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低头做为难状,心里在拼命想着应对之法,怎么能把他打发了,而不影响我的生意呢?我注意到已经有很多人在往这边看。
眼睛突然瞥到楼梯走上来一个身影,那人身着明蓝云纹冬袍,领子上绰着银狐毛,清雅绝伦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不是八阿哥胤禩是谁。
啊!组织来了,有救了!
我低着头一脸为难,“公子,您的心意我只能心领了,我……恐怕给不了您任何答复。”
“为什么?”猥琐男一着急,伸出爪子来握住我放在桌子上的一只手。
“因为……”眼角看见胤禩已经看见了这边,正黑着脸走过来,轻柔而坚决地从猪蹄子中抽出了自己的手,“因为,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跟老子抢女人,不想活了!”猥琐男拍案而起,一脸怒气,“那个小子是谁,说出来,我爹是吏部侍郎,我看谁敢抢我看上的女人,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像受了惊的小鸟,起身奔向胤禩的怀里,“八爷……”
胤禩怔了一怔,旋即伸手揽住我,低头温柔道,“怎么了?”
我头埋在他怀里,也不抬头,闷闷道,“没什么。”一副受了委屈不敢说的小媳妇的样子。
猥琐男见我奔向其他男人怀里,正想发作,转身一看瞧见了胤禩腰间的黄带子,吓得腿都软了,瘫到地上,“奴才给八贝勒请安!”
胤禩依旧面带微笑,声音却是说不出的冰冷,“刚才我似乎听见有人要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奴才不敢。”猥琐男的冷汗都下来了,在地上抖成了糠状。
“你最好不敢。”冷哼一声,胤禩转向我,责备道,“怎么今天自己一个人就出来了?出了什么事让我可怎么办?”虽说是责备,话语却含着弄弄的宠溺与情意。
我不依地扭了扭身子,往他怀里又钻了钻。
他含笑搂着我,阳春三月般的笑意在看见还在地上跪着的一行人时冷了下来,“还不快滚!”
猥琐男一行人连滚带爬地下了楼。
我这才从胤禩的怀里探出头来,脸上是痞痞的笑意,“走了?”
“走了。”胤禩无奈地看着我,眼含责备,“怎么出门不带侍卫?”
我坐回桌前,倒了两杯热茶,递给胤禩一杯,“本来就想来看看我新分店的情况就回去。没想到碰上了这事。要不是担心砸坏了我的店,我早把他们丢出去了。”
“那也不能连个丫鬟都不带,披风也忘了穿。”我这才看见胤禩的手里拿着我的披风,“外面变了天,一会儿可能会下雪,我刚从九弟府里出来,他让我顺路捎给你。”
“出来的时候天气还不错,不怎么冷。”我吐吐舌头,为自己辩解。
“还有什么事没处理吗?”见我摇头,他微笑道,“那我送你回去。”
到了门口,他低下头,修长白皙的手指帮我重新整了整被我随意系上的带子,又替我拉上了风帽。“上马吧!”
我乖乖地坐在马上,耳边是冷冽的风声,融融暖意从背后传来,我不由地向身后贴了贴。
“冷吗?”胤禩低头在我耳边问道,伸出手来,把我往怀里揽了揽,扯起自己的披风,将我整个拢入其中,只露出个头来。
风帽下我嘴唇轻轻勾起,“不冷了。”
到了九阿哥府门口,胤禩将我轻轻放下马。
“不进去坐坐了吗?”我仰头问道。
他低眉温温一笑,“今天还有事,改天再来。”
“哦!”
“你先进去吧!看见你进去我再走。”
我转身,走上台阶,直到进了府门都能一直感觉到背后那道温润的目光。
胤禩……
终于忍不住回头,却见府前早已空无一人。
命运
“在看什么?”低低柔柔带着磁性的嗓音从身后传来,伴着一阵令人迷醉的龙涎香的气味。
不用回头也知道肯定是胤禟。“没看什么。”
胤禟扯起我的手,“手怎么这么冰?出门的时候忘了穿披风,回来了还在这大风地里站着。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修长的手指包裹住我的,轻轻揉搓,带来丝丝暖意。他眼风捎过我身上的披风,“见过八哥了?”
“嗯。”我应了一声,“你怎么在这里?”
长臂一伸,我被他揽入怀中,抬头看见他勾起的唇角,“带你去看个东西。”
一路上被他紧紧揽在怀里,路上偶尔遇见三三两两的姬妾,一边含羞带怯袅袅婷婷向他请安,一边用期待的目光偷偷看他,(炫*书*网。整*理*提*供)妩媚的眼风无一不在扫到被搂在他怀里的我后变得恶毒冰冷。一路上我快被他姬妾的眼光生吞活剥了,我仿佛听到了她们在背后咯吱咯吱磨牙的声音。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个胤禟,在搞什么鬼。
胤禟却误认为我冷,搂着我的手臂又紧了紧。
直到走进疏雨轩,迈进屋里,他才松开搂住我的手臂。从寒冷的屋外一进入温暖的屋里,我不由得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埋怨地瞪了胤禟一眼,肯定是他的那些个姬妾在背后咒我。
转头朝屋里一看,珂玥正和大大小小的丫鬟正围着一个巨大的黑色物体在研究,我眼前一亮,三角架钢琴!
