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朝黄土背朝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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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的病来势汹汹,伤口上沾了糖,都溃烂流脓了,下身的伤口好不容易才止住血,没穿衣服被丢在天寒地冻的街上,还染了风寒。
客栈不管多少钱都不肯让我们多住几天,我只好雇了驴车,一路颠簸,颠得师傅的伤口又开裂了。
我每天都在师傅家日夜照顾他,一刻都不可以离开。那时候我就想,若我连师傅都救不回来,我就是个废物了。
我最亲的人就是师傅了。爹和大哥在外做船匠,一两年才回一趟家,二哥不爱搭理我,娘也忙着织布,没空搭理我,若是师傅不收我,我在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师傅之外,最亲的就是秋兰了。对了,秋兰……
那天我回家拿点换洗衣物,突然听到惊天动地的一声响,我实在忍不住好奇,跑出去看热闹,一出门就看到江家门口围了一圈人。
我硬是钻进人堆,看到了江家如围墙般坚厚,如今却破败的大门。木门上有着星星点点的火苗,像个讽刺般,嘲笑着江家大大的牌匾。
“两位小哥,你们这是要把我带去哪啊?”听这声音,我心里一惊,赶紧伸头去看,被门口的家丁拦住了。
“两位帅哥,你们这样对我,让我很没安全感撒。”我远远看到两人架着一个小身影,在往侧院去,那个小身影不是秋兰,还能是谁?
“你们老爷说要把我架出十里开外,难道不是正十里,是负十里?”她一脸谄笑,插科打诨着,一点都没有惧怕的表情。
“啊哈哈哈,你们老爷果然是万受无疆啊!”我太了解她了,一定是她做了错事,想转移话题逃避责罚呢,惹了江家的罗刹们可如何是好!
我赶紧跑去秋兰家通风报信,秋兰的娘拉住我的手臂,眼睛亮亮的想开口问我话,可我不能耽搁,已经出来这么久了,师傅一人在家我实在不放心。于是我甩开秋兰娘的手,飞奔回去了。
后来师傅渐渐转醒,伤口也有愈合的趋势,就是风寒有点让我头痛。
我得了些空,担心秋兰的情况,就去打听打听,居然得知我不在的时候,她家出了大事!
我不闻不问的,她一定要怪我了!可是这时候,我还不能离开师傅,我怕他一个人在家会做傻事!
我天天都缠着师傅,说这说那,让他没空去想痛苦的事,而他也有问必答。
我问他:“为什么要选择救我?”
他说 :“负了她,是我的错,可你是无辜的。”
我问他:“你怎么就这么喜欢秋兰她娘?”
我问过他一次,他没有给我答案,这次依旧没有:“现在说这个,还有意义吗?”
后来我才理解,我问的这个问题实在为难人。真心喜欢一个人,就会喜欢她的一切:优点、缺点,说不出个为什么。
我也曾问他:“为什么一定要走?秋兰她娘不一定就介意。”
可这话却让师傅的情绪激动起来:“可是我介意!”声音高了许多,风寒还没好,他忍不住咳了几声,“不仅我介意,别人也会介意,我会给她带来耻辱的,三狗,我做不到!”
我当时就在心里暗暗说着:如果是秋兰一定不介意,谁要是介意,她就会跟谁急。
想完我又一愣:我老想秋兰做什么?
我去过秋兰家几次,都不出所料地被她赶了出来,临近到要离开时,我还是硬着头皮又去了一趟,她居然不赶我走了!
那时我对自己说:快点走吧,三狗,在这待得越久就越不想走了。
秋兰就像我的亲人一般。离家之后,我也遇到了不少差不多年纪出外闯荡的人,他们总会想家,可我不会,我只会想秋兰……
师傅配出了一帖去疤痕的药,说要我去了额上的疤痕,但我不愿意!这疤就当是留着我对秋兰的想念罢……
作者有话要说:不下点猛料,你们一个个都霸王我!
菊花归来,黑子生崽
我累得只剩半条命,还被威胁去上学,郁闷地在心里骂脏话啊骂脏话,具体骂菊花帅哥什么,你们也能想到。
一到书房赶紧堆上笑容:“江先生,早啊!”
菊花帅哥定定地看着我:“都中午了。”
……
“听说你连饭都不要吃了?就是不肯过来?”
我赔笑:“嘿嘿,嘿嘿,怎么会,小的不敢。”
“怎么会不敢?你哪能有不敢的事?”
“有!当然有!”我坚定地点头。
菊花帅哥笑笑:“你的话总是这么说,事情却从不这么做,秋兰,你说说,这可是叫口是心非?”
“咳咳……江先生,你不需要用这个那啥的字眼吧!那啥不适合我豪气干云地形象。”擦汗。
帅哥又笑笑:“你等的人,算是等到了?”
“是是是,怎么敢等不到。”哎呀呀,让我说什么都行,把我的菊花图还给我就好了。
“最后把你喊来的居然是幅画?”他拿起手边的一叠纸,“这么多画,你要哪张呢?”
