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斗:冷宫弃妃不受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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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这是东海进贡的珍珠香囊。有无数颗颜色深浅不一的粉白色珍珠串成,打开时似一朵盛开的荷花,可以放入干的荷花花瓣,闭合后便似一只花苞。那香味从珍珠的缝隙中一点点渗出,不会太过浓烈,就像一朵真的花一般。”
不管为什么,难得皇帝喜欢,执事太监连忙小心翼翼地呈上香囊。
李昊天顺手拈起那朵“荷花”,一股淡淡的清香便丝丝缕缕地萦绕而来,有萦绕而去,若有若无,似真似幻。
他把荷花拿远些,又拿近些,一个苗条的身影,也随之远了些,又靠近了些。
皇帝在上面拈花沉吟,下面的臣子们却都各自思量起来。隐隐觉得,今日的皇帝与往日不同。
难道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了吗?
“皇上”执事太监低声地唤道。
李昊天顺手将荷花香囊揣入宽大的袖袋中,目光扫视了一圈窃窃私语的臣子们,大手挥了挥,那些捧着托盘的宫女们一下子全都退出大殿。
他知道,此时他什么事都不必做,什么话都不必说,刚才他那个不经意的动作已经足以在宫内外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林爱卿。”
“臣在。”林文岳恭敬地答应着,心中却是惴惴不安。皇帝此时的笑容实在是过于灿烂了些。
“爱卿辅佐朕已经快二十年了。记得爱卿时常劝诫朕不可玩物丧志贪恋声色之乐,要勤于政而爱及民。朕勉力如此做了,爱卿更是克己甚严。”
“皇上本就是个勤政爱民的一代明君。微臣也不过是克尽臣子之责罢了。”
皇帝突然说这些干什么?难道是
李昊天修长的手指状似不经意地拂了拂那只装了荷花锦囊的袖子,意有所指地道:
“可有道是张弛有道,政事之外总有闲暇,闲暇时也该有些娱乐,比如像画眉之乐”
他没有接着再往下说,轻咳一声,话锋一转,又道:
“爱卿的儿女们都教养得很好。靖远将军和林翰林,这一文一武都是朝廷的栋梁之才。”
“皇上过奖了。”
这前后一番不着边际的对话让众臣们都听得莫名其糊涂,个个面面相觑。皇帝这是在和新的国丈大人闲话家常吗?
“林贵妃更是端庄秀丽,温柔娴静,诗词歌赋更是无所不通,深得朕心。”
在人前和正式的场合中,她的表现确实可以用这几个词来形容——当然,让他真正感兴趣的并不是这一点。
“多谢皇上错爱。”金水桥上看到的那一幕是他眼花了吗?
“贵妃在宫中时常想念父母,爱卿与夫人可以时常进宫去看望她,以解她思念之苦。”李昊天的语气柔和得不像他本人。
开弓没有回头箭。
既然他的一个无心之举拉开了一场戏的序幕,他就要把这场戏唱下去,唱得圆满。
“多谢皇上恩典,老臣遵旨!”
林文岳诚惶诚恐地弯腰谢恩,恭送皇帝起身退朝。满朝文武顿时哗然,王湛的脸色尤为难看。
这可真的是天大的恩宠啊!
俗话说:一入宫门深似海。
自本朝之始,宫规便严禁后宫的嫔妃与朝臣来往,即便是是父女兄没的关系,也无论她身份多高,家族多显赫,若没有皇帝的特别恩准,都不能见上一面。即便是娘家的女眷,也只能在每年的朝觐之时,才能相见。
即使贵为当朝皇后,圣德的结发妻子,也不过每年能见上父亲一两面罢了。
难道,皇帝一直冷落林贵妃的消息真的只是谣传?
☆、第十七章 独房专宠
坤安宫外,一片白雪皑皑,连路旁的长青树,枝叶间都挂满了积雪,好似用冰雪雕琢而成。从宫门开始,扫出了一条蜿蜒崎岖的石头小路,上面撒了烟灰,防止走路人的滑倒。
李昊天一身便装,身披一件紫貂斗篷,独自一人踱入宫门,踏上那条洒满烟灰的小路,静悄悄地向里面走去。
一众的护卫和陪侍太监们都被他留在了宫门外。坤安宫的太监宫女们见到他也都静静地弯腰行礼,不敢出一点声音。
傍晚的天气有清冷,时而吹过的冷风卷起树上的雪末洒落下来,纷纷扬扬地落在紫貂斗篷上,乌亮的光泽上点缀了几点银白的亮色,煞是好看。
屋子里的窗户居然半开着。
隔窗望去,只见紫棠长发垂肩,一袭白衣,依坐在窗前软榻上,捧卷而读,地上的火盆火光摇曳,吱吱啦啦地发出响声。
她看书看得太认真了,丝毫没有觉察窗外有人,放在旁边的茶凉了也没有发觉。忽然,她轻轻咳了一声,顺手端过杯子喝了一口水。冰冷的茶水让她瑟缩了一下,眉头也微微皱了一下,又舒展开。
他的眉头不自觉地也随之皱了一下。这坤安宫那么多宫女们都是干什么的?连个茶水也不会侍奉?
