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斗:冷宫弃妃不受宠-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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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那夜你要了她,你要对她负责。”
眼角稍稍的想斜上方挑去,偷偷地看向他的脸,却看到他笑了。那笑容起初只在他的眼中,慢慢地扩大,随着那微扬的嘴角,扩散开,终于绽放出一朵灿烂的笑容,她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灿烂笑容。
“是,是真的吗?”
这是什么状况?那个生气的李昊天呢?居然为她这句话而笑了?还笑得,笑得,那么好看?!
他很高兴她知道了这件事情吗?
“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你又会怎么处置你的堂妹?”
他的眼神中分明有某种期待,又有一些忐忑不安。是害怕她说出伤人的话吧?
可是,这种事情,哎,怎么能让她大度宽容的掀过去,哪个女人碰上这样的事情不会使性子,闹脾气,甚至赌气?
比如说,上一次选秀的事情(她终于承认,哪怕只是在心底承认,上次的选秀,她之所以为他选了好几位秀女,还把他送的荷花香包送人,只要不是因为大度,而是在赌气。)
可是,他是皇帝,生长在一个特别的环境,他所认知的爱,是另一个样子吧。
她爱他,所以也只能按照他所认知的让他知道。
“这她并不真心喜欢你,你,嗯,也应该不喜欢她吧?我,我觉得,还是让她出去嫁人比较合适。”
终于,她又看到了那朵灿烂的笑容。
李昊天自己心中最清楚,自己此时是从未有过的满足和放心。
即便是她的堂妹用这样暗昧不明的谎言求她,她也不曾放弃自己,或者大方地把自己送人。
“假的。”他握着她的手直视着她的目光,坦承道。
“什么?”
他的脸这么近,笑容如此迷人,豆蔻的头脑已经有些糊涂了。男色啊,他怎么又要对她用这招美男计!
“她说的是假的。那也我虽然碰了她,却没有要她。因为”
李昊天说着,低下头来,嘴唇刷过她的红唇,与她耳鬓厮磨,“她不是你。”
因为她不是自己?那么,她是不是可以如此寄望,以后他也不会碰任何一个不是她的人吗?
人,果然是贪心的。还是清醒些比较好。
“昊天,你为何把朱昭仪也发配到了离宫?”
“你以为,那紫金花的事情,是谁挑起了的?”
“怎么是她吗?”
“还有阮美人刺驾,也少不了她一份儿!”
“呃?”
真看不出,朱昭仪城府如此之深。
☆、冷宫之四 难产
“哎吆!”
一声无力的嘶叫声从里屋传出来,屋外的气氛顿时变得愈发紧张起来。
外屋里所有人的脸色也都变得紧张起来,目光顿时都转向了站在门口的李昊天身上。
“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出来?”
李昊天站在门口,挺直了身子伸颈向里面张望,可是面对着厚厚的门帘却是徒劳而无功。
紧紧站在他身后的林文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开口劝道:
“皇上,您还是到养心殿去等消息好了。”
堂堂万乘之躯等在妃子的产房外,让四周的气氛都绷得太过紧张。
此时只怕里面的那四个接生婆,外加门帘处的四位太医,都随着产妇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声,颤抖着心,神经只怕也想绷紧的弦,快要断了。
“不,我答应过她,要陪着她的。”
虽然他已经前前后后拥有了四个孩子,可是,从来都是等到孩子安全出生后,才会有人来报喜讯给他。
想在想起来,到目前为之,除了出生一天的天佑太子,他所见过的最小的孩子,还是满月时的长公主。
当初答应她,要陪着她度过这最艰难的时刻,想要弥补上一次缺席的遗憾。可让他从没想到的是,原来生孩子居然是一件如此痛苦而煎熬的事情。
而此时站在外面的他,丝毫帮不上忙,和里面忍受着剧痛的她,承受着同样的煎熬。
里面沉寂了一会儿的豆蔻突然又叫了一声,李昊天的眉心不由的随之一跳。
“国丈大人,不知你可曾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从豆蔻开始说肚子疼,随后所有的人被紧急宣来,然后内室门上拉起厚厚的门帘,接着他被接生婆婆客气地挡在门外,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时辰了。
那个可恶的孩子,怎么还没有出来?
“这个”
话说,昔日的左相大人,皇上最新任命的太子太傅,文渊阁大学士,学富五车,国之栋梁的林文岳,虽然已经是五个孩子的父亲,而且已经升格做了外公,可是对于帝王女婿李昊天的这个问题,一时间却回答不上来。
“好像,好像都是这样吧”
想想府里的三位夫人生孩子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好像转眼间孩子已经出生,长大了,也没什么啊。
女人和女人生孩子有什么不同吗?
