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我要离婚-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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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淮南额头的青筋陡然一颤,在听到这句话时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瞬间袭满全身!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为什么要回到顾家?他为什么要变成现在这副连自己都深深厌恶的模样?
“我瞧不起你!我看不起你唐淮南!”姜橘生尖叫着,她虽然性子懦弱但是下定了决心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反悔的,她要离婚,她要带着曦曦走,这就是现如今她心里唯一的信念!
“无所谓!我不需要你看的起我!从今天开始你给我待在这间房间里,什么时候想清楚明白了我自然就放你出来了!姜橘生,当初我没求你嫁给我,现如今你想要离婚,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唐淮南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将姜橘生猛地推入到卧室内
随后砰的一声将门重重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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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惊蛰·336 如果撕开一切表象
夜色来袭,腰间仅围着一条浴巾的元牧阳面无表情的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浓墨的眉宇没有丝毫的放松,他沉默的点燃一根香烟拿在手里,别墅内只开了盏晕黄的壁灯,别墅外清冷的月光直接倾洒进来,将他形单影只的身形无限拉长于深棕色地板之上。
缭绕的白雾将他俊美的脸部线条全然笼罩着,布满了对自我厌恶的阴霾,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纵横着老旧的伤疤,交叠在一起背部竟再也找不到一块完好的肌肤。
元牧阳高大的身形就这样一动不动屹立在原地,脑海中浮现出那张令自己心心念念的面容来。
〃元牧阳,请不要用你的自以为是去给别人增加负担,那不是爱,那是自私!〃林盛夏冷淡的语调再度响起的瞬间,元牧阳只觉得自己揪心的疼痛。
他知道自己的心早就坏了,晦涩阴暗的充满了偏执与报复,他讨厌女人的靠近却只对林盛夏放不开,她是自己绝望命运里唯一的曙光,挂在天际线遥不可及。
《山海经》里有夸父逐日的故事,相传在黄帝王朝时代,夸父族首领想要把太阳摘下,于是开始逐日,和太阳赛跑,而他的最终结局却是在路途中渴死。
元牧阳竟觉得自己同夸父族首领是何其的相似,他们同样追逐着本不可能追逐到的东西,直至将自己消耗得一干二净。
林盛夏不止一次斩钉截铁的拒绝仿佛还在耳边响起,元牧阳的表情越发阴沉了起来,就连香烟火光灼烧了手指都后知后觉的。
最近元牧阳觉得自己身体感知疼痛的敏感度越发的低了,岑冷唇边勾着冷笑,将烟头死死的摁进了烟灰缸内。19ug9。
吱呦门从外面被推开,寂静的环境里这声音显得尤为清晰,条件反射的元牧阳的身体曲线绷紧了,尽管没有回头,但是拐杖撑在地板上缓缓向前移动的声音刺耳分明。
〃在想什么?〃属于长者的嘶哑声音响起在元牧阳的耳边,他只觉得脑袋里的每条神经都绷紧到了极致。
〃你来做什么?〃空气里突然弥漫出一股廉价香水的味道,在元牧阳回头的瞬间仅着三点式比基尼泳装的曼妙女体已经走了过来。
〃爷爷心疼你这么多年为了个女人守身如玉的,所以帮你找了个女人!我还记得你第一次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元霑(元老)布满皱纹的脸上透着扭曲的笑容,他缓步的走到沙发处坐下,双手撑在拐杖的龙头之上,看着那曼妙的女人走到元牧阳身边缓缓的蹲下来,手指作势要解开他的浴巾。
〃滚!〃元牧阳的怒吼声从嗓子口里迸发出来,深深的厌恶再清晰不过的浮现在眼底,却见他大脚一踹踢在女人的肩头,随后强忍着胃部作呕的冲动怒视着元霑!
色一宇阳一。元牧阳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元霑口中第一次的情形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是元霑从黑市最廉价的红…灯区找来的妓…女,他将那个女人带到全身被绑住的自己面前,而那时他刚刚经历过一场鞭打,他作呕的看着两个人在自己面前表演,直到最后老头子将那个女人推到自己的身上,不论他如何挣扎却只换来老头子最恶意的嘲讽。
元牧阳曾经有过女人,而那些女人都是他最不堪回首的噩梦!
在他的心里一直都想要尝尝真正与心爱女人水汝胶融的滋味,所以内心经过挣扎之后那年他才决定要用卑劣的手段给林盛夏下药,他想要得到她,那是他最想要得到的女人!
