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玉:弃妃难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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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不见他
“等一等!我要准备一下再去见王爷……”半路上,清乐挣脱了两个侍卫的钳制。
“见了王爷再准备!”
“王爷见了我不高兴,你们担当地起吗?”清乐正色道。
“这……”两人对视了一眼,“你快点。”
清乐撕下衣裙的一快,蒙住一张脸,只露出眼睛以上的部分,“王爷喜 欢'炫。书。网'这样若隐若现,带点神秘感的,走吧。”
拐过几个弯,清乐被带到了段世轩的房门前,两个侍卫通报,一声低沉的“进来”后,清乐弯着腰低着头走了进去。段世轩没有抬头看来人,只是伏案看文。此时的镇南王不似平时看到的那般桀骜跋扈,或许是晨光的原因,他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一分温和的感觉,清乐坐在离他不远的椅子上,瞥眼偷偷地看着他,他的气势让她觉得自己只是一只随时能被捏死的蚂蚁,她双手绞着衣服:
公主,洛大将军对我有恩,你是他爱的人,我不能让你再受镇南王的奴役了……
过了好 久:炫:书:网:,段世轩总算扔下手中的毛笔,掩卷站了起来,清乐立即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她和猗房的身材身高相当,若不细心看,这个背影倒是很像猗房的。
“怎么,没脸见本王了?”
段世轩抬头便看见了她,不悦地看着她的背影,沉声说道。
清乐摇了摇头,并不说话,怕话一出口就露出破绽。
“给本王转过身来!”他的声音犹如一道冰冷的寒光,刺穿了她的身体,难怪公主会被折磨成这样,生活在这样冷酷残虐的男人的阴影下,谁能不死。
清乐颤抖着身体慢慢地转过身去,必须要面对段世轩,也许下一秒她就会被他撕碎。
“等一下,不要动。”正当她快要以脸相对的时候,他却突然出生制止,清乐定定地那样坐着,心里悄悄地舒了口气。
段世轩起身走了上去,随着他一步一步走进,清乐的心越跳越快,终于,他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肩,让她站了起来。
“本王现在才发现平南公主的背影比她的脸好多了,那张脸总是冷冰冰的,连躺在本王身下的时候表情都那么单一。”
说着,他的胸膛贴上了她的背,手随着肩膀慢慢下滑,直到双手交叉在她的腰上。
“想要杀了本王,是吗?我的公主。”说着,他咬住了怀里的女人的耳垂,舌头邪恶地在上面舔着,惹得清乐浑身一阵轻颤,天啊,镇南王绝对是一个撒旦,一个邪恶的王。
“这 么 快‘炫’‘书’‘网’就有反应了?不像你嘛。”他的双手随着腰部王上,停在她的美好上,“说话!”不耐的声音表示他对她的沉默失去了耐心。
“呃……呃……”清乐喉咙里发出一阵奇 怪{炫;书;网的声音,好像喉咙被烧伤烫伤了一样。
她掰下段世轩的手,在他的大手里写字。
“原来是被开水烫了。”
猗房正在房中看书的时候,一阵巨响,房门开了,浑身酒气的两个兵士闯了进来,以往都是这样的,将士们有谁需要女人了,就到军妓们的屋子里去挑人。
两个兵士是新征入伍的,并不知道猗房就是荣膺王段衍轩点名要保护的人。在满屋子俗不可耐的女人中,他们很快便发现了一张清丽的容颜,仿佛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
“你……起来!陪小爷去玩玩。”嘴中喷出的酒气让猗房略感不适,她向来对味道很敏感。
“快点走!”女人们都看着她,她平日就不得喜 欢'炫。书。网',清乐又不在,因此没有人会出来帮她说话,说这是荣膺王的女人。
猗房在大家错愕的目光中放下了书,站起来随两个兵士走了出去。
已经是不干净的身子了,已经是个肮脏的军妓了,陪谁又不是一样。没有谁会在乎她的,不管是她的身子还是她的心。
洛昇,原谅我,我不会去见你了,永远也不会了,永远。
她的眼泪
猗房走在军帐外,两个醉酒的新兵兴奋不已地跟在后面,没想到第一天就叫到一个这么出尘脱俗的军妓,她根本不像一个妓,反倒像个清高孤傲的公主。只消一眼,她眼中的冷和身上独一的气质便让人终生难忘。
但下一刻,她会比这一刻更肮脏。
不知道苍天赋予她这副单薄的身躯多少力量,还能承受多久呢?
一个公主和一个军妓之间的差别是什么?差别原本是有的,但现在,什么差别也没有了。
“站住!你们要干什么?”