实话实说,他这其实也是生平第一次出现在产房外。听到女儿在里面痛苦的呻吟,他这当爹同样束手无策,心里也只有跟着一样的痛。
“哎吆!吆”
豆蔻的声音陡然转高,又慢慢地低下来,拖长了音。
李昊天咬住牙才没有随着一起叫出声,他袖中的手倏地攥紧,大拇指扣住中指的指节,指甲掐进了皮肤里。
“她,她很痛。”
他突然转头低声呵斥旁边的四位太医:
“该死的,你们就没有办法减轻些她的疼痛吗?”
“可是,皇上微臣们尽力”
自从上一次贵妃娘娘去冷宫后差点小产,他们就开始全程监护,小心侍候。为了力争保证贵妃娘娘顺产,太医院也早已经备妥了一切的药物和用具,几乎全院候命,以备不时之需。
可是,这女人生孩子哪有不痛的,不痛怎么生?皇上也太强人所难了。
所有的目光都转向王皇后,期待她能出面打发这个大麻烦,平复一下皇帝的情绪。
王皇后叹口气,慢慢走过来,站在离门远一点的地方。
“皇上,不要着急,这生孩子都是这样的,适当地叫一叫,能解除一点她的疼痛感。如果用安神镇定,减轻疼痛的药,她万一睡着了更危险。”
李昊天看到王皇后,突然想起她是两位公主的母亲,上一次天佑太子出生时,她也在旁边,顿时像看到了救星一样,急切地问道:
“她会安全的,对吗?都是正常的?”
他用得虽然是问句,那语气和神情,却根本容不得听到别人说半个不字。
王皇后在心中又是一叹。一个女人,能换来他如此的关注和痴情,即便是不幸死了,也是幸福的。
可是,如果“她”死了,对他可能就是最大的不幸吧!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用自己的生命去保全“她”的安全。
“十之八九都是很顺利的,林贵妃福大命大,又有这么多人护驾,皇上的龙气在此,鬼神更要远离。皇上请放心吧。”
王皇后说的很隐晦,可是李昊天却听出来了她的话外之意:女人生孩子,是一件冒着生命危险的甜蜜事情。虽然大多安全,可是却也可能有危险。
虽然冒着生命的危险,可是还是为生下最心爱的孩子而感到自豪与甜蜜。
李昊天的心中,突然对天下的母亲们充满了敬意,也同时也在心底下定了决心:决不让豆蔻再冒一次险。
“皇上你退后些,不要过于干扰了里面。”
太医壮着胆子谏言。李昊天看看林文岳和王皇后,刚要向后撤步,便听到里面传来豆蔻更加痛苦的叫声。
“昊天,昊天,啊!痛啊!”
“豆蔻!?豆蔻,我在这里。”
李昊天也不管该不该的,走到门帘处冲里面应了一声。
“昊!该死的好痛”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死寂一片。随着豆蔻声音的低下去,消失,变成浅浅的呻吟声,屋子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自处。
是不是大家都可以装作没听见啊?
可是那个被骂的人可是正好在旁边呢。叫皇上的名讳已经是大不敬,居然还和冒犯天颜的“该死”两个字连起来啊!!天哪,这可如何是好?
虽然大家都知道不是听起来那么回事,可是事情就坏在这个可是上。
听到豆蔻那底气十足的“该死的”三个字,李昊天的脸上却不自觉地露出了一点笑意,刚才一直紧绷的神经这才慢慢放松了些。
她既然还有力气骂人,那么说明还没有痛到不能自持。看来天天看着她喝养生汤是对的。要不,哪里来的这么足的底气。
他一转头,却在一片神情紧张的人群中,看到了一张写满了冷漠和平静的脸。
他皱了皱眉头,想起来了,她就是林文岳的二夫人,豆蔻一点也不亲的亲生母亲。
☆、冷宫之五 二夫人
这位二夫人,也曾十月怀胎同样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了豆蔻,可是为何对自己的女儿一点也不亲呢?
一屋子的人都在提心吊胆,她为何独独看不出丝毫着急来呢?
