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冷魅:独霸帝王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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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皇后之子仍然可继承太子之位,因为皇上到目前为止只有一个子嗣。
岳拯世也恰好取回证据,可惜晚了一步。
不过皇上念在他也做出了贡献,封赏他黄金千两,擢升为正式钦差。
而任侍郎则功不可没,被晋升为工部尚书。
岱国以宰相为臣之首,各大部门尚书直隶属他门下,但官品都属于正一品。
严宰相暴毙,副宰相名正言顺擢升为宰相。
虽然原来那件错案也一切水落石出,可是祁正却不愿再陷入官场,主动携妻带眷隐退山林,从此销声匿迹,不愿意再过问庙堂之事。
一切处理妥当,郑明基却迟迟不肯封赏一人,就是江隐觉。
任尚书知道与公主之约,于是不断上奏皇上要求封赏江隐觉。
皇上并非知道事实缘由,却始终对那个把他皇妹害成癫痫之人的江隐觉恨之入骨。
皇上不想再为此事天天争辩,于是一道圣谕:再多言要荐举江隐觉者,斩!
☆、鹧鸪琴念
从此朝堂之上,不提此人。
而皇上又决定再过几日,册封苏贵妃为岱国苏皇后。
日子平静,无风无浪。可惜福寿宫却并非如此。
寸寸柔肠,盈盈粉泪。
三夜频梦君,情亲见君意。
平黎公主日夜倚窗盼望,黄花消瘦,红袖断肠,只换了那淙淙的流水愁。
她轻拢慢捻那尘埃满目的琵琶,幽幽遐迩的曲声如山涧之清泉、松岩之霞月般婉转动人,天籁般的旋律参差错落地缓缓泻下,又被弹回那空荡寂静的福寿宫。
这一曲直教人肝肠寸断、难以言说。
公主日日抚琴,那份哀怨已化作缕缕青烟冲出碧霄,剩下的是澄明的清远,空虚的荡涤。
歌罢,鸢蕊早已泪湿翠衫。
“公主,要是皇上知道你竟然活得如此……痛苦,他一定会答应你……”
鸢蕊红泪满面,哽咽不已。
“你不会懂。皇帝哥哥不会同意的。如果我不是疯子,那韩闽之城的金韩王一定不会放过我。他佣兵上万,若是不顺从他意,怕是难免会造反?我只能一辈子只做个疯疯癫癫的人了!”
平黎公主依依不舍收起那把雕撰着兰花雪梅的琵琶,拭去一抹香泪,仍然垂睑叹愁。
“要不我去找玉妃娘娘帮你一把。我听说皇上对玉妃娘娘回心转意了。”
鸢蕊抹了抹自己的玉颊,鬼精灵一般地又想出了一个点子。
“玉妃娘娘?我觉得很亏欠她。为了我的事,她一直以来受了不少冤屈。现在不忍心再让她烦心?”
平黎公主轻言相诫,不愿意再给玉妃惹出事端。
可鸢蕊哪里顾得上平黎公主的肺腑之言,定以为一番客套之说,掣着粉裙一溜烟跑出了福寿宫。
“渔舟逐水爱山春,两岸桃花夹去津。
坐看红树不知远,行尽青溪忽视人。
山口潜行始隈隩,山开旷望旋平陆。
这一首王维的《桃源行》写得真是唯巧唯妙,本宫心情大好,仿若这诗中之意。更有那者,忽如一夜春风来,苏妃摇身变凤凰。哈哈……”
苏贵妃那皓雪般的手腕上那紫阳玉镯也被她爽朗不羁的笑声抖了三抖。
☆、焉知非福
“贵妃娘娘洪福齐天,天意如此啊!奴婢要恭祝娘娘顺顺利利登上凤座。”
斐媛也趁机奉承拍马,增添贵妃的几分喜气。
苏贵妃一直以为那个玉妃就是山重水复,而自己已经柳暗花明。
这几日,苏贵妃精神矍铄,在后宫中耀武扬威,威慑他妃。
玉清宫。
这里仍然是一泓凄清的山谷深泉,似乎无人问津。
而皇上受到太医斟酌吩咐,这几日暂时休息静养殿,以防后宫病源染身。
鸢蕊却像只偶尔翱翔而过的飞鸟,在此歇脚停栖。
“娘娘,外面是公主的丫鬟。”
敏如眼尖耳明,很快看到鸢蕊的细瘦窈窕的身影。
玉妃仍贴着疮疤,一针一线做着女红。
“鸢蕊给娘娘跪安。奴婢恳求娘娘能帮帮公主解除相思之苦。”
看到小脸喘得通红的鸢蕊,玉妃心生怜悯,赶紧扶起了她。
“我早已知道这件事。皇上迟迟不肯封赏江隐觉,必定恨意未解。这几日皇上还在气头上,等怒火烟消云散,我再劝劝他。不过不知道皇上还会不会领了我这丑妃的情?”
