾捞了起来,却看到她的身子在不停的颤抖着,嘴唇泛白,面色惊恐至极。
他一手抓过床单,一手将她提了起来,用床单裹住了她的身子。
叶倾还在不停的颤抖,似乎看到了很可怕的事情一样。
〃叶倾,你怎么了?〃秦阳抓着她的双肩,轻轻呼唤。只是叶倾还在不停的颤抖着。
秦阳将她揽在了怀里。
她头发湿漉漉的将他的胸口都弄湿了。
小狐狸用嘴叼着一个干毛巾给他。他瞧着小狐狸怔了怔,开始给她弄头发。
叶倾被弄的晕乎乎的,一手拍在他的脸上:“不要揉我的头。”
秦阳愣了一下,低头看她时,只见她脸面绯红,迷离的双眼正盯着他看。像是喝醉酒了一般问他:“紫容师傅,你干嘛揉我的头啊?还有,你怎么从宫里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出不来了,我就赚了三百两,还是黄金的三百两。嘿嘿。。我还准备。。。”叶倾还没说完,人就晕了过去。
秦阳又是愣了片刻,轻轻的给她弄头发,费了半天劲,终于将她的头发弄干了,双手一探她的额头。一股烫手的感觉袭来。
“发烧了?”秦阳喃喃。抬眼看向那个大水桶:“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还有心思洗玫瑰浴。”
秦阳将她轻轻的放在床榻之上,还给她掖了掖锦被。掖完被子之后,他看着叶倾好一会儿,突然嘴角不自觉的动了动,俯下身子,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只是这一吻,叶倾的身子开始抖了起来。
只见,叶倾一下子抓住了秦阳的手:“别走,我怕。”
他一惊,双手按在了叶倾的手臂之上:“怎么会这么冰?”
叶倾的嘴唇开始发白,眉间也开始凝结出一层薄霜。
“为什么会这样,时而发热时而冰冷。”秦阳的心揪了揪,好像想起了什么。
只见他双手颤抖的按住了叶倾的手腕。
秦阳的身子瞬间颤了颤,睁大了瞳孔看着叶倾,随后颤抖的右手伸进了锦被之内,透过叶倾的淡薄锦衣,手掌贴在了叶倾的胸口之上。
叶倾的胸口,没有心跳,就像一个死人一般。
噗。。。
秦阳一口气没提上来,吐出一口血来。此刻他的脑海里不停的涌现出无数个画面,在最后一个画面里那个绝美的女子,穿着一袭雪白长裙,手执一把长剑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他雪白的脖颈被割出一缕血丝,那女子盯着他,狠狠的盯着他。却没有说话,而是淡淡的笑了笑,一颗眼珠滚落的时候,长剑回收之时滑过了她自己细白的脖颈。鲜血从她的脖颈涌到胸膛,似是在一片雪地里盛开着朵朵红莲。。。
“倾城。。。”
秦阳突然哽咽的喊了出来。
躺在床榻上的叶倾右手被他握的生疼,迷迷糊糊的想要挣脱他的手,却是没办法挣脱开,又感觉这手掌心挺温暖的,干脆一使劲,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只是她翻了翻身,感觉这样放着有点抵着胸口,干脆将他的手绕了绕,枕在了脖颈上。她感觉这样好像挺舒服的,于是还拍了拍那手臂,微微勾起嘴角,表示很满意。
秦阳呆了半响,轻轻的趴着身子,左手指尖微微的将她的刘海勾到了耳后。然后又并指探了探她的额头,却发现这会她已经没有之前那般的忽冷忽热了。
秦阳皱着眉头喃喃:“难道这会是一世情石的缘故?可是。。。”
黎明的冷风从窗帘上透了进来。
忽然,秦阳扭过头来,正好瞧见在他的身后站着那位紫衣女子。
她抿了抿唇:“要是平时,殿下早该知道我在你的身后了。”
秦阳不说话,左手指尖轻轻的滑过叶倾的脸颊。叶倾努了努嘴,应当是习惯性的以为有蚊子向她围过来,她一个巴掌拍了过去。却被秦阳轻轻的抓着,放回锦被之内。
秦阳一脸爱惜的看着熟睡之中的叶倾,轻轻呢喃:“凝萱,你知道吗?她是顾倾城,一笑倾城,三笑倾国的顾倾城。我心中的王妃。”
