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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金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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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武元宏大感欣慰,“阿乔,你好样的。”
  医生处理好段乔的伤,马不停蹄料理武泉波,他给武泉波打了一剂吗~啡麻~醉。为他动手术,助手去处理另一个人腿上的枪伤。
  情势既稳,武元宏对来人的身份更是好奇了,今天捅了马蜂窝,他认栽,谁让武泉波差点破了他女人的相,但是,栽在哪里,他要弄清楚,否则,这糊里糊涂地传出去,不得笑掉人大牙。
  武元宏问俞殷尚,“今天是不打不相识,等会摆个酒,大家叙一叙,兄弟是哪路的财神,也好称呼呐。”
  俞殷尚仿佛没有听见武元宏说话,他抱紧怀中轻得没几两肉的小猫,眼角余光扫也未扫他一眼,如风一般,像来时那么突然,转身离去。
  俞殷尚率先走,跟他来的这群黑衣保~镖自然也撤了,他们秩序井然,像训练有素的士兵。
  武元宏心思一动,扯住走在最后的一个保~镖,低声问:“你们老板到底是谁?”
  “俞六公子。”黑衣保~镖只说了四个字,便抽身离开。
  武元宏完全呆了,这是一个他从来没有预料到的答案,更从来没有预料到,自己能见到俞六公子,还和他交了手,嗯,算不得交手,是被他制伏。
  他喃喃自语,“居然是俞六公子”
  来者是俞六公子。
  不冤,他不冤
  “武哥,俞六公子谁啊?这么拽!”一愣头青问出众人的心里话。
  武元宏一巴掌扇愣头青后脑,扇得他捣蒜似的,武元宏训斥,“不是谁,锦城最大的财神见了他,都得避三分,以后你们再见了他,记得避开,实在避不开的,都恭敬些。”
  锦城最大的财神,是道上最大的霸主,他见了俞六公子都得避三分,遑论其他人。
  众人寒噤,再不敢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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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激 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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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馆事先被清了场,俞殷尚半扛着晚晴走出房间的时候,四处静悄悄的,死一般沉寂,惟有他们一行人的足音在廊道楼梯间轻响。
  俞殷尚冷硬的肢体语言,和他半扛她的方式,晚晴不免错觉自己是只闯了祸的猫,被暴怒的主人拎着后脖子到处走。
  半扛的姿势不舒坦,胃部被铁肩硌得难受,但晚晴第一次见识了俞殷尚那种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气场,和他拿枪射击、视人命如儿戏的可怕,再次印证了她的想法,他内里的确是个无法无天的家伙,她聪明地选择闭嘴,乖顺依偎,不与他作对。
  直至出了旅馆大门,面对繁灯夜景,晚晴才晓得现在已经是夜晚。
  路边停着五辆黑奔驰,十六名黑西装保~镖首先坐入前四辆,分别驶离,仿佛是临时受到征召过来似的,完成任务后,各自分散。
  保~镖中唯一剩下的是俞殷尚的贴身保~镖小刘,他打开了最后一辆奔驰的后座车门,然后,晚晴觉得自己就像包麻袋一样,被俞殷尚毫不客气地扔进了后座,扔得她七晕八素,低低呻~吟,好像受伤的猫咪喵喵地叫。
  俞殷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冷心冷肠地坐进前面的副驾驶座,淡声吩咐,“开车,去雅丽。”
  “好的,俞先生。”小刘边发动~车子,边肃然应对,他跟在俞先生身边超过五年,以他对俞先生的了解,俞先生正处于暴怒当中,小心为妙。
  俞家每年的安保支出费用数目不菲,保~镖人数庞大,先不说老太爷俞致正,光是各家的保~镖人员基本配置就达五十人以上,且不算因公职在身配给的警卫人员。
  其中俞殷尚的保~镖人数最低,仅有十七人,但这十七人却是俞家最精锐的安保人员,清一色退役特种兵出身,实战经验丰富,这是俞致正偏爱~幼子的结果。
