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之夺妻记-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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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驰哼了一声:“爷可不是你,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小爷之前是荒唐了些,可那是没遇上我媳妇儿,如今有了我媳妇儿,其他女人在我眼里狗屁不是,我一早跟我媳妇儿说了,这辈子就她一个,若有二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且既把我媳妇儿搁在心里,又哪里装的下别人呢。”
左宏愣愣瞧着叶驰发呆,给叶驰这几句话震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们四个,要说荒唐,谁也比不得叶驰,那些戏子,粉头,歌妓,舞姬,甚或堂子里的相公,叶小爷什么风流阵仗没见过,虽说后来看上时潇娶了回家,可一辈子就娶一个,慢说他定亲王府,便是贩夫走卒有几个闲钱还想着多娶俩老婆呢,怎他就敢赌这样的誓。
且这么多年的兄弟,左宏自是知道叶驰的,不应便罢,只他应了的事儿自会做到,叶驰是个一诺千金的男儿汉,也之所以他们几个才这般服他,这誓都赌了,自然不是虚言,瞧瞧他,再看看自己,左宏忽觉羞愧难当。
自己如何不知娟子的脾性,今儿这般也确实存了迫她一下的心思,想着或许她就应了自己,如今比起叶驰,自己倒真卑劣。
叶驰该说的说了,也就不再搭理他了,自己这儿还有正事儿呢,得把媳妇儿弄回来,刚成婚才几天儿啊,就想跟他分房睡,别说门了,窗户都没有。
从左宏这儿出去,直奔客居院来了,到了院门口,也不进去,让得禄叫了伺候时潇的婆子出来,跟她说:“你进去跟小王妃说,若她不出来,爷就进去抱她,可不管有谁没谁,妥不妥当。”
婆子一愣,急忙进去回话儿,不大会儿功夫,时潇果就出来了,见了叶驰没好气的道:“不跟你说了,今儿在客居陪娟子说话儿吗?”
叶驰哼了一声道:“说话儿什么时候不行,非夜里说。”见他媳妇儿小脸一板要恼的样儿,忙去拉她的手,却不禁道:“怎这样冷?”时潇白了他一眼,刚婆子传了话,自己忙披着衣裳就跑出来了,哪来得及穿外头的衣裳,这会儿更深露重,这身单薄的衣裙自是挡不住寒意的。
这么想着,却觉身上一暖,身上已披了他的斗篷,还没等时潇感动,就给他抱了起来,接着*辣的鼻息,伴着明显不怀好意的声音钻进耳里:“媳妇儿,没你爷可睡不着。”
时潇脸一红,琢磨两人这样是不是太勤了些,回门那天,她婆婆可还特意嘱咐过呢,说刚娶了媳妇儿的男人总没个节制,若驰哥儿闹的你太不像话,也不可净由着他。
这个道理时潇自是明白,可到了节骨眼儿上,叶驰哪里肯听她的,更何况,如今她也并不厌烦那些事儿了,反而觉着那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亲近才是夫妻,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世上再没有比夫妻更亲更近的人了,只娟子该怎么办呢。
娟子并未真的睡着,便她再无心,今儿这样的事儿,也安睡不得,这么些日子了,左宏的心思如何不知,却知道又能如何,自己与他,跟叶驰潇潇又不一样,虽说定亲王府门第高不可攀,叶驰对潇潇的心却实打实,而左宏呢,若他真心喜欢自己,又怎会说出今天这样的话来。
潇潇跟自己说过,左宏家里定的亲事,是将军之女,自己呢,一个卖酒的,如何能比人家将军之女,便能比,自己何必跟那样的人比,若不是左宏,哪会有这些烦恼,又一想纠结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该怎么活还怎么活,从此远着他也就是了。
想到此,豁然开朗,自己之前倒成了蠢人,想通了,困意上来,刚要睡,忽见窗户边儿上晃过一个人影儿。
娟子唬了一跳,坐起来道:“谁,谁在外头,想吓唬姑娘不成,我可喊人了。”
却听左宏道:“娟子,是我。”
娟子一听是他,倒不言声了,半晌才冷冷的道:“怎么?威逼胁迫不成,左少爷趁夜至此,是想霸王硬上弓?”
