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滚滚来:驱魔少女樱花斗-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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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叹,泪奔,但是敬佩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什么的就算了,怎么说昔风家的公主的魂魄是被蝶妖偷走了这件事都是他们发现的,千夕彤觉得这是无论老姜怎么辣这都是一个改变不了的事实。
以上的一堆话只说明了一件事,千夕彤他们还是有功劳的,而千夕彤的要求不多,只要能说明这个就好了,虽然怎么看都摆脱不了那么点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味道。但是一切都要向前看嘛,比如说——
从天而降彼岸花?(六)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千夕彤也不管前面坐着的人是谁,又是叫又是跺脚。嗯,御手风间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哎呀呀,但是好可惜,他脸色再难看她也已经看不到啦。老头你就活活气死吧。
“千夕。”御手风间含着点薄怒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好吧,敬老爱幼是传统美德,虽然御手风间有点为老不尊的嫌疑,但是徒弟还是孝顺一下师父好了。“师父,”千夕彤摸索着重新坐好,虚视着前方,“这太冒险了啦。”
“小师妹,这可是剩下的唯一一个可行的方法了。”凤明雅又好气又好笑地打量着千夕彤,心想她到底知不知道这跟她有着最直接的关系啊。
“喂,又不是你冒险,你激动什么啊。”一旁的千向樱也忍不住插话了。
没错,这种事太考验良心了。
要让眼睛复明有两个方法,第一个是用转嫁之术转移到别人身上去,简洁一点说也就是嫁祸他人啦。千夕彤听到这个方法的第一反应就是——太伤天害理了!于是她诧异得差点没把桌子掀翻掉。虽然他们的提议是对行刑前的死囚进行转嫁之术,但千夕彤还是坚定地拒绝了,太不人道了嘛。
第二个方法源于古籍上记载的一副药方,其他的药材都不难找,但是它的药引却特神奇——生长在三途河畔的彼岸花。
可别以为三途河是随随便便的某座深山老林里的一道小沟或者是什么繁华之地的江河入海口,三途河是通向冥界的河,是生界与死界的分界线,即是说那是只有死人的魂魄才能到达的地方。所以要找到药引就必须——去死。
不过对于阴阳师来说,要去三途河未必要真的去死,因为让魂魄在短时间内脱离身体的咒术也是存在的,在普通人看来这就是一个奇迹,而奇迹的背后往往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果魂魄在离开身体的过程中出现了什么意外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概括地说,这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而且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从天而降彼岸花?(七)
“师父师父,还是算了吧,尽信书不如无书嘛,书上说的不一定就是对的,我们不能本本主义嘛……”千夕彤连忙展开自己的劝说想要打消某些人的念头。
“千夕,没关系的,我去。”听到雪刃这么说,千夕彤悲愤了。美人这算是自告奋勇吗?这根本就是在拆她的台好不好。美人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她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绝对不可以!
“哎,看来小师妹很舍不得师弟嘛。我是大师兄嘛,还是我去吧。”就连在这样的时候凤明雅都忘不了挖苦戏弄她一下,千夕彤真想拍死他。虽然没了这只狐狸一样的家伙唧唧歪歪她的耳根会清净很多,但是……略过但是,不行就是不行!
“我去。”
“呃……”这下千夕彤倒真是呆住了,使劲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才想起来自己是看不到的。难道因为眼睛受伤而产生了连锁反应致使听觉出错?她分明听到了御手风间说他要去。她就算把小狸给搭进来也想不到老头会出马。该说神奇还是诡异啊。不过仔细想想也不是特别不合理啦,凤明雅跟雪刃都是他的得意弟子,他爱徒心切,所以不惜以身犯险,不对,说不定他已经自负到了觉得那根本不是什么危险之类的。不过……现在哪里是想这么一大堆的时候啦!
“统统驳回!”千夕彤拍案而起,由于动作过于迅猛差点没站稳。“不管是谁,都——不——行!”