“小姐。”
小玉端着一壶热茶走了进来,手脚麻利地把桌上的杯盏都更换了,把火盆里的火挑了挑,让火着得更旺些。
“茶凉了就不要喝了啊。看书何必那么认真吗。小姐现在是皇上的贵妃娘娘了,又不用考秀才中举人。身子不好,就该静养些,坐在窗子前,小心凉”
她拿了一条薄被盖在紫裳的腿上,一抬头却看到窗外树下站着的人,吓得吐吐舌头,把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
李昊天微微摇摇头,不让她暴露自己的行踪,视线却被紫棠的脸色吸引了去。紫棠侧了一下身子,靠在软垫上,露出了被披散的长发遮住的半张脸来。柔和的线条勾勒出一张细致温润的脸庞,只是脸色显得有些过于白了,脸颊一朵奇异的嫣红色。
小玉说她身子不好,是病了吗?此时的她确实像个十足的病美人。
李昊天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这样悄悄地接近她,看到她毫无防备,毫无矫饰的自然一面。他似乎越来越热衷于这种突然地出现。
这个善变的女子,越来越像个让人猜不透的谜,不管他想不想承认,自己也越来越被她吸引——只是为了找到谜底。
他这样对自己说。
“谁说读书只是为了考秀才举人了?小玉你真是狭隘。圣人曰:‘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这读书的好处,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完的。要说,这贵妃和读书人两个身份相比,我宁可”
“小姐,那不过是读书人的空话。要说这颜如玉,我们女孩儿家可不需要这个;要说这黄金打的屋子屋,如今小姐贵为皇妃,不过是小姐一句话罢了。”
“我要黄金屋干什么?”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紫棠有些又可气又可笑,刚想再开口,却见小玉一个劲儿地往窗外看,而且脸色有些诡异。她连忙一扭头,却一下子撞进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眸中,那对眼眸此时紧紧的锁住她,似乎要看进她的心底里去。
突如其来的一阵心慌,让她有一种想逃走的冲动。
夜幕降临了,不知何时,雪又开始下了起来,纷纷扬扬地,舒缓地在空中舞蹈着,优雅地一片片一瓣瓣儿地落在地上,屋顶上,树枝上,窗棂上,装点了一个晶莹剔透冰雪的天地。
屋外的丝丝寒意却丝毫不能影响屋子里的火热气氛。
屋子里窗棂半扣,床前的层层纱幔都放了下来,一重重薄如蝉翼的轻纱遮去了床上的人影。地上散落着一件件随意丢下的衣物,火盆着得很旺,屋里热意正浓。
“豆蔻”
从重重纱幔中突然传出了男子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声音很轻柔,却似乎掩藏着某种很危险的情绪。
“恩”
女子的回答很随意,似乎在应付,慵懒中却带着一种克制和压抑。
“豆蔻”
“恩”
“叫我的名字”
“皇上。”
女子的声音中带着一种顽皮的笑意。随后哎吆一声,似乎受到了某种惩罚,却毫不在意地咯咯笑了起来。
“不对,叫我的名字”
男子的声音有些纵容的宠溺,也隐隐带着某种威胁的味道。
“李”
似乎受到了什么惊扰,声音突然生生地停住了。
“李什么?叫啊,叫出来”
“不能哦,不,不皇不要了”
“你叫我什么?”
“昊天,昊天,昊天!”
“”
也许她真有百张面孔,千般神态,而这一刻的,热情似火,柔弱无助,才是最真的,毫无矫饰,是他最爱的。
夜色,更浓了。
天色由暗转亮,渐渐地,沉默了一夜的大地又复苏了。
红日东升,霞光东染。树林间,鸟儿们叽叽喳喳地开始了一天的歌唱。突然,那鸟儿好像受了什么惊吓啊,扑楞楞地飞走了,只留下轻轻摇晃的树枝上,树叶上的露珠在朝阳下闪闪发亮。
暮晨的气息和亮光穿透了层层纱缦,惊扰了梦中的人儿。
豆蔻缓缓地睁开了迷蒙的双眼,慵懒地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翻了个身,突然怔住了,眼睛一下子睁得大大的。
那一抹晨曦,落在一张俊美熟睡的脸上,描摹出了一道炫目的色彩,那微隆的眉骨上黑亮飞扬的眉,那紧闭着的眼睛上围着半弯月牙似的乌黑浓密的眼睫毛,那英挺的鼻子鼻翼随着轻浅的呼吸微微翕动,那性感的嘴唇嘴角稍稍弯起,
☆、第十八章 美男计
熟睡的李昊天表情不再那么严峻,柔和亲切了许多,保养得宜的皮肤润滑而有光泽,即使把“秀色可餐”这个词用到此刻的他身上也再不为过。
豆蔻心想。
仿佛受了某种诱惑,她伸出一只芊芊细细染着豆蔻红的手指,沿着那魅惑人的线条在虚空中轻轻地描画起来。
他的鼻梁很挺,下巴上的那道凹印稍浅淡了些,再下面是隆起的喉结,还有隐隐可见的锁骨,宽阔的胸膛
突然,一种压迫感直逼而来,一抬头,她便跌入了一对黝黑深幽的眼眸中,她轻轻啊了一声,直觉地向后退去,那只手却连同整个人被一只铁臂掳进了怀里。
“喜欢吗?”
