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朝黄土背朝夫-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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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倒也一夜无梦,只是半夜被嘹亮的打雷声吵醒了一回。
第二天……呆在家无聊剥豆子,听着雨声很烦躁。
第三天……还呆在家无聊的剥豆子,听着雨声忍无可忍!
我甩下豆子指着天:“你丫的破雨下到什么时候才停啊!姐我丫的还想去赶集呢!”
刚喊完,外头就响起了喊声:“不得了了不得了了!秋兰!不得了了!”
我家门被“啪”地踹开了,黑嫂站在我家门口跟只落汤鸡似的,“不得了啦秋兰!”
我很烦:“不得了了去找村长,找我干啥!”
“找村长也没用啊!劝不走!”
“啥?”
黑嫂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三狗子还在村口坐着呢!”
我愣着没反应过来。黑嫂一急:“三狗子还坐在村口呢!快劝他走啊,别病死在雨里了!”
一记响雷很适时地劈来,我看着那随之而来的闪电,忍不住一抖,赶紧冲进了雨里。
村口的小路上,的确有个人坐在泥地里,地上我画的那条线早被雨水冲了个干净,而那人依旧坐在他原本站的地方。
我恨啊!冲过去一把揪起三狗的领子……挺沉,没揪起来。
三狗反应迟缓地抬头看我:“秋兰……你终于原谅我了……”
声音很微弱,眼神很模糊。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啊!
“你丫的傻了是不是!好好的不回家坐这地上干什么!等天上下铜板啊!下这么大的雨都冲不走你,你怎么不去死呢!”我的眼前有写模糊,于是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这雨真TMD大啊!
三狗木木地看着我,焦距不清。
我想把他拉起来,奈何拉不动:“你做什么不回家!”
我确定这句话不是个疑问句,可是三狗还是回答了:“我怕你转身找我时我却不在原地,就不原谅我了。”
你丫的!我承认这回不是雨太大,是自己哭了,抽泣了老半天,站在雨里,动都动不了。
只见三狗身子一歪,眼看要栽到旁边的田地里,我赶紧冲过去抱住他,回头冲着村口围观的人群大喊:“来帮忙啊!帮我救救他!”
村口好几个人丢了伞跑过来帮我,而我只会冲着他们喊:“找大夫!快找大夫!”
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只知道脑子里在不停会响一句话:“你狠!算你狠!”
衣袖一沉,我扭头看去,身边的床上躺着三狗。
“秋兰……”
他的笑容很幸福,很满足,而我看着却觉得内火很旺:“苦肉计?”
三狗睁不开的眼睛一黯:“不……”
我听不进他的话,直直打断:“是,我是舍不得,怎么了?你就仗着这来逼我?”
三狗有些着急:“秋兰,不是……”
诡辩!最讨厌!“我还以为你还是原来善良单纯的三狗子,没想到变得这么腹黑!”
三狗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一脸迷惑。
“我讨厌你!”我眼泪又流了起来,一拳赏给了还趴着起不来的三狗子。转身就跑进了雨里。
作者有话要说:老子又活过来了!
人出来混,总是得还
我就这么跑啊跑啊,跑着跑着雨就停了,小风一吹,我有点冷,看旁边有个稻草堆就湿漉漉地钻进去保暖,迷迷糊糊间就睡着了。本书由电子书网提供下载
然后好像做了梦,梦见忠贵和娘找到了我,然后把我烘干了,还在我耳边唧唧歪歪着。
“由着她去吧,她好像真是生气了。”
“忠贵!你姐是女孩子家,不像你,跑出去瞎晃不安全。”
“你看她那样能不安全?被她碰上的人才不安全好不好!”
“也是……可三狗要问起来怎么办?要告诉他吗?那孩子看着也怪可怜的。”
“娘!你怎么就想不明白!他那样看着可怜,其实不就是强逼我姐吗!”
“怎么这么说呢!人家实心眼的孩子大雨天在那等两天不吃不喝的,石头都得感动了。”
“哎!还是姐是明白人。我仔细想了想,觉得姐做什么我们看来不靠谱的事,都是有她原因的。”
“再有原因也不能由着她四处乱蹿?总是回家好。”
“我倒觉得她不回家最好,别让三狗子以为我姐她好骗好欺负。”
“……你怎么突然这么疼你姐了?”
“……”
好吵……我翻了个身,掏了掏耳朵。
舒舒服服醒来,咦?腰带里沉沉的,一摸!!!银子一大包!
我赶紧拍掉一身的稻草,打开钱袋看:靠之!我错了!不是银子,是金子!
管它哪来的,到我腰包里就是你的命!
我叼着根稻草晃悠晃悠,研究了当下的地形就得瑟了起来。
不错不错,这村野没人地的,难得有家客栈。
“老板,上菜谱!”我豪气干云地大吼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客栈里回响了三四圈。
柜台边站着个小二,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脸走了过来:“菜谱不知在哪。”
我怒:“你丫怎么当小二的!这店你们还要不要开了!”
