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我要离婚-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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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戒指少说得有几十万,随随便便就被扔了,还真是奢侈!
林盛夏细密的睫毛下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她心里知道自己刚才的动作到底有多么的任性,只是她不喜欢顾泽恺这种不抓重点只会避重就轻的态度。
自己这次这么放肆,按照顾泽恺的脾气早就应该翻脸走人了。
顾泽恺的表情也的确很僵硬,就连眼底都带着种深沉的幽暗,英俊颊边的肌肉绷紧着,像是在抑制着某种情绪。
林盛夏却只是用着那种挑衅的眸光看着他,丝毫不介意顾泽恺接下来到底会有什么反应。
他若是将自己一个人仍在这里也好,她身上带着钱,自己打车去公司就可以,至少也不用面对着顾泽恺这么前后判若两人的模样。
“乖,别闹。”半响后,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顾泽恺会生气动怒的时候,他却只是用着低醇的语调开口,语气里甚至不带任何的怒意,望着林盛夏的眼神就像是纵容她胡闹的恋人。
林盛夏的身子僵了僵,在看到顾泽恺眼底极力隐藏着的情绪时。
柜台小姐费力的才将戒指捡了起来,数了数有两个找不到了,唇口张合了无数次,就是没发出声音来。
“很抱歉,如果有丢的记到他的账上就好。”见那柜台小姐急的都要哭了,林盛夏抬起头来淡淡的开口,也为刚才自己的冲动而道歉。
她与顾泽恺之间的事,本就不应该牵扯上旁人的。
听到这话,柜台小姐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她本就薪资微薄,哪里能够承担的起这么大的责任。
顾泽恺闻言却并未有任何的动作,寒潭水般的深邃眼眸除了林盛夏之外便再也没有看向旁人,他只是安静的听着她说话,仔细的注意着她眼角眉梢的微动。
“我是真的不需要戒指,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了没有这种东西,我还是过的好好的。”
面对这么固执的男人,林盛夏心里清楚黄金大厦并不是说话的最好地方,更何况刚才的闹剧已经引来很多人在看。
“今天你不挑,我们就不回去。”
顾泽恺的眸底闪烁着深谙不定的暗芒,略显低哑的嗓音沉闷的落在林盛夏的心头。
林盛夏这时才真正意义上的将自己的视线落在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身上,依旧是那般冷峻坚毅的面容,锋锐的脸部轮廓让人心底生寒,她在心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他这又是何必呢?
顾泽恺一时而起的心血来潮,她承受不起,林盛夏原本还以为在见到医院的那一幕之后顾泽恺会再度恶狠狠的不问缘由的甩自己一个耳光。
她好似觉得,自己的心便是从那个耳光开始,渐渐的淡了,淡了,又淡了。
其实跟顾泽恺的这段婚姻,本就是她一个人在努力的维系着,有戒指没有戒指又有什么差别?
或许顾泽恺永远都不明白,当初她的喜悦她的小心翼翼,不过都是因为送戒指给自己的那个人是顾泽恺而已。
可现在就连‘顾泽恺’这三个字在她的心里都没有意义了,戒指又算得了什么?
“麻烦你帮我拿出这个来开票!”
林盛夏随意的在柜台内扫了一眼,注意力被一款朴素简单的白金戒指所吸引,孤零零的被摆在角落里,不被人重视。
柜台小姐犹豫了下,其实他们在这里卖东西卖的久了,久而久之就能够一眼辨识出来什么样的顾客走进来能够消费得起多少价位的东西。
所以她刚才取出来的戒指都是价格偏上的。
可没想到对方挑来挑去,竟然挑了一款最不起眼的白金戒指,不过就算是心里有些念头柜台小姐也不敢说些什么,只是将放在柜台角落内的戒指取了出来,交到林盛夏的手中。
“我已经挑好了,等结了账我们就可以走了吧?”林盛夏纤细的手指尖捏着戒指,脸上的表情很平淡,就像是在超市内刚刚买完菜似的口吻。
顾泽恺却是涔薄唇瓣微勾笑笑不语,粗粝修长的手指沿着林盛夏手背光滑的肌理纹路逐渐蔓延到指尖的戒指处。
“其实小姐我们这里还有其它款的钻戒,您这么好看的手没有钻石的陪衬,实在是太可惜了。”柜台小姐的声音传入到林盛夏的耳中,也令她哑然失笑了起来。
她这双手,千疮百孔的,就连自己看到都会觉得丑,到了柜台小姐的口中,竟然能够称得上好看。
顾泽恺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只是安安静静的低着头握着那细软的手指,指腹摩挲着她手背上与周围肌肤不同的伤疤,甚至连她的手心里都还有道伤痕。
贵钻散在同。银白色的戒指缓缓的被他推上林盛夏纤细的无名指上,没想到型号竟然跟她的手指如此的匹配。
皓白纤细的手指被银色的戒指套牢住,顾泽恺深深的凝视着,平静无波的瞳孔内划过异色。
“很好看。”不知过去多久,林盛夏听到顾泽恺如是的开口。
柜台小姐原本还想要继续推销的话在看到顾泽恺脸上的表情时戛然而止,这个俊美的年轻男人,这个八卦杂志上风头正盛的男人,就这样在唇角勾起了浅浅的笑容。
不过是最简单的一个弧度,将之前脸部绷紧线条处的寒霜给融化,他的笑容只给了坐在对面的这个清冷高雅的女子,可对方却只是沉默的将视线落在别处,从容婉约落落大方的。
“你也帮我把那个戴上。”顾泽恺望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指间,他还记得乔胤的手上戴着与长安的情侣戒,好似有了羁绊似的。
当时他还嘲笑乔胤,可此时此刻他似乎懂得了那种想要与对方分享彼此的心情。
林盛夏闻言心底有一种恍惚的感觉,她原本移开的视线落在顾泽恺空荡荡的手指上,他到底知道不知道婚戒的意义是什么?