鸢蕊抬头一瞥,为玉妃突然显现的一道红彤的刀疤吓得捂住了樱唇。
鸢蕊支支吾吾、痛心不已地问道:“娘娘,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这是我不小心划伤的。鸢蕊,我受伤的事千万别告诉公主,免得她操心。你先回去吧!公主的事情,我自会想办法。”
鸢蕊内心雾霭重重,知道宫中残忍之事何其多,怕玉妃必定受她人胁迫伤害。
但见敏如也愁烟满面却一声不吭,也只得跪安回去。
不出几日,册封大典如期而至。
一时间梦韦宫上上下下丫鬟太监忙得不可开交。
苏贵妃喜色大增,粉妆玉琢,点点胭脂如虹,袅袅香韵萦身。
只不过脸上却多了几处斑斑点点。
“斐媛,这个怎么回事?”
苏贵妃看到脸上抹不去的瑕疵,颜色大变,拼命地擦拭着,结果仍然无济于事。
斐媛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怕苏贵妃一旦生气将会丑相毕露,到时候群臣对她的样貌议论非非而错失皇后之座。
于是心思细腻的斐媛劝慰道,也许是什么吃坏了东西或者年龄增长可能会出现的现象。
☆、溺水丧命
苏贵妃不过还算定下心来,正色道;“无论是岁月的摧残还是其他情况,我不会让自己将来的孩子因为母亲而失去太子之位。我一定会让他们封皇封后,千秋万代。”
苏贵妃拿出了自己的曾亲自制作的脂粉,一点一点涂抹在脸上,慢慢地覆盖了不少雀斑一样的棕灰色斑点。
不过苏贵妃和斐媛都心知肚明,这药粉对身体有所损害。
太监们拿着金光熠熠、翡翠宝石缀满的凤冠和那件大黄气派、凤舞九霄的凤袍。
今天皇上大宴群臣,副宰相更也喜出望外。
大臣们嘉话连篇,恭贺祝福皇上能有如此才貌俱佳的皇后。
时辰一到,皇后凤仪堂堂、妖娆娇媚、笑靥洋溢地步入正殿。
各大臣子低眉齐跪,虔诚迎接新一任苏皇后。
而斐媛这时候却跟着小皇子正在杨柳依依的清池边嬉戏。
“小皇子,奴婢陪你来做捉迷藏游戏,好吗?”
斐媛早就打发了奶妈,一向如笼中小鸟般的小皇子一听到能够捉迷藏欣喜不已。
当初自己的母后管这管那,处处担心他的安危,从来都不让他尽情玩耍调皮。
不过可悲的是,小皇子连自己的母后不见了也不知道。
“小皇子,奴婢给你蒙上纱巾好吗?”