此厮一摊手:“你问我,我问谁去?”
!!!
肚子很适时地叫了一声,我大囧:“那厨房有什么就给我做点什么好么,我饿了……”当初的气势不再啊……
此厮挠了挠脑袋:“哦。”话毕转身进了内堂。
目送完此厮我才突然想起:“哎哎!先给我杯茶啊!”
……人已不再。
拉倒,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摸向了柜台,准备找壶茶出来,但在最显眼处的一张白纸黑字吸引了我的目光,确切地说是白纸黑字上的大题头吸引了我的目光:“催债信!”
我联想了一下刚刚那厮的动静,敢情这人是来催债的,怪不得店里一个管事的都没有,敢情是躲起来了。
有钱途!
没等多久,那厮就嚷嚷着回来了:“厨房没人,都跑了。”
我用激动晶莹的双眼看向那厮,看得那厮一个寒颤:“爷!你们还缺人吗?收了小的吧!”
那厮一脸踩了屎的表情。
“放心,我很敬业的!真的!”我赶紧补充。
“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那厮凑过来小声问。
于是我也凑过去小声答:“不是专业催债的吗?”
那厮嘴角抽了抽:“还有这行当?偷偷告诉你,我是个骗子。”
囧,真是个好孩子,自己是骗子的事还能随便告诉陌生人。
“我跟你说,”我语重心长,“骗子二字不雅,不适合这么有钱途的职业,现在都叫老千!”
“老千?”那厮又一脸踩了屎的表情。
我忍无可忍:“你能不老是那表情吗?”
“我哪表情了?”
“你哪表情你还不知道吗?”
那厮摸了摸脸,茫然地看着我:“我哪能知道,要不你给我面镜子,我照照?”
……
我深呼吸三口,换上笑脸,很亲切地握住那厮的手:“同道中人啊!亲切啊!以后你就罩着我了!”
“凭什么?”
“……您大人能偶尔配合我一下吗?”
“凭什么?”
棋逢对手有时候实在不是件快乐的事,我耷拉下脸来:“我无家可归了。”
对手说:“要不我日行一善,给你找间空屋住住?”
我点头:“恩恩,那是一定要的,跟你说哦,干咱这职业的,不日行一善会不得好死。”
“……”
那厮拿了那催债信,就转身带我走了。
直到走进一间闲置的屋中我才意识到,我竟跟个骗子走了?
“你爱怎么收拾怎么收拾吧,这是我爷爷生前的屋子,里头也没什么用具,要置办你自己去置办,别来找我。”说罢就转身走了。
我赶紧叫住他:“哎!”
他站住身回过头,我撩起衣袖朝他嚷嚷:“你咋就那么实诚,让你给我个地住你就照办呢?”
骗子默默看了我十几秒终于开口:“也许我们是同类人。”
我在心中破口大骂:谁跟你个骗子是同类人。
(众亲:你难道就不是骗子吗?秋兰:导演!搞什么!现场安全工作没好几天又回去了啊?)
于是就这么住下来了,小骗子每天都忙忙碌碌出去骗钱催债,没空搭理我,而我只好声称是小骗子的堂妹,就这么跟村里的大妈们混了起来。
其实五湖四海都一样,女人都在八卦着,男人都在YY着,孩子都在造反着,没什么区别。拍拍胸口:我真是豁达啊!越来越葱白自己了!
领着两件刚洗好的衣服往屋子走,一眼瞧见前头的小骗子从他家钻了出来,匆匆忙忙往外赶,我亮起嗓门大喊:“小骗子!”
喊完,周围就鸦雀无声了……
小骗子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转头看我,默默十几秒,突然展颜一笑:“怎么?想我了?”
“额……我是想问,你收我房租吗?”擦汗。
小骗子乐了:“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一茬了,今晚我来收,把银子洗干净了摆在桌上等我。”
囧,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作者有话要说:千万别爱上小骗子,他只是朵不能不出场的浮云,相信我,我是亲妈!
我要求低,只要只要
夜晚啊,是个JQ四起的时刻。比如此时,小骗子就以极其YD的手法抚弄着我奉上的大元宝。
“我倒不知道,自己收了个这么有钱的流浪儿。”小骗子盯着银锭说。
“嘿嘿,嘿嘿……”嗓子好干,谁给我点水喝。
“生活无忧你还跑出来瞎晃,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我托腮帮子思索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这就是传说中的吃饱了撑的吧。”
小骗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头一次见到你这么诚实的人。”
我摸了摸脸,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嘿嘿,我要是算诚实,那天下间就没骗子啦。”
小骗子挑了挑眉角,年轻的眉眼间难得有了些放松:“你还真是我同行了?”