说完半晌不见有人应,娟子索性也不搭理他了,躺下背过身子闭上眼睡觉,却听左宏道:“若爷舍得,哪会耗到今日,今儿我来也不是为着这些,是想让跟你说,前头我说的那些混账话,你就当没听过吧。”
娟子一楞,抿了抿唇,暗道,莫非这厮硬的不行,又想使什么软的招数了,左宏如今哪里还使的出招儿,听了叶驰的话,心里都要愧死了,恨不能把前头那些话一总收回来才好。
靠着窗户坐在廊上,低声道:“娟子,你听我说,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心里是惦记着你的,便想不惦记也由不得我,叶驰的话对,若心里喜欢一个人,如何还能容得下旁人,我心里既有了你,便不能娶别人,你略等我一等,待我家去把亲事退了,寻媒人上门,爷三媒六证八抬大轿把你抬了家去,只如今,你却给我个话儿,到是心里有没有我,哪怕一丝儿,爷便为你赴汤蹈火也心甘情愿”
第77章
娟子冷哼了一声:“我心里没你;一丝儿都没有,从今儿起,你自娶你的将军之女;再莫要来缠我。”
左宏只觉三九天兜头浇下一盆凉水一般;心都寒透了,他苦笑一声:“既如此;爷何必再纠缠。”站起来转身走了。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了;娟子也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却她也不是那些无所事事;伤春悲秋的大家闺秀,她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呢;她要做的事儿很多;她要把爹娘留下的买卖做大,让爹娘在九泉之下看着也高兴,她们陈家即使没有顶门立户的儿子,她这个女儿也一样。
转过天,叶驰跟时潇起来收拾妥当,左宏已经走了,娟子却留了下来,她是知道那个庄子是叶驰名下的,没了左宏,不妨碍她买庄子,所以见了叶驰,根本没提左宏一句,直接就去说要买庄子。
叶驰是觉得,虽说左宏昨儿那话说得有些过分,但这丫头也的确太没心,一早得禄就来说,左少爷昨儿半夜从客居院里出来就走了,叶驰琢磨,左宏那个性子,指不定放□段半夜跑到娟子哪儿说心里话去了,若娟子体察他的心意,今日绝不是这般境况。
想到自己兄弟,心里对娟子颇有微词,脸色也有些不好,可给他媳妇儿瞪了一眼之后,还是觉得自,己别得罪大姨子的好,回头大姨子使点儿坏,自己又抱不上媳妇儿了。
这么想着,勉强挂了个笑:“那庄子如今闲着,你若用,只管拿去,说什么买不买的,爷不差你这几个钱。”
娟子却不依:“ 亲兄弟还的明算账呢,更何况,我跟小王爷非亲非故,占不得这个便宜。”
叶驰皱了皱眉,忽然觉得,真不怨左宏头疼,这丫头简直就是软硬不吃,拿别人的好心也当成驴肝肺,照着自己先前的脾气早给这丫头赶出去了,可瞄了眼媳妇儿,只能压住火气:“既如此,我让得禄跟着你去瞧瞧,我那庄子去年花了五百两银子买下,横竖撂在哪里也没用,你要,给上我五百两就算两清了。”
时潇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五百两?这么贵,娟子何来这么多银子,却不想娟子点点头:“你既买下自是要赚钱才能脱手,没得平来平走的理儿,这么着,我给你六百两,待我看过就找中人立字据。”
叶驰咬着牙道:“随你的便。”气上来都没心思缠他媳妇儿,转身出去了,时潇拉着娟子道:“你哪来这么多银子?要不”
时潇刚要开口,就给娟子堵了回来:“若我要了你的银子,还不是一样等于占了叶驰的便宜,你跟他是夫妻,咱们是姐妹,各算各的,我跟他却没干系,你放心,井水胡同的屋子,你家叶驰当初非要买了去,加上之前积下的银子,卖了街头那个铺面,林林总总加起来也有七八百两之数,便买了庄子,剩下的也足够支应,酒窖里现在的酒也都订出去了,等银子收回来,就更富余了,你不用替我担心,只看紧着你家叶驰,过你的小日子便是了,只你过的好了,我也就好了,你若无事,今儿陪我去瞧瞧庄子吧,顺便也散散心。”
时潇自是巴不得,叫人备下车,得禄带着往庄子去了,庄子距离别院不远,坐车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到,因小王妃要来,得禄先遣人去叫闲杂人等避开,到了地儿,刚走一会儿,就说:“主子要不歇会儿吧!主子渴不渴,要不吃盏茶再瞧”啰嗦的不行。
末了还是娟子道:“你再啰嗦,回头割了你的舌头。”得禄才急忙闭上嘴,这位他现在可也得罪不起,不说是小爷的大姨子,就瞧跟左少爷这意思,弄不好将来就是尚书府的当家夫人,自己还是老实点儿好。
时潇见他给娟子一喝就老实了,忍不住笑了一声,虽不厚道,但这小子着实有些啰嗦,有时候,她都想把他那张嘴缝上,看他还嘟嘟什么,却这庄子的确不差。
时潇自是不懂买卖上的事儿,但瞧见房屋齐整,院子敞亮,出了庄子四周是沃野良田,庄子后一眼泉井,经年不枯,便不做买卖,在这里住着也是好的。
