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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玉落碧水凝黛情-第13部分

小说: 玉落碧水凝黛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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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可是要带我走了?”
  “你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纵然你要走,也不会跟我走。”黛玉摇摇头,转身看了水溶一眼,往外走去。
  水溶原以为她会哭一场,却没想到是如此的淡然。意外之时,却见她已经走出了十几步,便急忙跟上去,伸手握住她,但觉她的手冰冷冰冷的,握在掌心里,许久都暖不过来。
  出了牢狱,冷风吹来,黛玉只觉得沁骨的冰冷,黎明前的黑暗更加浓重。站在冷风中,黛玉只觉得双腿麻木,全身僵冷,当赶车的家人放好了梯蹬,她却怎么也抬不起脚来。
  水溶发现了她的异样,便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我……我……”黛玉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来,便被水溶抱起来,踩着梯蹬上车,直接坐进车里。老家人牵着马,慢慢的往前走起来,车子一晃一晃,黛玉便伏在水溶的怀里,呜呜的哭起来。
  水溶也不劝她,只任凭她把眼泪都抹在自己身上,静静地抱着她,一言不发。
  黛玉哭了一路,后来哭累了便沉沉睡去,马车停到北王府后花园子后,水溶依然坐在车里一动不动。
  老家人见主子没动静,亦不敢造次,只把马儿拴在一棵芙蓉树上,自去找了块青石,坐下来闭目养神。老人大概五十多岁,精瘦身材,花白头发,身上披着一件驼色毛毡斗篷,坐在那里看似清闲自在,实则却是耳听八方。
  天色渐渐的亮了。黛玉睡了半个时辰,便睁开了眼睛。因为哭过,眼睛红肿,睁开时又痒痒的,涩涩的,于是睁了睁,便索性又闭上。
  “这里冷,不如回房睡吧?”水溶却一直看着她没有合眼。因见她醒了,又拖懒不说话,便从心里微笑起来。又怕她恼了,只好还装作冷冷的样子。
  黛玉不语,水溶便当她应了。依旧抱着她下车,这里跟竹影阁很近了,水溶也不叫人准备软轿,只一路抱着她送到竹影阁去。
  紫鹃见水溶抱着黛玉进屋,先是吓了一跳,还以为黛玉怎么了。后见水溶并不着忙,只把黛玉放在床上,吩咐紫鹃照顾好姑娘,便转身走了。
  紫鹃见黛玉哭的眼睛红肿,忙拿了毛巾来给她擦了脸,又用冷毛巾敷在眼睛上。过了片刻再拿开,复又换了热毛巾来。冷热交替着敷了几次,黛玉的眼睛变好了许多。
  “姑娘,您没事吧?”紫鹃因见黛玉始终沉默不语,心中只当是水溶把黛玉怎么了。又是着急又是心痛,却又不敢明问,又试探着问道:“虽然外边天冷,但这屋子倒也暖和。姑娘若是身上不'炫'舒'书'服'网',奴婢叫人准备热水,姑娘泡泡如何?”
  “不用了,你且把我身上的大衣裳脱去,叫我安安静静地躺一会儿罢了。”黛玉终于开口,声音却极为平静。
  紫鹃便扶着黛玉起身,慢慢的解开斗篷上的带子,又把黛玉身上的沉碧色银鼠长袄脱下来,另拿了一件柔软的蚕丝棉袄给她穿上,方扶着她又慢慢靠在床上。
  “我见着宝玉了。”黛玉突然说道。
  紫鹃吓了一跳,忙回身,手中的大毛斗篷便掉在地上。
  “在牢房里。没有用刑,身体还算好。”黛玉像是跟紫鹃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姑娘,你说的是真的?”紫鹃瞪大了眼睛,才明白原来王爷是带着姑娘去看宝二爷了。
  “嗯。他果然跟宝姐姐定了亲事。贾府抄家,薛家也受了牵连。更有薛家的大爷原来的案子也翻了出来。竟然没有一个人逃脱。”黛玉的声音轻轻地,十分平淡,“却只有你我活了下来。”
  “姑娘福大命大。奴婢沾了姑娘的福气。”紫鹃悄悄地擦去了眼泪,蹲下身子把掉在地上的斗篷捡起来。
  “什么福大命大的话,都是些笑话。如今我们亦是得过且过罢了。谁又知道谁的明天是怎么样的?”黛玉冷笑道。
  “姑娘千万想开些。奴婢瞧着……”紫鹃想说,自己瞧着北静王对姑娘极好,但又想起原来宝玉也是待她极好的。如今也不过是说散就散了。又想着当初自己感念那个男人救了自己的性命,后来却又被他逼迫几次殴打。想来男人也不过如此而已,谁又是谁终身的依靠?