斐媛在得到小皇子的点头之后就很快把纱巾折成几叠,紧紧绑住了小皇子的眼睛。而这时候一条影影绰绰的翠裙在几块假石后穿梭而过。
贵妃娘娘,奴婢为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为了她的后代都能成为三皇五帝,斐媛只得出此下策。
就算她不做,贵妃娘娘照样会找人干掉皇子。
斐媛若无其事地叫着,跳着,步步把皇子引向了池边。
“斐媛姐姐,你在哪里啊?你在哪里啊?”
小皇子眼前一片漆黑,伸着小手到处乱走,无意之中不小心失足掉下了池塘。
“救命啊!斐媛姐姐!救命……”
小皇子不谙水性,几次扑腾上下很快断气毙命,再也发不出声音。
一旁呆呆望着自己亲手让小皇子送命的斐媛一下子晕厥在地,不省人事。
而这时路过的菱烟正巧目睹了一切。
她害怕地大叫起来,引来了附近的丫鬟太监,还有小皇子的奶娘……
苏贵妃依然光鲜亮丽、凤仪堂皇。
“众卿家,今天是册后的好日子。让朕和你们共敬苏皇后一杯贺酒。”
皇上笑浮龙颜,精神振奋,持酒而立,格外显得英姿勃勃。
☆、双重打击
苏皇后桃色满面,春风得意,优柔舒雅地夹起金樽,俯身作揖还礼道:“承蒙皇上圣泽,今日才能荣登皇后之座。臣妾也同样为我岱国做出赫赫功劳的各位元老大臣敬上一杯,还有……”
慷慨激昂的苏贵妃话语未尽,眼前转瞬感到昏然一片,头晕目眩。
由于整个人身体疲乏,气力全无,那一杯紧握着的金樽哗地滑落在地,一声清澈的响声打破了喜庆的氛围。群臣惊恐失措。
“皇后……”
皇上迅疾地扶住了微微仰倒的苏皇后,可是皇后竟然杜鹃啼血般得从口中喷出一根黑红黯淡的血柱,又很快在地面上散开成一堆凝成的淤血,腥味直染正殿……
面对皇后猝死的皇上随之又得知本来要封为太子的小皇子溺水而亡,双重打击下,让年轻力壮的皇上日渐身体崩溃,心神具垮,病卧在床。
平麓一年四月中旬,苏皇后薨;
同日小皇子卒。
宰相对自己女儿突如其来的病亡感觉如天塌陷,难以承受。
于是辞官回乡,决定吃斋念佛超度自己爱女的亡灵。
国不可一日无相,皇上于是下令擢升任尚书为当朝宰相。
任越云年纪轻轻,身居高位,一时间成了众矢之的。
那些凭仗着功被三朝的元老更是怒火交加,议论纷纷,对任宰相说长道短,还暗地里诅咒戏谑。
好在任越云也不是泛泛之辈,决定开始在朝中培植自己的势力,虽结党但不营私。
皇上由于身体欠安,经过这这一些是是非非,暂时也不想立后。
再过几日便是岱国的祭祀节,按传统是由皇上亲自去岱国的蓝崎寺亲自主持大典。
不过太医们考虑到皇上的龙体为重,就劝谏皇上取消这一次行程。
但是如果皇上向岱国宣布是自己龙体抱恙而取消祭祀大典,恐怕会引起一些虎视眈眈的人动乱造反。
郑明基虽然身体难以消受,最终还是决定主持这一大典。
赵贵妃经过多日的精心治疗和丫鬟们的呵护打理,很快身体开始恢复。
原本人比黄花瘦的赵贵妃这几天一通猛补,黄参的肤色渐渐白嫩起来,脸上、背脊上的痘痘也逐渐消退了。
现在加上自己表哥又成了当朝宰相,真可谓双喜临门,气色更是好了许多。
☆、想要复仇
如今的赵贵妃反而转祸为福,如日中天,运气连连。
她仿若蛟龙出水,又似乎获得了能重新在宫海中掀涛翻浪的本事。
她那修长的蔻丹紧紧掐了一下自己白皙的肉,想想这下玉妃那一条幽居清泉的小鱼恐怕有得另觅新所。
有她赵贵妃容之处,必没那玉妃栖之地。
“菱烟,这几日本宫卧病在床,却不料想竟然宫中翻天覆地。你可知这苏贵妃怎么好端端的会死吗?不过无论谁陷害她的,皇上都是不能饶恕的。还有那个曾经跟本宫翻白眼的小皇子又为何会这样溺死?而这一切矛头似乎都指向一个人!”