却不曾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举动,竟将林盛夏硬生生的推给了顾泽恺!17037609
〃过来伺候我〃元霑冲着那个躺在地上细细呻…吟的女人招了招手,毕竟是来做生意的,就算是那女人心里再有恐惧感也听话的走了过去,用着小手开始服侍起这个年纪已经可以当她爷爷的男人。
〃牧阳,我就是想要警告你,别因为一时的冲动就忘了本,你是什么东西你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元霑冷哼一声,女人的手缓缓沿着裤沿伸了进去,五指习惯性的柔柔一抓。
〃啊〃突然之间女人倒吸一口冷气,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满脸恐惧。
而元霑阴冷的视线缓缓扫过那个女人的脸,嗜血的杀气在那双眼睛中尽显。
夜,又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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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恺从在郊区回来开始便将自己一直锁在书房里。
吃过晚饭之后林盛夏先将小黄豆哄睡着了,这才端了杯热水来到书房门口,不过她并没有直接推门进去,只是背对着墙壁倚靠着,任由手中热水缭绕的白雾将她脸上的表情给遮住。
她知道顾泽恺心里在想些什么,或许跟父亲在外面养着别的女人相比,他更宁愿相信是她的母亲因妒恨而纵火伤人。
突然的,林盛夏听到厚实的门板后面传来沉闷的咳嗽声,尽管房间的隔音效果算是不错的,但她还是听见了。
林盛夏轻叹一声,最终将书房的门打开走了进去,敞亮的灯光将房间内所有摆设无所遁形的曝露在她眼前,已经戒烟许久的顾泽恺因着烦躁再度抽起了香烟,就连水晶烟灰缸里都摁满了烟头。
或许是顾泽恺太过于陷入到自己的沉思当中,就连林盛夏进来都没有警觉到,他只是沉默的将自己高大的身躯昂藏进宽大的黑色真皮沙发内。
〃该吃药了。〃林盛夏终于还是开了口,虽然并不怎么温柔,却比之前的清冷要好了太多。
直到她出声,顾泽恺才猛然间从自己的思绪当中回归到现实里来,此时书房内烟雾缭绕着,他不自觉的避开林盛夏的视线想要站起身来将窗户打开,却被林盛夏制止了动作。
柔软的手指凑到了他的唇边,手心是早就准备好的医嘱药物,不过因为她在外面站的时间太长了,外面的一层糖衣有些融化在手心里。
顾泽恺深谙的瞳孔复杂的凝视着林盛夏,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沉默的张开了唇瓣将药含进了口中,骨节分明的手指接过玻璃杯,两人期间没说一句话,动作却是自然而然的完成了。
林盛夏转身走向通透的窗户前,哗啦一声将窗户打开,风…流涌动的瞬间带动着屋内的烟味消散,就连视线度变得清明起来,足以可见刚才顾泽恺在这里沉默的抽了多少烟。
〃对不起,本来答应你要戒烟的。〃顾泽恺的眉宇间透着深深的疲惫,抽了太多就连嗓音都哑了起来。
〃那是你自己的身体,随便你怎么糟蹋,只是我不希望我和小黄豆吸你的二手烟。〃
林盛夏淡淡的开口,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她却还是微弯下腰来将烟灰缸拿起向着垃圾桶走去,连着烟头烟蒂烟灰缸一同扔到了里面,动作迅速。
顾泽恺无声的勾起了唇角,他的顾太太,就是那种标准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说的话不好听但实际行动却总能让人感觉到温暖。
林盛夏做完这些动作后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经过沙发旁时却被顾泽恺一把扯进了他怀里,侧身坐在他绷紧的大腿上,林盛夏原本想要拒绝的,可是待看到顾泽恺脸上的表情,却又沉默了下来。
〃顾太太,我很难过。〃许久,林盛夏听到顾泽恺的声音传进耳中,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耳垂旁,痒痒的,心里也随之酸涩了下。
〃真相往往都是残酷的,可现在我们知道的不过是一些细枝末节,代表夫人曾经说过我母亲的确很喜欢你父亲,甚至恨不得天天跟他腻在一起,不过后来你父亲喜欢上了你的母亲,而我妈妈在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就嫁给了我爸爸。代表夫人还说过我妈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就连最后都能够跟你的母亲和好〃林盛夏窝在他怀里,很温暖,不像是刚结婚那几年,就连拥抱都倍感距离。
她的声音不自觉的放软了起来,有的时候或许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对怀抱着她的这个男人,她的心里是恨多一点,还是爱更多一点。
〃如果火是我母亲放的,那我对不起你的地方岂不是更多了?〃顾泽恺的额头抵靠在她的上,就连说出来的话都显得沉重许多。
林盛夏没有说话,其实连她心里也是沉甸甸的,可现如今说那些有的没的为时过早,真相一天没有曝露出来,谁对不起谁更多一点,没有讨论的必要。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明天想要和以宁一起去医院看看惜之〃晚上以宁有打电话来,约她明天一起,本来按照林盛夏的性子是不会告诉顾泽恺的,可此时她竟然还是说了。
