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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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里美男如云,围着莫离或坐或卧,他们穿着轻薄露骨的衣裳,用最诱人的笑脸,最献媚的姿态,最魅惑的眼神,用各种各样奇怪的声音向昭玥帝王表示臣服。
美酒一杯杯抵到莫离嘴边,请她喝下,他们红润的嘴唇轻拂莫离的脸颊,他们一声声的唤着:“圣上……圣上……”竞相邀宠,请离帝眷顾。
殿侧,绝色的乐师弹奏丝竹,淫靡乐声似一根根看不见的丝,可拨动人心底最隐秘的欲望。
有少年在跳舞,赤足而歌,舞姿妖娆,唱:“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手踟蹰。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嫉妒狂潮
一曲歌舞毕,少年拨开围绕莫离身边的诸多美男子,藤缠树般在她身上揉搓撒娇:“圣上,檀奴唱的好不好嘛,您只和他们玩闹,也不管檀奴的嗓子都哑了,若再这样,檀奴以后不理您了……”
放纵如此,莫离毫无责怪之意,反而抱住檀奴轻哄低笑:“檀奴自然唱的好,别生气,朕给你赔罪好不好,以后定不会冷落了檀奴。”
她用锦墨从不曾见过的妩媚宠溺的笑容,亲自斟满一杯酒,自己喝一口,低下头,竟然嘴对嘴,将酒渡给檀奴,迟迟不肯分开!
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亲昵亲吻,一瞬间,血涌锦墨头顶,被嫉妒的潮没顶席卷。
锦墨不知自己是如何挪动自己双腿的,一步一步,那么的迟缓,那么的不确定,终于站到她的面前,做梦般虚弱询问:“离儿……你在做什么……”
眼看她慢慢的抬头,眼看她斜坐不动,眼看她轻启朱唇:“你来做什么?谁让你来的?”
丝竹乐声停止,突然来临的安静中,莫离厌烦的语气清晰,久久回荡在大殿。
锦墨仅凭固执的意念,方能坚持说:“离儿,你不能,不能这样待我……”
莫离嗤的冷笑,讥讽:“你算什么,也敢质问朕?”
锦墨心沉到底:“离儿……”
莫离忽而向左右诸多俊美男子道:“大伙都不知道罢,这位就是先前的离帝——尚锦墨。”她俯身在檀奴的脸上轻轻啄一口,调笑般的:“檀奴应该认识锦帝罢,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如何?”
左右哄然,有人惊讶:“锦帝?御驾亲征阔邺北朔的锦帝么?”
有人嘲笑:“什么锦帝呀,先已是废帝了,圣上竟容他继续住在宫里……”
“你们看,他竟是个瘸子……”
“他脸上的伤真丑,呀,可别吓着圣上……”
“侍卫们做什么去了,怎么叫他进来了……”
“快撵出去罢,圣上,别叫他饶了咱们的雅兴……”
……
践踏自尊
等诸人七嘴八舌议论完了,莫离淡淡道:“大伙知道锦帝为什么在这里么?”
诸人应声:“为何?”
莫离抬起下巴,玩味的目光看进锦墨的眼睛里,满不在乎的勾唇而笑,眼底却是冷然,一字一句说:“因为他是朕的男宠……锦墨,你说,是不是?”
“陛下!”殷兆勇忍无可忍冲前,去拉锦墨:“我们走!”
但,锦墨一动不动,痴望莫离:“离儿……”
似哀求,似求饶,求她别太残忍,求她别将他最后仅剩的一点自尊踩在脚底下践踏。
莫离丝毫不为所动,漆黑的眼眸似世上最尖锐的刀子,捅进锦墨的心脏还不够,拔出来,再次手起刀落捅进去:“锦墨,你说是不是?”
令人窒息的沉默。
情急之下,殷兆勇险些哭出来,只哽咽着苦苦劝说锦墨:“陛下,我们走吧,走吧……”
大殿所有人的目光紧张的注视锦墨。
这些美少年,他们用身体取悦帝王,他们不曾上过战场不曾(炫)经(书)历(网)过厮杀不曾(炫)经(书)历(网)过生死,他们没有从死人堆里跌打滚爬过,他们甚至算不上真正的男人,在世人眼里,他们只是一些倚仗绣花皮囊攀附荣华富贵的寄生虫而已。
然而他们现在竟然堂而皇之的和锦墨置身同一个殿堂里,并光明正大邀宠于锦墨心爱的女人,这样的极致羞辱,教锦墨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当着这些下贱无廉耻的男人们,众目睽睽,莫离竟问他:“锦墨,你说你是不是朕的男宠?”
多么可笑的讽刺呵……他竟沦落到这个地步……
她这样恨他,这样恨他!
