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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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扯了扯嘴角,“胤祥,你这个皇子做的,消息可真的不够灵通。这食为天,本来就是我开的。”
胤祥脸上呈现几分羞赧的神色,“那我今儿个岂不成了班门弄斧,关公跟前耍大刀了?只是,四哥也从没跟我说起你的来历。”
我自嘲的笑了笑,举起茶杯喝了一口,“我还能有什么来历,一个身份低贱的民女而已。”永远上不得台面,就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资格自己抚养。
十三见我的神态,自觉地没有再问,只是看着我欲言又止,“彼岸,我想……”
我笑道,“怎么十三爷今儿个说话吞吞吐吐起来了。”
他抓住我放在桌子上的手,紧紧地握着,“彼岸,你跟我在一起好吗?”
我明知故问,“我们现在不就在一起吗?”
“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那天回来后我就像四哥请罪,四哥说,你并不是他的人,喜欢谁也完全由你自己做主。彼岸,虽然我不如四哥,现在还只是个阿哥,但我会好好对你。”
我挑眉看他,“你想娶我?”
他点头,一双如星的眸子里面的深情满的几乎要溢出来。
我冷笑着抽回手,“十三爷,我刚才说过了,我只是一个身份低贱的民女,有什么资格入您一个皇子的府?以我的身份,进去了是当个格格,还是侍妾?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等过了年一开春,您和皇上指给您的嫡福晋就要大婚了吧?”历史中胤祥和他的嫡福晋感情很好,几乎达到了专宠她一人的地步,兆佳氏在14年之内给他生了7个孩子。就算不算还没进门的兆佳氏,他的府中的侧福晋瓜尔佳氏,已经给他生育了一个女儿。
他的脸色白了白,“可是我心里只有你一人。至于身份问题你不用担心,四哥跟我说过,会给你一个新的身份。”
我不忍心伤他太重,放柔了声音道,“胤祥,我知道你们身为皇子,有自己的责任和义务。所以我并不是为了你娶福晋的事和你生气。你说心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心里又何尝没有你。若你不是皇子,我们大可以并肩傲游天下。我们脾气相投,你是苍鹰,我又何尝没有渴望飞翔的翅膀。我若做了你的女人,就只能呆在那深宅大院,困在那华丽的笼中,你就忍心?若是你真的忍心,我也是白白把你看成是知己了。况且,胤禛现在处境微妙,大阿哥党,八阿哥党都在虎视眈眈,对他,我实在放不下心。我的能力有限,但是我能帮他两分,绝不帮一分,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扔下他不管。”
一席话,说得胤祥神色变了又变。最终释怀的看着我,“彼岸,是我错了。想要把你绑在身边,是我太自私。”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什么错不错的,见外了。咱们之间还用说这些。”
相视一笑,话说开了,原本两人之间的心墙轰然崩塌,彼此好像更近了一步。
毕竟也{炫&书&网好{炫&书&网久没有吃到食为天的手艺的,这顿饭我吃的很尽兴。
吃完饭,出了酒楼,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冬雨。这鬼天气,大冬天的下什么雨,不是应该下雪的吗?
侍者撑起伞,把我们送到了马车前,看看,我食为天的服务就是周到。
马车行到街口,我叫马夫停了下来,胤祥疑惑的看着我,“怎么了?”
我说,“不用再特地绕进去,一会儿你回来还麻烦。你直接从这回府,我下去走一段就到了。”
“那怎么成,外面还下着雨呢!我送你进去。”
我扬了扬手里的雨伞,“你马车上这不是有伞吗?我正好想在冬雨里散散步。”
胤祥不肯,但我坚持,他也没法,只好让我下车,紧了紧我风帽的带子,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我还是送你到府门口吧?”
“好了,你快走吧!”我撑起油伞,笑着对他挥了挥手。
夹杂着小冰晶的冬雨在伞上打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我漫步在寂无一人的街上,静静地想着自己的心事。没多久,就能看见四贝勒府的府门了。
这时,一架马车从身边驶过,停到了四贝勒府隔壁的一个门前,我的目光不由地飘了过去,胤禛的邻居?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掀开了帘子,接着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我心猛地一颤,急忙用伞遮住了脸,胤禩?!
我猛然想起,那天受伤以后,好像是从他家的院墙翻进了一个院子里,然后就昏迷了。这么说,胤禩一直就住在胤禛的隔壁?
新仇旧恨
我进门的时候,胤禛正在榻前歪着看书,见我突然推门进来,一副见了鬼的惊异的模样。“你这是怎么了?”
