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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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簪顶端刻着的“信”字在灯光照耀下,横直竖立,笔画清楚。
她把它轻易的转让给不相干的他。
本是自己所求,现在目的达到,反为伤——至此,尹怀瑜已不知自己是何心情。
目光痴绝落在长簪上,胸口空荡荡的。
“信”字诛心呵!
慢慢的伸手,接住那支长簪,尹怀瑜表情似哭似笑:“姑娘真是个爽利人……多谢。”
莫离送出簪子,站起身,仓促逐客:“夜深了,先生明日还要赶路,早些休息吧。”
“……忘生姑娘……在下还想问一句,你要忘记的是来生还是此生?”
莫离心烦意乱背过身去:“此话怎讲?”
“姑娘的名字定有特殊含义。”
良久,莫离才道:“忘川之上,我想喝一碗孟婆汤……尹先生,你该走了。”
“是。”
脚步声渐远,门扇轻响,莫离虚脱般坐回椅子上——她想忘记的,只不过是那个人而已,却是那么艰难,所以只能一步步的逼迫自己。
目前莫离仅能做的,便是偿还所亏欠的,然后干干净净的离开,其余,全可以抹煞,了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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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发冲冠
不日,锦帝回信送到莫离手中。
展开信,锦墨亲自手书,朱笔写:朕借长公主麒麟宝珠,当面接手,还麒麟宝珠,亦当面交清。另,朕临政三月余,国泰民安,臣子归顺,奈何思王敏王及家眷迂腐守旧,前日自戕禁宫,朕伤心涕泪,愧对皇父皇妻之余,叹今日月氏一族唯剩长公主与思王世子孤苦无依。自古贤君仁孝治天下,朕愿效仿,诚盼家人团聚照顾月氏遗孤,长公主大驾归京,定以皇姐之礼相待,以偿昔日收留赏识之恩,请长公主莫辞。
玉玺国印就盖在“妹夫敬上”四字上面。
雪白纸笺,字字血红。
什么叫做忘恩负义——这就是!
莫离看完拍案而起,咬牙切齿:“尚锦墨,你个混蛋!”
桌上茶杯扫落在地,噼里啪啦一阵碎响,穆青阿如吓得大气不敢出,低头喏喏。
莫离上次让穆青送出的信,就是和锦墨讨要麒麟宝珠,很明显,他拒绝了,且告知思王敏王已死的噩耗。
锦墨的肆无忌惮,他的张狂毒辣,真正教人恨到骨头里!
竟然还要以此诱她回京奔丧,斩草除根么?
他到底要把她逼到什么地步才肯罢手?!
莫离瞪着桌子上的信,眼睛能滴出血来,胸口起伏,半天再说不出一句话。
莫离根本不相信思王敏王是自杀而死,思王敏王加上家眷,该有百十口人吧?而现在,月氏只剩她和月正玺,月氏几近灭族,尚锦墨,你已等不及了么?
之前派人设法营救思王敏王,近三个月过去,却得到这样的结果,莫离心中自是悲愤无法言说。
许久,平息呼吸,道:“穆青,立刻传令承泰,命他调集全部兵力至仓州,通知颜若衣,拘禁杜怀远,我要发兵过江,讨回月氏江山将尚锦墨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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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兵造反
时值寒露,鸿雁来宾、雀攻大水为蛤、菊有黄花。
承泰,月正玺率八万护国军至仓州,与莫离汇合,在仓江南岸扎营十里,正式向锦帝下战书。
锦墨登基,国号仍沿用昭玥,他是皇夫,临平帝月悔之遗诏亲授皇位,是正经皇帝。
莫离是月氏正统血脉,发兵夺位,却是造反。
长公主张扬不羁的名声早就传遍昭玥,她造反,不意外。
此际,承泰已收复南方诸州府,莫离毫不犹豫自立为帝,也取自己的名字里的一个字,称“离帝”,和锦墨帝号争锋相对。
仓江两岸呈临战状态,锦墨亦派出八万兵马在仓江北岸驻扎,号称楚军。
两军各占昭玥半壁江山,势均力敌隔江对峙,昭玥内战,烽烟将起。
称帝当天,莫离和承泰等人商议完作战部署,已是深夜,不顾诸将反对,执意巡营。
陪同莫离的兵士点亮火把,仓江这边,红光映着滔滔仓江水,而对岸漆黑一片,想必连日行军赶路,楚军不堪疲惫,都在休息。
别后无限江山,半江瑟瑟半江红。
昔日的情人终于反目成仇。
莫离看了很久,道:“承泰,不要小看尚锦墨。”
“我不会。”
“你说,他此刻在不在江对岸?”