李昊天刚刚自心中涌起的对天下母亲的敬意,顿时打了折扣。
豆蔻从来不说,可是李昊天却知道她有多在意自己的母亲,这位偏于冷傲的二夫人。
母爱是多少也无法弥补的。他和她一样,也在年幼的时候失去了母爱,曾经他为此而怨天尤人,甚至多年来对分开自己与母亲的父皇不能谅解。
可是时至今日他却觉得自己比豆蔻要幸运些,虽然宁贵妃早逝,可是知道她给过他八年无微不至的母爱。
而豆蔻,从小到大,面对的却始终是现在看到的这样一张冷面孔。
他的母妃以及香消玉殒多年,可是她的母亲还在,一切还可挽回。
她在里面受苦,他能为她做的,也只有那么多。
虽然一想到这位二夫人曾经使计让豆蔻逃开他,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此生再也不会见到她。
“二夫人。”
所有的人都奇怪地看着皇帝跨出几大步,远离了通往内室的门,朝着林文岳的二夫人缓缓开口了。
“陛下!”
二夫人收回目光,垂下目光,微微弯了下身子,算是行礼了。
好大的派头!果然有皇帝丈母娘的风范。
“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二夫人微微一鄂,似乎对于皇帝这句问话有些奇怪。抬起头,眼睛顺着李昊天的目光看向那绣着凤纹的锦缎门帘。虽然一波阵痛过去,里面依然断断续续的传出豆蔻的呻吟声。
她那波澜不兴的的眼神几不可见地一黯,又恢复了正常,依然垂下眼帘,盖住了所有有的没有的情绪。
与此同时,林文岳投过来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他怎么会不明白皇上次句问话的由来呢。
“女人生孩子大多如此,有什么好担心的?”
二夫人的说话有些干巴巴的,可是却带着一种冰冷的无情,
“而且她这不是头胎。”
“她怀天佑的时候,你担心过吗?”
还记得他当时为了督促豆蔻按时吃药,曾经特意准许(实则是暗示林文岳)让她来探视过豆蔻。可是从她走之后豆蔻黯然的神情中也可以看出来那种“关心”是什么程度的。
“她是皇家的媳妇,生育的是龙子,轮不到臣妾担心的。”
“你这是在抱怨?”
李昊天深吸一口气,冷冷的语气中已经隐隐有了一股压抑的怒气。
“还是在推诿?”
“臣妾该死,不敢抱怨什么。”
“你”
仿佛伸出拳头,却打在一团棉花上,李昊天生平第一次有一种强烈的无力感。
“作为她的母亲,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关心她吗?”
这是句质问的话,可是话中却带着三分的诚恳和三分的恳求。李昊天这是替豆蔻问出了她心中的不甘,问出了她心中自始至终郁结不开的心结。
她一直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可是身边所有关心她,亲近她的人,却明白她笑容里无法消解的失意和惆怅。
他居然放下天子之尊,替她问出心底里最深处的话,愿意为她向一个他生平最不想打交道的人开口。
所有的人都沉默着,看向二夫人的目光中写着不满和催促,林文岳的目光中还包含着一种内疚和忏悔。
二夫人沉默了片刻,终于又开口了,可是她的语气却还是刚开始的四平八稳,一脸雷打不动的平淡神情,着实让人看着生气又无奈。
“臣妾已经做了该做的,不知道皇上对臣妾不满什么。”
“朕不满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作为母亲该给她什么!”
“从小到大,她什么没有?到现在有了儿子,有了身份地位,有了皇上的宠爱,还缺什么?”
似乎被逼得一时间忘了君臣之礼,二夫人的声音也突然变得高亢起来,不过依然没有大到足以传进里屋去。
她似乎也在有意无意中躲避着屋里不断传出的痛苦的声音。
“臣妾真的不懂!”
她说着向后退了一步,李昊天隐隐察觉到,虽然她态度恭敬而守礼,可是似乎对于皇权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敬畏之心。
他刚想再说些什么,却听到林文岳在二夫人的身后低低叫一声,让二夫人的身子一震,神情有片刻的恍惚。
“小薇!”
只见二夫人那自始至终铁板一样的神情,随着那声轻唤陡然绽裂,破碎成了一片片。果然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小薇?这估计是她的闺名,也或许他们夫妻间的昵称吧。
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要能让豆蔻高兴就好。这种事情,既然贵为天子的他强迫不了,那还是交给林文岳吧,身为她们最亲近的家人,或许知道问题的症结所在。
李昊天冲林文岳使了个眼神,林文岳远远冲他打了个拱,那意思是:放心,交给我好了。
就在此时,里面豆蔻的呻吟声突然变得剧烈而频繁起来,间或传出产婆要她用力的鼓励声。所以人刚刚松弛的神经又都绷紧。
几乎不用太医诊脉报告,大家都知道关键的时刻已经到了。
李昊天笔直地站在哪里,谁也不理,再也不说一句话,目光径直灼灼的看着里屋,仿佛能够穿透那堵分开他和她,割开了里外的墙,看到豆蔻正在痛苦中挣扎着。
屋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