顾泽恺目光里的闪烁被她轻易的捕捉到,他这么执拗的将自己带来黄金大厦,为买两个戒指大费波折,林盛夏甚至有些怀疑,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到底还是不是顾泽恺,那个事事将苏暖放在第一位的顾泽恺?
说不清楚心里到底是怎样的滋味,她只是沉默的将同款的戒指从红色绒盒内取了出来。
林盛夏迟疑着,银白的戒指落在顾泽恺的指尖处迟迟不推进去,她脑海里似乎浮现出自己在旷野外将戒指扔掉时的心酸与苦楚。
意识到她的迟疑,顾泽恺阒黑的瞳孔瞬间紧缩起来。
“怎么?帮我戴下戒指还要考虑一下么?放心,尺寸会合适的。”涔薄的唇勾着略带苦涩的笑,此时说出来的话更像是一种自嘲。
柜台小姐的眼神落在顾泽恺的身上,这个男人周遭透着落寞,相信在场的女性没有一个不会动容的。
至少在他们的眼中,顾泽恺的模样不外乎就是深情了。
林盛夏的心头微窒,在看到柜台小姐的眼神时,或许在这些人的眼里,自己能够用不知好歹来形容,可他们又如何能够知道曾经在他们二人身上发生过的事情。
眉心微蹙,可比她更快一步意识到她情绪上变化的顾泽恺将手指向前推进,就着林盛夏执着戒指的姿势,将简单的白金戒指戴到无名指的手骨处。
不大不小,这款婚戒虽然设计简单看似毫无出彩之处,可戴在他们两个人手指上却像是量身定做。
“你看,这不是很合适么?”顾泽恺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个人戴着戒指的手指,脸上的表情退去了一贯的冷漠与狠鸷,竟是如此魅惑人心的俊美。
林盛夏清冷姣美的脸庞之上却是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就着这样的姿势看着彼此的手指。
顾泽恺古铜色的皮肤与她的手指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那对白金的戒指却互相辉映着,在黄金大厦柔和的打光之中,尤为的惹人心动。
更何况戴着它们的是俊男美女的搭配,更是惹得旁人频频探头打量。
林盛夏没有说话,顾泽恺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后,结实的双臂从身后将她搂住,灼热的呼吸落在她小巧的耳垂处。
“顾太太,你是我的。”充满占有欲的话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涔薄的唇缓缓落在她的耳鬓处。
顾泽恺,我是你的?你如何这么有自信的说出这句话来?
更何况,就算我是你的,你又是属于谁的呢?
林盛夏唇边慢慢的溢出来嘲讽的笑,甚至还带些哀伤。
此时,顾泽恺的手机铃声倏然划破寂静的环境,原本嘴角的浅笑在看清楚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时候瞬间凝结。
林盛夏透过桌面上的镜子清楚的看到顾泽恺眼底渐渐发生的变化,阒黑的瞳孔越发幽暗。
她的视线不着痕迹的落在手机屏幕上,眸光也跟着闪烁了起来。
竟然是顾爷爷的电话?
