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补不如爱补-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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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她实在不是独居的料。
这是第几次把准备要泡面的一锅水,烧到快爆掉?锅盖下面发出很恐怖的呜咽声,锅底冒出黑黑的浓烟,而她刚从浴室里哼着歌走出来,就听到门铃正呼天抢地的,还加上了不客气的踢门声作为伴奏。
「死猪!总有一天要你赔我一道新门!」她右手抓紧裹身的毛巾,左手用力拉开门,劈头就骂。
他大手一伸,把她连毛巾带人的拎到旁边免得挡路,踢上门就直冲厨房,把瓦斯关了,再四处找抹布准备用来把烧得滚烫的锅子拿走。
襄小虹在他背后追着还要再骂,这才看到已熏得半黑的厨房一片烟雾蒙蒙,暗自伸了伸舌头!
呃。!她好象又闯祸了,但她开了瓦斯后忽然决定要洗澡,就给它忘了嘛!
他找不到抹布,转过身,二话不说就把她裹身的大毛巾给抽走!
「死猪!你、你、你干嘛?!」她嚷着扑过去要抢回毛巾。
「借用一下。」他像没事人一样,看也没看她半湿的裸体一眼,隔着毛巾提起锅子,大步走到后阳台放下,才伸长手臂把锅盖打开。
「噗!」活像巨大的放屁声,还是冒着黑烟的那种!
他回到厨房,把排油烟机和所有窗子打开。
襄小虹知道,接下来准是要骂人了,逃也逃不掉。
咳!唔知道我咳咳」
「你怎么知道咳!咳」
她本来想先发制人,谁先开口谁先嬴嘛!谁知一个句子都还凑不齐,就被浓烟呛得猛咳,眼睛也开始发痛。
「你这个笨蛋!邻居都闻到烟味准备报警了,这好我正要进来,差一点你就要被房东撵出去了!咳咳咳」
他骂得比较有威严,虽然最后还是忍不住也咳了起来。
襄小虹想笑他,结果咳得更凶,忘了自己一丝不挂,直到他用热热的大毛巾把她重新包住,拦腰抱起。
「死猪!你又要干嘛?!」
他不理她,直接抱她进卧室,丢在单人床上,她的身体整整在床上弹了三下。
「快穿衣服,我跟邻居说不用打一一九,但难保他们会听我的。如果消防队等一下冲进来,你就会被白吃冰淇淋了!」
「什么难保他们会听你的?谁会不听你的?」她喃喃抱怨,「出去啦!你不出去我怎么换?」
他那张戴了粗框眼镜、骗死人不偿命的电子呆脸,笑起来活像是年度好人好事代表,天公都疼憨人了,普通人又怎会例外?她从来就没看到有谁真的和他唱反调过。
只有她知道,摘掉眼镜、露出邪气魅笑的他,是怎生一个模样。
在所有人眼中,他是台大电机系系学会会长、土气巴拉的大电子虫,那副咖啡色镜框看来像有三寸厚,满头乱发垂下来遮住半边脸,虽然没有女同学会多看他一眼,师长们却常把「前途无量」四个字挂在嘴边。
在她这个死党面前,他却变成「死猪」一条。
谁教他姓朱?怪他爸才对,不干她的事。
「换好衣服出来吃面。」说完他就带上门出去了。
好耶!死猪什么不好,就是会做好吃的,她这下有「真的」面可吃了,不再是千篇一律的泡面!
她就崇拜他这一点,她襄小虹混到课业被二一,没关系;穷到三件衣服换着穿,没关系;矬到大四了还没人要,没关系;只有谈到吃的
妈、呀、喂~~这是人间至高幸福咩!
所以啦!胖成圆圆甜甜圈,她也无怨无悔。
她拉开抽屉找要穿的内裤,空空如也;往床下找,没有;窗台上,没有;计算机后面,还是没有
门上响起敲门声。
「餐桌上这条内裤,是洗好的还是刚脱的?」
哎呀!
她打开一道门缝,手伸出去抢。
「当然是洗好的,刚脱的在浴室,死猪!」砰地甩上门,自己也不禁好笑起来。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老夫老妻」了?
她胡乱套上特大号的UCLAT恤,是高中死党庭馨和她男友关驹一起进UCLA后寄来送她的。
真羡慕死她了!他俩才大二就搞到留美资格,关驹是数学天才没话讲,庭馨的画笔怎么也那么强?她还以为庭馨只是爱涂鸦而已咧!
最重要的是,人家她也想交个粘到二十四小时不分离的男、朋、友、啦!
她套着牛仔裤出去,他已经快手快脚做好什锦炒面哦~~原来她冰箱里还有菜啊?