  “你去吧,我略歇歇就好了。”黛玉自然明白紫鹃剩下的话是什么,但此时她心力憔悴已经没有气力去辨别哪些是是非非。只想好好地睡一觉,希望一觉醒来,一切都是一场梦而已。
  

  第23章 忠君之事劳燕分飞

  水溶送黛玉回府之后,换了朝服进宫去。因大行皇帝丧期之间,新皇守灵,并不用上朝。但朝臣们都会进宫去,在灵棚里一边为皇帝守灵,一边汇报各自手下的朝政事物。新皇年轻,精力旺盛,再有左丞相一力辅佐,事事倒也稳当妥帖。
  水溶进宫后,照例先去给先皇灵位磕头烧纸,然后方去皇上守灵的偏殿觐见御驾。
  皇上听说是北静王来了,忙说快请。
  水溶进去后,给皇上磕头请安,皇上叫起,又叹道:“还是溶弟一心记挂着朕,昨儿回的那样晚,今日还能这么早进来。比那几个老东西强多了。”
  水溶一愣,不知如何回答,皇上又叹道:“你看看吧,这还是先皇在世时,重用的老臣,如今先皇不在了,他们竟然不能进宫来给先皇磕个头。诸多理由搪塞,无非是怕进了宫,朕把他们扣下罢了。”
  水溶心中一惊,原想过太子登基,朝中会有老臣反对。宫里传言,皇上病重期间,太子与皇上屡次争执,更有甚者,传言是太子和皇后合伙,将先皇毒死,而且其中之事说的头头是道,无非是后宫邀宠太子逼宫的那些丑闻,水溶自来对这些不感兴趣,想无论皇上何时驾崩,太子都是会继任大统的,所以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如今皇上给他看这些折子,他不由得不惊心。
  朝臣反对新皇到如此地步,实在不是什么好事。不管这些人多么重要,皇上恐怕都不能容他们。可如今大行皇帝丧葬之事尚未完满,又不能大动刀兵,那样更加坐实了皇上谋权篡位的罪名。水溶沉思良久,依然不敢轻易回话。只默默地把折子放回皇上面前的沉檀木镶整块天然汉白玉的桌案上,脸色凝重,心事重重。
  “溶弟,你以为如何?”
  “回皇上的话。如今大行皇帝尸骨未寒,请皇上以大局为重。”
  “大局为重!”皇上右手握拳,捶打在桌案上,皱着眉头,咬咬牙,“是啊,大局为重。”
  水溶不再多说。自从他十二岁承袭郡王之爵以来,便一直伴在皇上身边,八年的时间足以了解一个人的脾性,皇上是一个不喜欢别人胡乱插嘴说三道四的人。凡事自有主张,且心狠手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水溶作为臣子只是一个郡王,爵位比自己高的亲王还有好几个,还有手里攥着朝政大权的宰相将军们,所谓郡王不过是个多年来无权无派的闲散王爷。说是皇室血亲,他只是皇上的表弟,母亲北静太妃原是公主身份。但话说回来,这年月,皇子王爷尚不能如何,何况一个已经故去的公主?