“她不是。”
秦阳不紧不慢:“她是。”
凝萱咬着唇:“顾倾城已经死了,她死了六年了。”
秦阳扭过头,盯着凝萱看。
凝萱与他对视:“大唐景阳十年,东宫水阁上,她就死在你的面前。我亲眼看见的。”
秦阳看着熟睡之中的叶倾沉默了半响:“。。。我要将她带回东宫。”
凝萱一向冰冷如霜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左眉上的一颗淡红朱砂轻轻的拧了一下:“你要接她会东宫?以什么名义?太子妃?还是。。。殿下,你该知道此刻并不是你意气用事的时候。皇帝已经病入膏肓,怕是挨不过数月。如果这时候东宫出了一点纰漏。。。那。。。”
“你先回东宫,我自有打算。”秦阳打断了凝萱的话。
凝萱紧紧的捏了捏手中的那把长剑,抬眼望向熟睡的叶倾正在挠脸,挠着挠着又调整了一下压在脖颈处秦阳的手臂,侧一下身子之后给自己换了一个很优雅的睡姿。
凝萱将视线放在了秦阳的身上,片刻之后,低低的应了一声便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她醒来
此刻,已是黎明,黎明的风格外的清凉。凝萱刚刚踏出门口,凉风便轻轻的刮起她垂在双肩的发丝,又带起了她紫衣长裙衣袂飘飘。她不动声色的回头望了一眼秦阳,身子抖了抖,便离开了。
顾萌似乎习惯了黎明时候出来解个手继续回去睡觉,此刻却正好看见了凝萱离去的背影,他使劲的揉了揉眼,他激动的快要昏过去了,不顾一切的冲过去之时嘴里还在呼唤:“神仙姐姐,我是小萌萌啊,你别走啊。你是不是来找我的啊?我已经梦你千百回了。”
可是,凝萱没有回头,而且三跳并作了两跳,消失在他的面前。
顾萌呆了片刻:“好可惜啊,她没听到我的情诗,不然一定会很欣赏我的文采而倾倒在我的怀里。怎么办,怎么办。。。”
顾萌又是呆了片刻之后,突然灵感爆发,想起了一首绝好的诗句,可惜现在四周无人。抬头望天的时候就连月亮都没有了。于是,他顾不得解手就直接的跑到叶倾的房间使劲敲门:“叶倾姐姐,我有一首好诗要念给你听。你快起来啦。”
敲了半天,叶倾还依然的枕着秦阳的手臂睡的很香。
而秦阳却是皱了皱眉头,因为现在他是呆在叶倾的房间之内,而叶倾除了盖着被子之外,全身都是光着的,如果让那顾萌瞧见了,自己多半是要被叶倾活活掐死。正在他担心之时,顾萌已经放弃了敲门了。
可是,此刻一个念头又出现在秦阳的脑海里:叶倾是叶倾,顾倾城是顾倾城。虽然她们终究是同一个人,但是性格相差巨大。顾倾城曾经活的太累了,为何不让顾倾城好好的成为叶倾?可是,那样的话。。。
秦阳想到这里,又兀自的摇摇头。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却在此刻顾萌解手回来了,继续敲门了。
敲了半天,叶倾还是睡的很香,而且还时不时的踢被子,就欠打呼噜了。
顾萌终于忍不住诗兴大发:“凝噎为谁半知心,梦里紫衣为谁遗。。。。”
叶倾被这两句惊的一咯噔醒了过来。
这样的事情时常都有发生,因为顾萌是一个诗人,虽然还处于打油诗的阶段,但也难免半夜三更的时候诗兴大发,也就造成了叶倾时常的半夜失眠。往常出现这个情况的时候叶倾都是直接抡起被子,挽起袖子,直接将准备好的洗脚水,一盆给他盖过去。
所以,叶倾在醒来的那个迷迷糊糊的第一刻,习惯性的抡起了被子,又习惯性的要挽起袖子的时候发现身子有些薄凉,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被她自己的一丝不挂吓的赶紧往被子来塞了塞。
“还好,还好。没人看见。”她自言自语的抓了抓被子。发现哪里有些不对劲,她摸了摸枕头,却摸到了一只类似于手臂的物体。
她怔怔的扭过头,看见秦阳趴在床沿一动不动。