“对方统帅是原兵部尚书武进勇,且连营布阵不像御驾亲征的格局,按道理尚锦墨应该镇守帝京。”
“五更天我们过江,将士们都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
“我也过去。”
“离儿……”
“你不用劝,第一战,我们必须赢。”
“是。”
水墨苍穹,繁星如棋。
莫离骑在马背上的剪影刀削出来般明晰,承泰可感觉到她的决心和斗志,。
只,莫离额前两鬓徐徐拂动的发丝说明她仍旧是纤弱女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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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泰抱我
这一刻,承泰真想把莫离拥抱在怀——她不应该(炫)经(书)历(网)战争血腥。
奢华富丽的宫廷,万里锦绣的山河,天下臣民的仰拜,安全无虞的日子才属于她。
长公主还是襁褓中的婴儿时,承泰就发过誓,保她平安保昭玥平安。
现在是时候兑现诺言了。
五更天,承泰挥手,远处等待的八万将士启程,江边,数百只大船起锚。
飒飒夜风,兵戈铿锵,马嘶恢恢,忽听莫离要求:“承泰,抱抱我……”
承泰几乎怀疑自己听错,然而他的动作比脑子反应快,侧身展臂,将莫离抱离白露,放在自己身前。
稍微犹豫瞬间,承泰紧紧抱住莫离。
她反手抚摸他,发丝在他脸颊轻拂。
承泰贪婪呼吸淡淡清甜香味,毛孔,血液,四肢百骸都因这突如其来的味道舒展开,被兴奋狂喜的感情攫住心脏,膨胀的要炸开。
此刻,承泰明显能感觉,莫离的要求绝非以往兄妹间的拥抱。
她的手游弋于他的面颊脖颈,情人般温存,承泰要在莫离的手掌间融化了。
“再抱紧点……”
她的呢喃声就在他耳边,撒娇般的请求。
承泰怎能拒绝?
手臂紧紧箍住莫离纤弱的身体,恨不能嵌进自己的骨髓中。
不管深夜行军将士们从他们身旁走过,不管穆青穆耳忙不迭的回避,不管月正玺探究的注视,不管阿如如何拈酸吃醋。
莫离只想任性一次,她希望在承泰的温度可以给她支持的力量,她希望,可以依靠承泰断绝自己心里残留的犹豫。
发兵在即,开弓没有回头箭,只消半个时辰后,昭玥起烽烟,夺位之战正式开始。
势如破竹
莫离倾半壁江山之力与锦墨为敌,不管最后谁是赢家,她和锦墨之间的爱恨情仇,将以{炫残{书酷{网 的形式终结。
一旦战争开始,所有人的利益都微缈如尘埃,承泰的,阿如的,锦墨的。莫离也不例外,月氏崛起需要承泰,她……也需要承泰。
所有人的感情都不重要,唯一的目标只有一个方向,胜者为王!
八月十六,八万护国军出其不意夜渡仓江,沉睡中的楚军毫无防备,大军败走撤至仓江北岸百里远的凉州城。
护国军趁胜追击,凉州城的驻防原本就弱,两日后,城破,政权归属离帝。
楚军往北败逃,护国军紧追不放,短短三个月收复轩宁,方州,绵里,华川,青安,德阳,贤州七城。
楚军士气低落,愈败逾逃,愈逃愈败,三月时间没打过一次胜仗。
护国军势如破竹,直逼陵县。
陵县距离帝京八百里,原属尚世胜地盘,多年经营,固如磐石。
护国军在城外扎营,攻打数日无果。
楚军得到喘息机会,加上陵县可谓帝京大门,一旦破城后果不堪设想,因此拼命死守,两军处于胶着状态。
正午,收营归来的队伍中一人一骑驰向皇帐,至门口,风尘仆仆的承泰翻身下马。
已是深秋天气,征战归来依旧满头大汗,银盔银甲上沾着血渍,可见方才一场厮杀何等激烈。
莫离听见马嘶声,走出帐外,拉着承泰上下打量,末了,松口气:“没受伤就好。”
承泰咧嘴笑了笑,把马缰交给跟随而来的亲卫,拥着莫离进帐。
莫离帮着承泰卸下盔甲,又用沾水的布巾为他擦汗,一面问:“今日战绩如何?”
“还好。”承泰神色并不高兴,伸手拦住莫离:“别忙活了,我自己来。”
承泰走到桌子边,不用茶盏,直接提起水壶灌了几口,放下壶,对着皇帐正中屏风上悬挂的地图出神。
“怎么了?”
