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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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皆可应对,长公主不必担心。”
莫离失笑,让她为一个男人发动一场小型战争,没必要,也没那种可能。
而且楚王再胆大妄为,到底这天下还不是他的,他不至于笨到和皇位继承者正面冲突吧?
公主又问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让他走了,刘宇踏着夜色往外院方向去,快走到外院和内院的交门止住脚步,他左右看看,又折回来,借花木隐藏行迹,悄悄地去了落枫院。
莫离准备进宫,不管怎么说皇帝生病,她这个名义上的女儿都该尽尽孝心。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莫离其实更愿意穿越为一个普通平民百姓平安喜乐的渡过一生,因为她不善于和人耍心眼斗机智,而宫廷恰恰是阴谋权术最集中的地方,步步险境一个不注意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昭玥国的历史更无从得知,乾安帝的长公主将来命运如何,全靠莫离自己的努力了,她必须给自己找一条出路。
第一次进宫没有经验,莫离听凭阿如和承泰摆布,仅出门的依仗队伍就足有半里长,浩浩荡荡气派至极。
宫辇慢悠悠的速度让莫离昏昏欲睡,好在公主府距离皇宫不远,从朱雀门进宫,莫离换乘软轿不一会就到了睿和宫。阿如掀起轿帘搀扶莫离下轿,展眼望去,睿和宫金碧辉煌,九龙盘檐俯视昭玥皇朝。
皇帝久病缠身,除每日必须的朝会,其它时间基本都在寝殿将养。
父女相见
睿和宫一个中年内官迈着小碎步跑前,跪礼赔笑:“老奴迎接长公主。”
莫离跟着他去睿和宫寝殿。
殿分内外,外殿和普通大殿没有两样,在外殿就闻见隐约药味,进内寝殿,气味更浓烈扑鼻,加上光线昏暗,灰尘浮动中几个人影走来走去,伴随病人时断时续的咳嗽声,更显得气闷静谧。
莫离一步一步磨蹭走到悬着帐幔的龙床前,就算有心理准备,可是乍一见毫无生气的昭玥朝皇帝还是暗暗吃了一惊。
“姐姐。”一群绿色装束的宫女里,有一个穿半旧绯色裙裳的少女讨好地叫了一声。
“是离儿吗?”病人动了动,支撑身体要坐起来,旁边的宫女在他身后垫上一个软枕,搀扶他坐起身。
乾安帝伸出手,莫离鼓起勇气,将自己的手叠放在他的手掌上,那微凉的温度和硌人的硬度让她的心跟着一颤,不知为什么,就生出想落泪的冲动。
“父皇……”莫离试探的叫他。
乾安帝抬眼,浑浊的目光透出怜惜的爱意:“离儿,怎么好些日子不来,父皇很想你。”
莫离支吾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着绯色裙裳的少女喏喏地赔笑:“父皇您忘了,姐姐前日来看望过您,是您说寝殿气味不好,担心姐姐受不住药味,才叫她不要过来的。”
莫离朝少女感激地笑了笑,又转头对乾安帝说:“父皇您这两日可觉得好些?”
“还好。”乾安帝急促地咳嗽几声,莫离赶忙为他拍背:“御医呢,怎么不见御医?”
“朕叫他们退下了。”乾安帝无力的摆摆手,喘息道:“开来开去不过是那几服药,全不定用,他们又天天守在跟前,朕看着心烦。”
“父皇不能这么说,病由心生,您只消放宽心,或者病就好了……”莫离谨慎地斟酌用词,对于初次见面的乾安帝,她或许没有父女亲情,可是她还是心软,忍不住想安慰他。
舔犊之情
“放宽心……”乾安帝怔怔地重复,嘴角浮出笑意:“离儿,两日不见,你懂事了。”
莫离被乾安帝的话吓了一跳,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你们出去。”乾安帝突然发令。
宫女太监们施礼后退,片刻走了个干干净净。莫离一只手仍旧被乾安帝攥着,她没有退缩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强撑:“父皇,您想和我说什么?”