刚才跑得太急,雨伞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我低头看看自己,从头到脚都滴着水,加上惨白的脸色,冻得乌青的嘴唇,看起来像个水鬼。我扯开嘴笑了笑,扬了扬手里拎着的油纸包,“还好,给你带的点心没有湿。”
“别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他皱着眉头看着我,拿来毛巾给我擦了擦头发,然后就开始扒我身上湿淋淋的衣服。
我一动不动,任由他把我身上的湿衣服扒光,只剩下小衣。我四处打量了一番,最后爬上了他的床,扯开被子裹在身上。冬雨的寒冷深入骨髓,我在被子里还是不住地抖。
他坐在床边,迟疑地看着我,“到底怎么了?”
我蜷缩在被子里,“没什么,只是遇见了一个人。”
他怔了怔,“他看见你了?”
“没有。只是今天才发现,原来他住在你的隔壁。”
“那天你是从他的院子翻墙进来,我以为,你知道。”
我苦笑,“现在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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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下令命胤禛清查户部欠款之事,这一阵子胤祥与胤禛跟那讨债的似的天天追着那大小官员的屁股后面追要欠款去了。我在府中倒也清闲。
无意中发现胤禛书房里发现了不少佛经,闲来无事便找来读,以打发无聊的时光。
胤禛胤祥回来的时候都是一脸疲色,我放下手中的笔,吩咐绿萼去泡茶,顺便准备些小点心给两人垫垫饥。
胤祥走到桌前,翻看起桌上的纸稿,“好不容易四哥不抄佛经了,如今你却又开始了。你们一个个的这都怎么了?”
我笑笑,“心不静而已。你看看,我学你四哥的字,像不像?”
胤祥拿着两本佛经对比着,“已经有了九分像。不过,还有一分气韵还是有差别。四哥的字清癯大气,刚硬中不乏平和圆润,你的字透出一分……”他想了想,斟酌着字句,“戾气。”说完自己笑了,“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有戾气,许是我看错了。”
我也笑了,伸出手把垂落的发丝别回耳后,一抬手,皓腕间露出一圈圈缠绕的佛珠。
晚上胤禛问我,为什么又戴上了佛珠。
我笑笑,答道,因为心中有魔。
本来以为自己能够做到不在意不计较,但是一想到伤我至深的那个人,就在隔壁,云淡风轻,好像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我拼尽性命生下来的孩子,就在隔壁,牙牙学语,认另一个女人为额娘,我就不能不怨恨。这怨恨像一颗毒瘤一样长在我心里,毒素随着血液流遍全身。催人成魔。
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在这个世界,我不过是一介草民,而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身份地位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我奈他何?现在的形式下,胤禛自己尚且举步维艰,若要他与八阿哥公然作对,那是将他推入火海。还是,我干脆将他杀了?
杀人是我的专业。
但是想到要杀掉那个人,心里很怪异。如果天上掉陨石不小心把他砸死,那我可以很坦然地接受,到时候会很平静地哦一声表示知道了。但是要我亲手把他咔嚓掉……还是做不到。
我恨,咬牙切齿。恨为什么他负了我依旧可以过的那么好,恨我自己的优柔寡断无能为力。
这样的心理折磨着我,就算是抄着佛经心里也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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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彼岸……”
正在里间沐浴,就听见外面胤祥喊我的声音透着焦急和惊慌,就算合着门,我灵敏的鼻子还是能嗅出外面传来了一丝熟悉的淡淡的血腥味。
心里一惊,急忙从木桶里出来。来不及擦拭身上的水滴,匆匆忙忙披了件衣服就跑了出去。
外面的软榻上,胤祥扶着胤禛坐着,胤禛的手捂在胸前,鲜血顺着指缝滴滴答答留了下来,滴落到地上。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神智还是很清醒。
绿萼在一边吓得小脸苍白,不知所措。
我皱了皱眉,冷声吩咐,“愣着干什么。马上去找止血散,剪刀,绷带,另外还有热水。”
绿萼这才回过神来,惊惊惶惶地下去找东西,不一会儿就把东西找来了。
我操起剪刀将胤禛胸前的衣服剪破,露出胸前的伤口来,刀伤,虽然长,但不深,没什么大碍。我松了口气,在他伤口上撒上止血散,不一会儿血就止住了。
但是伤口毕竟太长,不能这样敞着,我又吩咐绿萼找来针,羊肠线,烈酒。绿萼虽然疑惑,但也照办了。我把针和羊肠线在烈酒里浸了浸消毒,然后穿上线,看了看胤禛,“忍着点,用不用找个东西给你咬着?”
他摇摇头,“你缝吧!”
我毫不客气拿着针一针针的缝了起来,针每一次穿过他的皮肉,我就感觉到胤祥在旁边哆嗦一下。
这人,被缝的这个还没哆嗦,你哆嗦什么。我瞅了他一眼,“胤祥,别颤了,要是万一弄得我也跟着颤起来,缝的可就不好看了。”
最后打一个结,瞅瞅自己的杰作满意道, “还成,针脚均匀,还挺好看的。”
接过绿萼递过的在开水中泡过的棉布,轻轻为他擦拭着周围的血迹,“怎么回事?”