回头一看,持剑站在身后突然厉喝的人是段世轩身边的一个将士,有些眼熟,但她一下子想不起来他是谁了。对于陌生的人她总能这么漫不经心,唯独段世轩,他狂妄强大的根本不容任何人忽视,当然也会在她的心里留下涟漪,只是那涟漪是一阵暴风、一次暴雨,每每搅得她疼痛难当。
“蓝……将军,我们兄弟两个叫了个妓,刚喝了酒……”两个新兵战战兢兢地说道,蓝将军在他们眼里就是镇南王段世轩身边的红人。
原来是段世轩身边的将军,那就是代替段世轩去结亲的人了,她想起来了,那日,阳光很好,风很大,她坐着他的马,向镇南王府奔腾而去。
“滚!”
一个厉喝,两个人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
“王妃……”蓝禄弯腰行礼,然后领着猗房进了他专属的屋子,转身去给她倒茶压惊。
猗房看着,这房子里很简陋,一张书桌一张床,床边挂着他的剑。作为一个将军,尚且如此简朴,看来段世轩对手下的要求很高。
抬起手,一个轻轻的动作,她缓缓将自己的衣服全数脱下,刚才要面对两个兵士,现在只要面对一个将军,等级上升了么?她苦笑一声,心中万分苦涩。
蓝禄倒了水,回头便看见猗房光裸的背部,她肤如凝脂、光洁如瓷。手一震,杯子掉在地上,裂得粉碎,那些茶水有的溅到了猗房的背上,滴滴茶水顺着她美好的曲线流了下来,一滴一滴掉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很小很小的声音,但却扣人心弦。
蓝禄走上前去,将她的衣服拾起,庄重地帮她一件一件穿好,再系好衣襟前的带子,他的手是颤抖的,他明白她从开始到现在所遭遇的一切,她就像一朵美丽的圣洁的花,单终究开败在镇南王残暴的手里。她是公主呢,也是王妃,她应该是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人才是,但……
“王妃,蓝禄……不是这个意思。以后军中再无人敢对王妃无礼了,蓝禄会保护您的。”
她记得这个男人很不待见他的,她记得的,为何现在态度却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弯?一滴眼泪从眼角流出,顺着脸颊一直流到下巴,再落到衣服上。
难道,她的疼痛终于有人注意到了么?她的坎坷,似乎老天爷也开始在意了。
放松了全身,将身子轻轻靠在墙上。
没有人看见她的眼泪,除了她自己。
他要杀她父皇了?
在蓝禄房里呆了片刻,慢慢平复了心中的情绪,再转身,脸上眼里都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命运不允许他有太多的软弱,明明是花的外表却要拥有一颗仙人掌似的心。
“王妃要去哪里?”
“去外面走走。”
“蓝禄陪王妃去。”
猗房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只是走出了房间,蓝禄持剑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多日不出门的她,一出道城里才发现,外面的世道变了,人们嘴里歌颂的不是当今皇上的恩德,歌颂的乃是镇南王段世轩的恩德。于是她明白,她父皇的王朝命不久矣,听说父皇迷信什么长生不老的药,整日盼着药的诞生,连早朝都鲜少上。
世界上哪有什么长生不老的药?父皇吃的说不定是些让人产生幻觉的药吧,她突然觉得很悲凉,那个从她出生没看过他两眼,又把她许配给他仇人的男人是她的父皇,但是她心里却在担心着他,也许,苏妃会想办法的吧。
段世轩在花大力气建造一座属于自己的城池,这座城池与京城相向而立,届时他会将所有跟随的百姓前往,与皇帝的势力抗庭。
她和蓝禄现在行走的区域便属于段世轩的范围,虽然城池才刚开始打造,但是城里的街市小摊小贩却已经多了起来,甚至可以想见它日后欣欣向荣的盛况。
“王爷要推翻我父皇了,是么?”
“王妃……这,蓝禄不敢说,请王妃恕罪。
她淡淡的一笑,他的这句话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不敢说,那就是要推翻咯。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段世轩血刃皇宫,杀她父皇,她应该怎么做呢?杀了他,为她的父皇报仇,然后纠集一帮李家王朝的旧臣来反对段世轩谋权篡位吗?
高高的城墙上,已有少量士兵把守,大概是在密切注意京城的动向,猗房突然很想爬上城墙去,看一看她从小生活的皇宫,想看一看落英居,她的母妃是在那里去世的。
想着,她便从城墙的方向走去了,走到入口处,两名守卫拦住了她的去路。
“让她进去。”
蓝禄下令,两名守卫相互看了看对方,站立到一边,让猗房通过。
蓝禄扶着她,站在了城墙的最高点上。果然,是能看到皇宫的,原本苏妃跟她说过,在那深宫之中有很多的女人埋葬了一生的青春和没来得及萌芽的幸福,所以宫外比宫里好,而她呢,在哪里都一样。
风吹过来,她的满头青丝随风飘扬,脚下是一片红色的彼岸花,乱花渐欲迷人眼,怎么这城墙之上将会有这种花呢?