我眼前一亮,指向最上面的第一张。
菊花帅哥拿起画:“这个?你确定?”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点头点头。
菊花帅哥轻笑:“那你的胆子还真不大。”他把画放到桌角,“给。”
我滴溜溜跑过去,拿起来恨不得亲两下。
“剩下的,可都是我的了!”
关我P事:“那是那是!”
菊花帅哥把画放下,拿起筷子:“坐吧,等你等得饭菜都凉了,刚去热了一遍。”
等我?我扭头注视旁边埋头吃得一脸油的忠贵,等我?
“我没胃口!”我头一仰,装13。
忠贵终于把埋在饭菜里的小脸抬起来:“姐,今天的肉特别好吃!”
无奈啊无奈,我闻到这香味了,可是内脏似乎很脆弱,没有吃的力气。
“我是真的不想吃……”哎!我也有饭菜摆面前还吃不下的时候。
菊花帅哥看了我半天:“也罢,那坐下来喝点茶吧!”
就是不让我走……
“我想回去睡觉……”我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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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帅哥很不确定地看看桌上的饭菜,又看看外面的太阳:“卢秋兰,现在已是晌午了,你怎么能如此荒废时日?古语有云……”
妈妈咪呀,我赶紧打断他:“我不回去了,不回去了。”
菊花帅哥满意点头。
为毛我滴人生如此杯具?
我熬啊熬啊,奋力想保持两眼睁开。
“蘭字多写几遍,比较难写。秋兰?别睡,写你的名字呢。”
忠贵童言无忌:“姐,你怎么像孕妇一样嗜睡啊?”
孕妇?孕妇!!我跳起来大吼一声:“黑子!”
菊花帅哥很迷茫:“什么?”
我举手:“报告江先生,我家黑狗怀孕了,算算差不多这两天要生了,我回去照看它,再见!”说完转身就跑,刚跑出书房的门,一愣,又回头,抓起菊花图,赔个笑拔腿就跑。
我一路奔啊奔啊,忍不住咳了两下,感觉肺里快咳出血了,实在吃不消,只好走回家。
一进家门,娘果然不在屋里,黑子正趴在稻草堆里哼唧。
不会真的快生了吧?
我走过去一看,哇塞!稻草堆里已经有两个小黑狗崽了!
两个小家伙压在一起,眼睛都睁不开,“嘤咛嘤咛”地叫着。
真的好可爱!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恋童癖了!(众亲:你丫的心理变态! 秋兰:我变态,所以我快乐!)
我蹲下来,伸手想把它两抱开,压坏了可如何是好啊!
可是一身棉袄,活动不便,我脱了外套,撩起袖子就上前动手,手刚摸到一只,突然手背上一重,又掉出来第三只小狗崽!
开始了,加速了!(邪恶的字眼,好邪恶啊!)
我赶紧把小狗崽们挪开,给即将到来的新狗崽们挪出位置。
小狗崽皮毛都没长全,柔嫩嫩的,我捧着都怕伤到它们,但是速度不能慢,黑子老会生了!
我数着生了十八个小狗崽,黑子终于垂下了脑袋,终于生完了……
果然是个艰巨而漫长的过程……
我吐了口气,站起来甩甩酸疼的手臂,一眼望去,顿时愣住:这么多狗崽,我怎么养得起啊!
囧,我餐具了。
我在黑子的产房(就是厕所)踱啊踱啊,踱了十七八圈,一跺脚,抱起一只小狗崽,就往黑娘家去。
“黑娘,我家黑子刚刚生了,我瞧你你家没狗,要不要留一只养养,给你看看门?”我今天赔笑地脸部都僵硬了。
“哟,秋兰,你没见过人家生狗啊?小狗娃要找狗娘吃奶的,不能这么早抱出来!”
“没事没事,那您先预定着,等喂够奶了,再给您抱来,求您就收了吧!您是大好人!您是小仙女!”(众亲、导演、编剧、摄影、灯光、助理等等人都抢厕所呕吐去了。)
黑娘嘿嘿一笑:“秋兰你真会说好话,可是你瞧我家这么穷,也养不起狗啊!”
穷?有我家穷吗?
我就差给她跪下了:“求您就收了吧!要不这么多狗崽子,我怎么处理啊!”
黑娘又嘿嘿一笑:“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啊,秋兰你找别人吧。”
说完把门一关……
出师不利啊!第一只就没送掉,要不找有钱人家吧!
“小玉,你看这个小狗崽崽可不可爱?”我把狗崽子凑近小玉,小狗崽很识相地(虽然眼睛还没睁开)发出惹人怜爱的“嘤咛”声。
小玉怯生生地看了一眼:“现在是挺可爱的,可是长大了会不会像你家黑子一样,腿轻轻一撞就断了啊?那就不可爱了。”
这是红果果的歧视!歧视残疾人啊!哦不,残疾狗。
“不会不会,它身子骨可硬朗了!”
小玉看了我一眼:“硬朗不是用来说老人的吗?”