大寒·235 唯有她,能靠近
顾泽恺一路上沉着一张脸,他的手很僵硬的抓紧着方向盘,似乎很紧张,紧张之余又有些期盼。
至少在林盛夏的眼里,顾泽恺这段路程的表现是极为复杂的。
其实这五年来,他极为的渴望着爷爷的关注,林盛夏是知道的,每每他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向顾氏的双子型建筑时,自己都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眼底的落寞。
他本应该是属于他的,五年前气怒之下提出辞呈,顾爷爷竟真的顺水推舟让唐淮南接替了他的工作。
这件事情对于他的打击,不亚于当年被自己设计与苏暖结不成婚。
顾泽恺下颌紧绷一语不发,这其实应该并不算是个好现象,林盛夏心想,低着头眼神不经意的落在手指间素色的白金戒指上。
她想,这应该是最贵的白金戒指了,毕竟它的价值后面还紧跟着两个被她弄丢的钻石戒指。
雕花大门缓缓的敞开,一把大火将老宅主体别墅烧得干净,现在正处于紧张的维修期,而这段日子里顾弘文便一直住在唐淮南的别墅内。
所以今晚,他们夫妻二人无可避免的要与唐淮南见面。
林盛夏将自己的视线略过窗外飞速后退着的景象,黛眉略微蹙起,似是想起了在医院内见到姜橘生的场面,那个美好的女子,如果遇到是五年前的唐淮南该有多好。
又或许,在唐淮南遇到苏暖之前,与他见面,那该有多好!
时间,就在两个人压抑的沉默之中慢慢度过。
将车停下,顾泽恺带着白金戒指的手指依旧维持着攥紧方向盘的动作,不知是不是林盛夏的错觉,竟还带着微微的颤抖。
“顾太太,爷爷终于想起来他还有个孙子。”
略显低沉黯哑的语调在寂静无声的偌大车厢内响起,徒留着淡淡的心酸在林盛夏的喉间涌动着。
“下车吧。”许久,她只是这样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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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门口,跟随顾爷爷多年的老管家欲言又止的模样令林盛夏敏感的觉察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你先进去,我打个电话。”林盛夏突然开口对顾泽恺说道,浓密长睫扇动间微敛,将眼底的所有情绪一同遮挡住不让人轻易可以窥视出。
顾泽恺点了点头,却什么也没说的走了进去,下颌绷得紧紧的。
待到四周无人的时候,林盛夏这才拿起手机拨通了个号码,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之后便挂断了。
她沉默的站在别墅门口,或许是晚风太凉,她下意识的用手心摩挲着手臂的皮肤。
别墅门口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无限的拉长,显得异常孤寂与寒冷,可就算是如此,林盛夏的脸上却依旧维持着那种淡淡的疏离与坚韧。
很快,她找的人来了。
跟门口的警卫打过招呼之后,沉默的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我知道我没那么大的权力指挥你什么,但是我希望等下万一要是起了什么争执,你不要轻举妄动。”
林盛夏没什么感情的开口,她胜就胜在心思缜密上,刚才老管家的欲言又止与打开门瞬间门口佣人的紧张神情均是告诉自己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以防万一,她还是拨通了影的电话。
如果不是无意之中听到顾泽恺有说过影也跟着来了,恐怕林盛夏也不会放心只叫他一个人来这里。
毕竟,影的身份特殊。
“我们进去吧。”林盛夏不自觉的摩挲了下手指上的白金戒指,当意识回笼她不自觉的蹙了下黛眉。
事情,其实要比林盛夏想象的还要糟糕一些。
当林盛夏与影刚刚进门的时候,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便传进了两个人的鼻息间,影条件反射的攥紧了自己的拳头,林盛夏却只是沉默的瞥了他一眼。
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顾弘文面色阴沉的坐在沙发上,黑色的龙头拐杖就放在旁边,数十个保镖将顾泽恺围困的在中间,沉默的进行着厮打。
别墅内的气氛剑拔弩张,而唐淮南却只是沉默的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本杂志,对眼前的一切视而不见。
直到林盛夏走进来,他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她。
“顾爷爷这是做什么?许久不联系,一联系就是要让顾泽恺来送死的么?”林盛夏的语调略显慵懒,看似与以往没什么不同。
顾泽恺的头垂的很低,双手攥的极为的紧,在听到林盛夏的声音时略微的一松,不过也是片刻转瞬即逝。
他没有丝毫的反抗,只是任由那些保镖听从着顾弘文的命令对他拳打脚踢。
“林丫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泽恺坏了规矩,理应受到惩罚!”顾弘文的面色不悦,似乎对林盛夏轻描淡写的口吻很不满。
“哦?就不知道他犯了哪一条家规了?”林盛夏慢慢地开口,不疾不徐的。
“顾家人不准涉黑!”唐淮南低沉的语调飘来,一个眼神过去,数十个保镖新一轮的厮打再度展开。
林盛夏借着端起茶盏的动作掩饰自己手指的僵硬,她强迫自己不去看顾泽恺,她心里很清楚,那十几个保镖根本就不可能是顾泽恺的对手,他此时的隐忍不发不外乎就是想要看看顾爷爷到底能够将他逼迫到怎样的程度!
顾家人不准涉黑?单凭这一条家规就对自己的孙子动这样的狠手,就连林盛夏也不懂顾弘文到底在想些什么!
“唐淮南,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你与橘生的婚期马上就要到了,可我看你好像还是很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