“王爷喜 欢'炫。书。网',很多地方都种了,王……您许是没有注意。”
是吗?他也爱彼岸花(曼珠沙华)。
“王妃,请下城墙吧。”
猗房转过身,离开了。她想跟蓝禄说谢谢,但是却不知如何开口,有时候她好傻的,连说话也不会。以前在冷宫,和众多岁失了宠却也还处心积虑的嫔妃们生活在一起,咬的便是少说话,否则一不小心就会成为众人的出气筒。
“哪里有笔墨纸砚可以卖?”好 久:炫:书:网:没有写过字了。
“我带王妃去吧。”
本王将这女人指给你
“啪”一个凶狠的耳光打在清乐的脸上,“本王看你还要装多久?”
一个踉跄,清乐倒在床榻上,脸上的面巾掉落在地,惊恐的眼睛不敢望向镇南王,她以为自己骗过了他,而实际上,段世轩一看到她的眼睛就知道这个人不是猗房。猗房在她面前不会害怕成这样,她总是冷冰冰的,用一种令他厌恶的语调与他说话。
“王爷……”清乐怯怯地伸出手,企图抓住他的衣角。
“她哪里去了?”他一脚踩在她的脖子上,鲜血从她的嘴角汩汩的溢出,清乐不久便奄奄一息。
“她……她跟她心爱的男人洛大将军走了……你再也找不到她了……我……我是洛将军的人……”
为何,为何此时她在恶魔段世轩的眼里看到了一丝一闪而过的不安。
清乐的心竟也微微地抽痛了,镇南王,盖世枭雄,会有女人不为他动心吗?平南公主若被绑在他的身边,迟早有一天也会沦陷吧。就像她,只消几个眼神,几句话,心就沉溺了,可悲的是,她就要死在他手里了。
“能死在王爷的手里,清乐心甘情愿……”
段世轩松了脚:
“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挂到城墙上!”
一字一句如血般溢出那薄情的嘴唇,女人的情感于他来说连脚下的尘土都不如。
在街角的一家店里找到一个卖笔墨纸砚的地方,在这充满着墨香的地方,猗房的心情也平静了些,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其实,她不过是这天地间渺小的一颗尘埃,用不了多久,时间便会将她遗忘,她又何必庸人自扰呢?
拿了笔墨纸砚,准备付钱,而蓝禄已经提前将银两掏出付给了老板,猗房不会逢迎,但同时也不懂拒绝,脸谢谢也说不出口,只抱着一堆东西便出了店门。
“王妃,我来拿吧。”不由分说的,蓝禄将她手里的东西接了过去。
“没有想到,本王的蓝将军竟然也是个怜香惜玉之人,本王将这女人指给你如何?”一个声音似乎是从天而降。
他的手扬起,指着在一旁见到他不但不行礼连看也未看一眼,只是默不作声地站着的猗房。一切说的云淡风轻的,语气里没有半丝的愤怒,也没有半点波澜,好像在谈论着一件物品该怎么处理掉。
“末将参见王爷,王爷,……”蓝禄立即双膝着地,重重地跪了下去,“王爷,是末将的错,请王爷责罚!”
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是在段世轩面前,那黄金连粪土都不如。
将视线从猗房的身上收回,段世轩笑了,“蓝将军何错之有,身为本王爱将,有喜 欢'炫。书。网'的姑娘,本王自然为你做主,夜间暖个身也好。”
闻得此言,蓝禄手中的笔墨纸砚全数掉在了地上,镇南王爷的心何其深,根本没人知道他的内心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而猗房,淡淡转过身去,在段世轩眼角的余光中,朝蓝禄的马走去,她就站在他的马前等他。
暖谁的夜
“王爷……”蓝禄开口,但段世轩已经拂袖而去。
平南公主,你这样做,不是把自己推入更深的深渊吗?蓝禄的心在滴血,为她难懂的心,也为镇南王爷的狠心,他亲手将自己的王妃赐给了部下做暖夜的妓。此刻,跟在王爷身边的将士们可都是知道猗房身份的人,那日便是他领他们一到去羞辱皇上亲生女平南公主的。
蓝禄从地上站起,拿了掉落的东西走向他的坐骑。
猗房上了马,蓝禄牵着缰绳,一顾三回头朝军营的方向走回去,镇南王策马而去,身后留下的是滚滚烟尘。
回了军营,扶着猗房下了马:
“王妃……”蓝禄面露尴尬之色,本想要尽自己一份力量保护她,现在却让她陷入更加窘迫的地步。
“蓝将军,既然王爷开了口,那猗房就随你去吧。”猗房侧过身,经过蓝禄身边,进了他专属的房子,和着衣裳躺在了床上。呵呵,一个军妓,在哪里不是一样,笑着笑着笑出了声,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