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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弃妃女法医-第53部分

小说: 弃妃女法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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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玉轻尘一直送到慕晚晴的房门前,看着她进屋,道了别,慢慢关上门,正要离开,忽然听得门“吱呀”一声打开,慕晚晴从门缝中探出头来,眼波如水,盈盈转动:“公子,真的不能告诉我你第三个愿望是什么吗?”

  “不能。”玉轻尘坚决地道,随即又放柔了声音,“因为,我很希望这个愿望能够实现。”

  “哦,那算了。”慕晚晴失望地缩回了脑袋。

  玉轻尘微笑,缓步出了庭院,站在月光下。就在近一个时辰前,他也是站在这里,心怀孤寂,只觉得天地苍茫,生无可依;而现在,站在同一个地方,望着相同的景致,他却觉得心胸间萦绕着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异样感觉,温馨,舒适,满足,即使要用二十四年的冰冷和病弱换这一刻的美好,他也心甘情愿。

  第三个愿望么……玉轻尘仰头,遥望月华,微微地笑了。

  “第三个愿望,我希望晚晴能够永远开心,幸福,不必再遭受任何磨难。我希望我能够守护着她,代她承担所有的困苦折磨,而将我所有的幸福和快乐都给她,一生一世,生生世世,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所以,在刚才,他终于决定了。

  爷爷,我欠你二十四年的恩情,现在,我把这份恩情还给你想要我还的人。但是,我不会成为第二个云安然,不管为了什么,我都不会伤害我在乎的人,永远不会,我宁可我死,也不愿她伤了分毫。

  我体弱,不能习武,想要守护她,就只有利用我的才智,一步一步走到高处,掌握那世间的权势,才能有羽翼为她遮风挡雨。

  所以,爷爷,我如你所愿,去做你想让我做的事情。

  但是,我不是为了你,也不为天下百姓,更不为那个人,我只为,那个我想要守护的人!

  ……  
079章 

  深夜。

  京城,忠勇亲王府。

  夜色如墨,莫言歌刚从太子府回来,看了眼早早候着的秦怀扬,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却不说话,只抚额沉思。秦怀扬忍不住问道:“王爷,太子还好吧?”

  莫言歌苦笑:“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呢?”

  犹记得,恢宏雅致的太子府邸,虬枝梅树下,一身白衣的楚筝,与那红衣如火的女子相对,琴落梅花,剑动寒霜,饮酒鸣歌,且笑且乐,似乎已经熏熏然忘却世间烦忧。可是,他知道,除非有一天,楚筝能够推翻那些他从小就深烙心底的信仰和坚持,真正0卸下他满身满肩的责任感,否则,这样的生活再悠闲,也不是他想要的。

  “王爷,我不明白。”秦怀扬皱眉,“皇上不是赦免了云之夏,还官长二级,这不是认可了太子救云之夏的行为吗?为什么还要将太子禁足?”

  莫言歌叹息,就是因为太认可了,所以才更加恼怒啊!

  “有……王妃的消息吗?”

  从得到楚天阙的恩赦后,莫言歌就下令,命全国的黑松军兵将暗地找寻慕晚晴,可是,至今已经将近半年,却依然音信全无。时间拖得越久,莫言歌就越焦躁,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问,差不多每天都要问个十来回。

  “还没有。”秦怀扬嗫嚅道,神色担忧,“王爷,如果王妃……”

  “没有如果!”莫言歌截断了他的‘如果’,断然道,“她一定还活着,而且好好的,她不会出事的!”

  “是,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秦怀扬不敢再说,却忽然想起一事,连忙道:“对了,王爷,虽然还没有王妃的确切消息,但是,清河县驻军统领上来的密保里倒是提到一件事,有些蹊跷。”

  “什么事?”

  “密报上说,在王爷离开清河县后不久,有一名女子追到北城门外,听说王爷已经率众离去,神色大变,居然沿着官道追了起来。他看那女子形迹蹊跷,就跟在后面见那女子一直追出十几里,后又倒地痛哭,神色悲切。他曾上前搭话,那女子却置若罔闻。”

  莫言歌猛地身子一挺,凝眸道;“怀扬——”

  “王爷是觉得,那女子可能是王妃?”秦怀扬一顿,回想着密报的内容,道,“密报上说,那女子大概十七八岁,容貌甚美,如此说起来,确实有可能……不过,清河县驻军统领见那女子追赶无果,也就没再注意,因此并不知道那女子住处。”

  “至少,她曾在清河县出现过!”莫言歌道,迅速起身,整顿着印鉴文书,“你去通知近卫军,拨第三营随我一道离京。”

  “王爷,你要去哪里?”

  “是!”莫言歌眼眸一顿,以手击桌,神情果决,“就算把清河县翻过来,我也要把人找出来!”“哎,云安然,那位楚老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晚晴将云安然拉到书房一角,指着窗前对弈的二人,皱眉道,“他不是很忙吗?怎么赖在这 一赖已经半个月?整天缠着公子,亏得他是四五十的老者,要是年轻少女,我都要以为他看上公子了。咦,该不会想招公子当女婿吧?”

