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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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乾安帝准备亲自为小舅子下旨赐婚的时候,扫平反贼大败外敌的烈骑大将军尚世胜凯旋回京,乾安帝在政和殿设宴召见尚世胜并犒赏三军。
而当时的国舅梁寒山因伯父梁孝成的牵连,还是无官无职的布衣,被特准入席陪宴。
红杏出墙
席间,说起将士铁马金戈横扫北朔,昭玥国威声震外域,乾安帝龙心大悦,承诺满足尚世胜一个要求,以奖赏他戎马征战安内攘外的战功。
本是很平常的事,帝王之术,拉拢人心而已,却谁都没想到征战在外两年的尚世胜竟能得知白妙心的芳名。
尚世胜跪拜在地,说他只有一个要求,便是要娶京城第一美人白妙心,请帝王下旨赐婚。
金銮殿上,霎时无声,梁寒山苍白了脸,乾安帝龙颜沉郁,群臣面面相觑。
自古帝王一言九鼎言出即行,尚世胜立下赫赫战功,若不答应他,便寒了三军将士的心,且满朝文武都看着,乾安帝就算再为难,为了江山社稷,为了一个明君的名声,也不可能收回承诺。
最后,乾安帝艰难地点了头,国舅爷梁寒山少年气盛拂袖而去,喜不自胜的只有烈骑大将军尚世胜。
乾安帝扫除明慧娘家一族在先,拆散国舅梁寒山的良缘在后,愧疚之情不用说,这才下旨准梁寒山任礼部从五品,也是真心想历练他的意思。
但梁寒山有明慧皇后强大后盾,二十年后他才做到礼部尚书的位置,名声虽大,却无实质的权利,可见他情场失意后多么的耿耿于怀心灰意冷。
而尚世胜抱得美人归,也并未称心如意,他娶白妙心回家才发现自己得到的只是一个空心美人。
白妙心对梁寒山始终不能忘情,婚后两人依旧藕断丝连,直到锦墨出生,被尚世胜发觉两人的私情……
按昭玥朝律法,有妇之夫与人私通是死罪,奸夫判黥刑充苦役。
乾安帝维护小舅子不肯下旨降罪,自然得罪了尚世胜。
再后来,尚世胜愤而请旨携眷出京,梁寒山和白妙心才彻底断了联系,却因为这一段孽缘,尚世胜起了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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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天权柄
乾安帝断断续续讲完这个的故事之后,又是一阵急喘咳嗽,被莫离安抚许久,才平息下来闭目养神。
唉,英雄美人的故事不尽然都是回肠荡气让人神往的,想想楚王府偏隅小院那个形容枯犒的白妙心,莫离暗自感叹。
其实最可怜的人并不止是梁寒山和白妙心,尚世胜虽然是自找的,但他也是受害者。
而最无辜的人是锦墨。
乾安帝明知道不可为,偏偏放不下帝王的架子,若当初拒绝尚世胜,就不会活生生地拆散一对佳偶,今天的悲剧也不会发生了。
可见情字一事,最为伤人,谁都没有错,但谁都有错,尚世胜冲冠之怒为红颜,他和梁寒山一样,都是情种。
莫离胡思乱想,辨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突听乾安帝又道:“你母后……你母后也因此对朕彻底心寒,虽然她什么都不说……”
寝殿里良久寂静无声,一种悲伤的气氛无声无息的蔓延开来。
莫离望着病容枯槁的乾安帝,忽然发现自己能猜透这个昭玥最高统治者心里在想着什么。
一代帝王,走到生命的尽头,乾安的孤寂没有爱的人来听,他甚至没有资格后悔。
都说皇帝是天之子,掌握万民生杀,岂不知皇帝其实是最没有自由的人,一言一行由史官记录,千千万万双眼睛盯着,皇宫是牢笼,万里疆土是牢笼,尤其他想当个明君的话,感情根本一钱不值。
乾安帝爱明慧皇后吗?爱,可他不得不牺牲掉这份感情。
上天是公平的,给予一个人泼天的权柄,必索取另一部分交换,他比普通人更身不由己。
身处高位不胜寒,所谓帝王,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莫离悚然而惊。
那么,她呢,她和锦墨会不会步乾安帝与明慧皇后的后尘?
凤凰御锁
“离儿,朕打算去南苑静心养病,朝中政务就暂时交给你处理,朕已下旨,从明日起,早朝改在长公主府举行,内阁六部文武百官见长公主如朕亲临。”
几声咳嗽交杂着乾安帝疲惫暗哑的声音,很低,却如惊雷一样撞在四壁,又回荡进莫离的耳朵,将她震的回不了神。
莫离失声:“什么?!”