吐血……你强!你厉害!
(众亲:你怪谁?明明是你自己总逃学。)
小玉又娇娇地开口:“秋兰,你身子骨越来越硬朗了,这么冷的天就穿这么点,可别得了风寒传染给忠贵。”
我怒地暴走了。
小小感冒,会死人的
“姐,我回来了,黑子有没有生啊!”忠贵放下小书包。
我瘫在椅子上哼哼:“别提了,生是生了,就是生得太多。”
忠贵一愣:“我都没看到它生崽!”
“有什么好看的!”
“我都没看过!”忠贵眼眶红红。
“没看过就没看过,嚷嚷什么呢!”我气不打一处来。
“姐你每天都能早早回来玩,就我一个人在江先生那念书!”嘿!忠贵还控诉起我来了。
“你跟姐姐我比?我四书五经都背过,你呢?”
“我管你什么四书五经,我会写自己名字,你会吗?”
我一傻,丫的,多大年纪就会学跟姐姐我顶嘴了?
“怎么跟长辈说话的呢!”
忠贵一抹眼泪:“姐你以大欺小!”
“……成语学得不错……”汗,被看穿了。
“姐,我也要每天早早回来!”
“别闹,去看看小狗崽去,老可爱了!”哄小孩子……
“你让我早回家,我就去看!”
“忠贵,你知道姐为什么一定要你上学吗?”
忠贵不理我:“我不管我不管!”
“知识就是力量,有了知识就是力气挣钱,就有力气吃肉,就有力气对付坏人。”
“我就不要,我就不要!”
我也干脆不理他,自顾自地说:“有了力气才能泡帅GG,哦不对,你应该是泡靓MM。”
“我不要,我不要!”
“不是吧!难道你也要泡帅GG?”
“我就是要早回家,我就是要早回家!”
我力不从心,只能语重心长:“忠贵,你也不想想,我每天累死累活的都是为了谁?是为了我自己吗?”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要一个人上课,不要!”眼泪快流下来了。
“人家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动不动哭闹,就不怕别人笑你吗?”我还真怕别人说我欺负弟弟。
“我就哭,就哭!”
我无力:“多大的人了,别无理取闹行吗?”
“你才无理取闹,你们一家都无理取闹!”忠贵抹了下眼泪。
(众亲:秋兰你就是个流感病毒!看看忠贵这是跟谁学的! 秋兰:关我什么事啊?)
我本就一肚子火气,为了不迁怒才死死压着,现在被他这么一搅合,走向了爆发的边缘。
我抓起手边的杯子,狠狠就往他脚边砸了过去:“你给我闭嘴!”
忠贵愣住了,五六秒后,他“哇”地一下哭起来。
我作的哪般孽!
我干脆一耍脾气,也放声大哭了起来,直接跟忠贵比嗓门。
忠贵被我这么一哭,顿时愣住了,都忘了自己要哭。
我哭得越发起劲,独角戏,没人跟我抢,唱得多痛快!
(众亲:你耍的是哪般无赖?)
突然,家里闯进了一个人,我哭声顿时小了,分了精力去看来人。
面前这个哭得死去活来的人不就是我娘吗?
娘抬头,看咱一屋子的人都在哭,直接抱了过来,把我们两都抱在怀里,继续哭泣。
忠贵彻底不哭了,被我两弄得一头雾水,而我呢,感受到娘怀里的温暖舒适,一个放松,腿就软了,眼皮重的睁不开,直接要睡到地上。
“秋兰,秋兰你怎么了?”娘的声音在我耳边绕着。
我哼不出声音:“困,别吵我,我想睡。”
娘似乎听不清:“你怎么了?怎么了。”
忠贵也良心发现:“姐!你怎么了姐!你是不是要死了!”……就是最后那句不怎么中听。
一只大手抚上我的额头,我冷得哼了一声。
娘尖叫起来:“不得了了!秋兰发烧了!”
估计是哭久的原因,娘的声音有点嘶哑:“不得了了,有没有其他大夫,快来看看,秋兰发烧了!”
我叹了口气,咋呼个什么?不就是发烧了吗?估计是着凉感冒了。
忠贵也喊了起来:“姐姐你别死!你别死!”
至于么至于么?不就是个小感冒吗?
“姐!你是不是真的得风寒了?姐你别死啊!”
我愤愤地想:你才死,你们一家都死。
一想不对,我也是他家的一员啊!
“嘘!”这是我能发出的最响的声音,忠贵就不能让我安安静静睡一觉吗?我真的很累!
可是忠贵压根没来听,继续摇晃着我,在我耳边哭闹着。
“姐,你别死,你不死我就乖乖上学!”
“姐!你不会真得了风寒吧!人家说爹就是得风寒死的!姐,你可别跟爹一样啊!”
!!!!!!!!
我突然想起来,在医药不怎么发达的古代,小感冒也是会死人的!
突然一只大手拉住我,我知道是娘回来了:“秋兰,徐大夫已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