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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龙凤斗:冷宫弃妃不受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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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贺喜万岁!”
这喜贺的有些莫名其糊涂,要说皇上都三十多岁了,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今天却又突然宣布“朕当父亲了。”难道前面三个孩子突然蒸发了吗?
可是皇帝一副喜滋滋初为人父的喜气,谁敢不赶紧贺喜?
“林卿家。恭喜你,你现在外公了!”李昊天探出了半个身子,看着引颈盼望的林文岳道。
“臣也贺喜皇上!”
林文岳的声音有些颤抖,想到嫁入深宫一年多没见面的女儿,和那个初见天日的外孙,眼眶突然有点干涩起来。
李昊天看着一贯沉稳的林文岳此刻如此激动,倒是第一次开始觉得他亲切起来。
“不知贵妃娘娘可安好?”
“爱卿放心,孩子是昨天夜里出生的,母子平安。”
“不知道是个小皇子,还是个小公主?”这个敏感的问题还是挑破了的好。
李昊天原本欢愉的声音,突然迟滞了一下:“是个皇子。”
大殿里一片静默。
突然全体大臣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欢声雷动:“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喜得贵子!皇储之位不再空虚了!!”
几乎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找到了原因,皇帝刚才那种初为人父的喜悦从何而来。却没有人注意到李昊天此时笑容的僵硬和眼中的复杂。
向皇帝贺完了喜,众人又都纷纷向林国丈贺喜。
看到林文岳的得意,被晾在一边王湛气得暗暗直翻白眼,可是又不敢有丝毫的不满。
毕竟是千呼万唤,千辛万苦的,皇上这才刚有了皇储,这未来的储君,可是王朝未来稳定的根基。英雄不问出处,作为金盛王朝的老臣,他也不能不为这位小婴儿的到来感到庆幸。
虽然,这个小婴儿,将来也许会主导一场更大的政治动荡。
气氛是热烈的欢愉的,然而许多人的心中却都是矛盾着,有喜有忧。
林文岳也不例外。
他并没有忽视,皇帝说出那句“是个皇子”时的犹豫和迟滞。
皇上果然是不希望未来的继承人出生在林家的。
只有二夫人,还错误地以为,只要女儿生个皇子,就能够问鼎后位了
他突然想起那个前朝的一个传说:为了防止外戚专权,选定了儿子继承皇位,却把孩子的母亲赐死!
他的后背突然感到一股冷风吹过。一回头,却见高高的御座上空荡荡的。皇上已经离开了。



☆、第三十一章   储君

  坤安宫还是很安静,但是却多了些来来去去,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和刻意压低的谈话声。屋里蒸腾的药香,混合着食物的香味,让空中飘动着一股温暖祥和的气氛。
  宫门已经开了,见到如期而至的皇帝,宫人们都默默地垂下头稍稍欠欠身子算是行礼,有的更是远远的便避开了去。
  这种来自下人的无声抗议和明显冷遇,让堂堂皇帝李昊天有些尴尬和莫名其妙。
  何顺气得要责罚那些人,却被他拦住了。
  走进紫棠的寝殿,在外殿他意外地先碰到了王皇后。
  看到王皇后疲惫的样子,似乎熬了一夜,他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昨夜”
  “昨夜的凶险,若不是我来的及时,只怕大人小孩都不保了!”
  王皇后的语气不是很好,显然也对他积存了很大的不满。
  李昊天眉头隆起,语气不自觉地变得急促起来:“为什么不去找裘太医?金雀宫也不远的啊?”
  不光是找裘太医,也该通知他啊!
  “他们”她张了张嘴,却又临时改变了说辞:“可能是昨夜的风雨太大,金雀宫的门人听不到敲门声吧。”
  看来自己并没有看走眼。昨夜的凶险都已经过去了,他听了依然流漏出极少见的如此紧张的表情,只怕他知道了昨夜的真相,那些金雀宫得的人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没道理坤宁宫的人能听见敲门声,金雀宫的人却听不见吧?
  李昊天的心中顿时全都明白了。
  怪不得清晨是何顺敲门,坤安宫的门人也不肯开门,显然是在发泄积存了一夜的怨气。
  那么她呢,她也如此怨恨他吗?
  “她好吗?”
  “一切都好,正在休息呢。”
  李昊天朝里屋望了望,厚厚的门帘挡着,什么也看不到。他缓步走到门口,听了听里面的声音,静悄悄的没有声息。他突然有些近乡情怯的迟疑,不假思索的,他又走回了原地。
  身后的王皇后见了,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说了句:“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什么?”