乾安帝无视她的震惊,依旧淡淡道:“但凡三品官以上任用,你可与韩相沈少傅商量着办,一般奏折先交由内阁各部合议票拟,由你批阅定夺,若非军国大事,就不必回复朕批红了。”
“父皇,我不行的……”
“离儿,到你历练的时候了,这些年,朕将你保护的太好,可朕总有离世的一天,你必须行!”
乾安帝浑浊的目光里一点亮闪,流露出罕见软弱。
莫离促不忍睹,怆然别开脸,她不愿相信乾安帝会落泪,自己却先哽咽:“父皇……”
这个老人,即使不是她的父亲,亦让她感动无以言对。
谁说天家无情?乾安帝把对明慧的爱,对明慧的内疚,对明慧的亏欠都还给了她这个赝品长公主。
“离儿,平常你用长公主印就可以行使权利,朕已经下旨昭告众臣,长公主印等同御玺。”
乾安帝挣扎着叫道:“高全。”
高全手捧金盒跪地,两眼含泪哆哆嗦嗦地膝行上前:“陛下。”
“把凤凰御锁交给长公主。”
“是。”
高全捧起金盒朝莫离献上:“公主请。”
授以昭玥
“凤凰御锁是昭玥朝开国之君成祖偶得,史载发现它时异光冲天,百凤环绕九天九夜,当日我昭玥大军攻破帝京,成祖登基,下诏后代皇帝将它奉为镇国至宝,与昭玥皇朝同享万世延绵。离儿,现今父皇把它交给你,但愿它能给你带来好运气。”
金盒上繁复的雕花发射刺目的光泽,莫离眼睛灼烫,心似灌铅,双手微颤接住让她百感交集的重而又重的金盒。
莫离明白,自己承接的不仅是昭玥朝的社稷江山,还有乾安帝的期望。
这份礼物太重,太沉,而她的能力太轻,有些不堪重负——万世延绵,世上何曾有万世延绵?
莫离不由苦笑,唯求昭玥朝江山不断送在自己手中罢了,昭玥朝历代皇帝承受这凤凰御锁时都同样的战战兢兢吧。
而乾安帝认为自己给予了长公主最荣耀的宠爱。
他长吁口气,闭上眼:“此际不宜再起战事,让承泰回来吧,边境如何布兵,你与韩相商量着办。朕明日就起驾南苑,你不必送朕,去吧。”
“父皇安心养病,离儿先告辞了。”
“离儿,做个好君王,不要让朕失望。”
莫离含笑应道:“是,父皇,离儿记住了。”
殿外,韩明忠在廊下负手站着,见着莫离手捧金盒出来并不诧异,只恭恭敬敬撩袍地朝金盒跪拜一礼。
莫离手足无措:“韩相,你这是……”
韩明忠肃言道:“凤凰御锁是我朝历代君王供奉的镇国之宝,请公主收好它,不要被别有用心的人见着,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的麻烦。”
莫离点头,将金盒掩盖在貂皮披风里。
政务军务
“公主,今日的奏折微臣已送到长公主府,公主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召见微臣询问。”
莫离乾没想到安帝才说下旨让她代管朝政,韩明忠就紧逼而来,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到了此刻,也只能点头微笑:“好,我先回去看看再说。”
韩明忠依旧是闲话家常的样子,似乎早料到有今天的局势,继续道:“尚御史奉旨启程去仓江赈灾,没有要国库一石一车的米粮,公主可知道此事?”
……
莫离半天才反应过来尚御史就是锦墨,赫然地笑了笑:“我不知道,韩相是否觉得锦墨的做法不妥当?”
“倒也不是,微臣只是好奇尚御史打得什么算盘而已,原来公主也不知道,想必尚御史才智敏捷,已对仓江之事胸有成竹,不愿人插手吧。”
“嗯。”莫离不知该说什么。
“阔邺国已下降表求和,只我军痛失忠烈侯,军中复仇情绪难以抑制,战与不战,两难啊。”
“父皇说要承泰回京,韩相的意思呢?”