  皇上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古来成大事者,自然有异于常人的定力。李云绶从小被皇后严格教养,为的就是有一天他可以顺利的坐上龙椅,并能握好手中的玉玺,坐稳这一片大好河山。
  水溶低头侧身,给皇上躬身施礼后,慢慢退出去。他有他的事情可做,皇上昨晚已经派了他再大行皇帝丧葬期内,管好宫里各处的护卫,严格盘查进出大内的车辆,宫人。不许出现任何差错。
  特殊时期,凡事都必须机警。皇上和太后的切身安全,自然是第一要务,新皇登基,虽然朝中有不少心腹大臣,但真正得用的,还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水溶闲散了八年,从来不跟朝中各派交接,又不喜女色,平日所喜,不过是跟梅瑜泽下下棋,听听戏而已。所以皇上用他,十分的放心。
  先皇一死,贾元妃的事情就变得很容易了。皇上下令,贾元妃媚惑君主,按照律令,当以乱国之罪重责,然皇上纯孝,念先皇已逝,临死前唯有对元妃念念不忘,便从轻处置,夺去贵妃封号,贬为庶人,准其尸体送铁槛寺停放,不许葬入皇陵。
  贾门一族,男子十八岁以上者,流放三千里。十八岁以下者,遣回原籍,永世不得入仕。女子已婚者流放,未婚者,官卖为奴。
  圣旨一下,便又数十人带着枷锁悲愤离京,如贾赦,贾政,贾珍,贾琏等贾府十八岁以上的男人和王夫人等女人。王熙凤已经死在牢狱里,平儿等丫头们因没有什么名分,不像姨娘们可以跟着一起流放,反被官府送去官卖。
  宝玉,贾环,贾兰等贾门未及弱冠之年的公子哥儿们,被放出了牢狱,无家可归,先是在街上游荡几日,后寻得城郊的破庙暂时安身。每日饥寒交迫,贾环便不再跟着宝玉和贾兰一起,自己跟一群要饭的孩子们去乞讨为生了,临走时还恨恨的看了宝玉一眼,扔下一句话:“如今终于不用分别什么亲的后的了,宝哥哥跟我也不过是一样的人罢了。”
  贾兰则偎在宝玉身边,没了牢饭,连果腹之物都没有,一个小孩子纵然再机灵聪慧,又有何用?
  宝玉原本是无心活下去的人,无奈身边又有贾兰,想想大嫂子守寡这么多年,如今因为遭受自己的牵连,而随着太太们流放千里之外。临走时把兰哥儿托付给自己,如今又不能扔下他一死了之。
  不得已,宝玉便带着贾兰寻到一所寺庙里,谋得一份替人抄写经书的差事,勉强换得一席之地,可容他叔侄,贾兰也在庙里做些杂事,好歹一日能有一顿饱饭,勉强挨日子而已。
  一月之后,皇上亲送先帝灵柩入奉化皇陵安葬。历史的一页完整的先过去,皇上回宫后,下旨停朝三日,三日后,开始早朝。满朝文武皆因先皇的丧葬事宜没日没夜的忙了许多天,早就人困马乏,接到此旨意,真是如逢甘露。各自在家休息补眠,恨不得把这一个月的觉都补过来。
  水溶一身尘埃回到府上,水安等人立刻上来,伺候水溶换下孝服,抬来热水,水溶泡在热水里,小睡了片刻,因水凉了方醒来。起身换了衣衫,便恢复了几分精神。
  “主子,请用参汤。”水安一边另小厮们把浴桶等收拾出去,一边端着一碗参汤上前来递给水溶。
  “她怎么样?”水溶一个月来没日没夜的守在宫里,心里却时时刻刻都在牵挂一人。
  “姑娘的身子大好了。华先生今儿刚来诊过脉。说原来的病已经去了十之八九。今日天气转暖,更有利于身子恢复。华先生交代姑娘平日没事多出去走走。奴才听说,今儿姑娘还在园子里走了半个时辰。”水安急忙回道。
  “嗯,你下去吧。”水溶两口把参汤喝下,把碗还给水安,便转身去榻上歪下。