娟子也甚为满意,回去寻中人立了字据,拿了房地契在手,就操持着挖酒窖收拾,大杂院的十来个小子顶了大用,又想着如今银两来往渐多,是不是寻一个账房先生来,便让回春楼的老掌柜帮着物色,很快便有了一个。
先生姓柳,中过秀才,在大家宅门里做过管家,也管过账,后来因出了一些事,辞了出来,故此,想找个营生,也好有个落脚之地,跟娟子正好合上。
娟子让他搬到庄子上,瞧了他几日,见这位柳先生做事稳妥,账目清楚,她不在的时候,还能帮她管着十来个小子,无意中竟然得了个宝,高兴之余,把账上生意的来往,交了大半在他手里,自己安心酿酒,倒轻松了许多。
不说娟子这儿忙活起来,且回过头说叶驰小两口,在别院住了几日,眼瞅到了中秋,时潇就催着叶驰回府,虽说公婆性子好,也不能蹬鼻子上脸啊,可着大燕找,哪个世族大家里新过门的儿媳妇儿,能出来住这么些日子的,也就定亲王府了。
她爹也悄悄嘱咐了她,定亲王府就叶驰一个儿子,叫他们中秋之前无论如何都要挪回府去,要依着叶驰,恨不能这辈子就在别院过下去了才好,没有规矩拘束,没有长辈唠叨,就他跟他媳妇儿,想怎么亲近怎么亲近,谁也管不得,所以,他媳妇儿前头跟他提的时候,都让他刻意糊弄了过去,知道小媳妇儿有些急了,才不得不收拾东西回府。
出了别院,还不住后瞧呢,真有些舍不得,其实,舍不得的岂止是他,时潇也一样呢,尤其别院对她来说更不同,在这里她明白了自己对叶驰的心意,真切的感觉到自己跟叶驰是夫妻,以前那些纷纷扰扰,甚至她曾经以为这辈子都不会释怀的东西,都模糊了起来,唯一清晰的是她的丈夫叶驰。
执子之与子偕老,即使当初跟她许下这个誓言的另有其人,但现在牵她手的人却是叶驰,这或许是冥冥中早就注定好的,而那个记忆中清俊温雅的少年,或许也会有属于他自己的幸福。
回府之后,就是中秋,王府的中秋是要去宫里过的,中秋夜宴上,不可避免遇上了九公主,其实,时潇并不恨九公主,相反,对她还有些愧疚,虽说当初在定福寺是她先出手打了自己,可叶驰冲进宫来打得人家女孩儿顺着嘴角淌血,也着实太过,若不是皇上太后有意护着定亲王府,说是忤逆犯上的大罪也不为过,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更何况,她还即将是明彰的妻,即使如今释怀了,对于明彰给予她的那份温暖,时潇仍然不会忘记,她希望明彰能跟自己一样幸福,而九公主,虽然性子刁蛮了些,但对明彰那份心,她看得真切,所以,她一点儿都不恨九公主,以至于在御花园里遇上九公主,也没觉得她会刁难自己,甚至,婆子要回去找叶驰的时候,也给她拦下了。
九公主定定看了她很久才道:“你不怕我再动手吗?”
时潇望着她摇了摇头:“我想你特意跟我出来,不是为了跟我打架的吧。”
她立在一株月桂下面,大红的王妃服饰,穿在她身上,跟那个在定福寺里素衣白裙银簪的女子,相差甚远,那时她眉眼含着清愁,便不说话站在那儿,也自有一股楚楚动人的味道,当时,九公主觉得,或许就是这股惹人怜的味道,才令明彰跟叶驰都对她神魂颠倒,但今天看来,却如此雍容,通身的气派,仿佛比自己更尊贵。
或许是过的太幸福,短短几日,她已经判若两人,而她眉梢眼角的幸福,那么明显而昭然,这一刻九公主终于放心了,她知道,眼前这个曾经令她嫉妒若狂的女子,心里已经没了明彰,但明彰心里却还想着她。
想到此,九公主不禁黯然,低声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也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能让他想着我,记着我,喜欢我,就像”
说着抿了抿唇:“就像他喜欢你一样,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不好,让他如此厌弃,如果是因为我的刁蛮,我也不是没改,更何况,在他面前,我又如何刁蛮得起来,他总是那样淡淡冷冷,却又恭敬十足的对我,一口一个公主,你知道我不想这样,我想嫁给他,当他的妻子,而不是他嘴里的公主,可他就是不明白我的心,或许,他是不想明白,因为他心里一直想着你,即使你已经嫁给了叶驰,他也没有死心,你说我该怎么办?”
说着忽然想起什么来道:“或许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他?”
时潇愣了愣,觉得九公主过于天真了,怎么会想起这个主意来,慢说自己如今已是叶驰的妻,便自己如今未嫁,明彰若招了驸马,两人也该避嫌的,更何况,自己劝明彰恐怕是越劝越坏的。
想到此,时潇忍不住叹了口气:“对不住,我不能帮你。”
九公主急切的道:“你只要跟他说,你不喜欢他了,喜欢叶驰,他心里没了希望自然就会忘了你了。”说着忍不住有些怀疑的道:“或许,你心里还是有些喜欢他的,即使你如今嫁进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