乾安帝久久凝视着她,目光一动不动,似乎想透过她去看另外一个影子。
莫离心慌意乱,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若是乾安帝发现她是假的会怎样,是不是要杀她,她现在逃已经来不及……
半天,耳边传来乾安帝飘渺的声音:“离儿长得真像你母后,尤其是眼睛,一模一样。”
莫离松了一口气,两腿一软,顺势跪坐在床边脚踏上。
“你母后走的时候你只有一岁,她最不放心你,再三地和朕说要好好地看着你长大成人……要不是她这句话,或者,朕早就跟着她去了……”
乾安帝伤感地回忆,一点一滴回忆莫离小时候的顽劣行迹。
莫离细细地听,她不反感乾安帝琐碎的唠叨,因为从这唠叨中有她所关心的细节,可以杜绝以后被人问及而穿帮。
“……离儿,父皇不行了,没有时间再教你如何做一个好皇帝,你要快快的长大啊,朝中局势已经不容你再继续胡闹妄为。”
乾安帝的语气宠溺多于严厉,表情更象是伤痕累累时日无多的兽王,担心自己的幼子失去庇佑,没有能力在危险的丛林中生存。
莫离来时忐忑,听说过太多宫廷帝王家明枪暗箭防不胜防,为江山皇权父子相残,兄弟倪墙的阴暗的故事,现在她松了一口气,因为乾安帝浑浊的目光充满担忧与眷恋,和一个普通的父亲没有两样。
“父皇,您一定会养好病,离儿什么都不懂,还需要您的教导爱护,您不要说丧气话。”
乾安之忧
这句话莫离发自真心,她哪里懂什么政治权谋,让她当皇帝治理天下,简直是笑话!
“听说,你扣押了尚锦墨?”乾安帝突然问。
一霎那,莫离几乎认为自己眼花了。
重病在床的中年男子的五官刀刻出来一般,目光犀利隐约可见昔日霸气风姿。
莫离喏喏低头:“是。”
“离儿,叫父皇怎么说你呢?昭玥朝无数男儿任你挑选,为什么偏偏……”见莫离低头不出声,乾安帝沉沉地叹口气:“是父皇把你宠坏了。”
“不怪父皇,是离儿任性。”
“既然知道自己任性,就该改改。离儿,楚王尚世胜野心昭显,可朕已经无力治住他,想必,尚锦墨轻易落入你的掌心,亦是他父子的圈套,你心里可想过如何善后?”
莫离暗自叫苦,她哪知道怎样善后?低头不敢出声。
良久,头顶上传来一声叹息:“罢了,事情已经如此,且看尚世胜如何动作吧。离儿你记住,千万不可对尚家任何一个人掉以轻心。尚世胜奉召入京三年,兵权械了一半,可还有手中还剩五万兵将,这三年来,朕还在控制他的权势,只可惜收效甚微,唉,朕不放心啊。”
莫离直言:“父皇何不派人杀了他?”
乾安帝苦笑:“你这就是孩子话,先不说尚世胜早有戒备,就是动他一人,却要牵扯朝廷上下无数,而朕已是沉疴在身时日无多,此事还需谨慎,不能逼他太过。”
莫离听着头大如斗,局势比她想的还要糟糕,从昨天起,人人提及楚王都说他有谋反之心,已经明显到如此地步,可见楚王的实力已经不容忽视了,可大伙都没说出解决的办法。
“那父皇如何打算?”
“唯有安抚一个办法。目前尚世胜亦不敢轻举妄动,自古谋反作乱者最忌讳后世诟语,只‘大义正统’四个字就把他拘住了,他要当皇帝不是那么轻易就成的。朕仔细想过,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挟天子令诸侯,假以时日天时地利人和才会暴露其真正的面目。”
悔之妹妹
“他会要挟您?”莫离惊愕。
“傻孩子,他准备要挟的人是你……朕虽然给你布好后路,可是你自己也要懂事争气,不能再犯错了,否则就是满盘皆输啊。”
莫离不得不说一句:“父皇……对不起。”她发自真心地抱歉,为自己侵占长公主的身体,为愧对乾安的父爱。
乾安帝说了好些话,心身俱惫,闭目养神半晌,听莫离道歉,又缓缓睁开眼:“离儿,你很喜欢尚锦墨么?”