不对,看到流理台上几个空塑料袋,她才恍然大悟,是他又买菜来了。
「好香喔!」
她啧啧称赞,一脸崇拜的笑容,直想抱住他亲亲他的脸!
他再怎么鸡婆,管得她吐血,只要拿出厨艺来,她就立刻融化成他脚边一摊泥,要她跪地磕头都没问题。
他对满桌的言情小说、漫画、电玩包装盒大摇其头,然后毫不客气地全扫下地去,让出空间来上菜。
「喂!」她抗议,那些可是她的心肝宝贝耶!
他不理她,把碗筷摆好,在她旁边坐下来,然后拿下那副厚得吓人、不知是五O还是六O年代款式的恐怖眼镜,随便搁在桌上,头发撩到耳后。
她早已塞满的嘴模模糊糊传出嘟嚷,「哪天一定要让你大曝光,而且要找选学生会代表那种人多的重要场合最好是把你的衣服也脱掉,让所有女同学心脏病突发」
他也拿起碗开始吃面,嘴边若有似无的勾起一抹微笑。
天哪!是谁说台大无帅哥?
如果任何人能像她一样,亲眼目睹大眼镜、乱发、宽松旧衣之下的那个他
第一章
认识他,其实是在她生平最倒霉的那一天。
她在苦拚两年以后终于如愿考上台大,想到自己居然能考得比死党庭馨、和庭馨的男友关驹还要好,怎能不教她爽到天上去?
虽然她是重考,而关驹是为了和庭馨同校才故意放水,但她毕竟当上台、大、人,台大人哟!
谁知道头一天新生报到,就在公车上被人扒了皮夹,妈妈给的整学期学费和生活费全报销了不说,所有证件也跟着说拜拜。
她直到开始办理报到手续时才发现,气得整张圆脸一下红、一下白,活像两色汤圆。
「很抱歉,同学,你这样我是没办法帮你办的,你有没有和公车处联络?说不定是掉了有人捡到」
拜托,拉炼被人割开,还会是不小心掉的吗?
「那我今天不报到怎么行?」
「请你去教务处那边解释一下好了,我也没办法帮你办。」
她看看后面排队的长龙,心知再吵下去也吵不出什么结果,便抱着一堆被人硬塞的社团传单和学校通知,满肚子的怒火不知何处发泄,她大步离开报到处,冲到第一个看见的垃圾桶,就全扔了进去。
「该死!该死!这是什么王八蛋世界!报警也没用,所有证件还要重新申请!搞不好被人冒用去地下舞厅摇头!我」
她深吸一口气,顾不得球场边人来人往,抱头大叫,「我、破、产、了!」
朱绍原刚贴完电机系新生晚会的海报,看到的就是这个电子景。
一个矮矮胖胖的女生,清汤挂面的发型,一看就知道是新生,正火气冲天地把手上整叠东西重重扔进垃圾桶,然后抱头狂喊。
明明听起来内容很惨,但她完全没有伤心无措的样子,而是百分之百、不打折扣、火山爆发的怒火!
他推了推鼻上的大眼镜,一抹隐约的笑容浮现在嘴角,他还没看过这种只管发火、完全不顾形象的女孩子而且,她不是该抱头痛哭才对吗?
只见她已抬起头,开始踢起垃圾桶来!
他收好手边的钉电子枪和胶带,朝她走过去。
「同学!你踢坏垃圾桶,会被校工骂的。而且今天人这么多,搞不好还会有人报警,说有疯子在校园里吓人。」
她猛地转向他,两手仍握紧拳头,他等着她继续发飙,出乎意料地,她竟然用力深吸口气、吐气、再吸气,大约努力了一分钟后,终于收起满面怒容。
「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吓人的,」她相当和气地说,「我是出了一点意外,心情不太好而已。」
一点意外?心情不太好而已?他高高扬起一道眉。
「你心情转变得好象很快嘛,我本来不确定是不是该和你讲话,怕你会连我也踢。」
再度出乎他意料之外,她忽然露出很亲切的笑容,让他睁大了眼睛。
「不会啦!我从来不迁怒的。你又没做错什么事,而且还提醒了我,谢谢你喔!」
他把眉挑得更高。
看多了女孩子情绪化、小心眼、幼椎肤浅、遇上困难就乱哭一气的那一面,眼前这个表现得实在有点「失常」
他有两个姊姊、三个妹妹、七个表姊妹、三个堂姊妹、两个干妈、一位继母,和一堆姑妈姨婆。家里男丁世代单传,不然就是落得抱鸭蛋像他,就连个堂表兄弟都没有。整个家族的新生代,只有他一个男的。
这样的家族文化,有两种可能,不是宠坏家里的宝贝男性,就是人多势众之下,以多吃少,让他永远出不了头。
结果他是两种待遇都包了。长辈对他宠到极点,所有姊妹花却直接把他当成「不同国」的,玩的时候不会找他,告起状来倒是争先恐后。
更可怕的是,朱家专出大美女,让他看到表相的完美,却也看尽表相之下和普通人毫无差别的各种缺点,所以这辈子算是对美女免疫啦!