都什么人啊,争着抢着去找死。真是的,她有弱到要别人冒着生命危险来帮她的地步吗?虽然她不是小强,但她怎么说也是成功地活了十六年的千夕彤!单单是这一点,她就有理由相信前途是一片光明。
“小狸,帮我看路。”于是,千夕彤就在小狸的指引下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剩下一屋子的“人类”。
“生气了?”凤明雅用有些怀疑的目光尾随着千夕彤消失在门口。
“生气了。”千向樱的语气则要肯定一些。
“生气了……”但似乎是为了和凤明雅的怀疑口气以及千向樱的陈述语气形成一种两边高中间低的抑扬顿挫之感似的,雪刃的话明显还有疑惑意味。
“嗯。”就是不知道御手风间的这一声嗯是对三人的应答还是独自发的感叹了。
从天而降彼岸花?(八)
初夏的山谷,满目都是清新的绿意。阳光并未带来炎热,而是将这里映得宛若碧色琉璃搭建的世界。泉水潺潺,泉边的兰花在恰到好处的雾气中散发出若有若无的怡人香气。草叶在顺着地面滑行的微风轻舞着,叶尖还挂着迟迟未低落的晨露。
要是看得到就好了。
哼,就算看不到,她还不是有办法到外面来散步?不过就是速度慢了点,再然后就是需要小狸这么一只“导盲犬”而已。
“小彤,你看,那棵树上结了红红的果子哎。”看到有貌似可以吃的东西,小狸突然就兴高采烈,“口不择言”了。呃,让千夕彤看……在“口不择言”之后它立刻就想起来由此可能挨上一记爆栗的后果,不由得全身发颤了一下。“对……对不起!”
“呵呵,让我看是吧……”千夕彤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在摩拳擦掌了,脸色阴得让小狸觉得周围的气温跟这时节对不上。
眼看千夕彤的拳头就要砸下来,小狸急忙抱住头紧紧闭上眼睛,却只感觉到挡在头上的手被论力度远远称不上是揍的手掌轻拍了一下。一脸狐疑——这个真的是“狐疑”啊——一脸狐疑地抬起头,看见了少女微撅着嘴却又是带着微笑的神情,一直虚视着前方的紫盈盈的眸子里仿佛有什么在跳跃,比水晶还要漂亮。
“连躲都不会躲吗?真是个笨蛋哎。”千夕彤一副有点生气的样子,但是小狸看得出来她在偷笑。
“小彤,不要骂我笨蛋嘛。”有点卖乖的,贴着坐到千夕彤的身旁,撒娇一样地说道。“我要是躲了,小彤不是要敲到石头上?会痛的。”
“……我就要说,笨蛋,小狸是笨蛋。”千夕彤说着说着就笑了,“好了,笨蛋小狸,去摘果子吃吧。”
“真的?”小狸惊喜了,圆溜溜的眼睛睁得老大,那红通通的果子可不是稍微转移一下注意力就能忘掉的。
如果千夕彤能看见的话,她就会发现小狸已经是星星眼的状态了。但是就算她看不见,听小狸的语气,她也已经猜想到是那个样子了,所以她想小狸不要眼冒金星到要直直撞上树的地步比较好。“去吧,就是不要笨到把有毒的果子摘来吃了。”
从天而降彼岸花?(九)
“嗯!”小狸满足地点点头,蹦蹦跳跳地往远处的那棵树去了,脚步声也越来越远,渐渐的有些听不见了。啧,亏它能看到长在那么远的树上的果子,果然对吃的是有够专心致志啊。千夕彤这般感叹。
呃……小狸去摘果子的时间稍微长了点吧,难道掉进地精挖的坑里了?嗯……有,可,能。搞不好还摔晕过去的那种,不然怎么喊叫的声音都没有呢?真是只笨狐狸……
“小狸?小狸?笨蛋小狸?”千夕彤一边叫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往印象中小狸离开的方向走去。记忆里这附近还算比较平坦的,应该不会被什么绊倒才对。走出一段路后却连小狸的回音都没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渐渐浮上心头,周围好像有点……过于安静了。
实际上鸟还是叫着,山泉也还是流着,树叶也还是在微风中发出一两声沙沙的响动,与片刻之前并没有什么的两样——不一样的是这种感觉,不然怎么叫“鸟鸣山更幽”呢。
“小狸,你再不出来我可要生气了哦。”千夕彤试探着说,但是仍旧没有回应。看来这家伙是真的摔坑里摔晕了。
“我要回去了……”这回只是以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的,是的,自言自语而已,这意味着千夕彤有扔下小狸独自回去的打算,而她也并不认为这么做有什么不对,都是那只狐狸太贪吃了嘛。于是从理论上说,这是可以成立的,但是从实践上——看不见的千夕彤要自己回去显然有难度。
“笨蛋小狸,今天别想吃饭……”话音未落,脚尖就很不巧地绊倒了一块石头。因为看不到周围的情况,身体就更不能保持平衡了,于是很理所当然的,千夕彤向前倾倒了下去,她下意识地觉得是自己不给小狸吃饭这种变相虐待小动物的决定太后妈以至于遭天谴了。
“啪!”一个响亮的掌声,却完全出于偶然,至少对千夕彤来说是这样的,因为她没有摔倒前拍掌的嗜好,而自己的一只手明显是被另一只手掌击了一下——被扶住了啊,果然是良心发现被赦免了啊……