  “主子,是不是请姑娘过来,一起用晚饭?”水安见水溶面色平和,便轻声的请示。
  “嗯,你就去请吧。”水溶此时很想知道她知道自己回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本想去竹影阁瞧她,无奈沐浴后,全身更加酸痛,却一步也不想走了。闭上眼睛,却又一丝睡意也没有,等了一会儿,又觉得时间好长。心中烦躁,便从榻上起身,去书架上拿了一本书来看。
  黛玉一月多未见水溶,心中倒也安静,经过这一个月的调养,原本苍白的病容已经褪去,随着天气的转暖,大毛衣裳也用不着了,今儿只穿一件白狐里石青色织锦缎面窄裉长袄,月白色步摇裙,坐着软轿拐过悠长的甬路,从书房院后门下轿,走过狭长的游廊,转到书房正门,水安也不用进去回禀,只轻轻地挑起帘子,躬身微笑道:“姑娘,请吧。”
  黛玉抬脚进门,便看见水溶一身墨色家常蚕丝棉袍斜倚在沉檀木云头雕花椅上,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放满文房四宝和书玩的条桌上有节奏的敲着,身后沉檀木花几上的青花瓷比肩美人瓶里,供着数枝盛开的白梅,男子俊秀的容颜和修长的身形与这花交相呼应,果然应了那句话,君子如玉。
  条桌旁是一个白瓷画筒,里面竖放着几轴画,再一旁是小巧的雕花琴案,一张古琴静静躺在案上,并不是很起眼。书房两旁各放着一个紫檀木多宝格和放满书的书柜,那多宝格上放满了珍奇异宝,古董宝玉,下面摆了四个圆形杌凳。
  黛玉脚步轻盈,踩在厚厚的波斯国进攻的华毯上没有一点声音。但水溶依然在她走近自己时抬起了头。一双墨色的眸子中有浓烈的火焰混合着热切的目光灼在黛玉的身上,让她急忙低下头去。
  

  第24章 敞开心扉却遭拒绝

  水溶看黛玉慢慢的低下头,脸上红润光泽带着几分羞涩,一时心情大好,便从椅子上起身,走到黛玉跟前,低下头去看她的脸,又问:“我不在家,你是不是挺自在?”
  黛玉一愣,这是什么话?怎么听上去这么别扭?
  “想我没?”水溶见她愣神,便伸出手来,握住她交叠在腰际的手。
  “嗯?……”黛玉一慌,忙往往回缩手,水溶不防,她便挣脱了他,往后退了一步。
  “你这女人。”水溶眉头微皱,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但却没有放弃,依然上前握住她的手,反正不管她愿不愿意,这辈子她都别想逃开。
  “王爷这些日子辛苦了。还是……请,坐下说话吧。”黛玉不知该如何措辞,又羞又急,知道甩不开他,只好胡乱支应。
  “好,一起过去。”水溶见她带着三分羞怯三分狼狈一分慌乱的模样,心情越发的好。只要她不生气,不反抗,便是给他最大的纵容。拉着她的手,走到暖炕上,一边坐下,一边拉她坐在自己身边,然后弯腰捉住她的小腿,把她脚上的鞋子脱下来,放在一边。
  黛玉顿时感到一种无地自容,心咚咚的狂跳,趁着他褪自己鞋子的空,急忙转身,躲到暖炕的角落里。
  “跑那么快做什么?”水溶好笑的回头,一边靠在引枕上,一边拍拍自己身边的空当,“过来。”
  “不。”黛玉蜷缩在暖炕的一角,背后靠着壁橱的门,精致的纯金螺钿在她脑后轻轻地晃动,仿佛她慌乱的眼神。
  “过来,不然我可就过去了。”水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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