  李昊天脚步一顿,突然有种被看穿的狼狈,他装作没听见,也不答话,索性头也不回地向屋内走去。
  王皇后轻叹一声,随即离去了。
  或者,做了十几年的官样夫妻,她了解他,比他想象的更多一些。
  紫棠的屋子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多了一张精致的木雕小床,摆在紫棠的睡床边,小床里面,此时正躺着一个红呼呼的小肉团,正是新生的小皇子。
  从那床上的陈设,和小床如此贴近看的出,那位床上熟睡的母亲,对于这个刚出生的婴儿有多么在意。
  和无数刚出生的孩子一样,熟睡的他,只看到两个鼻孔,分不清眼睛和嘴巴。
  站在紫棠的床前,看着那张熟睡的美丽容颜,李昊天突然想起王皇后的那句话。
  他刻意不见她,冷落她,她却一样吃得好睡得好,过得悠然自得,活得平静惬意。而他却越来越变得烦躁不安。后宫三千粉黛,个个都令他感到厌烦而无趣,曾经已经习惯了的朝廷政务,也似乎变得繁重而乏味起来。
  天知道,这大半年来,他和她,到底是谁在折磨谁?
  手指轻轻滑过那张素颜,脸上的苍白与疲倦令他心生怜惜。
  虽然知道她安全了,可是想到昨夜可能出现的后果,他依然心有余悸。
  对于王皇后,他是感激的。他和这个结发妻子,虽然早已没有了民间的那种夫妻的感情和情分,他们之间更多的像是一种亲情,和伙伴间的信任,通过昨夜的这件事情,他更确定了对她的信任。
  当刚在寝宫中见到王皇后的时候,他便有了一个决定,此时心中的这个念头更加坚定起来。
  过了这么久,他第一次这样心无芥蒂地端详着豆蔻,躁动了很久的心,此时变得平和和安详。
  他知道这个决定会让她痛苦,让她难过,甚至会让她恨他,可是他却无法向她解释,他别无选择只能这么做。
  他自知,这样做不是为了爱她,不是为了疼她,而是因为他如此急迫地想要她,他不想失去她,至少是现在。
  他明白,他这样做是自私的,无论是对她,还是对李氏的王朝。
  可是,他武断地认为,躺在宗庙里的先祖们,包括他的父皇,看在他这么多年的孤寂的份儿上,定然会原谅他这唯一的一次自私。
  如果他们不肯谅解,那就让他们从坟墓中跳出来,把他赶下皇位好了!
  他有些愤愤地想。
  一旁的孩子突然醒了,吭吭哧哧的睁开了眼睛。
  “嘘,安静。”
  李昊天朝他竖起一根指头,命令道。小家伙果然安静了,用眼睛好奇地打量他,而他也第一次忍着地打量“他”。
  他并不十分喜欢孩子,尤其是对这样一个刚刚勉强分得清楚五官的肉团,他更缺乏什么为人父亲的浓烈感情。可是想到他昨夜是如何地折磨他的母亲,想到他曾经是床上那个女子的一部分,曾经在他的关注中在她的体中一点点的长大,直到分离,心中倒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感情。
  “哎,小子,你怎么挑了个那么坏的天气出来?”
  小孩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似乎对他的问题不屑回答。
  “小子,你不但不会挑时间,也很不会挑地方,知道吗?你是个多大的难题啊!?”
  说完,他自己先笑了。若是能够挑出生的“地方”,当初他也许就不该出生在这坤安宫。
  或者,这个小小肉团,就是注定了该有她赐给他的。
  那个粉红色的鼻头有点他的样子,那清澈明亮的眼睛,倒是像极了他的母亲。
  他想到未来有一天,这个小小的东西长大了,必然会接替他管理这整个王朝,心中顿感到一股暖意。
  小皇子似乎听懂了父亲有些不满的口气,突然挥舞着小拳头,呜呜呀呀的叫了起来。
  这一次他没能阻止他,孩子的声音惊醒了床上熟睡的紫棠,她一睁开眼睛便用目光急切的搜索着孩子,却忽视了屋子里多了一个人。
  李昊天感到及其不满,一种不相宜的“醋意”让他一闪身,挡在了她和孩子中间,挡住了她的视线。
  “皇上?!”
  刚刚睡醒的紫棠,完全没有伪装的时间,她看着李昊天的目光中,有困惑,有不解,还有?
  迷蒙的眼睛慢慢变得澄澈,那目光中的所有内容都瞬间消失了,变成了淡漠和无情。
  这片刻之间,她都想了些什么?
  



☆、第三十二章 告诫

那日从朝堂回到家中,林文岳一只觉得心神不宁。第一次作了外公,而且这个外孙海贵为皇子,甚至已经有风声传来,皇上马上就要下旨封他为储君,多少人以为他会更加的志得意满,他却陷在深深的忧虑之中。
   皇帝虽然看起来似乎很温和,对臣子们也很宽容而大度,可林文岳却深知他是个心机极深的人,对于但凡危及皇权与王朝的人或者事,却是决不容情的。辅佐他多年,林文岳就曾经亲眼看到他对想要铲除的敌人,手段之狠辣利落,下手之决断无情。
人人都以为他权倾天下,可他却有自知之明:他以及林家能有今天,全都是因为皇上看重他容忍他。
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赐予了,同样的,这一切他也会可以随时夺去。
一旦他成为了皇上认为必须拔除的眼中钉、肉中刺,那么他和林家的前景,就会宛若风中的落叶,顷刻间从高高的最顶端,落入尘埃。
    问题是,现在,皇上会认为林家是皇家的威胁吗?