  云安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忙掩唇道:“怎么,嫉妒啊?”

  “说什么呢你?”慕晚晴白了他一眼,一横肘顶了过去,道,“这么一尊大神在这,你不觉得浑身别扭吗?”

  “有吗?我看你玩得挺乐呵的呀!昨儿不是还“不小心”把一杯茶泼到了楚老爷身上么?”云安然含笑道,侧了侧头,低声道,“哎,你跟老爷子有过节?”

  慕晚晴连忙否认:“哪有啊?”

  “还候瞒着我是不是?”云安然瞟了她一眼,“你第一次见到老爷子时,神情受惊,显然你知道他是谁,却故意装作不知道,三天两头不小心,变着方地折磨他,以为我看不出来?没良心!”说着,在她额头轻轻一点,又道,“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替你调和调和?”

  “稀罕!”慕晚晴撇撇嘴,又道,“哎,他们两个整天黑白对弈,不觉得无聊吗?”

  云安然微微一笑:“他们不是在对弈,是在斗!”

  “斗?”慕晚晴一怔,“斗什么?”

  “斗勇,斗智,斗谋略,以方寸为战场,摆兵布阵,厮杀对战。”显然,楚天阙有心收服玉轻尘,才想借棋局战胸中沟壑,可惜……云安然摇摇头,心中啧啧而叹,轻笑道:如果你家公子有意的话,过不了多久,他就要升官了。

  慕晚晴终于听明白了:“你是说,这位楚老爷看中公子,想要让他为他效力,所以纡尊降贵,在这小小的傅阳县一呆就是半个月?”

  云安然点了点头。

  慕晚晴“扑哧”一笑,道:“那他可就真的打错如意算盘了。”

  云安然讶然:“怎么说?”

  “他不了解公子的脾性,如果是他想做的事,一开始就会去做了;如果他不想做,无论是软磨硬泡,还是威逼利诱,都没用!”慕晚晴耸耸肩,道:“公子别的没有,耐性一等一的好,磨到天荒地老都不怕,楚老爷要是打的这个主意,就等着把傅阳县衙磨穿吧!”

  两人说着,不关机密,声音便微微大了些,一直传到窗边。

  玉轻尘抿唇一笑,拈子,轻落。

  楚天阙朝着慕晚晴那边看了一眼,微笑道:“难得见安然能与女子相处得如此融洽,实在难得。”说着,转过头来瞧着玉轻尘的神情,把玩着莹润的棋子,道:“轻尘,这个丫头伺候你多久了?”

  “不到半年。”

  “哦?”楚天阙微微蹙眉,斟酌着下一步棋,漫不经心地道,“听说她心思机敏,又有验尸绝技,断案很有一套,可是真的?”

  “是。”

  “那依你所见,此女子看人可准?”

  玉轻尘淡淡一笑,“楚老爷希望她准,还是不准呢?”

  楚天阙一怔,随即一笑。这半个月里,他偶尔出去逛逛,大部分时间却都如玉轻尘“伴驾左右”,对弈谈天。楚天阙所知甚广,常常以此自傲,不料玉轻尘年纪轻轻,竟也博文广记,但凡楚天阙所提,皆能应对,每每欢言得憩,令他喜不自胜。可是,玉轻尘却神色淡淡,不刻意迎合,也不存心顶撞,一直淡淡的,有着远超礼仪的疏离,甚至有着些微的无视。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但是,不知怎的,越是如此,楚天阙反而越想将玉轻尘收归己用,即便再延误半月也在所不惜。直到刚刚听到那个叫慕晚晴的丫头说的话,似乎自己这半月来的旁敲侧击只是浪费时间,若如此,倒不如开门见山的好。

  楚天阙思索着,落下一子,抬眸盯着那张年轻而秀逸的脸,缓缓道:“轻尘可知我为何来此?”

  决定要摊开讲了吗?

  玉轻尘从棋盒中拈起一枚白子,却不答言,淡淡笑道:“楚老爷可曾听过云中山的典故?”

  “自然知道。”楚天阙自觉有望,眉眼飞扬,“那是本朝轶事,我自然知道。二百年前,我朝圣祖承元帝听闻烈山中有一奇人,自称云中山人,有经天纬地之才,便亲身前去相邀,七顾山庐而不见,却不曾灰心,终于在第八次见到云中山人,邀得其出山相助。承元帝欣喜不已,当即拜之,以帝师之礼相待,终于借助云中山人之力,开创一番盛世浮华,被传为佳话,明烈山也因此又名云中山。”

  而轻尘说起这个典故,想必定有投身之意。

  玉轻尘落下一子,又淡淡问道:“楚老爷以为,轻尘会是第二个云中山人吗?”