李昊天的声音暗哑而低沉,有种刚刚清醒的魅惑,嘴角有点似笑非笑的调侃。
“皇上~”豆蔻的声音极不自然。此时彼此的距离过于暧昧了,尤其是两个人都衣冠不整的样子。他的身体的热度隔着单薄的丝质睡衣绵绵不断地传动过来,让她整个人也热烘烘地不安起来。
她怀疑,如此贴近的距离,他一定能感到她紊乱了的心跳。
李昊天却不让她退走,大掌握着她的手,轻轻地贴在脸上摩挲着。
男性肌肤的纹理带着一点点新生的胡茬刷过着指腹,撩拨着豆蔻身体最深处的某个角落,如春风吹皱了一池绿水碧波。
“喜欢吗?”
他直直地望进去她的眼中,不容她回避。那一对澄澈透明的眸子一眼能望到底,眼底映出他的脸的轮廓,仿佛沾染了那对眸子的灵气,她的眼眸中的他似乎看起来也清晰明亮起来。
豆蔻也不回答。既然逃不开,索性大大方方研究起李昊天的脸来。
他知道他自己是好看的,有一张足以媲美美男子的面孔,为了这张脸,自小母亲的喜爱,和父皇的不满就交织在一起。
自幼登基,为了维护帝王的威严,他就习惯了处变不惊,喜怒不表于行,用一张甚少表情的冷面孔面对群臣。
在后宫,俊美年少的皇帝,一向温和而又冷淡,对每一个妃子,他都是一种疏离的态度。人可以靠近他的身体,却无法靠近他的心。
而他,也无暇,或者说无心,去深究另一颗心的模样。
后宫中每一个曾经试图引起皇帝特别注意,而又铩羽而归的女人,都在传言一个流传宫中很久的传说,试图为皇帝无意留意花丛而找到理由。
看着豆蔻眼眸中自己一张放松的脸,李昊天突然笑了。
宫内宫外,朝堂民间,每个人都在猜,猜他在想什么,猜他的心情,猜他的决定,猜他的种种。却猜不透,面对着一张张若有所求虎视眈眈的面孔,他如何能放松自己,表露真正的想法——即使很多时候,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你在想什么?”
豆蔻经不住好奇地问道。李昊天的手早已放松了钳制,可她却看得太专注,丝毫没有察觉,手指依然停留在那张毫无瑕疵的脸上,眼睛更是一霎不霎地研究着他不断变化的神色。
此时的李昊天,不像平日的严肃冷峻,也不似夜晚时的强势霸道。像一只吃饱了睡足了的狮子,放松而毫无危险,脸上不断变化的色彩不像是威胁倒像在一种表演或者练习。
“你想知道吗?”
多少人想知道他的心思,却没有人敢当面问他,豆蔻脱口而出的那股天真和直率,竟让他有种想要找人分享烦恼的冲动。
“不想!”
李昊天的声音带着某种诱惑,豆蔻却敏感地嗅到一点危险的气息。她一翻身坐了起来,迈下床去,为自己披了一件外袍,然后朝床上刚坐直身子的李昊天稍稍欠了欠身。
“皇上,时辰不早了,该上早朝了。”
李昊天微微眯起了凤目,打量着恭恭敬敬站在床前的豆蔻——或者说,该叫她林紫棠,那个娇柔可爱的豆蔻转眼间已经不见了,眼前这个是中规中矩的林紫棠,林贵妃。
不一会儿,便听见帐外传来宫女们的走动的脚步声,还有玉儿压低声音呵斥宫女的声音。
果然变得好快。
“嗯。”
李昊天脸颊两侧的肌肉向后绷紧,嘴唇抿得很紧,坐到床边,伸出胳膊让紫棠为他着衣。
在紫棠为皇帝穿好第一件中衣之后,等候在门外多时的宫女们都鱼贯而入,七手八脚的忙起来。
好险,刚刚差点踏进一个陷阱。这是皇上的美男计吗?豆蔻调皮地在心中想。
也不愧是见多识广,处变不惊的“他”,才对于她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作法没有追根问底,否则真不知怎么脱身。
“你在想什么?”
豆蔻一闪神间,忙碌的小手又落入一个大掌之中,不觉有些心慌起来。
“我”
李昊天突然弯下腰,把嘴唇贴到豆蔻的耳边低低的说:
“朕的心思你不想了解,可朕倒是很想分享你的想法呢,我的爱妃!”
“我,我”
李昊天在众人面前突然的亲热举动,让豆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