风消绛蜡,露浥烘炉。
赵贵妃虽瘦了一些磨难,却依然霸气娇蛮不减。
她又猜臆重重,怀疑宫中有人故意陷她于不义。
她以为这个人真是一招制敌,而且干净彻底,这般深谋远虑、居心叵测真是让人难以企及。
菱烟低眉敛目,轻轻低絮了一句:“不知娘娘说的是……”
“还能有谁?指的是本宫。有人想用连环计铲除不利于自己的势力。经过这一次的大病,本宫还真有点遑遽起来。这次趁着皇上驻跸蓝崎寺的功夫,本宫想先下手为强,这次我再也不能掉以轻心了。况且这凤座迟早都是本宫的。”
菱烟听完娘娘发下的毒誓,一阵冰冷虚惶的波澜泛起心头。
不过反之想想自己也能鸡犬升天,菱烟也紧紧抿了抿唇翼。
小皇子和皇后的离去让岱国举国哀悼。
而身为小皇子的母亲严薇贞得知这消息以后,一下子万念俱灰,从此斩断尘世,皈依佛门。
可是严薇贞的妹妹严薇琳却是火冒三丈,忿忿不平,决定要为自己的爹爹和侄子报深仇大恨。
原本一个热热闹闹,人员济济的家庭,现在被皇室家族害得冷冷清清,郁郁寡欢。
她严薇琳发誓此生定与那皇室势不两立!
这不共戴天之仇她是一定要报的,否则难以祭奠父亲和侄子的亡灵。
严薇琳本是一个才貌出众,娇嫩欲滴的女子,只可惜家道中落不可能再找到一个好人家。
不过最主要她心怀怨恨,不惜一切要除去皇上。
当年她姐姐入宫时,皇上也只不过微微瞧了她一眼,毕竟年龄还小,所以根本不会记得她的样貌。
而这恰好是个天赐的好机会。
☆、病入膏肓
至于知道她为人的钦差岳拯世,她暗暗打赌他是不会泄漏她的身份,就凭曾经她看他的眼神,无意间还是透露着一种若隐若现的躲避之色。
皇上倒还是静养在龙床,其他人早就为着祭祀的事务大大小小得张罗起来。
真可谓皇帝不急太监急,周围的奴才比他还“张皇失措”。
或许患难见真情。
皇上身体羸弱不羸弱似乎也只有玉清宫的玉妃才真正时时记挂在心上,而宫中大部分人都只是表面殷勤内心冷漠不屑。
自从贵妃去世后,玉妃又回到了从前的生活,无需假意掩饰自己玉霞般的双颊。
宫中上下很多丫鬟太监还穿着白大褂、白冠冕为皇后和小皇子守灵。
至于妃嫔们无需披麻戴孝,毕竟整个后宫一片白茫茫于理不合,只会平白更增添几分阴翳色彩。
“敏如!这次我们得去静养殿瞧一瞧皇上是否安康?”
玉妃启开皓齿,咬断了最后一寸花线,剪瞳黯然,微微凝视了那栩栩如生、精巧别致的女红一会儿。
“娘娘,这次我们需要带什么给皇上呢?”
敏如接过玉妃那柔荑中香蔓翠菁般馨美的绣工,有准备想拿一些东西。
可惜玉妃却还是划开清浅的笑窝,摇头说道:“敏如,这次皇上身心疲惫,但是最重要的是那颗受了丧妻断子的巨大创痛的心。我们只能安慰安慰而已。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