  俞致正偏爱~幼子,俞殷尚可不见得领情。
  俞殷尚喜静,人一多,他就嫌烦,十七个保~镖对他来说,显然是太多了,小刘等人以两人一组的方式对他进行暗中保护,其余人不当班的时候,该干嘛干嘛,相当于领干薪吃饭,像今天这样集体持枪出动,只为营救一个少女,真的是异常罕见。
  男女关系干净到洁癖的俞先生,终于也有女人了,而且还是个让他暴怒的女人,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雅丽是锦城第一的酒店式公寓,位于寸土寸金的上城区,是除龙泉别墅外,俞殷尚出差锦城住得最多的地方,公寓离此处有段距离,小刘开车三十多分钟才到达目的地。
  奔驰驶入雅丽公寓地下停车场,小刘停车以后,直接下车,转出停车场,坐出租车,回自己该回的地方待着,顺便和弟兄们好好八卦一番。
  小刘没猜错,俞殷尚的确是处于暴怒之中,而且是极度暴怒,他怕自己气得看不清路况,半路出车祸,才让小刘代驾。
  得知她失踪的那刻,他想也不想地招来保~镖,查她的下落,带枪去救她。
  杀人,他是不怕的,有的是办法处理干净,就怕去晚了,他的活猫变死猫。
  等他的人找到地方,他风风火火赶到现场,那只野猫居然对着野男人演地里黄的苦情小白菜,后面甚至卿卿我我,情深意长,打水洗鬼脸。
  也不知是真演戏,还是假演戏,亦或是对野男人真情流露,对他才是演戏,骗取他的信任,打着撇开他的如意算盘,与野男人双宿双~飞。
  他怒了,命人候在一旁,不急着破门,他倒要看看野猫背着主人做些什么下三滥的事情。
  他迟迟不动手,倒是让武元宏等人得了便宜,先一步闯了进去。
  虽然很怒那只猫,但是,猫是他养的,要惩罚,也是他惩罚,怎么样都轮不到外人动她一根汗毛,盛怒之下,他一枪爆了武泉波的脏手。
  他救了她,以为她至少扑上来,有所表示,他或许能消消气,谁知,直接令他暴怒的事情发生了,他的猫居然抱着野男人凄凄惨惨哭个不停,弄得像一对劫后余生的小鸳鸯似的,看得他咬死她的心都有了。
  他今晚不会放过她,他要让她知道,谁才是她的主人,谁才是养她的金主,谁才是她男人、她爹、她师父!
  脱下外套,俞殷尚半旋身,一把扔下后座,冷声说道:“罩着头,跟我出去。”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要罩着头,但晚晴还是乖乖听话,一声不吭地照做,接着,她随同俞殷尚下车,进入地下停车场的电梯。
  与一般的酒店公寓不同,雅丽公寓的楼层并不多,只有三层,可是,锦城最美的繁华夜景,足以收纳其中,它的附近没有高层建筑物遮挡。
  扫描完俞殷尚的虹膜,电梯门开了,两人进去,直达三楼。
  步出电梯,晚晴注意到三楼只有六个房间,俞殷尚领着她往走廊尽头的房间去,到了门口,再次虹膜扫描,房门开启,看得晚晴暗暗嘀咕,如果没有俞殷尚的带领,她是不是出不去了?
  “还不进来?!”俞殷尚站在门内不耐地说。
  她所接触的俞殷尚,是个表情不多的男人,大多数时候,甚至没有表情,这会在他脸上明显看出不耐烦的神色,晚晴隐隐有一种大祸临头的征兆,她直觉不妙,本能退了一步,“算算了啊呀”
  不能再反悔,她被他一股脑地拽进房内,“砰”地关上大门,原本罩在头顶的外衣,亦被粗~鲁扯走,甩在地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干脆利落。
  那动作里充满了狂暴,晚晴莫名害怕,瑟缩着往后退,恨得俞殷尚眼睛充~血,“再躲,我就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他像座山似地堵在她面前,语气嗜血且认真,晚晴被他吓得不敢动弹,这无法无天的坏人,什么坏事都有可能干得出来。
  晚晴怕自己小命真的交代在他手上,于是急辩,“你那么生气干嘛?!你说要我和他分开,我分开了。”
  双手似两把大钳子紧紧掐住那对细瘦的小胳膊,他不允许她狡辩,暴风云团在暴君脸上成型,阴翳且危险,“我让你分开,你倒和我讲条件,把我当枪使,又是剁手指,又是划别人脸,你还想要我做什么,嗯?!是不是再要我给你们一笔钱,好让你们远走高飞?”
  这个指责太不可思议了,太蛮横了,她是受害者好吗,怎么被他一句句指责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
  晚晴争辩,“我没有!”
  “你敢说你没有和我讲条件?你敢说没有把我当枪使?”俞殷尚咄咄反问。
  “呃”,晚晴理屈,她当时极心痛段乔,恨不得把那些人全杀了,自然是利用了俞殷尚的武装威慑力。
  “还有,你骗了我!”锐眼幽晦,声冷如冰。
  骗了他?
  这从何说起?