“嘿嘿,大差不差,半斤八两,只不过赚得差不多,收手回家种田了。”我这人难得也诚实一回。
“你真幸运,我怕是这辈子都赚不够了。”小骗子低头看着桌角。
“怎么会呢?也没那么难吧,像我吧,见缝插针,雁过拔毛,欺软怕硬,很快就存够养老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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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骗子扬起一边唇角:“养老钱?我得赚够买命钱呢。”
咦?“买谁的命?”
小骗子也毫不隐瞒:“我那在天牢里的爹。”
我葱白了,坐牢能坐到天牢里的,可不是一般的有本事啊!
“那把你爹赎出来要多少钱啊?”好奇。
小骗子惨笑:“太多了。”
好抽象……
“那还赎得出来吗?”
小骗子面色惨淡:“谁知道。”
我说:“别是你老子没出来,你也进去了。”
“那样也好,一家团聚。”
我一脸黑线,倒霉的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倒霉。
小骗子突然抬头看向我:“你回家吧,很幸福了。”
我怒了:“幸福人也是有烦恼的!”
小骗子大概没料到我会有这么一茬,愣在那看着我。
“我就没资格找个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吗?”
小骗子很陈恳地点头:“有。”
我看着他认真的眼神,顿时觉得此人是个很好的垃圾桶,主要是不太熟,抱着他吐苦水比较好下手。
“其实我也没多少要求嘛!人长得顺眼就行,不把我兜里钱花光就行,能够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就行,对我无比坚定没法拆散就行,跟我踏踏实实从一而终过日子就行……”bala bala……“我的要求很简单的对吧,怎么这些人就做不到呢?”
小骗子做昏倒状,我赶紧扶住:“别晕!晕了我可不给你出钱找大夫。”
小骗子说:“那你还是离家出走吧。”
老娘只能六个点了:……
其实我最近我还是蛮消停的,横竖没个熟人,也折腾不出什么事来,可是今天端着鱼去河边杀时,却得知有人在给我折腾出事来。
“你知道十里外有个安平村吗?”
“知道啊,出了名的穷光蛋村呗。”
“说是村里头有个村姑勾搭了京城那个出了名了孙大夫。”
“啊!就是那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孙大夫!”
“是啊是啊,真不知她是怎么勾搭上的,孙大夫被她迷得紧呢。”
“啊!孙大夫跟村姑?”
“是啊是啊,说是那村姑脑子也不知犯什么傻,好不容易勾搭上了居然一转身跑了,也不知跑哪去了。”
我淡定!淡定!
“呀!不会是把孙大夫骗财骗色然后跑路了吧!”
“你傻啊!有孙大夫那样的财色,她还跑个P啊!”
“也是啊,这村姑脑子不好使吗?”
“我看那孙大夫也是被她迷晕了头,京城的驸马爷几次来信催他回去给公主治病,他都一直爱理不理,赖在那村姑家中每天出去找她。”
“啊!”
“你不知道啊,据说前两天,驸马爷亲自八百里快马,一路奔到安平村,亲自请孙大夫回去,可孙大夫就是不肯走啊!”
“那村姑作什么孽哦!这样还不赶紧回去!”
“我看啊,她那是默默无闻了半辈子,现在想出个名呢,村姑就安安稳稳当她的村姑,闹那么轰轰烈烈做什么!”
我TMD忍不了了!豪气干云地站起来,把手中杀好的鲫鱼往水中狠狠一甩,“啪”地溅起一朵大大大大的水花,周围的人顿时都仰望我。
我叉腰怒道:“村姑怎么了!村姑就不配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吗!”
说罢一个转身就往住处雄纠纠气昂昂地走去。
等我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才开始后悔:鲫鱼没错啊!我好好的跟鱼过不去干啥?这下午饭可吃什么呀!
菜籽+人,公猪亡子
日子依旧在过着,小骗子依旧在骗着,我依旧在迷茫着。你说我离家出走遭这罪到底有啥好处?
(众亲:你问我,我问谁去?)
村里的大妈大概被我扔鲫鱼的举动给威慑到了,现在看到我都绕路走,始终保持一丈的距离,让我至今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有气场。
(众亲:那是人家以为你脑子有病,怕你乱来。)
我现在终于过上了标准的米虫日子:吃了睡,睡了吃,不乐意做饭就下馆子,生活很泄意,但总觉得少了点乐子。
(众亲一阵寒颤)
于是今天,娱乐来了,不过不是我娱乐它,而是它娱乐我。你问我为毛?因为三狗子找来了呗,还TMD带了帮手。
“大伯,请问您最近有没有看到过一个陌生女子,大约这么高,身材匀称,十七八岁的样子。”
我早早听到风声,就躲进了家里,家门紧锁,假装里头没人,然后趴在门上听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