就像是以前的他从来都不会向她表达自己的情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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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惊蛰·337 每个人都有故事
或许是因为上次发烧的关系,又或许是因为顾泽恺背后的伤势,当天晚上两个人从书房里一起出来的时候,林盛夏简单的收拾了自己的一些东西搬回到了主卧内。
当顾泽恺从浴室里简单洗漱过走出来之后,见到的便是林盛夏背对着自己将几件她长穿的衣服重新挂回到衣柜内的景象,穿着室内拖鞋的脚顿在原地,冷峻的表情上有些茫然,似乎只觉得这是梦。
林盛夏将衣柜的门重新推回去,转过身见到顾泽恺还站在浴室门口,怔怔的望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样子,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怎么?一个人住习惯了不想让我搬回来吗?”林盛夏淡雅婉静的站在原处,声音一如表情,没有了结婚之前的锋锐棱角,就连强势也收放自如的隐藏进了骨子里。
时光磨平了棱角,带走了骄傲,让自己慢慢的变成了另外一幅模样,或许就连林盛夏自己都没办法说明白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顾泽恺站在原地好半天,眼神深处带着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情绪,就连平日里优雅内敛的俊颜也没有绷住。
林盛夏却没有管他有怎样的反应,只是挑了套简单的室内休闲服向着浴室的方向走去,顾泽恺刚刚脱下来的衣服还仍在洗衣篮里,这里的一切都跟以前没什么两样,甚至让林盛夏都产生了一种错觉,曾经横亘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致命伤害,或许只是一场梦而已。
背对着顾泽恺的柔软身体不着痕迹的顿了下,就连林盛夏的眼神都恍惚了许久,终于垂眸拉阖上了浴室的门。
顾泽恺刚刚出去,浴室里还升腾着白色的热气,就算是脱掉了衣服也不会感觉到冷,林盛夏沉默的走到镜前将镜面上的雾气用手拭去,光滑的镜面里将她玲珑有致的身形映照出来。
温润清冷的眸中有复杂的眼神划过,缓缓的转过身去看着本应该凝滑如玉的背部有着道道的白色伤疤,不知就这样过去了多久,她不过也就是叹了口气,赤…裸着曼妙的身子站在了花洒下。
待到她出来的时候,林盛夏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男人竟然还维持着那样的姿势站在原处,好似动也没有动过似的,她侧头用毛巾擦拭着还滴水的发,与顾泽恺擦身而过。
“那个”见她出来了,顾泽恺的嗓音有些涩哑,林盛夏坐在梳妆台前转过身来看着他,手心里还有没抹开的乳液。
味道清淡,一如林盛夏带给人的感觉。
“你背后的伤不论如何都是为了救我受的,我来照顾你是理所当然的,为了方便我搬回来,这个理由可以接受了么?”
林盛夏一边说着一边将乳液均匀的抹在脸上,或许就连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到动作里有丝不自在,这样的理由不知道是在说给顾泽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直到将一切都收拾好,林盛夏这才向着床边走去,看也不看他的反应,先是将她这边的床头灯扭到最暗的亮度,随后侧身躺了下来。
顾泽恺直到这时才有了动作,他深深的凝视着躺在床上的林盛夏,干涸的心脏像是被渐渐注入了甘泉,小心翼翼的穿着浴袍同样躺了下来,眼神却分毫未曾从她背对着自己的身体移开。
“顾太太”
“恩?”回应林盛夏的是一阵沉默。
“顾太太”半响之后,顾泽恺又再度的开口。
“有什么事?”回应林盛夏的依旧是一阵沉默。
“顾太”这次顾泽恺的话还没有说完,林盛夏已经侧过身来目光清冷的凝视着他,表情中已经有了不耐。
顾泽恺涔薄的唇却只是笑了笑,没在开口说话,深谙的眼神却很明亮。
林盛夏见他不在说话,又将身体转了回去,双手压在耳下,四周都很安静,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融汇到一起。
“顾太太,晚安。”
就在林盛夏阖上眼皮快要入睡的时候,耳边却再度传来顾泽恺清醒的声音,随后发鬓的位置被落下轻柔一吻。
柔的像是能够融化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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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
当林盛夏醒来的时候顾泽恺就已经不在了,床铺的一侧透着凉意,应该走了有段时间。
坐起身来慵懒的伸了伸腰,宽松的领口露出黑色的肩带,大片的领口肌肤露在外面,今天她约好同以宁去医院看惜之,还有一个小时才到约定时间,而林盛夏一贯不喜欢迟到。
推开门走进了洗手间,却在看到大理石台上的东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