锦墨手攥拳,额头迸出青筋,赤红了眼。
可是他没法子,没法子,自酿的毒已入骨,哪怕能挽回一点点,哪怕心爱的人肯给他一点点回头的机会,他亦不肯放弃。
锦墨闭目,叹息般的:“是……我是,是你的男宠。”
我是男宠
锦墨闭目,叹息般的:“是……我是,是你的男宠。”
殷兆勇悲呼:“陛下……”
大殿中只闻吸气声,空气倒流,心落尘埃。
便这样吧……把自己放到最卑微的地步。
锦墨惨淡而笑:“离儿,昭玥人人都知,我尚锦墨两年前便是你的男宠,如今依然是,你说过,我是你的——我是。”
自听他一声“我是……”,莫离便露出迷茫神情,似想不到锦墨肯这样折腰低头。
怎么会呢?
他一身傲骨铮铮,因何而丢失?
檀奴在莫离怀里不安的动了动:“圣上……”
莫离【炫】恍【书】然【网】梦醒,目中迟疑一闪而过,转瞬,鼓掌大笑:“好好好,锦墨果然审时度势没有让朕失望。大伙都听到他说的话罢?”
诸人凑趣应和:“天下都是圣上的,咱们自当也是圣上的。”
“既如此,锦墨和大伙一起陪朕玩乐,岁月催人老,能乐一时且是一时。”
莫离偏开脸,亲吻怀里的檀奴。
乐伎们重又弹奏丝竹,诸多美少年重又陪着莫离饮酒嬉闹,有人起身跳舞,轻薄纱衣勾魂摄魄拂过莫离脸颊,她伸手去抓,落个空,抱着檀奴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
方才的插曲仿若不值一提,锦墨的酸楚她看不到,或者不愿意看到。
殷兆勇悲愤交加,再三劝说锦墨离开百花殿。
可是锦墨中的魔似的,不顾四周不屑的眼神,挪动双腿,硬是找了处僻静地方席地而坐。
他透过千山万水的距离凝望莫离,看她和别人饮酒作乐打情骂俏。
牙齿咬破嘴唇,亦抵挡不住那千刀万剐凌迟般的痛楚,只能承受着——这皆是他该得的报应!
锦墨已经沦落至此,犹有人嫉妒,凭什么一个瘸子可以得到离帝特殊的待遇?
在座的很多人,甚至没有机会单独和离帝说过话。
色授魂与
明明大殿金碧辉煌繁华似锦,明明男色如云歌舞正浓,明明每一个人都比锦墨长的俊美,华衣彩裳将他对比的灰扑扑不存在般。
但每个人都可感觉到,离帝于锦墨之间隔着丈远的地方,即使目光不曾对视,她与他之间亦涌动着旁人无法理解的暗潮汹涌,仿佛大殿只剩她和他两个人,其他人尽皆成为陪衬背景。
诸多美少年无知气盛,终有一个按捺不住:“圣上,今夜在列的,皆有歌舞献上,听说尚公子昔日才气冠绝帝京,不如请他也使出本事来,让大伙跟着开开眼?”
一言既出,诸人的目光重又聚集锦墨身上,好奇的等着看笑话——以技悦人,最属低贱,昔日的帝王如今不过和他们一样了。
莫离亦看锦墨,等待他的反应。
良久,锦墨撑地站起身,抱拳低头:“我不会旁的,愿一曲箫音为圣上助兴。”
立刻有内侍送上一管玉箫,锦墨持在手,慢慢抵到唇间,四周一片恶意的讥笑声。
锦墨的手因重刑尽断,即使现在接好了,骨骼亦是扭曲红肿,看上去吓人。
围在莫离身边的男子无不绝色,每双手伸出来都是嫩如白玉赏心悦目。
锦墨那样一双伤残的手,如何配讨帝王欢心?又拿什么和他们争宠呢?
先时的戒备消除几分。
锦墨无视周围不屑的目光,垂眸按指,十指连心指抽疼。
箫音乍起,便如玉石破金铿锵激昂,又渐渐的婉转下去,壮士豪情,岁月催人,将军白头,美人迟暮,无不是世间盛艳到极致,转眼凋零的花。
只不肯死心,憋着一口气,杜鹃泣血等你重新回头展颜,只为了当初那一句:锦墨,我保护你。
色授魂与,痴迷至今……
他的离儿截然道:“够了,今夜到此为止。”
箫音戛然而止。
莫离挥挥手:“朕累了,都下去罢,檀奴留下。”
——有些伤,终身不能愈合,揭开,只鲜血淋漓的疤。
虐了又虐
莫离甚至不愿再多看锦墨一眼,起身往大殿后面重重帐幔笼罩的内殿而去,诸多美少年识趣的大礼跪送。
锦墨拼劲全身的力气,方可对莫离的身影喊道:“离儿,我知道错了……”
他的离儿揽着檀奴肩膀,步履决然头也不回,一层层帐幔在她身后落下,如云如雾……终归于渺无,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玉箫从手中掉落地毯,亦被寸长的风毛遮蔽不见,锦墨凄绝伫立很久。
断送一生憔悴,不用几个黄昏,只消一夜就足够……
锦墨被殷兆勇拽着走出百花殿,一路上失魂落魄,他不能相信,更难以接受,莫离竟当着他的面,与檀奴携手进了百花殿后面的寝殿。
锦墨努力的强迫自己不去想,莫离和檀奴之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因为一想,就会无法呼吸。
整个人浑浑噩噩,脑子空荡荡,他被不能接受的打击所击垮,宁愿就此死去,也好过被绝望的狂潮攫住心脏,那么难受,那么难受!