念巧过来给我解下披风,珂玥转头看见我,咋呼着,“怀暮,这就是你说的什么三角架钢琴?看着是跟教堂里的那架不一样。”
我走上前,抚摸着黑色的琴身。上次画好了图纸,找来工匠一问,却得知价格斐然。当时正在考虑开分店的问题,资金有限,想着还是日后分店开起来,资金充足了再做一架吧!于是就把图纸放到了一边。这样看来,是胤禟悄悄拿走了图纸,给我订做了一架。我心中一动,感激的目光投向了胤禟。这个看起来放荡不羁,实际上心细如尘的男人啊!
意琴在一边笑道,“这下可好了。在府里也能常常听见那仙乐了。”
珂玥听了这话,忙忙地过来拉我,把我按在了琴凳上,“来来!快弹一个来听听。就弹你前几日在教堂里弹的那个水边的阿什么娜,那个最是好听了。”
我只管缩了手坐在那里,笑道,“如今我倒成了个专门弹琴的了。以前你们白听了也就罢了,如今没点好处我是不肯弹得。”
珂玥上来作势要扭我的脸,“好你个小蹄子,竟然拿起乔来了。”
我笑着躲了过去,眼睛瞧向坐在一旁的胤禟,“要是单是你们,自然是请不动我的。只是今日占了你们九爷的光,也让你们听一回。”
胤禟带着笑意的目光投了过来,唇角弯弯。
我轻轻掀开琴盖,纤细白皙的手指蝴蝶一般轻轻栖落在黑白键盘之间,对着胤禟回眸妩媚一笑,“这曲《水边的阿狄丽娜》,献给我们英俊的九爷。”
行云流水般的音符从轻灵舞动的手指间流淌而出,众人深深沉醉在美妙的乐声之中,仿佛看到了洗纱少女唇边柔美的微笑,听到了河水汩汩流淌的声音。
胤禟是第一次听我弹钢琴,一曲结束良久,他仍端着茶杯回不过神来,眼神有些怔忪,不知想到了什么。
手指下美好的触感让我爱不释手,纯木的琴键表面镶有一层洁白的象牙,就算是前世,我也没有接触过这么好的钢琴。
我朝众人轻巧一笑,“今日你们有耳福了!”
再落键,指尖隐含力度,开始的四个音符,刚劲沉重,仿佛命运叩门的声音,狠狠敲进人心里,把众人从刚才旖旎的风光中敲醒。
贝多芬的《c小调第五交响曲》,又被称作《命运交响曲》。艺术来源于生活。坎坷的人生;悲惨的命运;顽强的抗争;百折不挠的艺术追求;使贝多芬在耳聋6年后的1808年38岁时完成了这首憾人心魄的绝世之作;用音乐语言记录了自己的苦难人生和为把握自己命运而进行的苦苦抗争。
《命运交响曲》所表现的如火如荼的斗争热情,具有强大的感染力。
西班牙女低音歌唱家马丽勃兰第一次听《命运交响曲》时,吓得心惊肉跳,不得不退席而去。
拿破仑一个旧日的卫兵,听了第四乐章开头的主题,禁不住跳起来喊道:“这就是皇上!”
柏辽兹把《命运交响曲》中惊心动魄的斗争场景,看作是“奥赛罗听信埃古的谗言,误认黛丝德蒙娜与人私通时的可怕的暴怒。”
舒曼认为:“尽管你时常听到这部交响曲,但它对你总是有一股不变的威力——正象自然界的现象虽然时时发生,却总教人感到惊恐一样。”
1830年五、六月间,门德尔松在魏玛逗留了两星期,和歌德作最后一次会晤,在钢琴上为他演奏了古今著名的作品。歌德听了《命运交响曲》的第一乐章后大为激动,他说:“这是壮丽宏伟、 惊心动魄的,简直要把房子震坍了。如果许多人一起演奏,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只用钢琴演奏这首交响曲,尚有很多地方难以尽善尽美,比如第二乐章那种爱情的温柔的忧思如果由中提琴和大提琴奏出更为哀婉,第三第四乐章那种强劲有力、年轻的、自由的欢乐用小号表达出来会更为完美。
但是这已经足够震撼了。
一曲终了,屋里鸦雀无声。连呼吸声几乎都要听不到。
珂玥花容失色,半晌,抚着胸口呼出口气,“这是什么曲子,听的人心惊胆颤的。”
我笑道,“这首曲子叫做《命运交响曲》,是德国的一个伟大作曲家路德维希?凡?贝多芬所作。他的一生十分坎坷,但他从来不屈服于命运,他在耳朵全聋、健康情况恶化和生活贫困的情况下创作了这首曲子,他说,‘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他不能使我完全屈服’。”
贝多芬是我少数佩服的人之一,不是因为他卓越的音乐天赋和惊人的才华,我佩服的是他炽热的叛逆气质,百折不挠的意志和崇尚自由,巨人般坚强的性格。
1807年,贝多芬正住在维也纳李希诺夫斯基公爵家中。一天,公爵家里来了一大批客人,他们都是当时拿破仑派驻占领维也纳的法国军官。公爵想请客人们听音乐,就派人去请贝多芬,但未向贝多芬说明情况。贝多芬不明就里,带着自己新写完的“热情”奏鸣曲兴致勃勃地赶来。进客厅一看,竟是一帮占领军,贝多芬当即就拒绝了公爵的要求,公爵恼羞成怒,竟然板起面孔对贝多芬下了演奏的命令,贝多芬为李希诺夫斯基的无耻卖国行径愤怒到极点,他不顾夜中的滂沱大雨拿起乐谱忿然离去,并把公爵以前送他的一尊胸像摔了个粉碎。
第二天,公爵接到了这样一封信:“公爵!你的地位是凭偶尔出生得来的。而我之所以成为贝多芬,则全靠我自己。公爵现在有的是,将来还有的是,而我贝多芬却永远只有一个!”