  听他自比云中山人,楚天阙却丝毫也不觉得他自大,微微思索,道:“我不曾见过云中山人,只见典籍所载,说他是奇才,因此无从比较。不过,以我所见,轻尘之才,已属世间罕有,固我心之所喜,若轻尘有意,我必视若己子,委以重任!”

  玉轻尘却无动于衷,双目定定锁住了棋盘上的黑白分明,又淡淡道:“楚老爷以为,云中山人为何肯出山相助承元帝?”

  楚天阙笑道:“自然是因为承元帝诚心所致。”

  玉轻尘淡然一笑,不置一词。

  楚天阙凝视着玉轻尘,若有深意:“轻尘难道另有他见?”

  “不错,”玉轻尘左手托腮,右手执子,看也不看楚天阙,径自道:“以我看来,承元帝之所以能请动云中山人,是因为云中山人本就有心仕途,施展才华。若非如此,区区山野之人,何至于有如斯声名,以致惊动圣听?所以,不是承元帝打动了云中山人,而是云中山人从一开始就选择了承元帝,所谓七顾而不见,不过是文人狂气,以此邀名罢了。”

  楚天阙浑身一震,惊诧难言。

  他年幼之时,玉连容为太子太傅,教导于他,曾与他提及此段典故,深赞承元帝礼贤下士,终于为国得贤才。楚天阙却不以为然,若真是有心隐逸之人,又怎会有偌大声名传出?又怎会为帝王所动,分明是以隐逸之名待飞腾之机当时被玉连容斥责荒诞。没想到今日却从玉轻尘口中听到相同言语,怎不震动莫名?

  这少年……

  “轻尘,”楚天阙敛容,正视着他,缓缓道,:“那你呢?你可曾选择了朕?”

  震动之下,他连在慕晚晴面前掩饰身份都忘记了,不自觉地变回了最习惯的自称,以景华王朝的帝王,向玉轻尘发出了邀约。

  慕晚晴翻翻白眼,决定装作没听见那个响亮的“朕”。

  “轻尘并未选择皇上。”他既变,玉轻尘也随之换了称谓,神色却依旧淡淡,并未因此而多添恭敬,“轻尘已然二十有四,皇上可曾听说轻尘之名?得爷爷所荫,到傅阳县为令,已然半年,轻尘可又有何功绩?皇上,轻尘并不热衷仕途,对于这一身所知所学是否能得才所用,也不那么在乎,所以,”

  他终于抬头,看着楚天阙,清清楚楚地道:“皇上,轻尘绝不是第二个云中山人。”

  “轻尘!”玉连容不知何时进了书房,再也忍不住,出声喝道,“皇上为你在傅阳县滞留半月,平日以友相待,如此纡尊降贵,你怎能如此辜负皇上的厚意?”

  楚天阙挥挥手,止住了玉连容,依旧凝视着玉轻尘,道:“那么,你是不打算让朕如愿了?”

  玉轻尘眼皮晦暗难明,忽然轻笑:“那倒也未必。”

  “哦?”楚天阙凝眸,“怎么说?”

  玉轻尘轻描淡写地道,摩挲着圆润的棋子,缓缓道,“如果皇上肯答应我两个条件,那么,我便愿意跟皇上做个交易,让皇上如愿而归。”

  楚天阙坐直了身子,神色恢复威严:“说来听听。”

  “第一,是信任,既然徰想要我为你做事,那就要相信轻尘,不能有丝毫动摇,我可不希望我在前面给皇上做事,皇上却轻信他人,拖我后腿。至于第二条,”玉轻尘顿了顿,神色淡淡,“不能动我身边的人,不管是什么人,不管为什么事,都不能动我的人!这是最重要的一条,第一条尚可有苦衷,但皇上若犯了第二条,”

  他眼角轻扬,冷寒如冰,“皇上,我会报复的!”

  玉连容张口欲言,楚天阙却挥手制止,盯着玉轻尘,慢慢道,“那你所谓的交易内容又是什么呢?”

  “很简单,皇上想要用轻尘的才能,就要拿相应的代价来换。我为皇上做一件事,皇上便欠我一事,事件大小轻重可以累计,也可赊欠。打个比方来说,我为皇上救了一个人的命,那皇上便欠我一条命,若以后我想要保谁,或者想要杀谁,那就两清。如果我要保要杀的人分量很重,那么,可以把许多事情叠加在一起来换,如果还不够,也可以应允皇上日后再做之事。皇上,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朕明白!”楚天阙双眸凝定,“可是,这样一来,天下会大乱的。”

  “不会!”玉轻尘淡淡道,“无论我要做什么事,总会让皇上在明面上有个交代的,不会天下大乱,也不会祸乱朝纲。皇上应该明白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道理才是。”

  “可是,”楚天阙眼皮微眯,锋锐如刀,“你凭什么认为朕会答应呢?天下才士万千,你又凭什么敢向朕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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