美女又如何?上大号五十分钟还不肯出来,出门前脸上起码要抹十种不同的颜料,吵架吵不嬴就哭,吃东西时一定满口喊减肥!
当然,这些并不一定是美女的专利,但他比谁都清楚,美女不过是出生时刚好身体比例排对了而已,既不是她们自己努力来的,也不保证她们的个性和能力会比别人好,事实上往往相反,他看多了他们家姊妹是如何人见人爱,常常要什么有什么,反而害得她们少了挑战,也就少了进步。
眼前这个女孩,鼻子不怎么挺,眼睛不怎么大,身高不超过一五五,脸圆手也圆,再加上一身黄色衣着,看起来几乎有点像「皮卡丘」,大概不怕没有「挑战」无法进步了。
「你准备怎么回家呢?」他问,「我刚才不小心听到你说的话,好象是皮夹被扒了,对不对?那是不是连公车票和钱都没有了?」
她想到就不禁要咬牙切齿,「是啊!不过没关系,」她又露出标准襄小虹式特大号笑容,「走路刚好运动嘛!」
运动灭肥?他有点失望,难道天底下没有女人不减肥的吗?不过眼前这个小圆球,至少还是有理由值得减肥的。
他对自己有些失笑,原来自己被家里那群荼毒得那么深,连想到「减肥」两个字都受不了。
襄小虹似乎没注意到他还杵在身边,她小心翼翼把刚丢掉的传单捡起来,然后望了望四周,像是不能决定往哪个校门走比较好。
「你住哪个方向?」
「我住汐止。」
「汐止?!」她要走回汐止去?
「是啊!很远对不对?所以我打算要在这附近找分租的房间。」
她笑起来朝气十足,刚才的怒气好象发过就没了,因为发得很彻底,所以不留半分怒气。
「会考上台大,我自己也不相信耶!多投资一年算是回本了!还好老家不是在南部,不然就得离家更远了。我是第一次自己出来住,想想也满刺激的,」
他有趣地打量她,想把她看得更仔细些,这个女孩子出乎意外地健谈,有意思的是,她毫不讳言自己是重考进来的,还说得这么高兴。
但最让他电子怪的是,这个女孩为什么完全不介意他搭讪,还跟他讲了这么久?他心里明白,自己这副样子是标准的矬
他的头发参差不齐,完全没有型;他的眼镜遮掉半个脸,而且镜框还不是普通的厚;他的衣服比他该穿的大了两号,洗得发白,外加好几处洗不掉的污渍。
真要形容的话,就是电影里头专门吃瘪的第二男配角、甘草人物型的矬样子。又土、又穷、又不酷,没有女孩子看他看得上眼。
就算他向女孩子搭讪,通常对方也是闪得唯恐不及,更别说会主动找他说话了。班上的女生对他唯一的印象,只限于功课顶好、做事认真的班代而已,没人做的差事才会找他,私下舞会烤肉之类的,根本不会想到要邀他。
真是哈哈,太、爽、了!
有次不小心在街上遇到二姊,居然连她都没认出是他,让他偷笑了老半天。
不是他有变态的嗜好,而是不故意打扮成这样的话,结果会很惨的!他早就学乖了,女人啊!都想要帅哥酷男,不是吗?
那眼前这个女孩子怎么不嫌他不上相,反而还没啥心机地大谈自己的事?
平心而论,他可说是女人的专家花了二十年跟一大群女人在一起,想要不了解都难。因此,碰上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女孩,他的好电子心完全被挑起。
襄小虹其实没怎么注意到他这个人,踢完东西心情就好多了,而且她天生话多,平常就爱闲扯淡。
虽然今天倒了大楣,但那又怎样?她襄小虹天不怕地不怕,不过是皮夹没了,又不是天塌下来。而这个男孩看起来满亲切的,反正她一个人都不认识,能有人聊聊可真不错。
「你是哪一系的?」
「电机。」
「哇!」她眼睛发出钦佩的光芒,「我历史系。你大几?」
「大二。」
「原来是学长!」她想想又说,「不对,我们其实同年嘛!我叫襄小虹,你呢?」
「朱绍原。」
「很高兴认识你。」她兴高采烈地说,「那我先走一步啰,我还得跑教务处一趟。」
她抱着传单转身,却被他叫住。
「等等!」
「怎么了?」
「我刚好有个朋友的妈妈要分租房间,两房两厅,在金门街附近,你有没有兴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