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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情好欢不迟-第79部分

小说: 情好欢不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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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梅历来都是风雅的事,书韵也是蠢蠢欲试。但是如果有梅无雪,再美的花骨又有谁来衬托呢?
    书韵想起,《红楼梦》里薛宝琴雪地采梅的时候,一袭红色斗篷映着皑皑的白雪,那可堪堪叫得上美人如玉。
    书韵为此还特地趴到窗台上往外看了看,可惜天公不作美,没有下雪呀。
    黎池哪能知道书韵的那点小心思,她也想美人如玉呀!
    见书韵只是趴着看,就不免上前来推了她一把道:“光看有什么好看的,出去置身其中才叫融入大自然不是?”
    “要是真正的大自然才能融入,这跟鸟笼似的私家庭院算什么呀!”书韵却气恹恹地扫兴道。
    “私家庭院营造出来的自然也是自然呀!难道孤山不是另一种意义的私家庭院?难道那里的红梅算不得人间一绝?”
    “也不是这么说。池,难道你一点都不记恨这个困锁了你五年的私家牢房吗?”
    “当然恨!但我该恨的不应该是这个地方。我们所有的不幸都是人为造成的,即使那个人现在已经化成了灰,我们大约都无法原谅他。当然,也没必要原谅他。但是,这个地方,其实我应该感谢它。如果没有这里,我们就无法单独相处,我也就无法一步步走进你的心灵。韵韵,我想告诉你,面对这世上所有的不公,我们有权利恨,但是我们也要恨对对象是不是?房子是无辜的,秀园更是有功的。”
    “好吧,算你说的对!就陪你走一趟吧。”
    黎池很无语。这都哪跟哪了?明明是他怕她午饭后积食才哄她出门的,怎么眨眼的功夫,反倒是变成了她陪她出门寻梅了?
    。
    换衣服的时候,书韵对着她的衣柜又发呆了好一阵子。
    她的衣柜里有一件正红颜色的羊绒料斗篷大衣,大约跟《红楼梦》里描述的红色斗篷有相近的地方。
    背后也有一个风帽。
    书韵是习文的人,骨子里充裕着浪漫的细胞。踏雪寻梅、红衣红梅斗艳,在她的意境中是高不可攀的雅致至极。
    杭州的孤山未必能让她一个人去独占鳌头,可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如果有梅却无雪的话,就堪堪称得上是人生之一大憾事了。
    。
    黎池一大早就出门给书韵买过鱼,外套就搭在一楼的餐厅里,所以书韵换衣服的时候他并不在场。
    就在书韵换衣服的时候,黎池把从老中医那里借来的红泥小火炉搁置在屋檐下起火、烧热,然后再把书韵从老中医那里领来的药包打开一包、倒入药罐中,看着火候慢慢地熬。
    老中医别的什么古怪的脾气没有,却就是一意坚持,如果书韵他们用他的药的话,就必须用他的红泥小炉煎他的药。
    在他认为,现在高科技的炉灶完全无法达成他的药对火候的要求,只有用最原始的炭火煎出来药汁才能达到他对药效的最佳掌控。
    黎池是斗不过老中医的,既然人家药材和药房的主人要求他这样对待似乎通有灵性的药,黎池就只能照办。
    所以,当书韵换好了一身香槟色的羽绒服以后,看到黎池面红耳赤地正对着红泥小炉的灶口煽火时,书韵觉得,他这就跟大杖似的,好像面对千军万马,怎么也冲不破敌人防线似的。
    给原始的炉灶起火对现代人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项技术活。
    书韵躲在黎池身后好久,就跟看笑话似的盯了他好久。
    黎池被烟熏得蒙了一脸的碳,跟包青天似的,脸上抹了墨似的黑。
    他一转脸,书韵就看见,除了眼圈 一周还能看到他白希的肤色本色意外,整张脸就跟烤了钢琴烤漆似的,黑得发亮。
    “哈哈,你——”书韵指着黎池半天没有笑出声来。
    “早跟你说了不要听他的不要听他的偏不信了,看吧,这下子看到结果了吧。我就觉得所谓名医,就是专门生来坑害你们这种脑残粉丝的。哪有药还分不同的火熬出来的效果不一样的说法的!这压根就不科学嘛!还记得《西游记》里的无根之水吗?那些都是骗人的‘神仙’把戏,要真是不落地的雨水吃了能百病全消的话,这世界上早没有什么洪涝灾害了。一到灾难季节,全中国的人都到当地去结雨水喝,水还能多得成涝成灾了?原先我还以为这名医可信度高呢!自从他说了什么红泥小炉,我就觉得,也不过如此。这药我看也不喝了,你洗把脸,咱们摘梅花去吧。”
    “去吧,去吧。”黎池跟赶小鸡似的驱赶着书韵远离他。
    他一身的烟熏味,她一身洁净,他怕熏坏了她。
    再怎么激灵的人在热恋的时候总是会无一例外地陷入迟钝,一个小火炉的烟连炭火都起不着,还能熏坏了人了?