    若真的有那么一天,皇上准备拿林家开刀时,宫中的豆蔻有该如何自处呢?
当年,皇上被选为储君。不久之后,先皇病重,皇上的母妃宁贵妃,突然一夜之间不明不白的暴毙了。
坊间曾经有传言说,是当今的皇太后,当时的皇后,因为妒嫉而害死了宁贵妃。但林文岳却明白,事情决不仅仅那么简单。
    以当今皇上的个性,如果其事属实的话,他决不会容忍皇太后这么久。
如果宁贵妃既不是自然病死的,又不是皇太后下的手,那么只能有一种可能,可以解释皇上不能追究生母之死的原因:当初下令害死宁贵妃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时病重卧床的先皇。
而从前朝的事例推断,先皇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只有一个:防止一旦他驾崩之后,少年天子登基,年轻的宁贵妃挟天子以令诸侯,专权擅政。
    当年的宁贵妃家族,在朝野也很有地位,却在宁贵妃死后,先后的遭到贬谪。多年以后,当圣德天子坐稳皇位时,也曾经着人到民间寻访宁家的后人,重新录用,宁家才稍稍有了点起色,然而,往日的繁荣却是一去不再返了。
    如今,旧事重演,一切都与当年那么的相像,怎不令林文岳辗转反侧,无法安席。
他只能默默的祈祷,皇上会看到他这么多年忠心辅佐,看在他一家文治武功,为国效力的份上,会对林家下手轻些。
只可怜了他的豆蔻儿,在那人相倾轧的后宫,若是一旦失去了家族的后盾,又没有皇上的荫庇,不知道未来会在哪里!
第二日清晨,一只白鸽从京城起飞,向北部边关飞去。那鸽子的脚上,分明绑着一根用来传递消息的竹管。
*———*———*——*
太后宫。
王皇后与太后相对而坐,似乎她们正在在谈论什么而严重的问题,两个人的表情都非常严肃。太后的神情在严肃之外,甚至还有些少见的狠厉。
“事实就是如此,你还是要早作打算的好!”
“是,母后。”
“若不是看在婆媳这么多年,你一向孝顺,做人也谨守本分,勤勤恳恳为皇上管理后宫,今日我也不会多这些闲话的,不要错认了我是在危言耸听,挑拨是非才好。”
“儿臣知道母后都是为儿臣着想的,不会误解母后的。”
王皇后始终恭恭敬敬的半垂着头,即使心中对于太后的意见颇不以为然,也不敢有丝毫抱怨。
“你明白我的苦心就好。”
太后说完了这些话,似乎用完了全身的力气,身子向后倒在太师椅上,昂起花白的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母后辛苦了,还要为儿女操心。”
“还是自家人好,你到底比别人贴心些。当年为了那个小宫女的事情,不知到皇上恨了我多久,到今日还不能挂怀呢!”
太后微闭起眼,似乎思绪又回到了很久以前,面上慢慢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皇后明白她的心结,可是往事如烟,过去了便再也无法更改,只能勉力劝导她。
“事情过去那么久了,皇上应该早忘记了。就算记得,皇上是个明君,他现在也应该会懂得母后当年的苦心。”
“忘记?哼,如果他不是记恨我,为何这么多年从来不曾有人入住过坤安宫?而他又为何偏偏让林贵妃住入坤安宫,弄出了这些事情来?而又为什么,只有坤安宫中的林贵妃,生养了皇嗣?难道真是天意弄人吗?”
说到天意弄人,似乎勾起了她更多的心事来:“妄我精心疼养了他那么多年,他却只记得他的母妃!”
说着说着,太后的眼眶开始有些红了,举起袍袖沾了沾眼角。
“母后千外不要多心才好,皇上也是孝顺的。”
“我明白。只是事情都是如此巧合,有时我也点开始有点相信那些宫人们的传言,以为她们又回来了,附了林贵妃的体!”
 “”
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太后的娘家的母亲,也姓王。太后,原本是王皇后远方的表姑。
太后对她的告诫,或许是出于对她关心,也或许是出于势力受到威胁的本能防范。
对于所谓“附体”的迷信,她可以不屑一顾,对于太后的诸多建议,她也可以不予采纳,但是这些告诫,却不能不让她心生警惕。
毕竟,这不光光关乎她个人的得失和荣辱,多少人的身家性命,多少人的前途起伏,都会被牵连进来。
皇上,又是如何打算的呢?
他舍弃得了“她”吗?
十多年前的那场风波,是不是就要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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