  晚晴不解的眼神,看进俞殷尚眼里就是装无辜,成功挑起他咬人的欲~望,如果不是她脸上和衣裤沾了脏血的话,他这会一定箍着她,咬她一嘴的血。
  锐眼酝酿着风雨,他不觉手下用劲捏细瘦小胳膊,捏得她眼泪儿坠,“我之前问过你,你和他是不是‘假分手,真销赃’,你记忆力这么好,自己讲过的话,还记得吧。”
  “疼”,他捏得好重,晚晴倒抽口气,疼得眼泪掉,她想挣开,可是他力量好大,竟是纹丝不动。
  俞殷尚却不管,他就是要她疼,她才记得住谁是她男人,“你告诉我,你和他是真的分手,于是,我信了你,和你签了约。条约上清清楚楚写得明白,我对你的身体享有绝对主~权,也就是说,你是我的,你身体里流出的眼泪,也是我的,你不能为别人流眼泪!你看看你今天的表现,你们那是真的分手吗?!你还抱着那野男人流眼泪!你难道不是骗我吗?”
  晚晴的情绪本已稳定,俞殷尚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段乔,频频刺~激晚晴回忆起段乔的惨状,和两人相拥的无边哀伤,着实令这个十七岁的少女再也无法控制,纵声大哭起来,“是!我就是骗你了,怎么着吧?!我就是为他流眼泪,你又能怎么样?我的眼泪是我的,我想哭就苦,想笑就笑,你管不着!”
  这可了不得,彻底激怒了俞殷尚
  他手如疾电,一手掀起晚晴T恤下摆,一手探向她的腰链。
  晚晴察觉到他的意图,双手使劲压住衣服,不让他碰,她惊声尖叫,“讨厌,走开,不要抢我的链子。”
  俞殷尚和她对上了,力破千钧,毫不留情扯住腰链,“什么你的链子,偷来的脏东西,是你的吗?你是假分手也好,不承认合约也罢,现在和我无关了,你的链子也和你无关,把它交出来,你可以滚蛋了!”
  腰链对于晚晴来说,不仅仅是傍身的钱财和装饰物,而且还是她的心理安慰和小小自信。
  与俞殷尚短短相处十多天以来,她每每惊叹俞家的力量,这让她感觉自己分外的渺小,在一个大家族面前,她个人的力量如同蝼蚁一般渺小,亦认识到仇人的强大,与俞殷尚的更加强大。
  腰链是晚晴的一份底气,面对俞殷尚的底气。
  俞殷尚如果除掉她的腰链,等于拔了她这只山鸡的毛
  小手死死攀住扯链子的铁腕,晚晴哭叫哀求,“不,不要,求你不要。”
  大手恶意地来回扯动链子,让那小~腰充分感觉链子即将离身,俞殷尚眼里全是恶,是神鬼莫测的黑洞,吸纳一切的光和物质,除了黑暗,还是黑暗,“链子这么细,我一扯就扯断了,扯断以后,你猜我会怎么处理它?我会把它从窗户扔出去,哪一个幸~运的人捡到了,就是他的,而你,再也不会拥有它。不仅如此,我还会中断你姐姐的治疗,把她从医院赶出去。你猜猜,得不到治疗,她会发生什么事?以后啊,她就只能在地上爬,像虫子一样爬。你想投奔野男人也可以,我会把他们家那点见不得人的小摊子生意掀翻,让警~察把他们一家子全关大牢里面去,随便一条罪状,就够他坐几十年的牢,这就叫把牢底坐穿。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不叫警~察处理吗?我告诉你,我就是要他们互相内斗,斗个你死我活,斗到气数败尽,变成一团散沙,看看吧,这就是你为他流眼泪的下场。”
  凉薄的唇弧度优美,看起来像是笑,晚晴却感觉一阵又一阵的恶寒包裹全身,他轻声淡语,“你是只聪明的小野猫,想做我养的家猫,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说着,他忽而一绞,腰链绷得更紧,在扯断的边缘,晚晴瞬间觉得自己的命运也如同那腰链,即将被他扯断。
  他那么强大,想扯就扯,她是他脚下的蒲柳,无力反抗。
  他捏着她命运的出路!
  他可以轻易令她零落成泥,只要他愿意!
  好可恨,好不甘
  好暂且示弱吧
  哼,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
  晚晴内心桀骜,表面投降,投入俞殷尚怀中,小手攀住他的肩,她抬起小~脸,可怜兮兮地仰视他,挂泪示弱,“殷尚,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小猫不过是偶尔迷路了一次,你就对她坏了么?”
  晚晴含泪仰视,俞殷尚高高在上,垂眸俯看,是看一只挂在他身上的小泪猫,他面无表情,方才的恶态,好像被风吹散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俞殷尚面无表情,既不见喜,也不见怒,晚晴眼泪含了半晌,巴巴地看了半晌,累着了,他好歹表个态吧。
  人没表情,要脸做什么!
  死面瘫!
  她小~嘴一撇,说道:“做主人的只知道苛全责备,看来也不怎么样!”
  那语气恼恨得很,不屑得很,嗔怒得很,撒娇得很,他的猫猫小情人优雅地甩着长尾巴蹭他的脚,一丝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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