    这话要是从黎池的心里说出去,只怕连书韵都能笑掉大牙。
    现在的书韵对黎池来说,就是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稀世珍宝,那是连他自己都得小心谨慎供着的太后老佛爷。
    书韵已经换好了衣服,黎池值得暂时跟小泥炉告别。回屋里洗了把脸再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黎池就又是骨骼清奇、雌雄莫辩的妖孽黎池,挽起书韵的胳膊,黎池觑一眼书韵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小算盘,不想喝药嫌它苦是不是?”
    书韵嘻嘻哈哈地跟他打圆场,而后二人一道开了圆门,到梅园里摘了数枝花苞即将绽放的梅枝,就急急忙忙地回了屋里。
    本来就是为了让书韵消食来的,顺带才采摘梅枝而来。现在两件大事都已经完成,黎池担心着书韵的药和红泥小炉,利落地就捧了花枝回头了。
    回到屋里,书韵倒是有的忙了。
    先前因为商怀瑛在,家里所有的布置都得按照商怀瑛的喜好来,插花并非是商怀瑛的喜好,在他认为,玻璃花瓶易碎,太给生活带来麻烦了。
    而黎池和书韵却恰恰相反,一个沉醉古籍,一个自小生活在国外,都喜欢中国古代园林是的建筑风格,都向往有朝一日能跟古人一样弄一些附庸风雅的事来做做。
    书韵在插花的时候,黎池终于把小泥炉的火给点着了,二十分钟以后,一壶热乎乎的中药汁伴着浓浓的药香被端进屋内。
    书韵正好把客厅、餐厅、书房、以及她和黎池各自房间的梅枝都修建好、养在花瓶中,一一布置到位。
    中药的香味书韵并不排斥,她却似乎喜闻乐见一般,在问道气味以后跐溜一声蹿进餐厅,巴巴儿地看着黎池把一壶药虑到瓷碗中。
    不多不少,浅浅的一小碗,颜色是暗红的,跟绍兴黄酒中的女儿红最为接近。
    书韵捏着鼻头道:“这什么呀!会不会有毒呢!能不能不要喝?”
    “随你的意!”
    黎池一边收拾着药壶里的药渣,往里面冲水,一边却满不在乎地背对书韵道:“这些药材都是我亲自上山给你采来的,我没骗你,你也亲眼见过。如果你觉得,我对你的这幅心意都不算什么的话,你随便。”
    黎池重重地将装好了水的药壶搁在灶台上,手指指了一旁的水槽,看都不多看书韵 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餐厅。
    书韵想当然以为他生气了。
    捏着鼻子一口气把碗中的药汁咕噜喝完。暗自咒骂现在不知身在美帝国哪个角落老中医。
    算他厉害!用这种温暖牌的苦药逼人家喝这种苦死人不要命的草药!
    即便她已经是最快速度地喝完了全部的药汁,可嘴里还是留下了药汁的甘苦味道。
    霎时间,满嘴都跟吃了莲心似的,苦不堪言。
    书韵呵着气在厨房里直打转,嘴里念念叨叨:“糖!糖!”
    她大约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苦的东西,疾苦难耐的时候,几乎是跺着脚在地上蹦跳的。
    “怎么了?怎么了?”黎池听到响动就跑进了厨房。
    他其实一直守在餐厅外面,并没有生气。只是书韵被他惯得太无法无天了,他就怕她叫苦连连他心一软就不给她吃药了。
    “苦死了!给我糖!我要吃糖!”书韵毫无形象地抠完了牙齿,再跑到洗漱台旁打开了水龙头漱口。
    “糖?”黎池有些犯迷糊。他也没有过服用中药的经验,不知道人在喝完中药后还要吃糖的这种习惯。
    所以,没有准备糖!他一时也想不起来去哪里找糖。
    好在冰箱里常备有冰糖,书韵在对黎池彻底“失望”以后,自己找了块冰糖嚼烂了含在嘴里,总算勉强对付过去了那一阵一阵翻滚上来的苦味。
    黎池正眼对上她时,就看见她的眼眶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盈满了泪水。
    她没有欲哭无泪的作态,他猜想,她大约真是被苦到了。
    黎池一步上前,将人拥入怀中。
    怀中的小人儿这才低低地泣了两声,跟他商量道:“我都喝完了,你别生我气好吗?”
    “傻丫头!”黎池勾了够嘴角。
    “可是真的好苦!”书韵低低地呢喃,生怕说重了,黎池都会生气。
    “诶。”黎池莫可奈何地叹气。
    他怎么可能舍得跟她生气!他倒是挺喜欢她现在的这幅模样了。小媳妇似的,即使被他斥责了,给她一点点好处她就巴巴儿地巴在他身上了。
    她越来越离不开他了,或者是她越来越走近他的心了。黎池想。
    他现在已经说不好这种状况对他来说是好还是坏了。不过,如果,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就剩下为数不多的春节前的那么几日了的话,黎池还是喜欢这样欢欢乐乐在一起的。
    黎池蓦地将书韵横抱起来。
    书韵惊呼一声,而后伸出的胳膊牢牢圈住黎池的脖子。
    “困了吧,我送你去房间休息。”
    “那可不可以晚上的药不喝了?”