便是当初知晓莫离要和承泰成亲也没有的难受。
最起码,承泰值得莫离托付终身,锦墨也相信,莫离对承泰亦有情义。
可是檀奴算什么,那些男色算什么?后宫三千如云么?
谁都可以,莫离谁都可以接受,偏偏他不行!
眼前不停晃动莫离揽着檀奴肩膀同进寝殿的背影,锦墨眼睛刺疼干涸,如果他是瞎子看不见就好了……
丧家犬般回百花殿,老天似乎从不肯怜惜他。
温香殿屋子门口站着两个打扮妖艳的陌生宫女,见殷兆勇扶他过来,娇笑施礼:“拜见尚公子。”
不止锦墨,便是殷兆勇都反应不过来:“你们是谁,谁教你们来的?”
两个宫女自顾自站起身,推开殷兆勇,一左一右拉锦墨进屋,一面解释:“奴婢们奉圣上之命而来,圣上说担心尚公子在宫中寂寞,特教奴婢们服侍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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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更完。
这章节名起的……山水把自己写扭曲了……
暴跳如雷
殷兆勇目瞪口呆,眼看两个宫女搀扶着锦墨进了门,慌忙跟上去,险些被门槛绊了一跤也顾不上,尚未站稳,急吼吼的问:“你们真是圣上派来的?!”
宫女掩唇而笑:“那当然,要不奴婢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碰圣上的男宠啊。”又拽着锦墨的袖子讨好:“您说不是呀,尚公子?”
锦墨一声不吭,木头桩子般,任由宫女扶着进里间。
宫女回头,见殷兆勇不识相的跟进来,蹙眉娇啧:“你在外面守着罢,莫打扰了咱们的好事。”
殷兆勇终于反应过来,大怒上前,拉着两个宫女往外面拖:“滚滚滚!你们回去给月莫离复命,就说我殷兆勇说的,有本事,让她亲自来,这般折辱三番四次算什么,她还有没有一点人味啊!”
两个宫女被殷兆勇扔出寝室,亦恼了,骂骂咧咧:“你又是什么东西,竟敢辱骂圣上,不要命了么?”
殷兆勇气的两脚乱跳,撵出去嘶吼:“老子就是不想活了,你们回去告诉月莫离,让她来杀我,否则总有一天老子和她玉石俱焚,滚!”
两个宫女连滚带爬的吓跑了,殷兆勇犹不能平息心头怒火,在院子里又是踹树,又是砸东西,狠狠的发泄一通。
因担心锦墨,殷兆勇不敢再院子多做停留,努力强迫自己镇定些再镇定些,稍稍能控制情绪,方才重又回屋。
一灯如豆,锦墨呆呆站在屋子中间,殷兆勇和宫女闹成那样,至始至终,他不曾出声过。
殷兆勇走到锦墨身后,挠着头,小心翼翼的赔笑:“师兄,你莫听宫女们胡说,圣上她是一时糊涂,回头想通了,定会为今日的事后悔……你,千万想开些……”
锦墨的背影单薄且寂寥,短短时间里,挺直的脊梁佝偻下去,映着微弱烛光,他全身都在颤抖,且越抖越厉害。
殷兆勇唬得连声呼唤:“师兄,你说句话啊,师兄,你别吓我……”
一败涂地
锦墨慢慢的,慢慢的挪动双腿,脚步蹒跚蹭到床边,他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神色,良久,才道:“师弟,离儿她,她不肯要我了……早知道,还不如死在战场上,承泰,比我幸运……”
极其平静的语气,毫无波澜,只是坦述一个事实,可是听在殷兆勇耳里,无比惊心动魄。
从未听到过锦墨如此消极的声音。
即使当初锦墨因为私生子的身份被人看不起,被父母所厌,成为父母报复对方的发泄武器,即使尚世胜,白妙心,刘氏,尚御城,甚至楚王府任何一个家奴都可对他颐指气使,即使他在最低谷时期,被尚世胜出卖,喝下长公主的软筋散,禁锢公主府不得自由,即使影楼开创之初,万事艰难,即使距离复仇目标那么远,永远不可抵达般,锦墨,亦不曾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
此刻的锦墨,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