也许实际情形比资料所载的更为暴烈,但贝多芬的朋友们设法把事情掩盖过去。魏格勒资料库中的《魏格勒和布鲁林家族的朋友贝多芬》有1837年12月28日里斯致魏格勒的信,提到:“假如没有奥普斯多夫伯爵等人在场,恐怕免不了发生殴斗,贝多芬已经举起一张椅子准备向里奇诺夫斯基亲王迎头痛击,因为贝多芬躲在房间里拴上门,亲王却把门撞开。幸亏奥普斯多夫挡在他们两人之间。”吵架的起因是贝多芬拒绝里奇诺夫斯基为他召晚宴的几个法国军官演奏。
这样爱恨分明,崇尚自由的性格,怎么不叫人心生佩服。如今之人,又有几个能由着自己的心性率性的活着呢?
意琴念巧几人也七嘴八舌地说起来,“我们听着还是不如小姐作的那些曲子好听。”
我耸耸肩,不发一词。小姑娘家的,自然还是爱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浪漫,又有几个能懂《命运》之中的沉重与挣扎,不屈与奋争,那是另一种更加深沉的美丽。
胤禟放下茶杯,笑道,“我听着这曲子好。”
诧异地回头望去,胤禟凤眸中闪着莫测的光,定定地望进我的眼睛。
我心中一颤,迎向他的目光,胤禟,你是懂我的么?不管我的命运是怎样的,我永远也不会屈服。
雪
胤禟坐在椅中,手里端着一杯热茶,也不出声,只管用茶盖轻轻拨着杯中浮起的茶叶。
“胤禟?”见他愣神,我轻声唤他。
还是没反应,于是上前用手推了推他,“胤禟,想什么呢?你不是说有话和我说吗?”这人真怪,刚才说有话跟我说,结果珂玥她们人都走了,他又自己在这里愣神。
“嗯?”胤禟回过神来,涣散的目光重新聚集到我的脸上,“……没什么,本来不算是什么事,还是不说了。”
他起身,“那我先走了。”
“嗳?”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走到了门口,我忙上前扯住他的手,“今晚留在我这儿吃晚饭吧!也让我报答一下你的赠琴之情啊!”
似乎是没想到我会主动上前牵住他的手,他诧异地回头望我,听了我的话后,红润的嘴唇微微地扬起,“好啊!”
热炕上摆上小桌,几个小菜,烫一壶热酒,两个人面对面盘腿坐在炕上,相对而饮,别有一番情趣。
“胤禟,谢谢你的琴。我真的很喜欢。”举起酒杯,我向胤禟示意,“来,我敬你一杯。”
胤禟微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红滟的嘴唇被酒水润湿,在灯火下闪耀着诱人的光。“你喜欢就好。我也不懂这些,不过是叫工匠照着图纸做出来。要是哪里不合适,你告诉我,我再叫匠人去改。”
我摇头,“已经很好了,真的很好。不用再改。胤禟,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报答不起。”
深邃的凤眸亮亮地看过来,他唇角轻勾,“我对你好不是为了让你报答。”
灯光下他俊美的容颜让我有瞬间的恍惚,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此时念巧手持一个食盒走了过来。我因笑道,“你有口福了。”看来是食为天又按着我的食谱研制成了新菜式。打开食盒,惊喜地发现是一张奶酪披萨。 “看来新做的烤炉成功了。”
{炫&书&网好{炫&书&网久没吃到披萨了啊!伸手拿起一块就咬了一口,嗯,味道还不错。
胤禟也夹了一块,咬了一口细细品尝,“没想到奶酪还有这样的做法。不知道这饼叫什么名字?”
我笑着解释道,“这叫披萨。是深受意大利人喜爱的一种食品。不过据说这披萨是从我们中国传过去的。”
“哦?”胤禟感兴趣地挑了挑眉,示意我继续说。
“当年意大利著名旅行家马可?波罗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