    “韵韵,你越来越像小孩子了哦。”黎池笑侃道。
    书韵鲜少撒娇的,黎池一向抵不住她的请求。但是,名医是他专门为她寻来的,药也不能不喝。
    所以,他只能避开话题。
    “我就是小孩了,我不想喝药!”书韵却越发地无理取闹起来。





     117 旧雨纷纷,烟花易冷
     更新时间:2014…1…16 23:36:17 本章字数:7815

    黎池抿一抿嘴唇,勾了勾,笑着道:“那我生气了。”
    “讨厌!”书韵脖子一歪,倒在黎池的肩膀上。
    黎池微微低头,将脸贴在她的脸颊上蹭了蹭。
    “我能想象那些药很苦,这样好不好,以后你喝药的时候,我陪你一起喝。有苦大家一起苦,但是,你不能不喝哦。”
    “不不不!药怎么可以随便喝呢!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你陪着我!你陪着我就好了。不要丢下我,不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药碗面前,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好,都依你!”
    像是约定,又更像是承诺。
    她和他,从前都被最信任的人骗过,没有承诺,就跟心里没底似的,任是最亲密的爱人,非得承诺,才确信有保障。
    其实,谁都知道,承诺这东西是顶顶没用的。不论什么承诺,在反悔面前,它都是个屁。
    好像大学时代非常流行一句话,叫做:男人的话能信的话母猪都能上树。
    这就是对承诺最好的解释与讽刺。
    大约还只是男人的。
    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对男人讽刺的多一点的缘故呢,还是男人他们与生俱来就习惯先承诺再反悔。
    就好比书韵与商怀桓的那么些年,一个男人,用了十六年,给她建筑了一个梦幻一般的未来,甚至,连家园都已经看到了雏形。
    可是,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他的那些梦幻和那家园,就跟世界毁灭一般,尽化为了乌有。
    与黎池这般越发如蜜里调油的日子里,书韵惶惶感觉,似乎末日又要来临了似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就是怕了。
    害怕也能养出来一种习惯,怕着怕着,它就成了习惯。
    黎池待她越是好,书韵越是惶惶不可终日。如果黎池稍稍跟她发一发脾气的话,她就能自己想象,跟他也要抛弃了她似的,说不尽道不明地害怕。
    她明知道,这种感觉很不好,也很没有道理,可她就是控制不住地在心里跟自己过不去。
    就像刚刚在厨房里一样,她那么讨厌喝苦药,可是,一想到自己如果喝了,黎池就不会再生她的气,不会不理她了,她就莫名地充满勇气。
    黎池不知道,甚至商怀桓都可能不知道。她小时候,一喝中药就会吐,喝一口吐一地。
    那还是母亲还在世的时候,那一年在整个风城都流行一种传染病,传说,这种病搁在古代会致命,到了现代好像就能医治了。
    但是,要治愈的话,要吃好多药,而且还都是中药。
    书韵记得,那时候她也就刚能够把话说灵清的年龄。
    不幸也染上了这种疾病。
    母亲就给她配了中药吃着。
    可是小孩子大约特别地讨厌苦涩的东西。
    其实母亲每次熬来的药汁都已经是成人的一半剂量了的,可是,书韵闻着就想摇头。
    那一年她病得比任何一个跟她生一样的病的人都重,别说吃药,就是吃饭,都只能吞几口流食。
    营养方面完全就接不上她身体的需求,本来就瘦弱的小身板,瘦的就只剩下了皮包骨头。
    印象中母亲是第一次放下了她严厉的教条,将她轻轻地抱在怀里。
    小书韵就跟古代失宠许久的妃嫔似的,忽然间得到了人间至尊无敌的帝王的宠爱,激动得心都快飞起来了。
    母亲把药碗凑到她嘴边上。
    她即便闻着都要反胃,可还是一鼓作气,咕噜咕噜把整碗的药汁都喝了下去。
    她以为她很有勇气,可是,她的勇气都是无知、盲目的。
    就在她喝完最后一口药汁之后,几乎连停顿一下的时间都没有,她就“哇哇”全把药汁给吐了出来。连同胃里原先好不容易吃进去的一点食物。
    从那以后母亲再没尝试过喂她中药,但她后来还是一点点好了起来。
    据说是小时候打过疫苗的关系,即便现在生了这种病,也不会伤人,大抵就跟重感冒一样,修养一段时间,人体自带的修复能力就能杀死体内的病菌,不药而愈。
    很多小时候的事情书韵和大多数人一样,大约都记一半忘一半的多。
    能记着的也大概都是一生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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