不复当初
“怎么了?”
莫离走到承泰身后,男性特有的汗味扑鼻,并不让人讨厌,反而有种安心感觉。
承泰的背影魁梧,完全不同于那个人……
“离儿,你看。“承泰指着地图:“靠北边的雪比较厚,这里,还有这里,地势也比较险峻,楚军占天时地利,加上这些天我们一直诱楚军正面交战,他们定不会提防这几处侧翼地方,今夜我们分兵包抄过去,连夜打他个措手不及,如何?”
莫离收神,顺着承泰手指细细研究,忽然道:“承泰,这三个月辛苦你了。”
她转过头,原本白皙的脸,因跟随大军行军作战而变的粗糙许多。
莫离已不复当初的莫离,身上无一件饰品,简单的布裙布袄,因长期骑马,手掌甚至磨出茧子。
皇帐内的布置亦简洁到极点,除过必要的桌子椅子几本书和木床,再就是悬挂在大帐正面屏风上的地图。
为了节约军饷,莫离甚至不肯点炭火取暖,谁能想到,一向以娇气奢华著名的长公主可以在这样简陋的地方住了三个月。
这三个月,莫离和士兵们吃一样的饭菜,跋山涉水从不叫苦,遇战,她击鼓为士兵助威,战停,她亲自为伤兵包扎伤口。
这三个月,不止承泰对莫离刮目相看,月正玺,阿如,穆青穆耳,八万护国局皆对离帝拜服。
可承泰,面对莫离沾染沧桑的面孔,常常自责愧疚——若他当初没有置气离开,若他当初没有太过大意导致兵困庆州,就不会让尚世胜钻了空子,除夕逼宫后患无穷。
承泰抬手怜惜的摩挲莫离的脸,冰凉的温度让他心疼:“我不辛苦,离儿,是我不该让你吃这样的苦才对。你放心,年前我定让你住回宫中,要普天下所有人向你跪拜万岁万岁万万岁。”
莫离在承泰的手掌间蹭了蹭,粗粝的触觉让她倍感踏实,不由笑道:“我信你。”
喜欢我吗
承泰嘴角动了动,欲言又止:“离儿……”
“什么?”
“有件事,我一直憋在心里想问。”
“什么?”
“你……喜欢我么?”
莫离抬头,直直的看进承泰的眼睛里:“为什么问这个?”
承泰的手慢慢垂下,涩声道:“离儿,我喜欢你,一直一直,喜欢的心都疼了……我知道,你嫌我笨,不会甜言蜜语,可是你能不能把目光多停留我身上一刻?”
“承泰……”
“这些天,你看着帝京方向一站就是几个时辰……”
“承泰,别说了,我没有不喜欢你。”
“离儿你变多了,有时候我真怀疑你还是不是当初的你。”
莫离心下一紧:“为什么这么说?”
“以前你从不对谁认真,甚至对昭玥江山也没有认真过。”
莫离苦笑:“人(炫)经(书)历(网)一些事情总会长大,承泰,你以为,一个人被自己的妹妹暗算,一个人亲手毒死自己的父亲不会变么?你以为一个人忍辱偷生,时时活在死亡的阴影下不会变么?我当然会变,至于我常常望着帝京方向发呆,是因为……我盼着早些回去,盼着让父皇九泉之下瞑目。”
承泰心悸,莫离所说的皆是他不知道的。
“承泰,你觉得我(炫)经(书)历(网)过这些之后,还会把个人私情放在江山社稷之上么?是啊,我变了,心硬了,不是你当初喜欢的离儿,你可曾想明白?”
“离儿……”
“承泰,对于你,或许我现在做的不够好,但请你相信,你值得任何一个女人托付终身。”
承泰叹息:“对不起……这些日子,我总觉得战局情况有问题,有点沉不住气。”
“怎么?”
“如今的楚军大多数为尚世胜手下,治军严格作战勇猛是有名的,就算另易主将,以尚锦墨的行事作风,亦不会溃败至斯的地步。离儿你想想,自我们过仓江北进,何曾遇到真正阻拦?”
投入太深
“……是没有。”
“我不得不猜测……尚锦墨或许对你有情……离儿,你会对他心软么?”
莫离沉下脸:“承泰,别胡猜。我和他之间从未有过情意,何谈心软。”
“离儿,别不承认,你忘不了他,不然也不会……”
“承泰!别胡猜了,如今围困陵县,两方交战数回不分胜负,他不肯交出帝位的意思很明显!”
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