“你你你。。。怎会在这里?”叶倾推了他一把。
秦阳被推的倾了一下身子,从他的胸口衣领内露出了一叠银票。
叶倾愣了愣。轻轻的拍了拍秦阳的身子:“哎,秦阳兄?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可是秦阳依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而被叶倾这样一拍之后,从秦阳的领口内已经掉出了几张银票。
叶倾咬了咬唇,又咬了手指头。轻轻的越过秦阳的身子之后,穿上了衣服。
她打量了两下秦阳,自言自语:“他怎么会晕倒在我的房间里?难道说他想对我欲行不轨?但是一看到我的优美睡姿就激动的昏死过去了?”
秦阳的手不自觉的抖了抖。
叶倾继续分析: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就是他想对紫容师傅欲行不轨,但是由于夜太黑了,走错了房间,一看到一个女人躺在床上,以为紫容师傅爱情的取向是正常的,他就伤心的晕死过去了?
秦阳的嘴角抽了抽。
叶倾斟酌良久之后,将眼神放在了他领口的那叠银票上:“拿还是不拿?如果拿了的话,那就是偷了,这样我就不是一个专业的骗客,如果不拿的话。那些银票也不会同意的。这真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正在叶倾犹豫的时候,顾萌趴在她耳边:“我们这叫拿,不叫偷。”
“不行,拿了就是偷了,如果我们偷偷的将银票拿了,那就不算偷了,偷偷和偷是不一样的概念。”叶倾说到这里,忽然侧过脸来看着顾萌:“你你。。。你怎么进来了?”
“嘘,这个问题等下再讨论,我们重点是先讨论偷和偷偷这两个学术概念问题。”说到这里的时候顾萌不动声色将几张银票塞进了怀里。然后盯着秦阳怀里那半露未露的银票,摸了摸光头:“叶倾姐姐,你不是要将那把白芷剑赎回来吗?现在天降横财与你,此时不取要等何时?”
“你怎么知道我把秦阳的佩剑当了?”叶倾敲了敲顾萌的小光头。
秦阳气的干咳了一声。
嘘。。。
叶倾与顾萌同时比了一个手势。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你先把手伸进他的怀里,将银票偷偷拿出来。没人看见的。”顾萌很认真的说道。
叶倾盯着秦阳看了看,扭过头低声说道:“你猜他会不会是在假睡?等我把手伸进去的时候他就一把将我抓住啊?然后再控诉我非礼他怎么办?”
顾萌拿了一面镜子过来:“看看,你要对自己的相貌有信心,如果他是假睡的话,我就先发制人,控诉他非礼你。”顿了顿,转身瞧了瞧那一大桶的玫瑰花浴水:“我怎么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啊?按理说,你平常准备泼我的洗脚水没这么大桶啊?”
叶倾愣了愣,面色一沉,她自己到现在还不明白昨晚明明还是在洗玫瑰浴的,后来怎么洗到床上去了。她晃了晃脑袋,她搞不清自己的记忆力为什么越来越差了。只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她还是拿捏的准什么是比较重要的。
她仔细的瞧了瞧秦阳,深呼吸一下,大着胆子将手伸进了秦阳的怀里,两指一捏银票。然后慢慢的就要取出来之时,秦阳右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一惊,瞬时脸色一白,正要示意顾萌进行刚才先发制人的计划之时,顾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一边吟着打油诗,一边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