胤禛淡淡地开口,“很俗套的刺杀,一群黑衣人。”
我皱眉,“你们身边的侍卫都是要来干什么的?”
胤祥接口道,“那些黑衣人人数太多,侍卫死了大半。”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胤禛看了我一眼,“不知道。”
胤祥在一边插话,“怎么不知道?都从死了的刺客身上搜出八哥府上的腰牌了。还得怎样才算知道?”
我面色一冷。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哎,我发现了,写文不难,起名字好难啊!
这一章到底叫什么名字,我憋了{炫&书&网好{炫&书&网久也没憋出来。
最后马马虎虎起了这么个名~~~~
亲们只好将就着吧。
血滴子
胤禛沉思了一下,“不会是老八。老八心思缜密,办事滴水不漏。如果人真是他派来的,身上不会有腰牌。这么低级的错误他不会犯的。”
我看了他一眼,拿过绷带给他包扎,“这么说是……”
十三接过话头,“是大哥派出的人?”他灌了口热茶,冷笑道,“派出的刺客若能成功,便少了个劲敌,若不成功,还能嫁祸于八哥。他大可以坐观两虎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哼哼,好计谋,好打算!”
胤禛垂下眼眸,看不清脸上的神色,“也不能妄下结论,一切还是等粘杆处侍卫打探清楚再说。”
我给他包扎完,起身走到一边的水盆洗手,“阿真,上次跟你要的五十个人尽快找齐,不要再拖了。不需要身手多么好,只要能吃苦,不怕死即可。最晚后天,我要看到人。平日我不能一直跟着你,你的身边需要有可靠的人护着我才放心,那帮草包侍卫实在让人不能放心。”
胤禛看了看我脸上的不悦之色,没有再推脱,淡淡地嗯了一声。
我擦干了手,回到床边,深深看着他,“阿真,我知道你不想再让我为了你手染血腥。可是你知道的,我从没在乎过这些。为你做这些事我心甘情愿。只要你平安,不要再受伤。”我垂下眼帘,遮住眸中的阴狠之色,“你放心,你流的每一滴血,我都会让他们以千万滴来偿还。”
一时间没人说话,屋里静了下来,蜡烛哔剥地燃烧着,火苗跳跃,三人神色各异,各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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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别院
五十个人排成两列整整齐齐地排成两排。我手里拿着马鞭,一个个地走过去,隔着面纱仔细地打量着每个人。
也许是见我一个女子,不少人脸上露出了轻慢之色,身形也松了下来。
“啪!”狠狠地一鞭子敲在眼前大汉的腿上,“站直了!”
那大汉虽然立刻忍痛站直,脸上却现出不服之色。
见状,我微笑着在他跟前立住,冷声命令道,“你,出列!”
那个大汉不心不甘情不愿地挪了一步,站了出来。
“怎么?不服气?”面纱下我的眼睛笑得弯弯的,闪动着危 3ǔωω。cōm险 3ǔωω。cōm的光芒。是该先立个威的。“你的名字。”
“奴才是贝勒爷身边的四等侍卫乌扎库?牧彰阿。”
原来还有品级在身,怪不得这么傲气。我明知故问,“你不服我?”
“不敢不服。”他目视前方,回答的不情不愿。
我冷冷地看着他,“我要听实话。”
他倒是个直爽的人,迟疑地看了我一眼,吐出了心里的想法,“你一个女人,就该在家绣花带孩子,有什么本事教我们?”这话一出,就见后面不少人点头。
我冷冷一笑,“牧彰阿,你是不是不知道世上还有这么一句话——人不可貌相。今儿个我就叫你们见识见识我到底有没有本事教你们。”一撩袍子,我向后退了几步,大声喝道,“牧彰阿,拿出你的看家本事来!”
牧彰阿听言一跃而起,挥拳迎面攻来,我一个旋身轻巧避过,他发狠似的再次进攻,碗口大的拳头直捣我的胸口,我一个纵身,闪过他的攻击,捉住他的手臂,就势一带,他整个人飞了出去,仰面跌到地上。余下众人见我一个瘦弱女子轻轻巧巧一只手就把一个高大威猛的大汉给丢了出去,不由地收了轻视之色。
“就这种功夫,以后怎么跟着四爷办事!”我扬起鞭子,一下挥上他的背部,他肌肉一紧,脸上说不出的沮丧!
“归队!”他从地上爬起来,慢慢走向队伍。再看向队伍,一个个都立的笔直,神色肃穆。
院外传来马蹄声,我给他们一个继续站好的眼神,转身出了院门,就见胤禛胤祥带了几个亲随风尘仆仆而来。到跟前时,胤禛翻身下马,站定了看我:“这些人如何,可还满意?”
我点点头,“素质都还不错,具体的还是得等真正训练起来才能看出来。不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