莫离别别扭扭地支吾:“也不是,我不知道。”
“说起来,尚锦墨倒是驸马不错的人选,只可惜他出身尚家……阿离,为帝王者可以有情,但不能痴情,父皇已经犯错,你不能再错,目前局势已岌岌可危,容不得你将感情置于国家之上了。”
莫离想说她没有感情,只想活命而已,但这话她不能说。
“是,父皇,离儿明白。”
难得见到莫离有这么听话的时候,乾安帝颇觉欣慰,拍拍她的手背:“你去罢,明日少傅去公主府讲帝王之道,你好好的用心学,不要偷懒。”
乾安帝对长公主的慈爱超出莫离估计范围,出寝殿她在殿廊下呆呆站定,心下亦喜亦忧滋味难辨。
既高兴以后不用战战兢兢地讨好乾安帝,又遗憾乾安帝心有余力不足帮不了她多少忙。
而朝廷局势比自己预想的更为复杂,正所谓头顶悬剑一把,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
一个人影怯怯地靠过来施礼:“姐姐。”
正是刚才帮她解围的少女,莫离回神仔细看她几眼,这就是她的妹妹悔之公主。
悔之衣饰简单,身材瘦弱,或许长期辛苦服侍患病的乾安帝而少见阳光,她脸色苍白如纸,一双大眼睛眼睛看人躲躲闪闪,透出一股子可怜劲,竟没有半点公主尊贵的架子。
莫离略微知道乾安帝酒后乱性要了一个宫女,恰巧那宫女就怀上身孕,因生下悔之顾公主勉强封了个美人的名号,可是这母女俩都不得乾安帝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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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心忡忡
同样是女儿,长公主月莫离是乾安帝手心里的宝,悔之却是乾安帝不忠于亡妻的耻辱标志,由名字就可见其在乾安帝心目中的位置。
悔之悔之,是对死去的人愧疚,却是活着的人心头上一把刀。
莫离同情悔之身世可怜,伸手搀扶她:“我们姐妹之间不必多礼,这些日子父皇全靠你照顾,辛苦你了。”
对于莫离突然的热情,悔之却似受了惊吓,瑟缩地退后一步,赔笑:“姐姐不怪悔之没有伺候好父皇就好,悔之实不敢当起辛苦二字。”
莫离愕然,没想到悔之竟然怕她。
仔细一想,或许是从前的长公主不喜欢这个妹妹,莫离怕露馅,不便再对悔之表示进一步的友好,就端正了表情淡淡道:“为父皇诊脉的御医是哪一个,把他叫来,我有话说。”
“是,悔之这就去请王御医过来。”
悔之很快找来御医,王御医跪地:“见过长公主。”
“你跟我来。”
沿着长长的抄手云廊走了一段路,见左右无人,莫离才停住脚步:“王御医,我父皇的病症还需要调养多久才能痊愈?”
王御医低头站在莫离身后,半天才说:“长公主赎罪,微臣医术微薄,实难回答长公主的问题。”
莫离失神:“你是说……”
“这些年太医院数十位御医为陛下会诊不止一次,陛下是劳心咳血症状,拖延或可,治愈的可能性……谁都不敢保证。”
王御医又细细地讲了一遍乾安帝的病症状况。
莫离越听心越沉,乾安帝得的竟然是肺结核,古代称痨病,也是绝症。
庭院中一棵梧桐结着满树繁花,风一吹沙沙而动落花飘零,是春天了,可莫离突然就觉得彻骨寒冷。
“我刚才进寝殿,闻见里面药味太重了,是你们不让开窗通风吗?”
“是,陛下的病症忌风寒。”
莫离皱眉:“屋子不通风,不能呼吸新鲜空气,加上长期处于封闭的环境中,父皇的心情只会更抑郁。现在天气渐暖,你们应该吩咐人经常搀扶父皇出来晒晒阳光,调节一下心情。”
医学常识
王御医犹豫:“长公主,这不好吧,陛下应该静养。”
莫离不禁动怒:“整天憋闷在昏暗的屋子里,就是没病的人也能憋出病来,你身为御医,难道不懂阳光可以消毒的道理吗?”
王御医瞠目结舌:“消毒?”
莫离话出口,已知道自己过于急进了。
她深深地呼吸几口气,才把心里的怒火压住:“王御医,寝殿死气沉沉的,父皇心情抑郁,对病情也不利。如果真如你所说,父皇的病情无法治愈,那么我希望能让他少受点痛苦,多感受一下万物变迁生机勃勃的景象。”
王御医似乎被说服了:“如果公主坚持,微臣这就去和内廷总管高公公商量,让他着人安排。”
“不用商量,你叫他来,我还有其它事吩咐。”
“是。”
一会王御医带着高全高公公来了,就是先前那个内官。
莫离先问高公公平时伺候乾安帝的细节,挑了几点错处,才吩咐他每日必须在寝殿内外洒水,最好在龙床边放几个盛满水的盘子,乾安帝所用的汗巾筷箸每日用煮汤,隔一日更换寝具,每天寝殿至少开窗通风两个时辰,出来散步注意保暖等等事项,最后又说膳食该吃什么,忌讳什么。
高公公看王御医的眼色,王御医问莫离:“公主对医术也有研究么?”
莫离说的都是现在医术控制病情的常用知识,不敢居功:“我只是想让父皇起居舒适一点而已。”
“陛下的病症肺阴虚而虚热阴伤,的确该应循滋阴降火为主,饮食忌辛辣,至于在龙床周围洒水摆放水盘,微臣却不知是什么道理,请公主赐教。”
莫离谨慎的措辞:“这个……多放水盘寝殿的湿气就重,呼吸之间可以缓解咳症。”
这下王御医才对莫离彻底信服:“微臣受教了,高公公,就按长公主所说的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