从天而降彼岸花?(十)
不过扶住自己的人是谁呢?不同于自己所认识的人的,散发着一股淡淡的似乎是很熟悉的香味,但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而此刻的千夕彤当然不会为这点看起来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想破脑袋。不管怎么说都是更想知道眼前的人是谁而不是这种香味是什么嘛。
顺势抓住对方的手不让自己摔倒的一瞬间,千夕彤确定是个公的,因为他的手在手指修长细滑之外明显不同于女孩子的纤弱,是比较宽大的。嘛,说是公的,那是因为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人类,但就算不是人类也是没有恶意的,因为手上的阴阳铃安静着呢。
就在千夕彤为自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进行这么一连串有条不紊的思维而感到沾沾自喜的时候,前面的生物说话了。
“你没事吧?”于是千夕彤因为这句话怔住了。
这般优美得仿佛不含一丝杂质的声线,隐隐地浮动着一丝魅惑,像晶莹剔透的纯黑色水晶,却不可思议地让人有种熟悉感。美是相似的,千夕彤没来由地想到了这句话。可惜自己看不到了,不然说不定真的跟雪刃凤明雅一样是个妖孽般的存在呢。算了,反正她又不是花痴。
“我没事,谢谢你。”千夕彤意识到自己似乎想得有点多了,连忙放开了自己一直紧抓着的男子的手,眼神却还是一直像是失去了焦点一般虚视着。
“你……看不见?”男子好听的语调里稍微带上了一些惊讶。
“嗯。”千夕彤诚实地点点头。
“多漂亮的眼睛啊。”男子的话语中满是遗憾。听他这么一说,千夕彤莫名地有些替自己惋惜起来。
“你不认为我是鬼吗?”正常人看见她的样子都会误认为她是鬼才对吧,这个人——暂且就当他是人吧——却连一点怀疑的语气都听不出。
“是不是鬼又有什么关系呢?”男子的话出乎千夕彤的意料。因为她能想到的就是他说上几个能判断出她不是鬼的依据,而他却是这样毫不在意的回答。在这个人类容不下异类的时代竟会有这样的觉悟,千夕彤觉得自己应该刮目相看,当前,前提是她看得见的话。而心里突然就油然而生一种渴望,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从天而降彼岸花?(十一)
“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可以告诉我吗?”如果是妖怪的话,就不会轻易透露自己的名字吧?虽然这只是问他名字的目的之一。
“七晴。”没有半点犹豫的痕迹,自然得就像吹过山谷的风,带着让人舒心的温度。
“我叫千夕彤。”嘛,是人类的话就更好说话了嘛,至少不用担心御手老头突然要她灭了他之类的。
“嗯?”男子又似乎有些意外了,“就这么把名字告诉我,没关系吗?”
“没关系,因为你先告诉我了呀。”千夕彤的脸上扬起了好看的笑容,这大概是眼睛受伤之后,第一次不自觉地微笑。对这样的人,实在怀疑不起来。
男子轻轻一笑,扶千夕彤在旁边的石头上坐下。“说说你的眼睛吧,有什么治好的办法吗?”
没有。千夕彤本来想坚定不移地这么说的,但是怎么说都不太准确,有点骗人的味道。还是实话实说吧。“要三途河畔的彼岸花之类的……反正就是书上说的一点都不可信的东西,三途河什么的,怎么可能嘛。”
“你不愿意试试吗?说不定就可以再看见了呢。”男子的语气似乎是充满了好奇与不解。
“说不想眼睛好起来那肯定是骗人的,但是就算一辈子都看不到任何东西,就算再也做不了阴阳师,我都绝对不会让他们为了我去冒险。”绝对不会,绝对不允许。
“你真善良。”男子轻叹了口气,却不知道是为何。
“善不善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样的事只会让我觉得难过,那样的难过……”那样的难过,一定是比现在看不到东西的感觉更痛苦的。
“看来他们对你很重要……”男子的话音未落,山谷的远处传来清灵熟悉的声音,伴随着有些急促的脚步声。
“千夕……千夕……”呃,她是不是出来太久了?答案是肯定的,不知不觉就跟七晴聊起来了,结果雪刃出来找她了。
“有人来找你了呢,我那先走了。”男子起身,似乎是微微前倾了一下身体,长长的带着山谷中微凉温度的发丝扫过千夕彤的手背,顺滑得像流水。柔若无骨的手指滑上千夕彤的下颌,温柔的语调让人有种似乎是处在异界的不真实感。“希望可以再见到你,美丽的小姐。”
从天而降彼岸花?(十二)
“哎?我……”千夕彤是双重地呆掉了,一是为男子过于亲昵的举动,二是为他的在她看来明显夸张的话语。“美丽什么的……我的长相只算清秀而已……”