韩明忠沉吟:“陛下也曾和微臣提过,公主代理朝政,恐怕有人要趁机作乱了,犬子回京也好,只边境部署要和兵部一起商议再做决定。”
“嗯。”
韩明忠又说了别的几件事,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句句没关联,但句句谈的都是朝政,却又不明显地表露什么观点。
莫离初次和韩明忠认真打交道,摸不透他的行事风格,耐着性子听他说完,方才告别回了公主府。
进寝殿,支开所有人,莫离打开金盒,只一瞬间,被强烈的亮光刺的眼前花白,她啪地盖住盒子,过了好一会,眼睛才恢复视物的能力。
心里就更好奇了,金盒内的凤凰御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勉为其难
这次,莫离有了经验,慢慢地慢慢地先把金盒打开一道缝隙,发现再没有亮光出现,她不禁怀疑方才出现幻觉。
金盒打开,玄色的东西静静躺在里面,材质非金非玉,光泽幽暗,更接近于某种矿石。
莫离小心翼翼地拿在手里颠了颠,除了有点沉以外,再无别的异样。
御锁直径大约五厘米,形状奇特,环绕雕刻精致的九只凤凰振翅欲飞,翠羽相连围成圆圈,中间空心好像应该镶嵌什么东西却没有。
这东西更像是挂件,翻过来倒过去,发现中间的嵌圈内刻着几个扭曲的小字,莫离不认识,只能猜测这几个大概就是所谓的梵文,代表特殊吉祥含义。
乾安帝说它出现的时候,天现异象百凤朝拜。
自古开国之君登基,都有预兆祥瑞证明受命于天的记录,莫离受过现在教育,认为那是执政者搞出的愚民手段,纯属无稽之谈。
可有些事真不好说,就比如,她穿越到一个架空的历史朝代……
乾安帝郑重其事,像是把江山社稷交付给她一样,莫离自然没胆量把它弄丢了。
在寝殿里转了一圈又一圈,都没找到合适的地方安置凤凰御锁。
寝殿每个角落由公主府的丫鬟洒扫,凤凰御锁放在那里莫离都觉得不安全,最后把阿如叫进来,比划着大小,吩咐她找个锦囊来。
阿如领命出去,不一会,果然找来一个绣工精美的锦囊。
又把阿如支出去,莫离舍弃金盒,将凤凰御锁直接装进锦囊,用丝带绑好,挂在脖子收入衣襟中。
人在锁在——自己竟和一个莫名其妙的物件共存亡了,莫离不禁苦笑。
用过午膳去了外书房,果然,桌案上堆满奏折,足足有二百多本。
第一天苦
于是,莫离正式开始第一天的工作,二百本奏折,封封都要亲批。
莫离之前认为自己好歹上过几年学,浅显的文言文连猜带懵应该能看明白。
可没料想古代的奏折并不像中学课本里的文言文那么简单。
莫离原本就对昭玥体制历史地理官员任命不熟悉,这些奏折通篇之乎者也,不止称谓奇特,且明明简单几句的话就可以说明白的事,到了搞政治的笔杆子手里就变成引经据典晦涩难懂的天书,加上有些大臣喜好卖弄文采,骈四俪六华丽丽的用词让她头大如斗。
从中午回来,直到晚上点灯,莫离都没看完奏折,她一个字一个字地猜测大臣们究竟想说明什么问题,最终的结果什么都没明白,更糊涂!
莫离气急败坏,实在没办法,只能出损招,每一本奏折上都写一个字:阅!
阿如在书房端茶送水伺候莫离,看她痛苦的样子也跟着痛苦。
晚膳送来,莫离忙的顾不上吃,热了两遍之后阿如只好叫厨房另外再做,守在一边还不能出声,若不然,莫离就暴跳如雷要撵她出去。
主仆两都是筋疲力尽。
待莫离把最后一本奏折推开,阿如赶紧为她按摩肩膀,小声道:“公主,您要不要回寝殿用膳?”
莫离自己揉眼揉手揉腿,暗自将昭玥满朝文武腹诽了个遍,烦躁地应声:“端来吧,就在这里吃,我没力气走路了!”
饭送来,莫离才发现自己不仅没力气走路,连吃饭的力气也无,懒懒地喝了一碗粥了事。
莫离第一次大摆公主架子,在府内坐着肩辇回寝殿,爬上床,任由阿如宽衣解带洗脸洗脚,她只说了一句“明日一早请少傅来,你早点叫我起床”,就人事不醒。
第二天愁
好像只打了个盹,有人就在耳边叫她:“公主,起身了。”
莫离捂住头呻吟,翻身继续睡。
片刻,有人推她。
莫离哀鸣:“求求你让我再睡一会。”
“沈少傅已在外书房等候公主,请公主起身。”阿如没有同情心地说出事实。
莫离掀开被子腾地坐起身:“啊?几时了?”
“辰时了,公主。”
莫离在心里算了算,辰时末等于北京时间七点到九点,的确不早了,看来她懒惰太久,已不适应正常人的作息时间。
怕沈竹青久候不耐烦,又要拿一大堆话来教训,莫离急匆匆地起床梳洗,草草吃过早膳直奔外书房。
果然,沈竹青的脸色不大好看,幸亏没说什么,只道:“公主传微臣来不知有何事?”
莫离指指桌案上的奏折:“我想请少傅……”
一句话没说完,她吃惊地张大嘴,顿住,眼睛瞪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